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祖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濛。我东曰归,我心西悲。制彼裳衣,勿士行枚,蜎蜎者蠋,烝在桑野。敦彼独宿,亦在车下。
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濛。果臝之实,亦施于宇。伊威在室,蟏蛸在户。町蝩鹿场,熠燿宵行。不可畏也。伊可怀也!
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濛。鹳鸣于垤,妇叹于室。洒扫穹室,我征聿至。有敦瓜苦,烝在栗薪。自我不见,于今三年!
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濛。仓庚于飞,熠燿其羽。之子于归,皇驳其马。亲结其缡,九十其仪。其新孔嘉,其旧如之何!
这是东征数年之后有幸返回家园的士兵,写自己在归途上的复杂情感和心绪的诗。首章写自己得到回家命令后的又喜又悲的内心矛盾。从第二章至第四章写他想象中的可悲可喜的几件典型具象。全诗基调低沉凄凉,说明战争给参战兵士心灵上所造成的伤害是多么的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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