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宋元画史来看,北宋初刘道醇在《宋朝名画评》中把画科分为人物、山水、番马走兽、花卉翎毛、鬼神、屋木六门,屋木排末门;他在《五代名画补遗》中把绘画分为人物、山水、走兽、花竹翎毛、屋木、塑作、雕作七个门类,其中屋木门排第五,虽排在塑作门和雕作门之前,但由于后二者从严格意义讲属于雕塑,故界画实际上仍排于末科,地位不很高。
北宋中期郭若虚《图画见闻志》把绘画分为人物、山水、花鸟、杂画四门,郭没有把屋木单列,仅把善屋木者归为杂画门,与人物、山水、花鸟大科比仅能归为杂画门,可见地位亦不很高。
北宋末宋徽宗诏命编撰的《宣和画谱》把画迹分为道释、人物、宫室、番族、龙鱼、山水、畜兽、花鸟、墨竹、蔬果十门,宫室排列于十个门类中的第三,仅次于道释、人物,此是写实绘画兴盛并达到顶峰状态之时的大环境影响下,以及宋徽宗把界画当作画院入学考试和画院学生学习的必修课的推动下,才达到第三的高位。在这两者的深层原因影响下培养了一大批画院专业界画创作高手的主体群。再者,宋历代皇帝为了粉饰太平利用绘画的宣教功能教育民众,从而形成 “上有所好,下必从焉”的影响,培养了拥有一批接受宫室题材审美的广大受众客体群,二者合力之影响,故把界画推到至高的艺术地位和至热艺术门类,界画在当时成为一门“显学”亦是由此而来。综观画史,北宋界画确实在界画史上达到最辉煌的时期,也是界画地位最高、影响最大的时期。
南宋末邓椿在《画继》中把画科分为仙佛鬼神、人物传写、山水林石、花竹翎毛、畜兽虫鱼、屋木舟车、蔬果药草、小草杂画八科,其中把屋木舟车列为八科中的第六,看似没有排在最后,但实际上仅在杂科“蔬果药草”、“小草杂画”之前,实质还是末科,地位亦不很高。
从以上分科考察分析,很清楚地看到界画在当时总体上属于排在靠后的末科位置,但在北宋成为“显学”,尤其是在北宋末徽宗宣和时期地位非常高,排在了第三的位置。可见,界画在两宋时期,特别是北宋时期的艺术地位极高,影响也非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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