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拉底是柏拉图撰写的对话录中的主要角色。至于对话录中有多少是苏格拉底的原意、而又有多少是柏拉图自己的意见?由于苏格拉底自己从没有写下任何着作,这个研究的问题也经常被称为'苏格拉底问题'。另一个问题在于柏拉图究竟将苏格拉底虚构到了何种地步,阿里斯托芬也写下许多挖苦嘲讽苏格拉底的作品,两人对苏格拉底的记载往往有极大差异。
柏拉图曾数次暗示他自己是苏格拉底的一名随从,但他从没有明确承认过。在《斐多篇》(Phaedo)中他写下一串名单,列出那些在苏格拉底服药自尽那天陪伴他的学生,并且记载道'柏拉图生病了'(《斐多篇》59b)。而在《申辩篇》里,柏拉图则疏远了他与苏格拉底的关系;记载中苏格拉底宣称有几名他之前的同伴也在观众席内,他并指出阿狄曼图(Adeimantus)的兄弟柏拉图也在场(《申辩篇》34a)。阿狄曼图也曾在《理想国》里以辩论者的角色出场。
柏拉图从没有在对话录里将自己描述为讨论者之一,他只将自己描述为一名在远处旁观的听众。唯一的例外是《申辩篇》,他并没有宣称自己聆听到任何第一手的对话。在其中一篇对话录中,柏拉图则称这些内容并不是他杜撰的,而只是在苏格拉底指示下完成的对话笔记(《泰阿泰德篇》142C-143B)。一般认为柏拉图是苏格拉底的亲密学生和随从,但奇怪的是柏拉图从没有在这些对话录里以当事人身分出现过。
苏格拉底的审判和死刑对柏拉图造成极大的震撼,苏格拉底的审判是一系列对话录中最为着重、也最为一致的事件。柏拉图在许多对话录都曾明确的或间接的提起这场审判,或提起这场审判的情节和角色。举例而言,在《泰阿泰德篇》(210d)和《伊壁鸠鲁篇》(2a-b)中苏格拉底告诉大家他必须面临一场不公平的审判。而在《美诺篇》(94e-95a)里,阿尼图斯(Anytus)则警告苏格拉底应该避免批评当时的重要人物,以免使自身惹上麻烦,阿尼图斯在《申辩篇》里也是那些联合起诉苏格拉底的人之一。《申辩篇》是苏格拉底的辩护演说,《克力同篇》和《斐多篇》则是在审判定罪后于监狱内的对话。
苏格拉底的审判在那个时代是相当不寻常的事件,依据人们对前五世纪雅典文明的认识,这样的审判是不太可能会发生的。苏格拉底被起诉的罪名是相信无神论,但雅典是当时全希腊拥有最高程度言论自由的城市,无神论并非法律明文禁止的罪过,同时也有许多笃信无神论的知识份子存在,大众也很少对此加以谴责。喜剧家阿里斯托芬撰写的许多知名剧本不但大肆宣扬无神论、同时还公开嘲笑许多神只和传统英雄,他甚至将宙斯描述为精力旺盛的无赖、将海格力斯描述为愚笨的人,但阿里斯托芬从没有因此遭受惩罚。
同样令人疑惑的是,苏格拉底在替自己的辩护中经常强调他是阿波罗派遣来人间宣扬哲学的使者,阿波罗在当时是雅典神殿里非常重要的一位神只。批评柏拉图的人认为苏格拉底事实上是冒犯到了有权势的人,并推测这场审判是苏格拉底的敌人所一手设计的,用以警告其他人不要重蹈他的覆辙。这也是研究苏格拉底的问题之一。
学派影响
柏拉图曾旅行到意大利南部,在那儿遇到毕达哥拉斯学派的学者,后来看来对他产生了影响。以下是柏拉图和毕达哥拉斯学派的一些主要的共同观点:
视数学为万物的本质
宇宙二元论——真理(理念)世界和由影子组成的可见世界
灵魂的轮回和不朽
对理论科学感兴趣
宗教神秘主义和道德禁欲主义
思想比较
亚里士多德在十七或十八岁时来到雅典,成为柏拉图学院的学生。他在那儿呆了约20年,直到公元前347年柏拉图去世。柏拉图对他产生了重大影响,尽管他最终与柏拉图哲学分道扬镳,形成了自己的哲学体系。他的哲学可以说在许多方面与柏拉图讲授的观点对立,不仅针对柏拉图的理念论,也针对他的政治学说: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柏拉图式往上趋向理念,亚里士多德则注意众多的特定现象。柏拉图试图建立永久完美的理想国理论,而亚里士多德却从考察已有的国家形式入手,试图在这些国家中找到能够实现的最好形式。
柏拉图主义
柏拉图主义的基本观点
柏拉图主义(Platonism)是数学历史上影响最大的数学哲学观点,它起源于古希腊的柏拉图,此后在西方数学界一直有着或明或暗的柏拉图主义观念,19世纪,它在数学界几乎占了统治地。20世纪初,数学基础三大学派的争议刚趋平息,柏拉图主义观点又成为讨论的热点之一。
数学的对象就是数、量、函数等数学概念,而数学概念作为抽象一般或'共相'是客观存在着的。柏拉图认为它们存在于一个特殊的理念世界里,后世的柏拉图主义者并不接受'理念论',但也认为数学概念是一种特殊的独立于现实世界之外的客观存在,它们是不依赖于时间、空间和人的思维的永恒的存在。数学家得到新的概念不是创造,而是对这种客观存在的描述;数学新成果不是发明,而是发现。与之相应的,柏拉图主义认为数学理论的真理性就是客观的由那种独立于现实世界之外的存在决定的,而这种真理性是要靠'心智'经验来理解,靠某种'数学直觉'来认识的,人们只有通过直觉才能达到独立于现实世界之外的'数学世界'。
由于认为数学概念是一种真实的存在,所以现代柏拉图主义也被称为'实在主义'。柏拉图主义在西方近现代数学界有相当大的影响,一些数学巨匠如G.康托尔、罗素、哥德尔、布尔巴基学派基本上都持这种观点。一般认为,所以如此不是偶然的,这是数学反映客观世界,数学具有客观真理性这一素朴信念在哲学上的反映。而正因为如此,柏拉图主义对数学的历史发展就具有一定的积极作用:它促使数学家们在自己的研究中采取客观的科学的立场,而且,当某些高度抽象的数学理论因找不到现实原型而为人们所怀疑时,它也有可能给人们以一定的信念。尽管这种信念是盲目的,从而就有可能导致错误。
宣称信仰柏拉图主义并非意味着接受柏拉图的所有见解,而往往只是对如下特定思想的认同,即理念形式是存在的、永恒的,并比世界中的现象更实在、更完美,甚至是唯一真正实在和完美的实体。这个体系还包括认为理念形式只能由灵魂所认识等。
对柏拉图主义的辩护有:语言对象的抽象描述的一般性和其所描述对象的特殊性的对比;数学对象的抽象和毫无疑问的精确性等。
柏拉图主义中的理念形式在不同的情形下往往具有不同的意义。如:一类事物的名称;数学对象;自然定律等。
它以理念论为中心,包括宇宙论方面的宇宙生成说,认识论方面的回忆说,伦理观与社会政治观方面的四主德与理想国的学说,美学方面的'摹本'说,探求理念体系的概念辩证法以及教育学说等。是欧洲哲学史上第一个庞大的客观唯心主义体系,对后世西方哲学的影响极大。
柏拉图爱情
柏拉图式爱情,以西方哲学家柏拉图命名的一种男性间的精神恋爱,追求心灵沟通,排斥肉欲。最早由MarsilioFicino于15世纪提出,作为苏格拉底式爱情的同义词,用来指代苏格拉底和他学生之间的爱慕关系。
柏拉图认为:当心灵摒绝肉体而向往着真理的时候,这时的思想才是最好的。而当灵魂被肉体的罪恶所感染时,人们追求真理的愿望就不会得到满足。当人类没有对肉欲的强烈需求时,心境是平和的,肉欲是人性中兽性的表现,是每个生物体的本性,人之所以是所谓的高等动物,是因为人的本性中,人性强于兽性,精神交流是美好的、是道德的。
'柏拉图式的爱情'是被称为'精神恋爱'的一种真爱。这种爱认为肉体的结合是不纯洁的、是肮脏的,认为爱情和性.欲是相互对立的两种状态。柏拉图恋爱重视精神的交流,而不是肉体的欲望,是一种真爱。柏拉图推崇的精神恋爱,原指的是同性之间的一种真爱,古希腊人认为,同性恋的过程更多的是灵交、神交,而非形交。柏拉图坚信真正的爱情是一种持之以恒的情感,而惟有时间才是爱情的试金石。惟有超凡脱俗的爱,才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西方学者对此也众说纷纭。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即柏拉图认为爱情能够让人得到升华。
'柏拉图式的爱情'的要旨概括为以下四个方面:
1、柏拉图式的爱情,不是所谓纯粹的精神恋爱――没有任何肉体接触的纯浪漫情怀,而是指'身体爱欲与灵魂爱欲'的统一,或'身心合一者'。
2、柏拉图式的爱情也强调爱情高于性('爱欲'高于'快感')。
3、柏拉图式的爱情也暗示着性与爱情(像'属民的爱若斯')、爱情与婚姻(像'凭灵魂生育';'身体方面的生育欲')、性与婚姻(像'同性恋爱与异性婚姻的区别与结合')的可分离性(或功能独立性)。
4、柏拉图式的爱情,又不过是通过爱慕一个又一个美的身体而追求'美本身'('美的理念')的一种永无止境的'理想'。换句强势的语气(口吻)说,柏拉图式的爱情是指,爱情说到底是属于理想世界('理念世界')的东西,在现实(世俗)世界中实际上是不可能的。
柏拉图有关爱情的阐述主要见于其《会饮篇》中。其中有从低到高各种层次的爱,有凡人的爱,也有近神的爱。
首先,爱情是内在的本原的需求。柏拉图提到了这样一种神话:起初,世界上有三种人,太阳之神代表的男人,大地之母代表的女人,以及月亮代表的阴阳人,两倍于人的官能和力量。宙斯为了削弱人类,把人劈成两半,一石两鸟,一方面个体人类只有原来一半那么强大,另一方面他们的数量加倍,由此可以更好地侍奉神族。所以,人类一直在寻找自己的'另一半',原始的男人和女人的后代便有同性恋倾向,原始的阴阳人的后代便是异性恋倾向。一旦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特别是两位男性之间,那么'尽管很难说他们想从对方那里得到什么好处,但这样的结合推动着他们终生生活在一起,在他们的爱情中,那些纯粹的性快乐实在无法与他们从相陪伴中获得的巨大快乐相比。他们的灵魂实际上都在寻求某种别的东西,这种东西他们叫不出名字来,只能用隐晦的话语和预言式的谜语道出。'这一切实际上都是人类原始状态的残余,我们本来是完整的,而我们正在企盼和追随这种原初的完整性,这就是所谓的爱情。而全体人类,他们的幸福只有一条路,这就是实现爱情,通过找到自己的伴侣来医治我们被分割了的本性。爱神爱若斯(Eros)将在今生引导我们找到自己的爱人,并给我们的来世带来希望。只要我们敬畏诸神,那么爱神终有一天会治愈我们的病,使我们回归原初状态,生活在快乐和幸福之中。
其次,柏拉图的爱神是走向至善形式的灵魂冲动。灵魂是爱的基础,至善是爱的终极追求。在《会饮篇》中,先知迪奥提玛说道,爱就是对不朽的期盼,而一切可朽者都在尽力追求不朽。以生育繁衍为目的的交往是延续轮回的低级追求,而最高等级的爱是热爱最终可以达到善的形式的智慧和哲学。人的肉体是可朽的,唯有精神不朽。一个人的品格愈高尚,雄心壮志也就愈大,因为他们爱的是永恒。纯粹的、高尚的、以至善为最高目的、以智慧和哲学为追求对象的爱情,沉浸其中的两人关系会更加牢固,他们的交往会更加完整,胜过夫妻的情分,这是因为'他们创造出来的东西比肉体的子女更加美丽、更加长寿'。在这一层面,爱情是人生最主要的理想,与它相比,财富、门第、权柄都不过是浮云腐土罢了。
第三,爱是各种流变状态的极致,美和丑,爱和怨,平凡与高贵,爱处于两种极端的中间地带。在柏拉图笔下,爱神卡洛斯的诞生是贫乏之神趁着丰富之神醉酒的机会接近爱与美之神阿佛洛狄忒并与之结合的产物。因此,他是一个天生贫乏却又充满追求欲的孩子。他天生处于两种极端之中,他的父亲贫穷而愚蠢,母亲富有、充满智慧,这就决定了他生命的道路必须与智慧为伍,终生不断追求,视智慧为生命。他具有丰富和贫乏两个方面,是有限的和不完美的,但也保留了善和美的痕迹。柏拉图就这样把'爱情'置于一个概念的罅缝中,爱神卡洛斯成为了一个抽象的概念,因为他'处于任何常态和可描述的形态之间',代表的是像'苏格拉底的无知'那样促人向上的动力,获得智慧理想的内在力量。柏拉图认为,这种力量包含了情感、欲望、意志和感觉,这也是柏拉图对爱情元素的定义,爱情促使人产生一种追求幸福的欲望。这正是对话录千年不衰的迷人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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