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癫索砚
米芾喜爱砚台至深,为了一台砚,即使在皇帝面前也不顾大雅。一次宋徽宗让米芾以两韵诗草书御屏,实际上也想见识一下米芾的书法,因为宋徽宗也是一个大书法家,他创造的'瘦金体'也是很有名气的。米芾笔走龙蛇,从上而下其直如线,宋徽宗看后觉得果然名不虚传,大加赞赏。米芾看到皇上高兴,随即将皇上心爱的砚台装入怀中,墨汁四处飞溅,并告皇帝:此砚臣已用过,皇上不能再用,请您就赐予我吧?皇帝看他如此喜爱此砚,又爱惜其书法,不觉大笑,将砚赐之。米芾爱砚之深,将砚比做自己的头,抱着所爱之砚曾共眠数日。他爱砚不仅仅是为了赏砚,而是不断地加以研究,他对各种砚台的产地、色泽、细润、工艺都作了论述,并着有《砚史》一书,为后人留下了宝贵的经验。
米芾拜石
米芾一生非常喜欢把玩异石砚台,有时到了痴迷之态。据《梁溪漫志》记载:他在安徽无为做官时,听说濡须河边有一块奇形怪石,当时人们出于迷信,以为神仙之石,不敢妄加擅动,怕招来不测,而米芾立刻派人将其搬进自己的寓所,摆好供桌,上好供品,向怪石下拜,念念有词:我想见到石兄已经二十年了,相见恨晚。此事日后被传了出去,由于有失官方体面,被人弹劾而罢了官。但米芾一向把官阶看的并不很重,因此也不怎么感到后悔,后来就作了《拜石图》。作此图的意图也许是为了向他人展示一种内心的不满。李东阳在《怀麓堂集》时说:'南州怪石不为奇,士有好奇心欲醉。平生两膝不着地,石业受之无愧色。'这里可以看出米芾对玩石的投入与对傲岸不屈的刚直个性。大有李白'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的情怀,并开创了玩石的先河。
拜石这一事件,给了我们一个疯疯癫癫的米芾,但是事实上他并不是真疯,而是真正的大智若愚,这从他的很多实例上都可以看出,米芾的书法造诣很深,徽宗很喜欢他的书法,经常招他进宫写字,有一次他给皇上写完字后,非常喜欢皇上的御用砚台,便对徽宗说:'皇帝的砚台不能给庶民用,而如今皇帝的砚台被我用过了,臣子是低等的,既然这砚台已经被我玷污了,皇上就送给我吧'。皇帝很不舍得的刚把好的说出口,米芾害怕皇帝后悔,抓着砚台就揣在怀里跑了,墨水都没来得及洗,搞得全身是墨水。此外,米芾也是一个关心国家的人,他装傻并不是完全为了保护自己让自己得到利益。这就要说到他拜石的真正'内幕'了,石头质地坚固、脆硬,由于这一品质,它出如今画家的画笔下,被画家所爱也是情理之中的,但是米芾能疯到见石就拜还是值得怀疑的,那为什么只有在无为有记载说他认石为兄,《名画的创造者》是这样说的:'米芾知无为军后,为官清正,但是他的上司知州则是一个搜刮民财的老手,把地方百姓搞得民怨鼎沸,人们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面老鼠,米芾非常瞧不起这位知州大人,与其没有私人交往,但是,按照宋朝的规矩,每逢单日就要到州衙去参拜州官。这使米芾很不舒坦。想来想去,米芾想了个办法。平口米芾喜爱收藏,也收集了一些奇石异物。他让自己的书僮秦礼摆上那些石头和异物,自己穿上朝服,对石头拜了几拜。米芾拜石的时候,嘴里还念念有辞'我参拜无知的石头,因为石头是干净的,也不拜你肮脏的面老鼠。'米芾拜过石头后,心情好受了许多,然后再到州衙去议事。从这儿以后,米芾每逢单日,就参拜石头'。
《满庭芳》的由来
苏轼将密云龙奉为至宝。除了'四学士'和廖正一,另一位书画名家米芾,也是苏轼的座上客。元佑四年(1089),苏轼出任杭州太守,途经扬州时,曾召米芾前来相见。苏轼再次拿出'密云龙',与他共享。米芾则为此曾写下《满庭芳》,词题就叫《咏茶》。不言而喻,词中的'美盼''娇鬟'就是朝云,这一年她二十六七岁,正是女人一生中最为光艳动人的时刻。只见她在帘外燃起小炉,轻轻倒进瓶中专用的泉水,不一会儿,紫色的沙瓯里色如玉乳,轻涛微翻。朝云轻挽翠袖,'稳步红莲',恭恭敬敬地将茶献到客人面前,素有'米癫'之称的青年米芾早已既醉又癫,愁妒齐翻。直到朝云歌声响起,他才再度清醒,止不住对她频频顾盼,心生艳羡,直到曲终人散,他依然'欲去且留连'……
早期书画签名
他的书画作品多为人所收藏。今人恰恰可以从他自己的书画题签上发现'芾'的读音。原来,米芾早先签名都写作'黻'字,而'黻'字只有一个读音,即念作'fú'(夫)。米芾在自己写的《〈王子敬帖〉跋》中说:'崇宁元年(1102年)五月十五日,易跋手装,时以芾字行,适一纪。'一纪就是12年,从崇宁元年往前推算12年,即为元佑六年(1091年),这年米芾41岁。也就是说,元佑六年(1091年)米芾41岁时,才改称米黻为米芾,这个'芾'是由'黻'改来的,自然应当读作'fú'(夫)。与'fèi'(肺)音毫不相干。
米芾之洁癖
世传米芾有洁疾,初未详其然,后得芾一帖云:'朝靴偶为他人所持,心甚恶之,因屡洗,遂损不可穿。'以此得洁之理。靴且屡洗,馀可知矣。又芾方择婿,会建康段拂字去尘,芾释之曰:'既拂矣,而又去尘,真吾婿也。'以女妻之。
- 欢迎来到文学艺术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