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总是引起许多年轻人留恋和怀念的地方。
几年以后,当年轻的鹰们飞翔在祖国的东南西北,劳动在各个岗位上,他们都会想起校园里的一片池塘,几行杨柳,一块花圃或者菜地,甚至一小堆没有收拾净的砖瓦。
年轻人也许会为清华园或未名湖感到骄傲,也许会为校园里多少树、多少花、多少亭台感到幸福。然而我想说的。却全不是这样的校园。
它位置在一个中学里,充其量也不过有百把平方米的面积,既无假山,也无池塘,更甭说什么亭台楼阁了。
但是,它却是几百个中学生共同的珍宝。
地,是大家亲手平整的。几天工夫,就把原来的砖瓦堆、垃圾堆,清除得不留一点痕迹。
树,是大家亲手裁的。三五年前,它们是瘦弱的嫩苗,惹过每个人的耽心;风吹雨打的时候,一下课就招来许多亲切的慰问。如今,已经亭亭如盖了。
蓖麻和向日葵,是初中的少先队员种的。
一年比一年多,一年比一年密。年年收获这些油料作物的时节,大约是这块园地上最欢腾的时刻。
花,是老师们在课余细心培植的。
那么小小一块花坛,种了十种花,从春到秋,轮流不息地开放。
为这小小的校园增添了许多光彩。
谁说中学生总是些粗心的孩子呢?毕业了,回农村了,考进大学了,或是参加工作了,给老师、给同学写信的时候,不是还再三地问“咱们那块花坛又增加多少新品种”,“去年向日葵籽收了多少”吗?在校的同学们,就像向大哥哥汇报学习成绩一样,仔细地报告着,描写着,用他们最爱用的美好的形容词。
(袁鹰:《校园》)
牵牛的荫凉下,挂着“凤凰堡小学校”白底红字的牌子,从里面传出了孩子们整齐悦耳的读书声。这书声,带着十足的奶腔味,被秋风吹得一时高一时低,显得这乡村更加宁静、安详和可爱了。
(魏巍:《东方》)
一道米黄色的砌花围墙里面,有鲜花盛开的花圃,绿草如茵的小足球场,喷珠吐玉般的喷水池,修整得很好看的树木。
在这诗一般的环境里,矗立着几幢粉刷得雪白雪白的四层楼的漂亮校舍。朗朗的读书声从各个课室里飞出来,像动人的童声大合唱,音符满天。一张张活泼的儿童的笑脸,像春天里娇艳的鲜花在开放。
(陈国凯:《代价》)
到了学校门首,他已看见了一堆人,黑压压地在讲堂前面。那讲堂是木造的二层楼,墙壁都涂成了豆青色,也还雅洁。
这座楼的东首,有一座泥造的平房,像是新盖的,西面是一座大空场,有些横架、木马、浪桥,一定是操场无疑。远远地在广场的那面,有一排楼房,从那边出来的学生也不少,屏周想那必是寄宿舍了。讲堂前面,正对着大门,有一座小土堆,栽有几棵低矮的花树,四面围着铁链子。路是用打碎了的石块铺成的,靴子啦,木屐啦,在上面走过,沙沙的响声,非常好听。
(郑伯奇:《最初之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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