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里克·米斯塔尔人物轶事
创办协会
对米斯塔尔来说,2006年是值得庆贺的一年,因为五十年前在圣·埃斯德尔节那一天,他与六位文学界的友人共同创建了'普罗旺斯诗人协会'。他们的目标旨在净化、复兴普罗旺斯语。从圣雷米到亚耳斯都一直使用着这种语言,各地之间没有什么大的差别。
现在,从奥兰奇到马策格,整个罗纳河流域,都将把这种语言当做一种新的文学语言,就像早期的佛罗伦萨方言被拿来当做意大利语的基础一样。正如有关专家加思顿·帕里斯与考斯克维兹两人所言,这一复兴运动丝毫也不违反时代潮流,它并非在寻求古老的普罗旺斯的复苏,而是企图在人们通用的方言基础上创造一种为大众所掌握的国家语言。普罗旺斯诗人们的这种努力并未因为该运动的成功而有所松懈,米斯塔尔花费了二十多个年头,披肝沥胆,耗尽心血,编纂出他那部伟大的《菲列布里热词库》(1878)。这部巨着不仅记录了普罗旺斯方言的宝藏,而且为奥克语建立起一座不朽的丰碑。弗雷德里克·米斯塔尔
无需说明,像米斯塔尔这样的人早已得到了各种荣誉。法兰西学院曾四次颁奖给他;由于他编纂了《普罗旺斯年鉴》,法兰西学院给他颁发了一万法郎的雷诺奖金。哈勒与波尼大学授予他荣誉博士学位;他的一些作品被译成多种文字;着名的法国作曲家古诺还将他的《米瑞伊》改编成歌剧,《卡朗达尔》也经马勒哈尔改编后搬上舞台。
米斯塔尔曾赠给'普罗旺斯诗人协会'这样一句箴言:'太阳使我歌唱!'事实上,他的诗已把普罗旺斯的阳光播撒在许多国家,甚至在北方的国度中,给许多心灵带来了欢乐。
理想主义是阿尔弗雷德·诺贝尔对获奖作家的期望。米斯塔尔的作品以其杰出的艺术理想主义,汇集健康与繁华于一身,为复兴与发展故乡的精神遗产,以及它的语言、它的文学而殚精竭虑,终生奉献而无悔——这样的诗人,恐怕世上并不多见吧。
诺贝尔奖
弗雷德里克·米斯塔尔的雕像
由于米斯特拉尔在诗歌、语言学方面的成就,早在1901年第一届诺贝尔文学奖之初,就被提名为候选人。但他很自谦地说,人们的推举为'枝头对小鸟来说是稍微高了一点',自称是'荷马的卑微学生'。1904年,正当米斯特拉尔夺魁已成定局之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波折。原委是米氏的一本诗集经一位诺贝尔奖金评委委员翻译,于9月份在瑞典出版。这个译本文笔拙劣,难以卒读。这个责任虽不在米氏本人,但瑞典文学院为稳重起见,经过一番慎重考虑,决定采取将1904年的奖金分成两半的权宜之计。
有一种说法时有耳闻,诺贝尔文学奖乃是颁给那些正值盛年的作家的,因为此时正是他们创作的巅峰期,颁奖的目的在于为他们提供一种生活上的保障而使之免于物质上的匮乏,以确保他们拥有一个全然独立自主的环境。但与此同时,诺贝尔基金会又规定必须具有重大价值,并且以丰厚的经验作为其扎实基础的作品才符合获奖条件。因此,在那些大器晚成的作家与年轻有为的天才之间进行选择时,一般是不会有任何犹豫的。评审委员会无权仅仅因为年迈的缘故就对一位在欧洲享有声望,而且仍然充满活力的作家视而不见。一位老作家的作品,通常被证实是有独特的青春活力的。瑞典学院已将诺贝尔文学奖颁给了蒙森(1902)和比昂松(1903),以表达对他们的敬意,虽然他们两人都已经过了全盛期。在今年的诺贝尔文学奖提名候选人当中,学院仍然注意到一些早已声望卓着的文坛宿将,希望能借此再一次对一位世界文学天才表示高度的尊重。弗雷德里克·米斯塔尔
瑞典学院特别考虑了两位作家,这两位当中的每一位都完全有资格获得全额的奖金。两人不仅在诗艺上已臻于极境,而且在人生的旅途上亦是如此。他们一位七十四岁,另一位也仅年轻两岁,因此,学院认为不必再去花费时间争论他们之间价值的高低,因为他们的长处是可以等量齐观的。虽然学院只分别给他们颁发了一年奖金的半额,但如果有人觉得这份奖金的物质价值会削减两位桂冠诗人的荣誉的话,那么学院希望公开说明这一特殊情况,声明这两位获奖者中的任何一位都有资格独占此奖。
学院将其中的一份奖金颁发给诗人弗雷德里克·米斯塔尔。在他清新的诗篇灵感中,这位值得尊敬的老人仍比我们这个时代的多数诗人更要来得年轻。他的主要诗作之一《罗纳河之歌》出版于一八九七年,而当普罗旺斯的诗人们于不久前(一九四年五月三十一日)庆祝他们建立普罗旺斯诗人协会五十周年时,米斯塔尔吟诵了一首抒情诗,在神韵和活力上,丝毫不亚于他先前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