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乐园过去布置得很排场,中厅挂满名人字画,条几上摆着很多珍品古玩。
夏天,中院搭起高高天棚,白兰花、红石榴、橡皮树、柳叶桃等大盆花摆成行列,几十盆小盆的奇花异草列在东西两廊,爬山虎的油光翠绿枝叶蔓延在整个中厅,映的庭院都绿生生的,空气中透着清香。给人一种幽雅恬静的感觉。因此这里整天车马盈门,高朋满座,不用说进来吃饭,只要从门前经过一下,那些梅汤、汽水、香槟、啤酒散发出来的浓郁气味,阵阵扑人的鼻子。
(李英儒:《野火春风斗古城》)
县城里的小饭馆,永远是兴旺的。
那酒气肉香、烟味、人味,混合成一种特殊的温暖气息,洋溢在店堂里。为数不多的几张桌子,往往叫成心喝酒的人给占领了,摆上几盘猪头肉和炸丸子,他们便可以五呀、六呀地划上几个钟头;或者瞪着眼睛,敲着桌子,“老虎、扛子”地干上半天。
而那些老实巴交的庄稼人,最奢侈的享受便是买一碗杂碎汤,称一斤大馍,随便我个角落,蹲着站着,又吃又喝。
(竹林:《生活的路》)
但这所谓酒馆,是和肥肠汤锅比较说的,它只贩卖烧酒、猪头、猪尾等等不成材料的货色的卤味。因此,倘若同镇子上的酒馆一比,那便卑卑不足道了。它的主顾,除开管事,沙班、水班的工头、工匠,老板们间或也来凑凑兴致,胡吃一通。
(沙汀:《淘金记》)
墙上画着淡蓝色小方块的彩色图案,围着镀金的、华丽的框子,角上刻着精致的花果,有肥胖的小爱神在上面自如飞翔。天花板上绘着金碧辉煌的藻井,围护着中间的一丛明灯——在闪光的棱柱和镀金泥灰卷叶之间点缀着好些电灯泡。
地板打蜡、擦亮,发出微红的光来,四周都装着镜子——高大、明洁、车边的镜子——相互辉映,映出了不知多少人影、面容和灯架来。
餐桌本身并不怎么出色,可是台布上印着饭店的名称,银器上刻着特芬纳的牌号,瓷器上有哈弗兰的厂名,小红灯罩下灯光照耀着这样的器物,以及客人的衣服上、脸庞上反映出的墙壁的色泽,使餐桌显得仿佛很夺目。
(〔美〕德莱塞:《嘉莉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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