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津子在一家小医院当办事员,高中毕业才3年,哪有多余的钱买装饰
品!
网球伙伴举行婚礼的三天前,志津子把她的心思对川烟久江说了。久江是原院长的夫人,她那当院长的丈夫两年前去世,所以现在她独身一个住在郊区。志津子是久江家的常客。几年前,久江遇上了交通事故,右手受伤,落下残疾,行动稍有不便,况且也已年逾古稀;志津子去她家,主要是帮助久江做些家务,得到少量的津贴。
“连一套像样的衣服也没有,我不想去参加婚礼!”志津子把房子打扫完,一边沏咖啡,一边突然这样说。久江听志津子这么一说,立即从三面镜下的抽屉里拿出饰针和耳环递给她说:“把这个戴上,去吧。”
饰针成树叶状,中间镶有三颗每颗足有一克拉的钻石,几十粒小宝石嵌在周围,闪闪放光,十分耀眼。
志津子虽然婉言谢绝,但在久江豪爽的劝说下,最终还是接受了。
戴上饰针和耳环,就是穿上普通连衣裙,人也格外显眼。果然不出所料,志津子刚走进婚礼会场,周围的人就发出羡慕的感叹声:“啊,真漂亮!”
婚礼结束,志津子告辞出来,准备回久江家去。就在这时,昭彦向她搭话。昭彦也是网球组里的伙伴。昭彦问她去哪儿,志津子说去久江家。她打算尽快把钻石饰针和耳环还给久江。
昭彦说:“正好,咱俩同路。”于是她和昭彦坐进了一辆出租汽车。途中,昭彦主动提出和她一起去茶馆喝茶。
志津子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刚刚20岁出头的志津子,头一次被男子邀请喝茶。
且说昭彦,今年是他大学毕业后第4年,在一家不大的房地产公司任职。他五官端正,面庞轮廓鲜明;善于言谈,网球打得也很好。他周围总是凝集着姑娘们开心的谈笑声。平时,志津子只能从远处眺望他,她羡慕那些能和昭彦热乎的姑娘。
昭彦叫车停在快餐馆门前而不是茶馆门前,于是二人喝了酒。不能喝酒的志津子立即脸红了,心里热乎乎的。
志津子走出快餐馆,身子摇摇晃晃,昭彦紧紧抱住她。这使得志津子心潮起伏,甜蜜蜜的。
贪婪初起
“一生戴一次也好,我也想戴这个呀。”惠子叹了一口气说。“戴什么?”昭彦一边吸烟一边问。“钻石饰针和耳环呗。瞧,志津子戴着呢。”惠子看着照片,那是戴着
钻石饰针和耳环的志津子的照片。
“需要多少钱?”
“总共需要1000万元吧。”
“1000万——”昭彦吐出蓝烟,“听说是前院长夫人的呀。”“我知道。平时准放在保险柜里吧?”“听说放在三面镜下面的抽屉里。”“三面镜那样大意?”
惠子说着,把湿漉漉的头发往上一挽,转过身问:“可是昭彦,你怎么知道得那么详细?”
“我听志津子说的呀。”
“志津子?”
“是这样的。参加婚礼回去途中,我邀她去餐馆喝了一杯酒。她喝得迷
迷糊糊,我又对她甜言蜜语,那个农村姑娘简直像在梦中”
“那么后来呢?”
“只说了句‘晚安’,别的什么也没干呀。”
“真心话?”
“真心话呀。”
志津子每天读一段昭彦给她的那本书。这本书其实是昭彦不想要的,在一次练完网球后随手送给了志津子。
昭彦把这样“宝贵”的书给了她,怎不叫志津子感激涕零!她甚至认为说不定昭彦对自己有了特别感情呢。
又过了几天。
惠子来公寓访志津子。惠子也是孑然一身,她的公寓离志津子的公寓步行约10分钟的路程。惠子是药剂师,有时很晚才回家。下班晚的时候她就顺便到志津子屋里弄点吃的,或者买来原材料和志津子做着吃,因为惠子不会做饭。
这次来也不例外。志津子做了用黄油炒的虾肉米饭。二人吃了饭,又唠叨些家常。这是规律了,喋喋不休的总是惠子,志津子总是听众。
终于,抬起屁股欲走的惠子把目光停留在房角的书架上。“这本书借给我看可以吗?”惠子伸手拿的正是昭彦送给志津子的那本
介绍野鸟生态的书。
志津子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可是一下子又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好吧。”
贪婪的形成
惠子当着昭彦的面,打开了一只天鹅绒的小盒,盒里放着钻石饰针和耳环,正是志津子出席婚礼时戴过的。钻石像冬天的星星闪着寒光。
“你是怎么弄到手的?”昭彦惊奇地问。
“小声点。这个破公寓,说话隔壁也能听到。”
“向院长夫人借的?”
“可以叫借的吧。”
惠子把酒杯举到嘴边,又微微一笑,说明了事情的经过。
惠子每周大约也去川烟久江家一次。因为久江血压高,惠子定期给她送药和量血压。
这天也是傍晚去的。量完血压,她们便聊起天来。久江也是爱说爱唠,所以惠子总是呆很长时间才走。她俩正说话时,久江家来客人了。久江出去,站在门口和客人说话,好像不是贵客,却谈了很长的时间。
寂寞的惠子坐到三面镜前,她拉开了抽屉
“于是就顺手偷出来了?”
“不能说是偷吧,只是偷戴。我想戴一戴嘛,当我意识清醒过来时,它
已在我的手提包里。”
“不是偷吗?”
“还给她,只戴一次。亲爱的,明天找个高级饭店,请我吃法国菜。一定会使众人瞠目而视。”惠子娇声娇气地说着,依偎在昭彦的肩膀上。
“久江发现钻石饰针和耳环不见了,准该惊慌失措吧?”“你放心。久江外出旅行了。听她说去九州住10天。我去车站送她,她
还没发觉。”
“要知道,这可不是小事啊!你再拿不定主意,要成为罪人啊。她一旦发现丢失,马上就能猜到是你干的。”昭彦不慌不忙地呷一口兑水酒。
“她怎么能知道是我偷的呢?”
“院长夫人尽管上年纪了,但女人总是一天不缺地照镜子的呀。她之所以把钻石饰针和耳环放在三面镜下面,就是为了每天看到它。直到今天早晨还在那里的钻石饰针和耳环不见了,肯定首先怀疑你,因为你曾在三面镜旁边。这不是自然的嘛。”
“还给她呀。还回去总可以吧?”
“你怎么还回去?”
“志津子知道放备用钥匙的地方。”
“志津子?”
“对。她经常去她家,就像她的家庭佣人。不知什么原因,久江很信任
她。”惠子恶狠狠地撇了撇嘴。“她能告诉你钥匙藏放的地方吗?”“要么问她钥匙放的地方,要么求她放回原处。”
惠子拿着酒杯走到书架旁,想起什么来似的,转回身,指着介绍野鸟生态的书,醋意十足地问:“这本书是你给志津子的吧?”
“一本无聊的书。”昭彦点燃香烟,“是朋友送给我的。我对鸟不感兴趣。反正打算扔的。那家伙露出很想得到的神色,所以”
“哼!”惠子生气地一撇嘴。
睡在昭彦身边的惠子突然在黑暗里吃吃地笑出声来。
“你这是怎么了?”昭彦一惊,回过身去。
惠子不马上回答,打开台灯,从桌上拿起一根烟叼在嘴上,打着打火机,然后诡秘地笑着说:“我还是不打算还回钻石饰针和耳环。”
“有什么好主意?”
“绝妙的好主意!”惠子吐出的蓝色烟雾在凝滞的空气中打着转儿
用感情作诱饵
葡萄酒的芳香和作用使志津子的头脑连同整个身子都感到了舒心的麻木。一道道可口的凉菜,从未品尝过的葡萄酒的芳香回味良久,恰到好处的灰暗的灯光下荡漾着的音乐也似乎把她的灵魂溶化。
还有昭彦陪伴。
“为什么邀请我呢?”志津子怯生生地问。
“这还用问吗?”昭彦微笑,“因为你漂亮呗。”
“谁都比我漂亮,可你”她的心热乎乎的,脸红了,竭尽全力那样
回答。
“不,都虚有其表,是无聊的女人。”
“像我,一个农村姑娘,没有资格在这样华丽的地方说话。”
“你可以什么也不说。只要你在我身旁,找的心就安宁。也许我梦寐以
求的淑女正是像你这样的姑娘。”
“昭彦,你的心上人是惠子吧?”
志津子连自己也不可思议,竟然提出了个大胆的质问。“她是令人讨厌的女人!”昭彦的眉宇间蹙出了皱纹。“一言难尽,和
她交往时间很久她纠缠不休,叫人讨厌。”那天夜里分手时,约定两天后再会。
约会的时间到了,志津子焦急地等待下班,急步走向约定的茶馆。约定时间到了,可还不见昭彦的影子。时间过去了10分钟,20分钟“到底被他戏弄了。”志津子想到这里,不禁一阵酸楚。她发觉自己坠入了情网。她想到她的恋爱不久将以失败而告终,两眼几乎溢出了泪水。
但是,昭彦来了。
“让你久等了,对不起。有点儿事耽误了。”昭彦说着伸出右手给他看。食指和中指上缠着绷带。说是出门时给门夹断了骨头,到医院去包扎,所以来晚了。
志津子立即忘掉了刚才的悲哀,打心底里关心他的伤情了。
“不要紧吧?”
“没事。可是右手不能干活,多有不便。噢,想起来了,对不起,想请
你帮个忙。”
昭彦说他必须给人写一封信寄去,无奈不能拿笔,请她代劳。
“那容易呀。”
凡是对他有帮助的事,她都乐意做。
昭彦当即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信纸。志津子拿起笔,记下昭彦看着笔记本口述的内容。
共写了四封,是慰问、贺信、感谢之类的内容,简单得很。其中有一封道歉信:“虽然是偶起恶念,毕竟是恩将仇报我认罪。”这几句话,志津子照他说的一字不改地记下。志津子觉得似乎要发生不愉快的事,他好像有难言之隐,为什么寄信地址和昭彦名字由他自己写?
罪恶的设计
昭彦与志津子分手后,一转身,就跑向惠子的公寓。“让她写信了。干得很顺利。”昭彦笑着,自己兑了一杯水酒,右手指
也能自由活动了。
“让我看看。”惠子从昭彦刚脱下的上衣兜里掏出信,打开。
“赔不是。不完美。”
放声大笑,笑得几乎流出眼泪。
“蠢姑娘,蒙在鼓里,不知道这就是自己的遗书。她真心爱上了你,可
以说她的爱是盲目的”
“弄毒药是你的任务呀,到手了吗?”
“没有。”
“快弄呀!没有太多的时间!你是药剂师,从医院拿出来很容易。”
“太容易反而不好下手呀。毒品管理很严格。如果少了毒品,第二天就
能发现,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药剂师!”
惠子沉思片刻,她强忍着笑,紧紧地趴在昭彦的肩膀上:“想出了好主意啦,让那个蠢货干。她如果不干就是自掘坟墓呀。”
二人心领神会地放声大笑,笑声持续了很长时间。
深夜,医院是安静的。白天患者多,吵闹,这会儿才恢复了宁静。
志津子在空荡荡的事务室里整理着账本。每月如此,一到月末,就得加
班。
电话铃响了。她拿起话筒一听,是惠子。
“有件事求你,真不好意思。”
“什么事?”
“一样东西忘在医院了,想请你给我拿回来。”
“忘什么了?”
“药。放在调剂室右手抽屉里,请你拿回来。”
“是药吗?”听志津子的声音,有些不快。要在往常,惠子一说她会立即答应。可是,现在的志津子再也不能怀有以前那种天真的感情了。她深知惠子与昭彦关系密切,惠子是她的情敌。
“有规定,办事员不准私自进入药剂室”
“是昭彦的药呀。”惠子说。
“昭彦的”志津子又握了握话筒。
“是的,他的。你知道他右手受伤了吧,有时候小伤也能要命啊,是防
止伤势扩大的药。”
“”
“对啦,你直接交给昭彦好吗?”
“你是让我直接交给他吗?”
“是的。”
“明白了。”
“明天是星期天,休息求你今天晚上拿回来。”
电话挂断了,志津子走进药剂室。一说为了昭彦,她就不能拒绝。与外面连通的门上了锁,与事务室相接的门开着。惠子所说的地方放着一个茶褐色的杯子,瓶里装着液体。
出门时,遇上了护士,护士脸上露出诧异神色,由于太忙,什么也没说。
约定明天与昭彦会面。志津子高兴极了。
撒谎与不安
志津子回到公寓,夜色已晚。穿上刚买来的罩衫往镜前一站,虽然自己觉得未必好,可又觉得很漂亮。志津子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与昭彦般配的女人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女管理员推门进来说:“你不在家时,昭彦来电话了。”
一听昭彦来电话,她飞快跑出了屋。公用电话亭离这里300米。志津子一口气跑到那里。
她按捺住气喘,拨动了昭彦的电话号。
昭彦马上出来接电话。“不,有点小事。”依然是明快的声音。“我记得你借我一本关于野鸟的书,对吧?对不起,明天会面时,把那本书带来好吗?高中时代的恩师想看那本书。先生后天从关西上京来,约好那时交给他。他对我照顾很多,是我的恩人。请你务必带来。”
“明白了。”志津子回答。
门铃响了,怪烦人的。
正在洗澡的惠子披上浴巾,把脸贴近玻璃窗一看:志津子站在门口。
“呀,这么晚”
快11点钟了。
“对不起,借给你的那本书还给我吧,急用”“等一下,现在我全身一丝不挂。”
还给昭彦。
志津子走后,惠子给昭彦打电话。
“昭彦,你让志津子今天晚上还书了吗?”
“是按计划进行的呀,不行吗?”
“太早呀。按计划应当明天下午给志津子打电话呀。”“是那么想的。可是那家伙的屋里没有电话。万一到时联络不上,岂不坏了大事?所以今天挂了电话。”“那家伙来了呀。”
“志津子?”
“嗯,刚走啊。”“这么晚”
“迷上你了,只要是你说的,不管白天黑夜,也不管南极和喜马拉雅山,
她都会立刻飞去。突然跑到我门上要书,我慌了。”
“你怎么应付的?”
“我说那本书扔到阳台上,找不着了,好歹打发她走了。”“她那么听
话?”
“没有。那姑娘真怪,要亲自去找。我说你随便找吧。”“那家伙去找了吗?”
“她拚命去找啊。就一个套间,用不着怎么找,还是找个遍。”
“没找到吧?”
“找不到。我可捏了一把汗。她好像没注意到阳台。”“你干什么了?”
“我抱着布制小熊看电视。布制熊肚里藏着钻石饰针和耳环呀,要是被
她发现了可不得了。在公寓的小房间里藏住两件物品可不容易呀。”“你辛苦了。那家伙没找着就走了?”“嗯亲爱的昭彦,到你那里去可以吗?”“以后吧。”
志津子也没能睡好。
惠子居然说把书丢了。一本宝贵的书,一本昭彦约好送给恩师的书。如果不能遵守诺言,会把昭彦脸面丢光的。要是那样,他准恨我,生我的气,对我没有好感。悲哀,我将丧失唯一的梦。
她真的把书丢了吗?她一定发现最近我跟昭彦很亲密,就怨恨我;她一定希望我与昭彦的关系破裂,故意说把书丢了,她可能在说谎。
那天傍晚,惠子又突然来电话,说那本书好像借给川烟久江了。可能放在久江的书架上
痴情女把设计弄颠倒了
杂草繁茂的河床很宽,但水流却很窄。初秋的太阳在缓缓下沉,天空像流血一样,红红的。
昭彦看了看手表,与志津子约会的时间过了。他很难保持镇静,并不是由于志津子迟到。他非常明白,他失去镇静的主要原因是要他将她杀死。但他对自己的罪行并不感到战栗,对她也没有怜悯心。能不能顺利地杀死她?
这便是他不安的理由。
“准能旗开得胜。”昭彦对自己说。根据惠子的安排,志津子只有进川烟久江屋里才能把那本书拿出来。备用钥匙的藏处,除了久江,就只有志津子知道。这也是巧合,久江门前正在施工,志津子要是去她家,准会有人看见。盗窃钻石的嫌疑准会转嫁到她身上。
志津子准会死在这里。遗书早给她准备好了,而且是她亲手写的。毒药也是志津子从医院拿出来的。让她吞下那些毒药很简单。这个农村姑娘根本不会怀疑。
为防万一,我昭彦也需要做好不在现场的准备。昨天深夜,惠子来时就商定了。惠子这个女子在这方面真有主意。
这个时候昭彦应该在惠子房间里,惠子喊一声“你来了,昭彦?”那声音应该传到隔壁屋里,惠子的房间在一楼,电灯光可以把男子的身影映在窗帘上。
一切准备就绪,完美无缺
鱼儿在灰暗的水面上跳跃。
“让你久等了。”头上方有人说话。志津子贴在堤坝上。沐浴着夕阳的
笑脸格外美丽。“喂,还你书。”
“书?”昭彦木然地张开嘴。这本书应该在惠子手里。说借给了久江,是惠子编造的谎言,目的是想让志津子走进久江的屋里。
“从哪儿找到的?”昭彦不由地问了一句。
“在惠子屋里呗,在凉台上找到的。”
“什么时候拿出来的?”
“今天一大早。我昨天晚上从惠子家里回来后,左思右想,我猜想一定是惠子把书藏起来了。那么,藏在哪里了呢?我发现通向凉台的窗子开了个缝,于是我去找,反正惠子不在家”
原来是这样。昭彦紧咬嘴唇。其实那个时候,惠子正躺在昭彦的床上,上午她才回家。
“没去久江家吗?”
“没有必要了嘛!”志津子的声调带着悲伤。秋天的虫子不停地叫着。
“药带来了?”
“带来了。”志津子把茶褐色瓶子递给他。
“谢谢。”昭彦接过药瓶,立即做了个伸懒腰的动作,站起身。离他不远的草地上放着一个女用手提包。昭彦蹲在草坡上,从手提包里掏出两个瓶子,启开盖,把一个瓶里的药水滴进另一个瓶中。
“不喝吗?”
昭彦把装药的瓶子递过去,志津子顺从地接过去,喝了,说:“那瓶里的药,其实是普通酒。”
“酒?什么意思?”
“今天早晨我去惠子房间时,凉台的窗户没关,就进去了。我知道橱柜里有威士忌,就和药对换了。”
“你为什么那样干?”
“不想让你喝呗。昨天晚上,在惠子屋里找书的时候,看见一件奇怪的东西,那还是我替你写的呢,还有一封遗书。惠子是要利用这些信件和药,夺走你的的性命啊。”
“这么说,也许惠子喝了毒药?不得了啦!”昭彦一下子跳了起来。“果然是毒药?这么说”志津子眼里流出了热泪,但她连擦也不擦,
直起身。“再见吧,昭彦。你让我做了一个好梦。”
自食其果
当天夜里,警察传讯了昭彦。
“一位名叫佳藤惠子的姑娘,喝了掺毒药的威士忌死了。她喝药酒的时候,你好像在她屋里。有人听到‘昭彦你来了’的说话声。还有人看见一个穿西服的男子的背影。你的东西还留在她房间里,酒杯上也有你的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