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角的塑造以幽默诙谐的语言为主,这就要求作者在塑造角色时,对丑角的语言要口语化?p俚俗化,通过动作的表演性体现人物特点,且应适时让角色扮演者有自行发挥的空间。有些丑角貌丑心不丑,用丑角的表演方式演绎普通人物的世俗生活,更能引起共鸣。
《阿搭嫂》讲述的是民国初年的事情,放在当下仍然有现实意义。她是一个仗义的、“爱管闲事”的热心人,看到有人将秀才撞倒,大喊:“喂,你们把人撞倒了!”还骂道:“夭寿,挨枪子。”从农村到城市,阿搭嫂像经历了两个不同的世界,“进城已经半年多,城内怪事让人稀奇。咱用地瓜藤来养猪,城里人吃得好欢喜。街上女人真妖姣,抹粉画眉点胭脂。裙子越穿越迷你,少年越看越着迷。情是越来越淡薄,人是越来越势利。”城里人与乡下来的阿搭嫂是迥然不同的,阿搭嫂不能理解城里人,城里人同样也理解不了阿搭嫂的行为,甚至儿子儿媳都不认同母亲的做法。儿媳对阿搭嫂说:“非是孩儿没善心,城里不像咱乡下。现时人心不可靠,弯弯曲曲像肚肠。”阿搭嫂看到肖秀才倒地流血在路旁,她要将秀才送医院,还把身上的铜钱拿出来给秀才治病,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旁人冷漠,互相推诿,听到没钱治病时,年轻人不约而同地将已经抬起的肖秀才又扔回地上。人心不古,世态炎凉。这个场景中的路人与当代社会相对应,便是“小悦悦”事件中冷漠的路人。作者这样安排,一方面将阿搭嫂的性格特点展现在观众面前,另一方面与现实两相关照,让观众自省是不是我们身边也有像阿搭嫂这样的热心人,是不是也有像戏中路人一样的冷漠人。作为编剧只有将题材构建在现实生活中,创作才能找到有源之水,有本之木,才能真正做到打动人心,引发观众共鸣。《阿搭嫂》正是现实生活的再现,叩问人心最深处。
高甲戏诸如《管甫送》、《番婆弄》、《妗婆打》、《唐二别妻》等传统小戏,“只能在大戏上演前后加演,不被看重。而丑行的出现不仅使高甲戏角色行当更加齐全,也使得高甲戏的剧目构成更加丰富……在20世纪20年代高甲戏演出鼎盛时期的‘对台戏’竞争中,经常出奇制胜,赢得更多观众的喜爱,在推动丑行艺术自身发展的同时,也促进了其他行当的发展。”[4]48-49由此可见,幽默、诙谐的高甲丑角表演深得观众喜爱,丑行在不断完善自身的时候,也促进了其他行当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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