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炕上,昏昏的烟灯烧燃着。
而一只新的白铜烟盘,却耀眼地亮。那盘的四边雕镂的有寿字的图案,和细巧的花纹,盘里放着烟扦,烟枪,烟杯,烟灰盒,烟戥子……一整套精致的烟具;那还是两个月前,老板在太原买的。
(孔厥:《收枪的人》)
王子修老大爷的烟盒子是豹码子木做的,很珍贵。
据说这种木材制的盒子,就是酷暑天储存二斤肉,也绝不会变味。
装烟呢,扣严了盖子,永远保持烟的湿润。王子修老大爷的烟盒子不但讲究,烟袋也讲究。乌木管,玛瑙嘴儿,长长的,正好伸直自己的胳臂才能点火。
(骆宾基:《山区收购站》)
那是一支熏得很透的海泡石烟斗,像它的主人翁的牙齿一样地黑,不过是香喷喷的,弯弯儿的,有光彩的,和他的手很亲密并且又补足了他的仪表。
(〔法〕莫泊桑:《羊脂球》)
烟斗的柄乌黑,细长,而且柔滑,头部却又那么沉重,壮实,微微透点温暖,很庄严地由我嘴角长长伸出,宛如我的四肢以外,凭空又添了个小拳头。
(萧乾:《一只受了伤的猎犬》)
他那支旱烟管虽然比乡镇上戴钢边老花眼镜的七十岁老公公手里的家伙稍稍短一点,可已经比同舱那位女青年的粉红绸洋伞长一些。
这是湘妃竹的,红润如玉,白铜斗儿,象牙咬嘴,挂着一副白银的剔牙杖和小小一对碧玉连环,不过盛旱烟的荷包却又是外国人用来装板烟的橡皮袋儿。
(茅盾:《官舱里》)
白酱丹白三老爷的烟袋,是红铜衬底,白铜镌花的,而正惟其有如此漂亮,所以吃饭、走路和上厕所,他都从不离手。
因为一个水班头子称赞着烟袋的做工精致,他自己也就津津有味地举起来瞧了瞧,吹了一口沾在上面的细碎烟丝。
(沙汀:《淘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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