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是词语的内容、灵魂,不从意义入手,就没有词语的准确、鲜明和生动。意义的锤炼必须处理好以下几点:
1、力求准确妥帖
准确、妥帖是用词的第一要求,它要求词能准确地反映客观事物,妥帖地表达思想感情。鲁迅先生在用词上非常讲究,以求达到准确妥帖。
例如:
……只有四叔且走而且高的说:
“不早不迟,偏偏要在这时候,― ― 这就可见是一个谬种!”
“祥林嫂?怎么了?”我又赶紧地问。
“老了。”
“死了?”我的心突然紧缩,几乎跳起来,脸上大约也变了色……(《祝福》)
对于祥林嫂的离世,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说法:鲁四爷作为封建礼教的代表者,在年底“祝福”时,有很多忌讳,而祥林嫂偏偏在“祝福”时去世了,鲁四爷觉得很不吉利,但又不能把“死”字说出口,所以只能怒斥其为“谬种”。而短工则由于深信迷信思想,认为当临近祝福时,谈“死”字不吉利,所以用了一个比较隐讳的词“老了”。而“我”是一个知识分子,有着新思想新观念,所以“我”选择的是“死”字。由此可见鲁迅先生用词准确精当,妙不可言。
2、力求色彩鲜明
词语色彩是否分明直接关系到用词是否准确,表达是否鲜明有力。词语的色彩表现在三个方面,既感情色彩、语体色彩和形象色彩。
词语的感情色彩:
(1)大儿子进来了,胖到像一个汤圆。(《高老夫子》)
“汤圆”本是中性词,在这里由于语境的作用,由中性词变成了贬义词,改变了感情色彩。
(2)煮熟之后,横七竖八地插些筷子在这类东西上,可就称为“福礼”了……(《祝福》)
“横七竖八”在这里是贬义词,形象地描画了“祝福”的虚伪性。正因为他们追求的只是表面的形式,不是真正的“福礼”,所以他们才会把筷子放的“横七竖八”的。
词语的形象色彩:
树枝笔挺地伸直,更显出乌油油的肥叶血红的花来。(《在酒楼上》)
“乌油油”和“血红”色彩鲜明,给人浓重的色彩感。
- 欢迎来到文学艺术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