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所谓绝配的秘密。
几年前,我和女友莉兹共进晚餐时,我的盘子里有一大堆土豆泥。当莉兹注意到我吃完了盘里的土豆泥,她立刻又替我添上一大勺,问都不问我是否还需要。她以前也这样做过,这次,我觉得我该说点什么:
“能不能先问我一声再决定要不要给我添菜呢?”
“哦。对不起。”
我们的恋情很短暂,大约半年后,她和另一个人,史蒂夫,我的一位室友,在一起了。显然,有几个礼拜,他都是从窗户里爬出去,偷偷溜到莉兹家里去,直到他后来发现,我其实并不介意把接力棒传给他,他才开始从大门出去找莉兹。不久,他们邀请我共进晚餐,我发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现象。由于命运的安排吧,我们还是吃的土豆泥。史蒂夫是个20岁出头、食欲旺盛的家伙。他刚吃光自己的土豆泥,莉兹立马又为他添上一份。史蒂夫也不加思索地埋着头,愉快地把新添的那些也给吃完了。
爱或许并没有那么浪漫,它和个人无关,只是寻找同类而已。莉兹的爱一部分是通过给对方盛土豆泥来表达的,虽然有些鲁莽。她需要的是一个不管她盛了多少土豆泥都能全数接受的人。所以,史蒂夫是她的理想情人。
我开始反思我和凯蒂的前一段恋情。凯蒂表达爱的方式就是为我制作精美的卡片。每张卡片既是艺术的杰作,又充满惊喜。分手几年以后,我又碰到了她。她在一个工艺品商店里买了一大堆做卡片的小玩意,很显然她是在为新男友吉姆准备礼物。
我再次意识到,爱只是寻找同类而已。凯蒂只是需要有个人作为她发挥创造力的借口,而现在,吉姆是这些小卡片的幸运得主。
如果你还在寻找完美的伴侣,继续做你自己,总会有适合你的另一半来到你面前。心理学家约翰·格雷有书名曰《男人来自火星,女人来自金星》,但我认为,其实应该是,男人来自火星和金星,女人也是,所以爱便是寻找同类的一个过程。
大约20年前,我40岁出头时才得出这些结论。所以,44岁时,虽然我仍是一个寻找伴侣的单身汉,但我不再寻找浪漫或者什么化学反应。我把目标降低到,找到一个可以容忍我待在身边的人。我们俩或许是,我知道“比华利乡下人”的主题曲的所有单词,而她能表演“盖里甘的岛”;又或者是,我很少用牙线,而她已经没牙了;我还保留儿时的“机灵鬼”弹簧玩具,而她还喜欢吹泡泡。总之,这些都会是我们结婚最完美的理由。
电影《屋顶上的小提琴手》里有这样一个桥段恰到好处地总结了我的状态。村里的媒婆燕特对她的朋友阿福朗说:“阿福朗,我为你儿子找了一个绝配,一个非常好的女孩。”
“是谁?”阿福朗问。
“罗切尔,鞋匠的女儿。”
“罗切尔?可她什么也看不清,几乎是个瞎子。”
“说实话,阿福朗,你儿子有什么好看的?她的视力和你儿子的外表,那真是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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