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社交网络的优势能满足大学生更广泛更深层的社交需求。社交网络平台突破传统人际交往的时空局限,缩小了地域和时间的差距,遮盖住身份、地位、家庭背景等因素,延伸了交往范围,人际交往频率大幅度提高,呈现出多元化的交往格局,对拓展大学生的交际圈、增进友谊、缓解现实压力、增强个人自信有诸多优点。通过这样的网络平台,大学生的交往能力在不断被改善。
通过调查可以发现,社交网络吸引艺术专业青年大学生的最主要的功能是“可以联系到老同学、老朋友”“浏览、分享好友的新鲜事”。许多同学表示通过社交网络扩大了交友圈,与朋友的交往水平和质量有不同程度的提升,自己的孤独感、寂寞感有所减少,一些成长困惑和现实压力也借助于社交网络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缓解。一些大学生在社交网络中通过自身积极的“言行举止”获得了网络上同辈群体成员的认同,在虚拟空间中寻找着情感的依托与他人的认可。
第二,社交网络为大学生提供了展示自我的重要平台,满足了大学生自我表现的心理需求。美国着名后现代网络研究学者雪莉?特克认为在后现代的互联网空间中,“只要你希望,你可以全然重新定义你自己。你无须如此担心其他人为你安排的位置。他们不会看见你的肉体并且做出假设。他们听不到你的口音也不做任何预设。他们眼中所见的只有你的文字。”[2]在社交网络平台上,交往主体积极塑造并维护自己在社交网络空间中的良好形象,而且在虚拟空间内与其他交往个体分享大量的生存和生活状态,尽管有时这种状态呈现出夸张化或虚假化的特点。总之,虚拟交往主体尤其是朝气蓬勃的青年主体希望通过大量能够展现自我良好形象的标识,让其他网友关注、认同甚至羡慕,从而扩大自身在虚拟空间里的影响力。
作为交往主体之一的艺术专业青年大学生也无法置身事外,他们积极利用各种手段精心构建良好的虚拟空间形象,例如利用各种修图工具先对所拍摄的图片进行修饰,然后有选择性地上传美轮美奂的自拍照或生活照片,突出展现最精彩和美好的一面,掩饰自身不好的一面。尤其是艺术专业女大学生更是擅长此类事情,她们经常在社交网站上展示与比较是她们最为看重的,包括可能令人羡慕的细节,也包括各种阅历和见识,最后希望得到网友们一直的“点赞”或分享。由此也可以看出社交网站所带来的人际关系正在变得肤浅而低质,社交网络在相当程度上满足了青年大学生的自我表现欲求心理。 第三,部分艺术专业大学生对社交网络的依赖心理日益加重,引发社交网络成瘾现象。长期以来,技术理性对价值理性的优势地位使得科技成为一种统治人、束缚人的强大力量,技术本身也产生了异化,创造技术的人也慢慢成为技术的奴隶。在这种异化的氛围下,人与自身也相异化,人不再是为自身服务的主体,变得无法真正掌控自身言行。虚拟交往的高度自主性给艺术专业大学生发挥自身主体性提供了宽广的平台,他们在虚拟交往中比传统的现实交往更能产生自我满足感。但是虚拟的高度自由与现实的相对约束带来的鲜明对比,很容易让青年学生更加痴迷于虚拟角色符号的互动交流而丧失对现实真实事物的感受能力,大学生对社交网络的依赖程度不断得到加强。对于艺术专业大学生而言,如果只是沉溺于自己在虚拟空间构建的朋友圈和亚文化群体中,而忽略在现实社会延伸真实交往空间和积极构建现实人际关系,就会容易弱化自身的现实交往能力,引发交际障碍,容易造成现实生活中亲情、友情、爱情的疏离,最终真实世界里的情感也会走向异化。
第四,社交网络容易造成大学生思想和行动的多重障碍,片面追求本能欲望。社交网络容易使青年大学生过于追求个性化和关注度,容易导致大学生思想行为上的我行我素和社会责任感的下降,许多大学生并不关注自己所处的真实世界,而是努力活在一个只有别人如何界定你或是否点击你的页面并点赞的虚拟世界里。在这样的过程中,社交网络中的大学生需要得到的是及时的满足,“陷入了某种身份认同危机”[3]之中,频繁的转发、评价各类信息,不再关注信息的完整性、真实性、来源。
一些艺术专业大学生网民将社交网络当作个人情绪宣泄和表达的空间,游离于法律道德的约束之外,在思想与行为上变得我行我素,忽视对自身、对社会可能造成的不良影响,淡化社会责任感和公德意识,比如在生活中过于依靠社交网络进行沟通与交流,由此催生了许多宅男宅女;社交网络沟通功能的普遍使用使网络流行语层出不穷,对现实中的汉语规范构成了较大冲击和挑战,使不少大学生的语言表达变得贫乏与粗俗,失去了青年人语言表达应有的文雅和活力;利用社交网络,做有损道德的事情(如大学生援交、一夜情等)。所有这些都是作为交往主体的青年大学生被社交网络裹挟的重要表现,也使得一些艺术专业青年大学生根本不去追求自身存在的真正价值,随波逐流地带着不良目的沉溺于社交网络中,甚至做出违背法律和道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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