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作。
写于1935年12月30日,初收入1937年7月上海三闲书屋出版的《且介亭杂文集》。当时鲁迅住在“半租界”区,“且介”两字分别为“租界”的各半,隐喻着帝国主义对中国的侵略和掠夺。本文第一段叙述杂文虽备受压制围攻,“然而没有效,作者多起来,读者也多起来”,其余三段,谈到杂文的三个问题,同时也回答了杂文在“围剿”中反而蓬勃生长的原因。第一问题,鲁迅指出,杂文是“古已有之”的,有其历史渊源,古代不论文体,用编年方式编的文集就是“杂文”,这有利于“明白时势”,“知人论世”。
现代杂文则是“感应的神经,攻守的手足”,因为“现在是多么切迫的时候,作者的任务是在于对有害的事物,立刻给予反响或抗争”,指明现代杂文的时代性,迅速、直接、明快、及时反映现实矛盾斗争的特点。第二问题,“战斗一定有倾向”。
鲁迅揭露邵洵美、杜衡、林希隽之流虽然“披着文学的法衣”反对战斗杂文,其实是“憎恶”它的“内容”,从而指明战斗杂文的生命在于它的鲜明的阶级“倾向”。第三个问题,说明自己杂文的特点和意义。
“当然不敢说是诗史”是自谦,其实鲁迅杂文正是一代“诗史”,“其中有着时代的眉目”是千真万确的。“我只在深夜的街头摆着一个地摊,无非几个小钉,几个瓦碟,但也希望,并且相信有些人会从中寻出合于他的用处的东西。”这是自谦,但也形象说明其杂文在黑暗的旧中国对人民是“有益”“有用”的东西。这是鲁迅总结现代杂文和自己的杂文创作的经验的重要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