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勃朗宁着名作品
是勃朗宁早期戏剧独白诗中最着名的一首。诗中的独白者是一个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公爵。与勃朗宁所有其他独白诗一样,这首诗的独白也处于一个诗人不作明确交待,而让读者自己体察地特定的戏剧情境之中:公爵因前妻不做他的循规蹈矩的所有物,而把她除掉了;他预备再度结婚,对象是一位伯爵小姐;为了确定嫁妆的数量,伯爵派了一位使进来谈判;公爵领着这使者观看他的艺术收藏,中间有他的已故夫人画像。本诗就是公爵在他已故夫人的画像前对伯爵使者的一段'独白'。在独白中,公爵对画像表现了一个艺术鉴赏家和收藏家的夸耀和自豪,面对前公爵夫人其人却大加指责。勃朗宁正是通过公爵指责塑造了表面高尚雅量,实则冷酷残暴、等级观念和占有欲极强的公爵,以及热情开朗、平等待人的前公爵夫人形象。
《圣普拉西德教堂的主教吩咐后事》
也是勃朗宁着名的作品之一。诗歌写一位16世纪的意大利主教在临终时吩咐他的几个私生子为他建立一座豪华富丽的坟墓。人之将死,其声亦真,这段临终'独白',把主教贪婪伪善、爱慕虚荣、好胜逞强、多疑善妒的性格暴露无遗。而通过主教这个典型形象,诗人又为我们栩栩如生地再现了文艺复兴时代的双重面貌:在人性解放的冲击下,基督教来世观念和禁欲主义已经土崩瓦解;但同时庸俗的享乐主义和贪婪纵欲的社会风气也泛滥成灾;而对艺术的热爱和追求之中又夹杂着附庸风雅的因素。与勃朗宁同时代的着名批评家罗斯金在谈到这首诗时说: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诗或文章能像这首诗那样,告诉我们这么多文艺复兴精神——文艺复兴的世俗性、矛盾、自满、伪善、对本身的无知,以及对艺术、对奢华和对精通拉丁文的酷爱。
《凯利班谈论塞提柏斯》
形式上比较特殊,它虽然也是一首戏剧独白诗,但不像前面两首那样有独白的对象(听者),而只是独白者在特定戏剧情境中的自言自语。独白者凯利班是莎士比亚名剧《暴风雨》中的怪物,而他所谈论的塞提柏斯则是他母亲崇拜的大神。凯利班凭借自己的生活经验,把塞提柏斯理解为一个残酷蛮横、多疑善妒、滥用权力、欺压弱者而又性格乖戾、不可捉摸的东西。诗歌通过'一个有哈姆莱特的内省力和新教教士的神学的野蛮人'(肖伯纳语)的可笑而又合乎逻辑的思考推理过程,向人们阐述了这样一个哲理:人们事实上是以自己的经历,按自己的形象来理解或设想上帝的。因此上帝的残暴乃人性残暴的镜子。各个时代都有形形色色的凯利班们,他们把自己的残暴性质加在上帝身上,像凯利班所做的那样。至于勃朗宁心目中的上帝是怎样的,诗中并未涉及,但他曾在给朋友的信中说过:'我决不敢把那些在人身上是属于非正义的东西加给上帝——绝对不敢,并认为他能惩罚他自己作为动力产生出来的东西。'由此可见,勃朗宁相信上帝是慈爱的,或者,更准确地说,他认为上帝必须是慈爱的,而凯利班之流的上帝恰好是勃朗宁的上帝的反面。
此诗主题原本是很枯燥的,但作者却能把它写得十分风趣,使我们享受到喜剧的轻松和幽默,这种功夫的确是勃朗宁的一绝。此外,与丁尼生式的优雅相反,勃朗宁的独白诗好用口语俚语,跳跃性大而句法不完整,并以此塑造有血有肉、带着野性的人,这也是他诗风的重要特色。
勃朗宁还写过一些抒情色采浓郁的独白诗,在这类诗中,独白者虽与诗人本人有明显的认同倾向,但仍包含有虚构的情景和环境,不同于传统的抒情诗,因此可以答作抒情性的戏剧独白诗或戏剧独白式的抒情诗。《失去的恋人》和《荒郊情侣》都属于这样的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