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前半部分属于限制型叙述,观众被局限在剧中某一剧中人物的认知范围内,当这一人物不在场时,观众就无法知道此处剧情的发展,因此具有很强的不可知性。由于观众比剧中人物知道的事情少,这就增加了影片的悬念,同时也调动了观众参与剧情的积极性。影片前段的剧情先局限在纳德的认知范围,观众不知道瑞茨把老人绑在床上之后去了哪里,不知道瑞茨是否拿了卧室的钱。直到纳德、瑞茨以及丈夫在法院争执时,观众又被局限在瑞茨的认知范围内,观众不清楚纳德是否知道瑞茨怀孕的事情。在剧情发展的不同阶段,观众在不同的人物认知范围内来回游走,这也使观众积极地参与到剧情中并对事情的真相充满了好奇,同时也对片名产生了好奇,“一次别离”不仅指纳德和西敏的离婚,也指瑞茨和胎中婴儿的生死离别,以及西敏要移民和这个国家的分离等,各种别离编织成一股难解的绳子,激起观众的兴趣,然后延后问题的解答,最后满足观众的好奇心。
直到影片发展到后面,我们看到纳德把图画书给索玛耶的时候说其实他知道瑞茨没有偷卧室的钱并向女儿特梅承认自己早已知道瑞茨怀孕的事情。只到此时观众才知道原来纳德一直都在说谎,只有在面对天真无邪的孩子时,纳德才不忍心对他们说谎并说出了真相。使之前一直同情纳德的观众恍然大悟,转而同情瑞茨,但随着剧情的发展,瑞茨告诉西敏其实在纳德赶自己出门之前,肚子里的孩子就已经没有了动静,于是观众意识到自己对纳德进行了错误的判断,转而又同情纳德并且谴责瑞茨的不诚实。但是在影片最后瑞茨恐于灾难降临而拒绝接受西敏的赔偿金时,我们可看出瑞茨也是出于无奈才说谎的,影片中每个人都是为了保护亲人而无奈的说谎。
到影片结束为止,观众都不知道卧室里的钱是谁拿的,这个钱可能就是影片开始时西敏从法院回家收拾行李时拿走的钱。也可能这笔钱根本就没有丢,这只是纳德借以把瑞茨赶出家门而找的借口罢了。影片以纳德和西敏在法院的申请离婚开始,同样是在法院特梅选择跟谁在一起而结束,故事经过曲折的发展回到了起点,重新回到了亲情的纠葛中。人类将继续在情感道德的纠缠中生活下去,导演只是提出了这些问题,但并没有给我们答案,留给观众自己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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