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圣,摇身又一变,还变做个虫,钉在他耳朵后面,不离他身上。
那呆子入深山,又行有四五里,只见山凹中有桌面大的四四方方三块青石。呆子放下钯,对石子唱个大喏,行者暗笑道:“这呆子!石头又不是人,又不会说话,又不会还礼,唱他喏怎的,可不是个瞎帐?”原来那呆子把石头当着唐僧、沙僧、行者三人,朝着他演习哩。
他道:“我这回去,见了师父,若问有妖怪,就说有妖怪。他问什么山——我若说是泥捏的、土做的、锡打的、铜铸的、面蒸的、纸糊的、笔画的,他们见说我呆哩,若讲这话,一发说呆了;我只说石头山,他问什么洞,也只说是石头洞。
他问甚么门,却说是钉钉的铁叶门。他问里边有多远,只说入内有三层,——十分再搜寻,问门上钉子有多少,只说老猪心忙记不真。
此间编造停当,哄那弼马温去!”
(吴承恩:《西游记》)
他也和别的孩子一样,天天上课,堂堂听讲,可是总像心不在焉的样子,听了一截,忘了一截,成绩老落在别人后面。街坊邻里,师长同学,兄弟姊妹,亲戚朋友,都异口同声地说周炳是天生笨拙,悟性不高。
(欧阳山:《三家巷》)
他是小王庄出名的笨人、手笨、嘴笨、脑子笨。
有一年,县剧团下来组织赛诗会,一位女演员包他们小组,要求每个人都登台来一首。女演员听说他笨,特意给他挑了一首最简单的,可他还是左教右教背不出,老师急得满脸通红,学生直拿袄袖子擦汗。
(锦云、王毅:《笨人王老大》)
当一切都联系好了的时候,当他的秘书或者别的什么人打开后车门探进头来,俯着身向他报告的时候,他也是懒洋洋的,没有表情的,疲倦的和似乎是丝毫不感兴趣的。
有时他接连打两个哈欠。许多时候他要等秘书说了两遍或者三遍以后才微微点点头或摇摇头,“嗯”一声或者“哼”一声。
(王蒙:《蝴蝶》)
以纯粹巴黎女人的脾气,玛奈弗太太最讨厌辛苦;她像猫一般懒,到万不得已才肯奔跑。在她心目中,人生应当整个儿是享受,而享受又要不费一点儿事。
(〔法〕巴尔扎克:《贝姨》)
打开一本书,看了一页,想再揭过去,但是书页没有切开。
……
奥勃洛摩夫原该拿一把骨制的小刀来裁的,可是没有小刀;当然也可以叫人拿一把餐刀来,但是他宁可把那本书放回原处,走向沙发那里……
(〔俄〕冈察洛夫:《奥勃洛摩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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