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那幢楼里有一位家喻户晓的“山辣椒”大婶。她叫程玲凤,三十挂零,眼睛像会说话似的,乌黑的头发披在肩上,那高高的鼻梁,稍向上翘,像是在向人挑战。她脾气不怎么好,嘴巴快、性子急,争强好胜,所以得了个“山辣椒”的雅号。她却说:“‘山辣椒’就‘山辣椒’呗!你们呀,小心舌头,叫我‘山辣椒’给辣着了,那可是自作自受!”你瞧,这个“辣椒婶”真够“辣”的。
现在,“辣椒婶”已是我们那幢楼的富裕户了。可是,人富了,屋里的家具却没有增添,一下却向居委会捐了300元,提议把门前的路修一修。人家谢她,她说:“谢谢?谢个屁。无非是要让自己的儿子、孙子有一条好路走呗。”
由于她心直口辣,在全院都没有人敢惹。有一次,“辣椒婶”下班回来,看到一只母鸡正在啄花坛里的花。这花是二单元五保户老大爷精心养的。他年老体弱,种一点花草也不容易,可这她一见此情此景,火来了。再一看,这是李阿姨的老母鸡,李阿姨这时正坐在门口打毛衣。“辣椒婶”心想:“你看见鸡啄别人的花都无动于衷,你不管,我来管。”便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鸡打去。可没想到,石头不偏不倚正中鸡头,母鸡应声而倒,扑腾一阵,便不动了。“啊!多好的母鸡呀!”李阿姨急得直叹息,可她知道,“辣椒婶”是不好惹的,况且自己不占理,只好自认倒霉,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眼睁睁地看着“辣椒婶”扬长而去
鸡是打死了,李阿姨也没说什么,“辣椒婶”却几夜没睡好,想起此事,心里直后悔。第三天大清早,她从自己家里捉了一只老母鸡,匆匆向李阿姨家走去。
“李妹子呀!还债的来了。你也知道我这脾气,那一次我把你的鸡打死了,喏,赔你!”‘辣椒婶”诚恳他说。
“那次本来我就有责任,我不应该”李阿姨更不好意思了。“怎么啦?不肯收呀?唉呀,还想叫我烧香磕头——拜菩萨呀!不收,
你把它打死好啦!”李阿姨一楞神儿,“辣椒婶”放下鸡已走远了。
“辣椒婶”就是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人,我从她身上发现了一个亮点,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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