温暖的太阳从窗玻璃射进来,照在这盆花上,花似乎在伸展,花苞也似乎在伸展。
在花丛上飞旋的那只蜜蜂忽然落到花苞上来。起初它犹疑了一阵,随后它忽然翘起后身,使劲地把头往花苞的裂缝里一钻,好像是决心要吸尽花蕊中的蜜似的。不知它是吃醉了呢?还是睡着了,它再也没有把头伸出来。就在这时候,第一个花瓣张开了,接着第二个花瓣也张开了,第三个花瓣也张开了……看啊,玫瑰花儿果真开了——开了一朵完整的、粉红色的花!
(叶君健:《玫瑰》)
难得有几种花摘下之后反而更好看,玫瑰就是其中之一。
客厅里放一盆玫瑰,色彩鲜艳,浓香扑鼻,而自然界的玫瑰就没有这两大优点。怒放的玫瑰给人某种蓬头垢面的感觉,就像披头散发的女人,显得轻浮而粗俗。
可是一旦放进屋子,玫瑰顿时变得神秘深沉。
(〔英〕杜穆里埃:《吕蓓卡》)
他揭开花瓶,将枯萎的玫瑰花投入瓶里的水中。开始,它轻轻地浮在那液体的表面,仿佛并不吸一点水分。
然而一会儿,一种奇特的变化开始出现了。那压瘪的干枯的花瓣开始颤动起来,显示出越来越深的绯红色,仿佛这花朵正在从一种死一般的沉睡中苏醒转来;那纤细的花梗和叶片也变成了绿色;这半个世纪前的玫瑰花,看上去就像当初西尔维亚·华德送给她爱人时一样的鲜艳。它还没有完全盛开,几片纤巧的花瓣羞怯地卷曲在它那湿润的芳心周围,花上有二三颗晶莹的露珠在闪光。
(〔美〕霍桑:《海德格医生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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