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中等个子的人高出半头;上身穿了件白线背心,下身是蓝布裤子,脚登长筒胶鞋。
白色的安全帽压着满头乌黑头发。一眼看去,你准认为这人是个精壮而利索的桥梁工。
不错,他原本是个桥梁工,如今呢?他是负责这座桥梁的全部技术工作的工程师了。
(杜鹏程:《光辉的里程》)
他把全部心智和理性统统献给这道难题的解题上了,他为此而付出了很高的代价。他的两眼深深凹陷了。他的面颊带上了肺结核的红晕。
喉头炎严重,他咳嗽不停。腹胀、腹痛,难以忍受,有时已人事不知了,却还记挂着数字和符号。他跋涉在数学的崎岖山路,吃力地迈动步伐。
(徐迟:《哥德巴赫猜想》)
当人们把目光从这双手,移向实验者的脸上时,那就不光会赞叹,简直会愕然了。坐在实验台前的,是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七十多个岁月春秋,在他的两鬓染上了斑斑银霜。
他的双眉稀疏,微微弯垂。眼神清澈似水,深藏着一种诚挚和热忱。给人的第一眼印象,这是一位平易的长者。以他这样高迈的年纪,竟有一双青春常在的手,仍在从事一般人愧望莫及的实验操作,真是令人难以思议呵……
“你太累了,歇一歇吧。”实验室的另一端传来柔和的声音,那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妇女,亲切地关照着。
“不累。让我们准备好下一次实验吧!”
老人离开实验台,把用过的玻璃器皿收拾起来,放到水池里,仔细地刷洗着。他那双不甘停顿的手,又在做实验室里最不起眼的辅助工作。
这就是我国生物学界一对着名的老前辈,事业上的合作者,生活上的伴侣。中国科学院动物研究所的童第周教授和叶毓芬副教授。
(理由:《她有多少孩子》)
他来到北海边,细心观察:哪天桃花开了,哪天柳絮飞了,哪天布谷鸟叫了。这些自然现象的变化,他都作了翔实的记录。
遇到工作紧张或外出,就让他爱人帮着留心燕子什么时候飞来,也让女儿帮着观察北海的冰什么时候初融,还让邻居的孩子向他报告哪天杏花开了第一朵……竺可桢并不限于北海观察。他在70多岁的时候,还换上耐磨的网球鞋到野外去工作……
(白夜、柏生:《卓越的科学家竺可桢》)
年轻的石油地质师梁孟宇,那副长期在野外工作晒成古铜色的圆脸幸福地微笑着,细长的眉毛底下,一双明亮的眼睛是那么坦然,给人一种异常俊美、憨厚的感觉。
(里戈:《“陆三角”的秘密》)
然而,苏凤麒对英国贵族封号不感兴趣,也顽固地拒绝放弃中国国籍。
他精通中国历史,对汉藏语系的研究很有成就,也有一手很好的中文书法。他常说:“我已是半个盎格鲁一撒克逊人了,但我永远也只能是半个盎格鲁一撒克逊人,而且是右半身。”他的左半身仍然是中国人,而人的心脏总是偏居左胸腔的。
(张扬:《第二次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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