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姐姐像着了迷似的,一个人躲在房间里,一会儿摆弄着手中的五色线,一会儿自个儿点头笑着——笑得那样美,那样痴,那样神秘。妈妈要我问姐姐。姐姐只是抖着手中的五色线笑,一言不发。
一天吃过晚饭,姐姐把我叫到她跟前,指着手中的五色线问我:“用这丝线绣成花好看吗?”我脱口答道:“当然好看,五色彩线嘛!”“那男孩子喜欢吗?”“喜欢!”“那,比你大的男孩子喜欢吗?”“当然喜欢!”姐姐不吭声了。等一会儿她对我说:“你去吧,姐姐有事。”我问姐姐:“你叫我不是有事吗?”“这不把事说了。”姐姐笑得脸上像落了一层桃花粉一般。
晚上,我躺在床上,还想着姐姐说的事儿:姐姐莫非要绣条花裙?不,土生土长的大姑娘可穿不出这个。莫非是给我绣个花书包?不,俺现在用的书包够漂亮啦。再不就是给我做双绣花鞋?哎呀,瞧我,胡思乱想些什么呀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头脑懵懵的,索性不去想它了。可不在意地朝姐姐的房里看一眼,呀,姐姐正在灯下一针一针绣鞋垫呢。我心里又急得直痒痒
又是几个夜晚过去了,星期六晚上,姐姐又把我叫了去。只见她正在用一块净布包那些用彩线绣着花的鞋垫,少说也有10来双。我还没开口,姐姐便对我说:“明个星期日,咱俩一块上街邮鞋垫好吗?”“往哪儿邮?”我刚说过,姐姐扑哧笑了:“往,往那个啥子山呀,先别问,明个再说。”我看得清楚,姐姐的双颊上浮着红润润的光。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和姐姐到了邮局。姐姐把一包子鞋垫往我怀中一塞,要我去找写信的老伯给写个地址。我愣住了。姐姐连推带搡地说:“去吧,去吧,你比姐姐识字多,就往那个啥山前线反正只要邮给在那儿当兵打仗的,就成啦!”
听了姐姐的话,一股热流涌遍了我的全身。我紧紧抱着这一包子鞋垫,千言万语一齐涌向喉头:军爱民,民拥军,军民鱼水一家人!
(辅导老师张丛友丁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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