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播环境的不同也是造成80年诗歌和90年诗歌呈现不同状态的原因之一。
80年代,电视电影都还不普及,人们主要通过书刊来获取知识,《诗刊》《星星》《读书》等一系列的文学刊物成为了诗歌发展的主阵地,推动着诗歌的传播和推广。到90年代,网络开始兴起,小说、散文、戏剧都日益网络化、通俗化,只有诗歌还蜷缩在一些小众的文学刊物中,让读者难以接触,似乎诗歌在通俗化的进程中总是显得有些尴尬。一方面诗歌是文学中的文学,有着超越其它文学形式的意境和美感,诗歌的解读需要时间成本,而这恰恰是与网络的快节奏相矛盾的;另一方面,某些已经通俗化的诗成功激起了网民的兴趣和热情,但却在网民的戏仿中被消费把玩一通,终还是沦为了娱乐的附庸。
网络也在潜移默化地塑造着人们的个性和品格。我们的价值看上去多元而开放,但其实都没有逃脱网络这张大网,我们都是被“塑造”出来的。不疯魔不成活,也许一部分个性的丧失也使我们不再拥有诗,也不再拥有诗人一般的理想和情怀。
总的来说,进入20世纪90年代以后,时代大背景及民众的日常生活、伦理观念等方面的巨大变化,使诗歌陷入了巨大的尴尬中,“这种尴尬,既是道德上的,也是政治上的,也是生活方式上的,也是文化上的;然而不论是哪一种尴尬,最终都可以归结为一点,即生命上的尴尬”。虽然中国当代诗歌处在这样一种被边缘化的困境之中,但我从未怀疑过诗歌的价值。我们读诗写诗,非为它的灵巧,我们读诗写诗,因为我们是人类中的一员,而人类充满了热情,我一直相信我们能在诗中找到生存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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