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那拉氏春秋已高,今年六十有四,其发却是又黑又长,并无几根霜茎。
值班的太监非常小心,将其黑发分为两股,轻轻置于耳后,以一种女人才有的娴熟手法,将两绺黑发分别编成辫,然后挽成一髻,会于头顶,用两枚碧玉长簪横贯其间,这一发髻形式,与众不同,既庄重,又洒脱。
(鲍昌:《庚子风云》)
淑英的一头黑鸦鸦的浓发在冷月的清辉下面完全披开来,是那么柔软,那么细致,那么光亮,配上淑英的细长身材越发显得好看……
(巴金:《春》)
她的两手迅速地拉下小辫子上的扎带,被辫带扎得弯弯曲曲满头黑发,像小瀑布一样披在她的肩上。
她为什么这样呢?这是因为在洗衬衣的那天深夜,也许正是因为她拆开了小辫而换来了剑波向来没有过的眼神看着她。
(曲波:《林海雪原》)
这是一头乌亮浓厚的美发,像黑色的瀑布从头顶倾泻而下。
它不柔软、妩媚,但健美、洒脱,有一种朴素而自然的魅力。
(蒋子龙:《血往心里流》)
刘大山是胶东人,父亲种地,祖父种地,追溯上去都操这个生业。
祖宗们给他留下一个山东大汉的身板,宽鼻阔嘴,还有一头像猪鬃一样粗硬的黑头发。他也想留个时兴的分头或背头,无奈,头发太硬,怎么也弄不倒,只好留个寸头,任它们像鞋刷子毛一样立着。
(张林:《你是共产党员吗?》)
她那已经秃了的头顶,并没有妨碍她把剩下的头发梳得溜光,还挽了一个乡下很少见的香蕉纂儿,秃顶的地方,抹了些锅底烟子,所以乍一看,仍然是乌油油的。
(魏巍:《东方》)
外祖母坐在我身旁梳头,皱着眉头,老是自言自语地咕哝着。她的头发多得出奇,密密地盖着两肩、胸脯、两膝,一直垂到地上,乌黑乌黑的,泛着蓝光。她用一只手从地上把头发兜起来、提着,挺费劲地把稀疏的木梳齿儿梳进厚厚的发绺里;她的嘴唇歪扭着,黑眼珠儿闪耀着气愤的光芒,她的脸在大堆的头发里变得又小又可笑。
(〔苏〕高尔基:《童年》)
除了秃块暴露的头顶而外,他有硬绷绷的黑发,参差不齐地挺立在头上,蔓延而下,几乎达到他底肥大底鼻子。这头好像是铁匠的作品,与其说是一只毛头,倒不如说是布满尖端向上的钉子的障壁,就是最善于玩跳蛙式的人也不敢把自己当作世界上最冒险的人跳过去的。
(〔英〕狄更斯:《双城记》)
一个人要是从后面来看这栗色头发,会觉得那是一桩奇迹,也是一种神秘。这头发上罩着一顶黑色獭皮的高帽子,帽子上还插着一束黑色的羽毛,显得帽子更加高,帽子下面露出一股一股的长头发,它们是先编成一根一根小辫子,随后又绞成几根大辫子,再盘绕起来,就像编好在一个篓子上面的灯芯草。把头发弄成这般模样,可以算是很少见的,一个精巧艺术的例子,虽然带点原始的风味。谁都明白,这样编好和盘好的一股股头发,可以经得起一年,少说点也经得起一个整月,都不会散开来;但是每天到了睡觉的时候,这个仅仅保持了一整天的编盘好的头发,又照例得统统拆散,就好像让一件成功的艺术制作,毫不在意地便给糟踏了。
(〔英〕哈代:《儿子的否决权》)
- 欢迎来到文学艺术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