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灵”的本意是人的心灵,性灵的核心是强调诗歌创作要直接抒发诗人的心灵表现诗人的真情实感。认为诗歌的本质即是表达感情,是人的感情的自然流露。袁宏道等说:“好诗应当‘情真而语直’,‘非从自己胸臆流出,不肯下笔’。”袁宏道所说的“性灵”,在绝大多数地方乃是“性情”的同义语。他说:“诗者,人之性情也。”
徐志摩就是一个主张抒写性灵的诗人,因而他追求诗歌的性灵美。徐志摩曾在《落叶》中自述:“我是一个信仰感情的人!也许我自己天生就是一个感性的人。”徐志摩的爱是泛爱!从日常生活到实践工作,他重视凭着自己满腔热烈而积极的感情,希望在许多方面有所作为。他的那份因为爱而生出的执着,从来不曾旁落,却是那些爱的回馈让他一再挫败受伤。胡适先生说:“他的人生观真是一种单纯的信仰!(注: “单纯信仰”一词见于胡适的《追悼志摩》,历来为许多评论者引用,1931年出版的第三篇诗集《猛虎集》序中也有记载。)这里面只有三个词:一个是爱!一个是自由!一个是美!”徐志摩一生所痴的信仰以及为之所做的努力就在于此!”
“爱、自由、美”所包含的内容太多,内涵太丰富,意义太复杂,所以也可以说是太隐晦,太含糊,令人捉摸不定。志摩的信仰据我看,不是‘爱、美、自由’三个理想,而是‘爱、美、自由’三个条件混合在一起的一个理想,而这个理想实际上等于他与他所爱的自由结合。他梦想这三个理想条件能够会合在一个人的人生里。对此,梁启超做了更具体的解释:“所谓爱,那是无边广大……;至于自由,最崇高的莫过于内心选择自由,最普遍的是免于束缚的生活上的自由;讲到美,一只匀称的希腊古瓶是美,蒙娜丽莎的微笑也是美。在徐志摩追求诗歌性灵的过程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雪花的快乐》。“假如我是一朵雪花,翩翩地在半空中潇洒,我一定认清我的方向,飞扬,飞扬,飞扬,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不去那冷寞的幽谷,不去那凄清的山麓,也不上荒街去惆怅,飞扬,飞扬,飞扬,你看我有我的方向。”这首诗寄托着诗人满腔热情和幻想。诗人徐志摩为了表达对爱,对自由,对美的追求,他在诗中毫无顾忌,尽情地抒发他个人的喜怒哀乐。他羡慕雪花在半空里的潇洒和自由,将自己比做雪花。他那感情和灵性都依附在这雪花上。他要歌就高歌,他要哭就长哭,他放任不羁。他自己曾说:“我的思想永远是不成系统的。”的确,他的思想很杂,很散,如一匹没有笼头的野马,不随理智驾驭。正如胡适所说的:“他的人生观是一种单纯的信仰,这里面有三个大字:一个是爱,一个是自由,一个是美。”徐志摩是一个单纯的理想主义者,他深信自己的信仰爱,自由,美是客观存在的。只要个人的性灵得到充分自由的发展,这理想是能够实现的。追求爱,自由,美绝对是他追求诗歌性灵的核心思想。徐志摩把追求性灵作为他文学艺术的至高要求,于是他的诗歌常常以抒写性灵为最大的特色。这充满性灵的诗歌中,真率地袒露他的内心世界,热情地表现他那充满狂暴激情的个性,他追求爱情,追求自由的理想,追求大自然的美景。由于徐志摩对性灵的强烈追求与抒发,所以为我们展现了一个又一个充斥着诗人灵魂的精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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