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公在前引导,走进冰如的客室。
这是一间西式的屋子:壁炉上面,横挂一幅复制的油画,画的是一个少女,一手支颐,美妙的眼睛微微下垂,在那里沉思。两只式样不同安舒则一的大沙发,八字分开,摆在壁炉前面。
对面是一张玲珑的琴桌;雨过天晴的花瓶里,插几枝尚未全开的腊梅。里面墙上挂四条吴昌硕的行书屏条,生动而凝炼,整个地望去更比逐个逐个字看来得有味。
墙下是一只茶几,两把有矮矮的靠背的椅子。中央一张圆桌,四把圆椅围着。
地板上铺着地毯。光线从两个又高又宽的窗台间射进来,全室很够明亮了。
右壁偏前的一只挂钟,的嗒的嗒奏出轻巧温和的调子。
(叶圣陶:《倪焕之》)
小客厅收拾得真叫干净爽利,连挂画的铜钉都像含着笑。屋子当中铺着一块长方儿的绿毯子,毯子上放着两个不十分大的卧椅。靠着窗户摆着一只小茶几,茶几上一个小三彩中国磁瓶,插着两朵小白玫瑰花。
茶几两旁是把橡木椅子,镶着绿绒的椅垫儿。里手的山墙前面摆着一架小钢琴,琴盖儿上放着两三张像片儿。
琴的前边放着一支小油漆凳儿。凳儿上卧着个白胖白胖的小狮子狗,见伊牧师进来,慌着忙着跳下来,摇头摆尾的在老牧师的腿中间乱蹦。
顺着屋门的墙上挂着张油画,两旁配着一对小磁碟子。画底下一个小书架子摆着些本诗集小说什么的。
(老舍:《二马》)
客厅也很小巧,没有什么装饰。除掉好些沙发椅之外,正中一个小圆桌,陈着一盆雨花台的文石。
这文石的宁静、明朗、坚实、无我,似乎也就象征着主人的精神。
(郭沫若:《梅园新村之行》)
小客厅里的一切是华丽的,投合着任何时髦女子的心理:壁上的大幅油画,架上的古玩,瓶里的鲜花,名贵的家具,还有,笼里的鹦鹉。然而吴少奶奶总觉得缺少了什么似的。
(茅盾:《子夜》)
胡国光一面听,一面瞧着客厅里的陈设。
正中向外是总理遗像和遗嘱,旁边配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的对联。左壁是四条张之洞的字,而正当通左厢的一对小门的门楣上立着一架二十四寸的男子半身放大像。
那男子:方面,浓眉,直鼻,不大不小的眼睛,堪说一句“仪表不俗”。
胡国光料来这便是方罗兰的像了。
靠着左壁,摆着三张木椅,两条茶几,和对面的右壁下正是一式。两只大藤椅向外蹲着,相距三尺许,中间并没有茶几,却放着一口白铜的火盆,青色的火焰正在盆沿跳舞。
厅的正中,有一只小方桌,蒙着白的桌布。淡蓝色的瓷瓶,高踞在桌子中央,斜含着蜡梅的折枝。
右壁近檐处,有一个小长方桌,供着水仙和时钟之类,还有一两件女子用品。
一盏四方形的玻璃宫灯,从楼板挂下来,玻璃片上贴着纸剪的字是“天下为公”,这就完成了客厅的陈设。胡国光觉得这客厅的布置也像方太太:玲珑,文雅,端庄。
(茅盾:《动摇》)
这客厅是一个长方形的大房间,长十米,宽六米,高五米。
天花板饰有淡淡的图案花纹,装在天花板上的灯球射出明亮柔和的光线,照耀着陈列在这博物馆中的奇珍异宝。因为这客厅实际上是一所博物馆,一只智慧的妙手把自然界和艺术上的一切珍奇都聚在这里,使它带着一个画家工作室所特有的那种富有艺术性的凌乱。
四周的墙壁悬挂着图案的壁毯,壁毯上点缀着三十来幅名画,画框子都是一式一样的,每幅画之间隔以闪闪发亮的武器饰物。……还有一些模仿古代最美典型的缩小铜像和石像,摆在这所华美博物馆角落的座架上。
……
除了艺术作品以外,自然界罕见的产品也占很重要的地位。这些东西主要是植物、贝壳,以及海中的其他产品,大约都是尼摩船长个人的发现。
在大厅中间,有一个喷泉,水受电光的照耀,重又落在单由一片大贝壳制成的环形水池中。
(〔法〕凡尔纳:《海底两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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