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彼南山,维石岩岩。赫赫师尹,民具尔瞻。忧心如惔,不敢戏谈。国既卒斩,何用不监!
节彼南山,有实其猗。赫赫师尹,不平谓何!天方荐瘥,丧乱弘多。民言无嘉,憯莫惩嗟。
尹氏大师,维周之氏。秉国之均,四方是维。天子是毗,俾民不迷。不吊昊天,不宜空我师!
弗躬弗亲,庶民不信。弗问弗仕,勿罔君子。式夷式已,无小人殆。琐琐姻亚,则无膴仕。
昊天不佣,降此鞠讻。昊天不惠,降此大戾。君子如,俾民心阕。君子如夷,恶怒是违。
不吊昊天,乱靡有定。式月斯生,俾民不宁。忧心如酲,谁秉国成?不自为政,卒劳百姓。
驾彼四牡,四牡项领。我瞻四方,蹙蹙靡所骋。
方茂尔恶,相尔矛矣。既夷既怿,如相酬矣。
昊天不平,我王不宁。不惩其心,覆怨其正。
家父作诵,以究王讻。式讹尔心,以畜万邦。
这是一首政治怨刺诗。大体由三个方面的内容组成。首先是针对时弊,揭露杜会的黑暗现实(第一、二、三章);其次,针对当时弊端的症结所在,反复申述道理(第四、五、六章);再次,抒发作者感慨(最后四章)。雅诗中的政治怨刺诗即所谓“变雅”中的典型篇章,大都篇幅较长,而基本上由这三方面内容构成,但秩序安排或有变化,有时甚至穿插叙述,不如本诗线索单纯。读“变雅”由《节南山》入手是一种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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