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作。
本文作于1935年3月21日,发表于1935年5月5日的《芒种》半月刊第6期,编入1937年7月上海三闲书屋出版的《且介亭杂文二集》。鲁迅在这篇为徐懋庸的杂文集《打杂集》写的序中,展开了一场对杂文的保卫战,并由此阐明了自己对杂文的理论主张。
“左联”时期,由于鲁迅和瞿秋白的倡导,战斗杂文蓬勃“开展”,“日见其斑斓”,徐懋庸是当时脱颖而出的杂文新秀。但也引起一些资产阶级文人的围攻,企图把杂文“削”下去。鲁迅揭穿这些人反对战斗杂文的卑劣伎俩,痛斥他们是“不是东西之流”,是“虎伥”;鼓励杂文家理直气壮地坚持战斗杂文创作。鲁迅指明杂文是一种文学创作,必将在文学史上占有应有的地位,并对战斗杂文的思想内容、社会功能和审美特点作了阐发。鲁迅肯定说:“杂文这东西,我却恐怕要侵入高尚的文学楼台去的。”如同原来被视为“邪宗”的《红楼梦》和《西厢记》,在“文学史”上与《诗经》和《离骚》并列,如同被人轻视的“寓言”和“演说”,其作者伊索和西赛罗却稳“坐在希腊罗马文学史”,明确肯定杂文是文学,必将在文学史上占有一席之地。指出战斗杂文“言之有物”,“和现在切贴,而且生动,泼辣,有益,而且也能移人情。”这里“言之有物”“和现在切贴”指的是战斗杂文的思想内容,这是“真”;“有益,而且也能移人情”,指的是战斗杂文的社会功能,这是“善”;“生动,泼辣”,指的是战斗杂文的美学要求,即具有喜剧美感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