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趣味”李泽厚曾有一段精彩的论述:“然而并非情感的任何抒发表现都成为艺术。主观情感必须客观化,必须与特定的想象、理解相结合统一,才能构成具有一定普遍必然性的艺术作品,产生相应的感染效果。”[3]P56很显然,这里所说的主观感情就是情,而最终产生的感染效果就是艺术作品得以吸引人的“趣味性”。河北童谣正是以童真的眼光观照大千世界,并将这种带有童真的趣味性灌注到笔调之中,从而使童谣富有稚趣横生的趣味美。
比如《高高山上一棵麻谣》:“高高山上一棵麻,两个知了儿往上爬,我问:‘知了儿扒怎的?’‘嗓子干了要吃茶。’”[4]P342这首童谣通过聊聊数语形象地展现了夏日活泼好奇的儿童与知了之间的对话。从儿童的视角解释了动物的某些行为,让人顿觉情理之中而又谐趣无穷。因而,可以说,童谣在儿童与事物之间搭建起一座沟通的桥梁,使儿童从自身的感官出发来感知这个丰富而有趣的世界。
又如《拉大锯》:“拉大锯,扯大锯,姥姥家,唱大戏。接闺女,请女婿,小外孙子也要去。背着也不去,抱着也不去,叽里咕噜滚着去。”这是一首河北地区家喻户晓的童谣。前四句以起兴的方式为整首童谣奠定了大开大合的基调。无论是“拉”、“扯”的动作,还是“大戏”表现出的宏大场面,都为其后的情节发展埋下伏笔。而后面的六句动感十足,为我们刻画了一个顽皮且憨态可掬的小外孙形象,使整首童谣具有一种稚趣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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