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是一位音乐大家,他的音乐天赋非常好。他多才多艺,自幼喜爱音乐,妙于琴、善于歌、精于箫,不仅懂得音乐的韵律,而且常用音乐表达性情和感受。孔子的《乐》教思想集中体现在他对人的素质、道德和人格培养上。他十分看重音乐“兴、观、群、怨”的社会功能,将“和谐”看做音乐之美的最高境界。他既看重“乐和”即音乐自身的婉转柔和、雍容典雅、强弱适度、高低和谐;更看重“人和”即琴瑟和谐。他说:“移风易俗,莫善于乐;安上治民,莫善于礼。”(《孝经》)孔子用音乐治国安民,从而奠定了儒家音乐美学的思想基础,成为封建统治者治国平天下的法宝。
首先,孔子认为音乐是为政治服务的。据《礼记?乐记》记载:“礼以道其志,乐以和其声,政以一其行,刑以防其奸。礼,乐,政其极一也。”孔子认为应把礼仪、音乐、政命、刑罚作为统一民心,实现治国安邦的手段运用于社会各领域。“以六乐防万民之情,而教之和”。(《周礼.地官?大司徒》)通过传承音乐的方法“防万民之情”、巩固阶级统治,实现安邦治国。当孔子听到子游用音乐治理国家时,他满意地微微一笑。“子之武城,闻弦歌之声。夫子莞尔而笑……”(《论语?阳货》)当他的学生颜渊问怎样才能治理国家时,子曰:“行夏之时,乘殷之辂,服周之冕,乐则《韶》、《舞》,放郑声,远伎人。郑声淫,佞人殆。”(《论语?卫灵公》)孔子认为《韶》乐是尽善尽美的,郑乐是淫声。在这种思想的支配下,音乐的形式和内容都必须服从和服务于国家和谐稳定这个大局。为此,孔子将“家国同构”的思想渗透到《乐》教中,推行“以乐辅礼,治理国家”。崇尚“以政以德”,提倡“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声音之道,与政通矣”(《乐记》)。主张在人与人之间建立一种亲仁之爱的情感基础,通过“乐”与“礼”相配合,实现音乐的“中和”价值,使社会生活中各种互相矛盾的事物和谐统一起来。营造人人都自觉维护社会秩序的和谐氛围,最终达到声和、心和、人和、政和的目的。实际上,此时的《乐》教已上升到以乐治国的高度。
其次,孔子主张《乐》教应把德育放在首位。推行道之以德,齐之以礼;践行育人为本,技巧在后。他说:“是故德成而上,艺成而下,行成而先,事成而后。”(《乐记.乐情篇》)即在音乐教育中思想道德是主要的,技艺是次要的,品德修养是首要的,事情完成是次要的。“若圣与仁,则吾岂敢”?(《论语?述而》)孔子将“仁”与“圣”并列,作为德行培养所能达到的最高标准,其出发点就是树立人的远大理想,培养人的高尚情操,落脚点是提高人的仁爱意识和精神境界。孔子将“仁”作为《乐》教的精髓,以“乐”作为端正人心、提升博爱精神的方式,从而把外在礼的规范性要求和“礼”所规定的上下等级、尊卑老幼的社会秩序,通过《乐》教潜移默化地渗透到每个人心中,成为一种内在的自觉要求。使受教育者在内心修养、情感意象等方面得到培养和陶冶,这就是孔子《论语?学而》中所讲的“泛爱众而亲仁”。依靠“仁”的“爱人”之道德情感,通过《乐》教将博爱精神内化于心、外化于行,贯穿人的各种活动中,从而使民知法识礼,安分守己,归顺长上,便于统治,达到“博施于民而能济众”(《论语?雍也》)的效果。孔子这种对理想人格境界的追求,正是他超越乐师和常人特别的地方。
再次,孔子强调《乐》教具有使人形成完美人格的美育功能。认为要造就理想人格,形成天人合一的境界,以“诚”为本、“温柔敦厚”的完美品格,最终是要靠“成于乐”完成的。一个身心健康、人格健全的人通过以美怡情和以美启善培养实现,而《乐》教正好承担了这个任务。音乐具有怡情养性、摇荡性情;愉悦心灵、净化情感的作用。通过传承音乐能使人情趣变得高雅起来,人格变得高尚起来,心灵变得美好起来。正如孔子在《乐记》中提到的:“礼乐之说,管乎人情矣”,《乐》教正是通过教化,发挥了“兴、观、群、怨”的独特功能,它将“礼”与“乐”融为一体。从而加深了人们对“礼”发自内心的认可,使传承音乐同培养合乎其社会理想的人有机结合起来。因此,《乐》教被孔子视为培养和实现“成人”修养不可缺失的内容。即孔子所说:“若藏武仲之知,公绰之不欲,卞庄子之勇,冉求之艺,文之以礼乐,亦可以为成人矣。”(《论语?宪问》)
感悟孔子《乐》教思想,“和谐”是它的核心。基于音乐教化风俗的社会价值,孔子将道德修养的培养作为《乐》教的重要抓手,作为教育“成人”、完善人格的最终目标。孔子认为音乐能感化人心,并与人的情感互相作用,有什么样的思想感情,就会产生什么样的音乐旋律;同样有什么样的音乐旋律,就会产生什么样的感受和情感。坚信一个人的文与质是对立统一的,只有通过音乐教育,才能培养出谦谦君子,即“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论语?雍也》)才能造就出更多道德高尚、志向远大、多才多艺,能够担当重任并为国家服务的栋梁之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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