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歌

林文煌

我爱这临海的故乡,故乡播植着一首民谣,一首来自海湄的民谣。海,有一副低沉的嗓子,不停地唱着;从我曾曾祖父更早以前便唱着,唱到我孩提时候,唱到我长成临风玉树。

海水不停地舞着,婆娑复婆娑,那在山岬(jiǎ)和礁岩边缘身着雪白舞衣的浪花仙子闯进我的记忆里。

我看到一群小孩,象戏海的孩提的我。他们在水边玩了一阵,然后赤着小脚,沿着一条小路,向远处一个弧形的山崖走去。那群小孩在山麓下一个窳陋(窳yǔ)的小渔村游玩,虽然渔村的房屋都是木造的,并且低矮而破旧,但那份静寂的美更衬托出小小的动人的身影。

那群小孩子在渔村低矮的房屋附近奔跑,他们的身影在屋前稀疏的林木间忽隐忽现。也许他们在玩着一种什么样的游戏——童年时代我也曾经玩过的。

涛声一阵一阵地传过来;海水拍击岩岸的声响零碎而雄壮,断续而有规律,哗啦哗啦地就闯入我恍惚的思绪里。啊!这海边的一切,多么象一首熟悉的童歌在我心湖荡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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