侗戏的萌生、形成和发展与侗族的民族史、文化史及国家的政治、经济息息相关。近年来,在城镇化、互联网 的社会背景下,侗族人们的生活方式与社会价值观也悄然发生了变化,虽然政府对传统文化艺术的保护力度不断加强,除了依靠政策,更应积极主动地探寻这一艺术形态的发展契机。
其实,侗戏本身就是侗族人们为适应当时社会生活的方式与文化价值观所形成的。清末时期,“汉族的桂剧、湘剧、阳戏、花灯戏、彩调戏等剧种相继传入侗族地区,侗戏鼻祖吴文彩看到乡亲们看汉族戏剧只看热闹,看不懂门道,深以为憾,觉得侗族也应该有老百姓听得懂、看得来劲的本民族戏剧[2]”,从而改良为侗戏。从另一角度看,是社会需求成就了侗戏。“新中国成立以来,涌现了茅贡籍的吴定国、赵永佳、吴远隆等一批在侗戏创作与编导上有新成果的后起之秀,他们创作与编导了《珠郎娘美》、《善郎娥梅》、《孤独的王乔星》等一批优秀侗戏剧目,整个侗族地区形成了“少儿学戏,青年唱戏,老人看戏”的浓厚氛围”[3]。这些具体的侗戏艺术形态研究与建设工作,使得侗戏具备良好的发展基础。侗戏“雾梁情”就是一个很好的范例,从民间传说“雾梁情”到“大戊梁歌会”再到侗戏“雾梁情”,这是历史的选择。这一优秀剧目受到侗族地区人们的喜爱,受到全国戏剧爱好者的喜爱,其影响深远,且依托大戊梁歌会活动的影响力得到不断创新与发展。2016年大戊梁歌会活动就在艺术形态上进行了大胆创新,由怀化学院音乐舞蹈学院周重喜教授编导的音乐剧“梦萦大戊梁”,在保存侗歌侗舞最具特色的表现形式及“雾梁情”剧情的核心结构上,利用数字技术及大型舞台剧的布景方式,形成宏大的戏剧场景。戏台的改变,使得侗戏“雾梁情”在舞台表现上提出更高的要求,也使得“雾梁情”中的一些大的场景,如“戊梁山”得以展现,同时在剧情上大胆融入了当代社会的文化艺术价值观,分五个篇章:序(蝉之歌)、回梦、惊梦、圆梦、尾声。结局一改悲情形式,运用了更具诗意情怀,人们所期待的大团圆结局。
侗戏“雾梁情”是侗族民间艺术形态的一个标志性符号,复兴和推广传统民族民间艺术,可以利用城镇化、互联网 发展中新兴的数字媒体艺术等创新艺术形式,对其进行数字化保护,加强它的符号性这一特征,以点带面,从而让国人乃至世界了解侗戏这一侗族民间艺术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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