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娴是聪明而豪爽,像她的父亲;温和而精细,像她的母亲。
她从父亲学通了中文,从母亲学会了管理家务。她有很大的学习能力;无论什么事,一上了手,立刻就学会了。
(茅盾:《创造》)
有田婶婶握着纺车扶手的右臂,简直不知道疲倦。她浑身充满旺盛的精力。
她的背脊挺得直直的,连脸上的皱纹也松弛开了,原是有些隆起的颧骨也平伏下去。只有当她抿住嘴巴时,嘴角边的皱纹才变得更深些。
(王西彦:《春回地暖》)
她爱上了土地。他起早贪晚,作务庄稼。
没有牲口耕,他就用镐头,一镐一镐地把土地翻开;没有肥料,他每天夜间背着粪箕子到柳镇的官道上拾。庄稼该成熟了,他怕别人偷他的,日夜守在地里。
(浩然:《艳阳天》)
若泉很忙,他参加了好几个新的团体,他又被分派了一些工作;同时他又感觉得自己知识的贫弱,很刻苦的在读着许多书。人在瘦起来了。
脸上很深的也在刻划着坚强的纹路,但是精神却异常愉快,充满着生气,正像来到了的春天一样。
(丁玲:《一九三〇年春上海》)
刘桂兰身板壮实,胳膊溜圆,干活没有一个妇女撵上她,炕上的剪子,地下的镰刀,都是利落手。薅草拔苗,扬场推碾,顶上一个男子汉。
(周立波:《暴风骤雨》)
他不太爱讲话,而且有一股除了工作,什么也不注意的劲头,只要有事,便连吃饭也忘记了。
(罗广斌、杨益言:《红岩》)
嘴一份子,手一份子,说话办事儿一斧子一块,屋里屋外,她一人操持。冬添棉,夏换单,房上缮草,猪崽入圈……百样事,她心到手到,点水不漏。
(王润滋:《内当家》)
她收工回来,鸡、鸭、鹅、鸽子也都跟着她回来。清清背在她背上,鸡鸭鹅围在她脚下,鸽子立在她肩头;柴禾在炉膛里燃着,水在铁锅里烧着,她虽然没有学过“运筹学”,可是就像千手观音一样,不慌不忙,先后有序,面面俱到。
(张贤亮:《灵与肉》)
马志德挑水回来了。
他是个有力气的小伙子,挑着一担水,就像空行人。
他放下水桶,拿过扫帚扫院子。他是个行动灵活的小伙子,抡着扫帚,“嚓嚓嚓”,好像一阵风。
一会儿把院子扫光了,又到厢屋帮着媳妇烧火。
(浩然:《艳阳天》)
全福怕错过弥撒,天一亮就起床,手脚不停,一直干到天黑。随后晚饭用过,碗碟搁好,大门关上,把劈柴埋在灰烬底下,手里拿着她的念珠,就在灶前睡着了。买东西讲价钱,谁也跟不上她,咬定牙根,就是不添钱。说到干净,亮光光的锅,把别人家的女仆活活气死。
(〔法〕福楼拜:《一颗简单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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