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斌②

  郭文斌,1966年生于县,先后就读于固原师范、宁夏教育学院中文系、文学院。现为文联主席,宁夏作协副主席,《文学》主编,中国作协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先后在《人民文学》、《中国作家》、《青年文学》、《天涯》、《钟山》、《文学》、《文学》、《长城》、《雨花》、《作家》等刊发表作品一百余万字。作品先后多次被《小说选刊》、《小说月报》、《新华文摘》、《作品与争鸣》、《散文选刊》、《散文海外版》、《中华文学选刊》、《青年文摘》、《短篇小说选刊》等国家核心选刊和选本选载。有多篇被中央电视台制作播出。散文集《空信封》出版后受到读者欢迎,一版再版。小说集《大年》受到好评,《小说选刊》杂志社等单位为其召开专题研讨会。纪实长篇《第三种阳光》被多家媒体报道,缩发,连播,改拍。短篇《大年》、《水随天去》等引起争鸣。
  长得有点像宋承宪。
  郭文斌 男,1932年9月生,省株洲县人,中教高级。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主任、《当代作家报》特约编辑。59年毕业于北京航空学院,留系任国际科研北指导学生毕设任课题组长。系工会宣传委员。发表文章于校刊和孙德辉教授共同编译文章,任过“216”资料校对。因家属关系调回老家,任县六中高级物理教师。任过教研组长,工会主席,并于该校退休。担任县中学理科教学理事。为湖南省科协会员,撰写《也谈抛体最佳投射角简便解法》《摩擦起电小说》《名句新诠集》等十来篇论文获县一等奖市三等然。事后汇编成《中学极值便题解》一书(未出版)。自制经纬度二面角多用教具》,获省三等奖。业余爱好诗词,先后参加株洲南楚湘潭白石湖南岳麓诗社海南省诗协等,作品入选《中华诗魂》《中华新韵吟萃》《华夏咋友》等三十来种刊物。作品多次获奖。撰有《北航风采》,用以怀念母校,《人物春秋》集古今人物500来个,还撰有《杨得志将军接见株洲县教育界代表纪实》《奇闻撷萃》散文集(未出版),名字载入《中国文房四宝专家与文学艺术家传集》《中国专家人才库》《中华百年人物篇》等大型辞书。

郭文斌和他的安详主义

  成明 /文
  引 子
  在最近由宁夏人民出版社出版的郭文斌散文集《孔子到底离我们有多远》的序言中,哈若蕙这样说:
  孔子一生所做的事情就是教他的弟子如何找到安详。如果这一立论成立,那么郭文斌可能做了一件远比给我们捧回鲁迅文学奖更加重大的事情。这是一个太大的命题,大得让我常常怀疑;但一个个被他的‘安详’解决了心灵困惑的读者又让我坚信这一命题不但成立,而且可能会穿越时空,影响久远。据我所知,随着郭文斌同志的努力,已经有一个长长的安详链从银川向周边展开。有人说,将来的银川,可能会因为安详而美好,而著名,我觉得还是保守了。因之美好的将不仅仅是银川,也不仅仅是宁夏。
  对于哈若蕙老师的这一观点,我深表赞同。
  沿着这一思路,郭文斌在我眼前生动了起来。
  他是农民的儿子,父辈们把粮食的种子洒在辛勤耕耘的土地,收获着庄稼。他却把安详种植在读者的心里。他说,大米养身,文字养心。他收获的不仅仅是鲜花和掌声。父辈们劳动之余,默默地抽着旱烟,细细品味着浓酽的灌灌茶;而他却在一个又一个讲堂上,或者是一篇又一篇的文学作品里,把对生活的深刻体验和对生命的无限热爱传递给每一个受众。
  郭文斌这个文雅的名字,连同他的文字和声音,带给银川乃至宁夏和全国文学界的,不但是惊喜,更是温暖。如果说2001年7月从固原市《六盘山》杂志社调入银川市文联的时候,郭文斌还是个不太显山露水的青年作家的话,而在此后的几年中,他先是在鲁迅文学院进修,继而作品屡屡被全国核心期刊发表或转载,而且在全国的反响一浪高过一浪,渐行渐好,到2007年10月,终于以短篇小说《吉祥如意》一举捧回了中国文学的最高奖项——鲁迅文学奖。冰山一角终于露出了水面,郭文斌一下子成为被人们追逐的“偶像”极人物。
  让人感动的是,当不少获奖作家乘着获得国家级奖的东风接受高稿酬创作任务或从事大额赢利性活动的时候,他却暂停创作,谢绝赢利性活动,致力于传播他的“安详主义”和公益事业。

一、 二十年时光和一个国奖

  出生在苦甲天下的西海固的黄土地上,在温暖的“堡子里”长大,郭文斌从小生活在物质条件极贫但精神却至为富有的环境中。从他的散文作品《永远的堡子》里,我们可以窥到上辈人的质朴和善良,真是把郭文斌的心灵给浸透了。这样的环境,奠定了他对这个世界总是怀着深深的感念。特别是他那善良得忘我的母亲,忍辱负重、对待大嫂如婆婆一样克己尽孝。那种晶莹剔透的最上等的品质犹如阳光,带给郭文斌的是心灵中永远的温暖和无限的浸染。
  郭文斌早年求学于固原民族师范学校,毕业后分配至宁夏西吉县将台中学任教、后考入宁夏教育学院(现合并为宁夏大学)中文系,毕业后分配在西吉县教育局当秘书,随后调至固原市文联《六盘山》编辑部。历任编辑、副主编。2001年调入银川市文联,任文联副主席、《黄河文学》副主编。2003年毕业于鲁迅文学院。现任银川市文联主席,宁夏作协副主席,银川市作协主席,《黄河文学》主编等。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六盘山》编辑这个岗位,对于郭文斌来说是具有深刻意义的。它让郭文斌站到了成为一个作家的起跑线上。编辑和写作相得益彰,很快,一本优美的散文集《空信封》由中国华侨出版社出版发行,印数为1—2800册。这是1998年8月的事情,不到一年,《空信封》已被抢购一空。到了1999年9月,再印3000册,与众不同的是,二次印刷时作者在原来的定价基础上下调了四元钱,回报读者。《空信封》中的许多篇章,屡屡被全国刊物选载,有的还被拍成电视散文在中央电视台、宁夏电视台等媒体播放。撰稿并协拍的电视片《西部娃》宁夏部分,在中央电视台播出并获奖。
  感动是感动的积累,温暖是温暖的升华。《空信封》是郭文斌文学才华的一次集中体现,也是他以写作者身份闪耀在西海固作家群的一个标志性符号。此前,他的创作状态非常好,几乎什么都写。而且经常有作品被国内多家报刊发表并引起评论和争鸣。1997年,《朔方》杂志给他个人安排出了小说特辑;1998年,全国发行量最大的文学半月刊《佛山文艺》给他开设了小说专栏;1999年,荣获全国发行量最大的散文诗刊《散文诗》的封面诗人……正如苏启运在《空信封》再版序言中所说的:“对于《空信封》,这一切仅仅是一个序幕。”后来的事实和发展,印证了这句话的深远寓意。从这个时候开始,郭文斌的作品,一直受到文学界的重视和评论家们的密切关注。《空信封》不空!
  从2000年开始,郭文斌的小说创作进入爆发期,先后在《人民文学》、《中国作家》、《青年文学》、《天涯》、《钟山》、《北京文学》、《上海文学》、《雨花》《作家》《收获》等期刊发表作品近三百万字。作品先后多次被《小说选刊》、《小说月报》、《新华文摘》、《作品与争鸣》、《散文选刊》、《散文海外版》、《中华文学选刊》、《青年文摘》、《短篇小说选刊》、《读者》等国家核心选刊和选本选载,入选多种年选本,有多篇被中央电视台制作播出。
  2004年在文学名刊《钟山》发表短篇小说《大年》后引起争鸣,分别于同年的5期、10期、2005年3期的《作品与争鸣》上有四位评论家展开争鸣。其后小说《水随天去》、《陪木子李到平凉》等也引起争鸣。
  2005年5月,小说集《大年》出版发行后,6月30日由《小说选刊》牵头,在京为其举办了作品研讨会。专门为一位作家召开研讨会,这在复刊后的小说选刊尚属首次。同一时间,南京方面也为他召开了研讨会。郭文斌的创作作为当代文学新的力量,从对西部文学风貌丰富的意义上,引起了高校学者的关注。2006年6月散文集《点灯时分》在宁夏人民出版社出版后,获得了普遍的认可。
  同年,散文《永远的堡子》获得第二届冰心散文奖,小说集《大年》获宁夏第七次文艺评奖一等奖。短篇小说《吉祥如意》在《人民文学》2006年第10期发表后,先后被《小说选刊》《小说月报》《新华文摘》《中华文学选刊》等国内多家权威选刊全文转载,作为唯一的一个短篇获得2006年度“人民文学奖”。在2003至2006年度“小说选刊奖”评选中,又获得短篇第一名,在中国小说学会2006年排行榜评选中获得短篇第二名,在“中国最新文学作品评选”活动中被评为最佳短篇小说,并被收进多种选本。
  2007年10月,郭文斌摘得了第四届鲁迅文学奖。
  到鲁迅的故乡——浙江绍兴鲁镇领奖,对于郭文斌来说,也是终身难忘的。
  刚刚坐着“乌篷船”,来到灯光如炬的领奖台前,郭文斌分别给他的老师、同事发出一条短信:“此时此刻,心中充满无尽的感念……”
  当天下午,他代表获奖作者在获奖作品展的开幕式上发表了如下感言:
  “对于一个作家来说,能够获得中国文学的最高奖项,真是莫大的荣幸!能够在伟人的故乡领受如此盛大的美意,真是无比的幸福!我们越来越觉得,在当今中国,做一个作家是幸福的、愉快的,而且是体面的、优越的。这种幸福和愉快,这种体面和优越,来自党和国家对我们的无比厚待,来自各级党委、政府对我们的无比重视,来自中国作协对我们的无比关爱,来自各大文学期刊对我们的尽心培养,来自各位前辈和师长对我们的精心呵护,来自鲁院那让人终生难忘的课堂,来自种种重点扶持,桩桩特别关注,同时来自地方各级文联、作协、有关部门和社会各界对我们的格外关心和支持,以及同道之间的互相赏识和鼓劲、同事之间的理解和担当,包括绍兴人民的热情和友好,等等。这种优遇和氛围,恐怕是世界上其他任何一个国家和地区的作家都无缘享有的。今天,在党的十七大刚刚胜利闭幕举国同庆的喜悦日子里,在一位伟大灵魂的故乡,中国作协又以他的名义,举行隆重的仪式为我们授奖策励,这是多么令人激动。”
  除了激动和感念之外,郭文斌谈得更多的则是责任:“掌声是感人的,鲜花是醉人的。但我们却分明从掌声中听到了岁月的召唤,从鲜花中看到了大地的心事。无疑,我们更愿意把这次获奖看作岁月、大地和人民的嘱托和期待,看作中国作协和各位评委老师对我们的鼓励和鞭策。今后,我们将在党的各项文艺政策指引下,以一颗赤子之心,踏着伟人的足迹,沿着老一辈开创的光荣文学传统,尽毕生之力维护文学国土的神圣和庄严,维护心灵家园的崇高和洁净,做一个大地的忠实代言人,做一个真善美的合格使者,也为社会主义和谐文化的建设谱写新的篇章!”
  以中国新文化运动伟大旗手命名的这一文学奖项,是我国文坛和茅盾文学奖齐名的具有最高荣誉的文学大奖。
  郭文斌是宁夏第二位获此大奖的青年作家。短篇小说《吉祥如意》从全国推荐的224件短篇小说中经过层层筛选最终脱颖而出,夺取了本届鲁迅文学奖短篇小说奖第二名的好成绩。本届鲁迅文学奖评委会给予了郭文斌短篇小说《吉祥如意》非常高的评价:“以优美隽永的笔调描述乡村的优美隽永,净化着我们日益浮躁不安的心灵。”如果我们留意一下中国作协副主席陈建功的答记者问,就会感到他对《吉祥如意》的偏爱,他在讲到郭文斌时,用了“身手不凡”。
  为此,中共银川市委、市人民政府做出表彰奖励郭文斌荣获鲁迅文学奖的决定,奖给郭文斌6万元并号召全市广大文艺工作者以郭文斌为榜样,勇攀艺术高峰。决定指出:“在第四届鲁迅文学奖评奖活动中,我市文联主席郭文斌的作品《吉祥如意》,荣获鲁迅文学奖的短篇小说奖,成为本届我市、我区乃至西部地区唯一获此殊荣的作家,为我市争得了极大的荣誉。”就宁夏首府银川市而言,郭文斌是银川市50年来,第一个在全国获得中国文学最高奖的人。
  中国作协副主席、党组成员、书记处书记陈建功在致《黄河文学》创刊100期的贺信中写到:“在绍兴举行的‘第四届鲁迅文学奖获奖作家作品展览’揭幕仪式上,郭文斌同志代表获奖作家作了发言。他十分深情地讲了那一方高天厚土对他的滋养,讲了一些文学热心人对他的培育,讲了地方党委、政府对文学的高度重视和格外关怀,让文学界的朋友们对宁夏和银川的党政领导心存敬意。不久前,我又看到了郭文斌同志在银川市委、政府为他获得第四届鲁迅文学奖举办的庆功会上的长篇发言,知道了许多生动的细节,非常感动。从中,我更为详细地知道了两届市委书记亲自关心他的工作和生活,关心他的写作和成长,知道了银川市委、政府和社会各界对文学的认同和呵护。特别值得一提的是,郭文斌领奖归来,银川市委常委、宣传部部长尤艳茹同志深夜冒着寒风到机场迎接,转达宁夏党委常委、银川市委书记崔波和市长王儒贵同志的问候,并在第二天就召开庆功会对他给予重奖。这种对文学事业的重视和支持,在全国都是可圈可点的。它已经也必将在宁夏乃至全国文坛产生巨大的影响。”

二、 两任市委书记和一个文联主席

  现任宁夏回族自治区政府主席的王正伟,是一位作家,也是一位十分关心文艺工作的领导。2003年,他从区党委宣传部到银川市工作,任自治区党委常委、银川市委书记。这时,本届文联主席高耀山已年届退休年龄,他深知选好一个文联主席对于一个城市的重要意义,他把接替高耀山的人选,选定在年轻人的范围内,随后点名让郭文斌到市上来工作。而此时,高耀山主编正因《黄河文学》人手不够,和郭文斌商讨调动事宜。富有戏剧性的是,此时,郭文斌又因冯剑华老师的推荐,拿到了调往自治区文联《朔方》编辑部的商调函。
  郭文斌一时陷于两难境地,觉得到任何一方去都会辜负了另一方的美意。
  而冯剑华老师则从郭文斌的角度考虑,作为一个从山区出来的作者,许多问题在区文联解决起来不如市上方便。在冯剑华老师给了郭文斌“口话”后,郭文斌的工作关系落到了银川市,随之担任了《黄河文学》副主编、银川市文联助理调研员。2001年,高耀山又为郭文斌争取到了去北京上鲁迅文学院的机会。
  2004年8月,高耀山主席退休前夕,郭文斌被市委任命为银川市文联主席。成为银川文联历史上第一位38岁的文联主席。
  2005年,银川市文联到届要召开文代会。接任王正伟担任自治区党委常委、银川市委书记的崔波同志,是位来自孔子故乡的领导干部,他饱读诗书,谈吐儒雅,对文联领导班子的配备同样深谋远虑。两任市委书记真可谓是不谋而合——都看好郭文斌的人品和才华,以及良好的社会影响,都想把文联主席当作银川市的一张名片来擦亮。
  之后,市委费尽苦心地为郭文斌选配了两位搭档,一位是曾在文联工作多年的罗云飞,担任党组书记、副主席。此人忠厚热诚,十分熟悉文联乃至文艺界的情况,善于做机关党建和思想工作;另一位是有着基层工作经验、在文联几个岗位都工作过的郭可峻,此人热心文艺事业,爱好写作、书法、摄影等,对文联机关工作轻车熟路,由他担任驻会副主席配合书记主持文联日常工作,郭文斌可以腾出更多的精力搞专业。
  经过近三年的实践,证实了市委的考虑是正确的。这个班子不仅精诚团结,而且在抓好机关建设、文艺人才队伍建设和开展丰富多彩的文艺活动,出作品、出精品、出人才等方面都取得了显著成效。
  许多不了解文联工作性质和市委用人意图的人,都觉得郭文斌担任文联主席只是挂个名。事实上,郭文斌对于银川市文联的作用是远远超出了一个主席的领导作用。文代会后,面对班子的两位搭档,一位比自己大12岁,另一位也大6岁。如何一块共事,如何带好这个机关和全市文艺工作者队伍,如何实现人格价值和社会效益的“双赢”。这是38岁担任市文联主席的郭文斌考虑最多的。
  郭文斌是把作家的社会责任放在第一位的。
  作为新一届文联主席,郭文斌经过认真思索,提出将“传承、尖端、永恒”作为文联新的定位和发展方向。“传承”是指文联工作要具有文化传承意义,“尖端”是指文联工作取向上要保持尖端性,“永恒”是指文联工作要具有积淀价值。这一定位,是出于文联存在的合法性、唯一性,不可替代性的考虑,也即寻找文联存在的理由。找到文联工作在包括文化局、文化馆、美术馆、剧团、艺术院校等众多文艺组织和团体在内的文艺体系中不可替代性位置。有意绕开和这些艺术团体在工作重点和功能上的冲突,不和这些兄弟单位争地盘,抢功能。也寻找银川市文联在全国文联、作协系统拼盘中能够切到的那块属于自己的蛋糕。通过分析对比,他认为,在普及和提高上,文联的优势和重点应该是提高;在研究和活动上,文联的优势和重点应该是研究;在文学艺术的门类中,文联的优势和重点应该是文学,是书美影;在阵地建设上,文联的重点和优势应该是“一部两院三网”。
  找准文联定位后,围绕文联定位,他提出着重打造“一部两院三网”主阵地格局,为出文艺精品、文艺优秀人才,提供文艺阵地载体。“一部两院三网”中一部指《黄河文学》编辑部、两院指银川书画院和银川文学院,三网指西北艺术网、银川市文联网、《黄河文学》网。
  围绕文联定位,郭文斌认真规划和组织实施“五大工程”。一是文学艺术创作精品工程。不断推出更多的文学艺术精品,构建银川文学新的作品标志库。如2008年结合自治区五十周年大庆,由他策划,在市委政府的支持下,在市委宣传部的直接关心下,银川市推出了“文学银军”第一辑十卷本。丛书一改以往众人合集的作法,以个人作品集的形式推出,集中展示了银川市文学近年来所取得的最高成就。二是重点作家艺术家品牌工程。郭文斌倡导不断推出银川作家艺术家的代表性人物,进行概念化整合,构建银川作家艺术家的金字塔。如在他的引领和培养下,一批文学新人得以迅速成长,渐成集团效应,被中国作家网称为“文学银军”,书法队伍在自治区也成为强势。三是核心阵地工程。以《黄河文学》为龙头,力争打造出能够进入全国核心视野的阵地品牌,形成磁核效应,创建银川文学艺术阵地的产业链。早在本世纪初,他在任银川市政协委员的时候,就提出了建设文化艺术中心的提案,之后会同其他委员连续呈交提案,最后被市委政府立项投建。四是文学艺术盛事工程。通过举办具有全国性的文学盛事,积累“大银川”的文学艺术盛事量。比如,2007年,在他的策划下,由银川市文联与宁报集团等单位成功举办首届中国银川诗歌节,活动邀请了众多国内知名诗人、学者到会,规模盛大,反响良好,受到银川市委书记崔波的高度评价。比如2008年5月25日,组织的全国第一家“守望生命大型诗会”,引起轰动。2008年,银川文联又承担了四项大庆项目,同样受到有关方面的肯定。五是文学艺术生态工程。郭文斌积极倡导通过全面改善文艺生态环境,提高文艺的影响力和渗透力,实现银川市文艺大市目标,为此,近年来,他可谓殚精竭虑。
  在组织实施五大工程的同时,他提出从文联特殊性出发,刷新文艺发展环境。他的“人才就是发展环境,阵地就是发展环境,知名度就是发展环境,无形资产就是发展环境,价值的倡导就是发展环境,团结就是发展环境”的理念通过讨论得到了大家的认同,为文联的迅速发展提供了思想保证和动力。
  他还多次强调,和谐就是生产力,人格也是生产力,道德也是生产力。而且对于文联来说,对于文化工作者来说,说他们是第一生产力也不为过。
  作家被称作人类灵魂的工程师。郭文斌配得上这个称号。具体在文联的工作中,他不仅提出了“尖端、传承、永恒”的六字定位和主打“一部两院三网”,推进十大协会工作思路,提出了刷新文联发展环境的讨论,还把和谐文联建设放在首位。他和两位搭档经常交心,互相尊重,有什么事情都事先做好沟通。班子成员之间彼此互相信任、配合默契。互相补台不拆台。无论谁出面谈话、表态,都是一个声音。这对于一个单位来说是很重要的,大家看到文联领导班子精诚团结,鼓励努力干工作的、埋头认真创作的人,提倡敬业、好学而奋发有为的良好风气,批评和抵制慵懒、消极混日子、搬弄是非的现象。文联的风气日益清和、宁静。工作效率和创作成效明显提高和增强了。
  文联组织是中国文艺工作的一种存在形式。具体由作家、书法、美术、摄影、音乐、舞蹈、曲艺、杂技、戏剧和民间文艺等协会组成。郭文斌担任文联主席时,银川市的上述协会都已成立多年,但工作开展参差不齐,有的协会领导人年龄偏大,有的协会很少组织开展活动,而又把协会主席当作扩大社会影响的头衔而不想放弃,致使协会工作几近空白;还有的协会主席利用这样的身份做一些不应该的名利交易等等。换届时,郭文斌提名保留了往届协会中工作出色的责任人,大胆启用了许多人品端正、诚实而有热情、有能力的新的协会负责人,使得许多协会工作出现新的起色。舞蹈家协会主席袁媛的《剪花花》、音协主席马冬雅去年双双在全国获奖,显示了他的眼光和魄力。其它协会也是捷报频传。
  对于人的管理,郭文斌采取的是“仁政”,春风化雨般地“感化”大家。给职工配发传统文化书籍,开启每个人的内心智慧和自尊心,让大家实现自我管理,努力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去实现生命的最大值。他还利用每周全体人员的学习日,坚持经常地用生动形象的故事、身边的事例讲述团结的理念、安详的精神、爱岗、感恩、敬业、惜福等等观点。其实,这些一点一滴都是他身体力行走过来的,由“小我”到“大我”,走出书斋,走向社会,用安详的文字、从善如流的言行来影响带动身边的每一个人,影响带动人们追求内心的和谐、提升审美情趣、提高生命的价值和质量。
  2007年,在市委组织的三年一次的考核中,文联名列前茅,得到市委领导的充分肯定。还被自治区文联评为“开展文艺活动先进集体”,2007年2月,又被银川市委宣传部评为“全市宣传思想工作先进集体”。罗云飞和郭可峻还被表彰为“全市宣传思想工作先进个人”。

三、 五本书和一个思想

  文化名人对于一个地方的深远意义,从张贤亮身上我们可以知晓。这次获得鲁迅文学奖,对于郭文斌来说,为他的思想光芒照耀宁夏这块热土提供了难得的契机。
  郭文斌对于银川是怀有深厚感情的,尽管他是30多岁才调到这里。在短短的几年中,他回报给这个接纳他、成全他的城市的,是一次又一次的惊喜,一浪高过一浪的掌声,一个又一个的大奖,一部又一部的作品。当然,还有他影响和带动起来的一大批同道和追随者,一个致力于公益事业的团队。
  2005年,宁夏人民出版社在市场调查的基础上,以市场书的方式出版了郭文斌的小说精选集《大年》,引起文坛高度关注。这是该社首次给本土青年作家出版市场书。受其热销业绩鼓励,该社又以每年一本的速度先后推出了他的散文集《点灯时分》,诗集《我被我的眼睛带坏》。2008年,又推出小说集《吉祥如意》、散文集《孔子到底离我们有多远》和由李建军先生主编的《郭文斌论》。
  宁夏人民出版社副社长、评论家哈若蕙用“特别”二字界定郭文斌的小说创作在当代文学中的地位:“我一直挺坚持地认为,在定位上郭文斌更多的是一位特别的小说家。”中山大学中文系教授谢有顺则称“郭文斌是个写短篇的行家。他的小说,有乡土般的淳朴质地,也有短文学特有的纯粹和干净。他写了忧伤,但不绝望;他写了苦难,但不自苦;他写了小地方人的情怀,但不狭窄;他写了美好的真情,但不做作。他的短篇,真的是一刀切下去,一切就清晰地显示出来了。”宁夏文联副主席、《朔方》主编冯剑华则在她的文章中表达了同样的意思。
  继《空信封》之后,近年来,郭文斌的散文创作也有了新的变化。评论家们集中地欣赏他的空灵的思维结构,诗化的语言追求和对生命情感体验的直接性和启示性特色。李晓虹曾在《寻找回家的路——为郭文斌的散文说几句话》中说:“如果说张承志笔下的西部草原是一个外来者用一双欣赏的眼睛去努力发现沉默着的人性;贾平凹的西部乡村是在对自然的写意中贯注一种情韵;刘亮程的乡村是一种哲学;那么,郭文斌是否在追求一种宗教,一种乡村的宗教?在生命的出发地,寻找并且挽留住属于我们却早已丢失的原初的生命的丰富和生动。”
  郭文斌除了以散文和小说的形式影响着读者,他的诗歌作品更受青年朋友喜爱。诗集《我被我的眼睛带坏》一面世,从封面到内容都很让读者看好。对于郭文斌的文学影响力,朱世忠先生则认为:柔软是郭文斌获得鲁迅文学奖最突出的力量。他说:“这个世界纷繁复杂,各种审美观相互碰撞。浮躁已经严重影响着我们的生活状态。沙尘暴危及客观世界,使我们对绿色充满了向往。心灵世界的烦乱和燥热也像沙尘暴一样迷离着我们的视线,影响着我们的价值判断,我们需要清澈的水、清新的空气、蔚蓝的天空和灿烂的阳光,郭文斌的文字之所以产生穿透力,是因为他的文字以润物无声的状态,用柔软的力量浸润人们的烦躁和零乱。”
  郭文斌的每篇作品,都渗透了快乐和甜蜜,还有人性中最原始的温馨安详。作家用爱心滋润每个细节,这些细节像绿叶一样,轻轻摇曳,染绿我们的眼睛、染绿我们的心灵。用他特有的场能把人类自身所具有的真善美进行强化,从而引导我们靠进生命的本真。
  这是他写在《黄河文学》一百期的主编寄语: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无疑是文化的要旨。在我看来,文化的作用和小麦、大米、土豆一样。如果我们把经济比作一座房子,那么文化就是房子中间的空气,虽然看不见它的存在,但是没有它我们就会窒息;如果我们把一个地区比喻成一只鸟,经济和文化就是鸟的两翼,没有文化的翅膀,鸟或许能飞,但是一定不能翱翔。文化是一个地区的血脉和精气神儿。
  而文学,则是文化中最有温度,最有血有肉,最春风化雨,最润物无声的呼吸体。
  ◎一个人心里有没有岁月,有没有大地、有没有苍生,这也许是真文化和假文化的分水岭。
  ◎非常喜欢我们老祖先的一个词“种智”,它可以作动词,即种下智慧。也可以作名词,即智慧的种子,或者说是智慧的根本。智慧如此,美也同样。曾经以为和谐就是美了,后来发现它不是,它强调的还是形式。有那么一段时间以善为美,但渐渐地发现它仍然不究竟。后来找到“真”那里,觉得到家了。有一天仿古人意造了一个词:种美。觉得很得意。这个“种美”应该就是那个“真”。需要说明的是这个“真”和通常意义上我们讲的“真善美”的“真”不是等量概念。它是一个背后的东西,是时间之洋,原因之洋,也是大美之洋。
  ◎先哲讲,定能生慧,也只有定才能生慧。文字也同样。定是一条道路。据说走钢丝的人假如心中稍稍有一丝杂念闪过,便会跌入深渊,他需要一种持久不动的定。带着文字行走也是在走钢丝。左和右都是死路。唯一的道路只有一条,即是那个不左不右。因为能够带读者回家的文字,肯定是那个“不左不右”,因为它是活路。定能生慧,定也能够生静,生美。具有定感的文字肯定是透明的,滋润人心的。
  ◎作为一个作家,需要时刻检点自己的文字,收敛我们放纵的习气,卖弄的习气。要使自己手中的笔具足方便之德。现在,我们有些文字太不方便,让别人读起来吃力不说,更重要的是污染带坏人,那种文字肯定来自不方便的心灵。在做人上方便别人是一种美德,在作文上可能是一种美学。
  ◎ 古人说,量彼来处,计功多少,忖已功德,全缺应供。它的意思是:想想我们用的这些东西,其中包含着多少造化的慈悲和人的辛苦。再想想我们的德行,配用这些慈悲和辛苦吗?对于文字,亦是同样。
  ◎一直认为,文字是存在着教课书三种功能之外的第四种功能的。为欲望写作的人肯定不懂得生命的意义是什么,不懂得读者内在的需求是什么,不懂得生命最需要的那眼泉水是什么。欲望肯定不是人的天然渴求,就像一个孩子,在外面玩了一天,很尽兴,但是天黑下来了,一个必须的问题横在眼前。是什么呢?回家啊。这才是最根本的(恐怕没有比这个问题更残酷的问题了)。但是天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了。这时,道路是需要的,月光是需要的,包括星光,包括母亲唤归的声音,而真正的文学,即是道路,是月光,是星光,是母亲唤归的声音。
  ◎只要我们回头去看看那些流传下来的文字,那些像火种一样流传下来的文字,能够让人百读不厌的文字,我们就知道什么叫生命力,这些文字肯定是传承“天性”的文字。
  ◎非常喜欢古人讲的“敬惜字纸”这句话。文字是有灵性的。我们先人把关于文字的智慧叫文字般若。所以,在使用文字时,要有使命感。
  ◎我们不但应该保护环境,保护动物,保护自然,更应该保护心灵。我们既需要防止大地的沙化,更需要防止心灵的沙化;既需要从大地深处流出的清泉,也需要从作家笔尖流出的清泉。
  ◎电影《英雄》里有个情节,音乐可以杀人。其实,文字也可以杀人。当我们每天看着安详的文字,就心平,而只有心平才能气和。而气,在古人看来就是原始生命力。恶劣的文字通过眼睛,种在心田,无异于毒药。在我看来,文字就是大米,大米养身,文字养心。
  ◎文字它是会发生化学反应的,当它遇到目光的时候,当它到了一个人的心田的时候。就编辑工作而言,一篇文字垃圾被签发,要比洪水猛兽还可怕,其罪业和印数成正比,和读者成正比,有一千个读者就等于种下了一千个恶因,有一万个读者就等于种下了一万个恶因。恶劣的文字通过眼睛,种在心田,无异于毒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当我们把进入眼帘的一个个文字看作一粒粒种子,我们就会胆战心惊。作为出版工作者,应该以一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姿态供职,编发有益于世道人心的稿子。
  这是他的办刊思想,也无疑是他的创作思想,同样也是他的做人理念。
  “一直在想释家为什么那么看重莲花。直到有一天站在一个烂泥溏边,我才明白,莲是花里面的行者,它是一种会修行的花。它生在污泥当中,长在污泥当中,却能够保持自己的高洁。我们可以想象它是如何打扫它的心里的污泥浊水的,如何保护它的身口意的。对于莲来说,能够在污泥中完成它的成长、绽放、盛开,已经足够。至于是否有人观赏,那是观众的事。”
  这是他写在散文集《点灯时分》后记中的一段话,一个有着如此执念的,他的文字怎么不会让读者喜欢呢?
  大家普遍认为,郭文斌的作品充满了道德力量。
  郭文斌不是那种把自己关在书斋里埋头写作的作家,不是那种追求一枝独秀的作家,他的身上流淌着古人“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血液,他更是一个文联主席,一个具有强烈社会责任感的文人。
  也许是感到文字的传递速度太慢,他经常应邀到学校、机关、医院、企业、军营……用富有磁性的声音表达和传递他关于生命的思考、关于和谐的理解、关于道德的诠释……
  “在一个中学,同行的金贵在郭文斌讲到中间时开始画正字记录掌声,结束时统计,居然是八十次。如果加上没有统计的前半部分的,肯定超过了一百次。九十分钟的报告会学生报给‘安详’的掌声是一百次,平均一分钟一次掌声,这是多么惊人的数字。我注意到,郭文斌为了制止掌声,采取了许多措施,或者在掌声将要响起来的时候加快语速阻止掌声插进来,或者用手势打断。最后,他干脆说,为了节省时间,大家把掌声留着,完了一起送给我好吗?
  这种效果在我的人生阅历中还真不多见。需要说明的是,郭文斌没有像一些名人那样讲他成名的经历或花边新闻,也没有像一些作家那样讲他的传奇故事或精彩文章,而是讲传统文化,讲“孝敬惜”,讲“孔子到底离我们有多远”。这让我开始思考一个问题,我们的青少年并不是不接受传统文化,而是看你怎么讲,怎么进入学生的心灵,是出于什么目的。”(哈若蕙《孔子到底离我们有多远》序)。
  笔者也不止一次地有过这种现场感受。那一口不算标准的普通话,那些通俗的寓言故事,那些易懂的身边事例,为什么能让听众和观众久坐不动,让那么多人眼里流出泪水,心灵受到强烈的震撼?我渐渐地发现,这就是道德的力量,这就是文学的感染力,这也是郭文斌的魅力之所在啊。
  2008年2月22日上午,银川市计生委的杨冬梅,想到从广州等地回来的朋友晚上要走,没有什么可心的礼品带给他们,忽然记起前不久在行政中心礼堂郭文斌让人感动的讲座,觉得没有什么比送给他们郭文斌的著作更好的礼物了,更何况书名就叫《吉祥如意》。于是到文联买了两套送给朋友。对于每一个文联职工来说,记忆中都会有数不清的这样的故事。
  大家之所以能够被他感动,还在于他把“讲”变成“做”。他说,中国的哲学说到底是一种要求你去践行的的哲学。否则,它就会变成口头禅。而口头禅是最要命的。
  他说,最好的“讲话”就是“行动”,最好的“说”就是“做”。
  比如,四川地震后,他先后捐出款物一万余元。比如,青年作家兰喜喜在考取西南大学的研究生后不幸查出肝炎,面临被校方退学的困境,他得知此事后,在带头捐款四百元的同时,随后又会同文联委员、摄影协会副主席白云筹款四千多元,使该同志能够在第一时间进行有效治疗,从而感动了校方,保留了其入学资格。比如,给青年作家王佐红提供创作环境和生活资助。等等。
  四、一本杂志和一个团队
  办一份能首先拿回家让自己家小孩看的杂志,办一份在全国独一无二的安详的杂志,办一份能够唤醒读者心中温暖、善良、崇高和引人向内向上的杂志。关注心灵秘密,提升人的品格。这是郭文斌接任黄河文学主编后提出的三个倡导和一个宗旨。
  可能得到母亲河的优先滋养,《黄河文学》自1992年在高耀山先生任主编的10多年中,在全国文学期刊丛林中,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曾多次被评为“宁夏社科期刊质量评估优秀期刊”和“一级期刊”,受到全国各地读者的普遍青睐。郭文斌接手主编《黄河文学》后,把“关注心灵秘密,提升人的品格”作为办刊思想,进一步精心整合资源、扩大影响。首开全国期刊“签约作家”先河,走进高校,抢注黄河文学域名,注册黄河文学商标,和全国知名文化网站——左岸网合作,在人力、财力非常紧缺的情况下,力争把《黄河文学》由过去的双月刊改为月刊。这一系列的“短平快”动作,漂亮、洒脱。
  现在,该刊的转载率居国内同类期刊之首。多个方面在全国具有开创和领先意义。在大庆前举行的宁夏期刊评奖中,荣获文学类第一。他本人也被评为宁夏期刊领军人物。
  四川汶川大地震发生后,郭文斌正随中国作家代表团在韩国访问。手机没有信号,他忧心如焚。手机刚刚有了信号后,他就给在家的副手郭可峻发信息,要求尽快组织银川文艺界进行赈灾捐助活动并且将自己作品《吉祥如意》所得2000元稿费捐出。
  再没有什么能比得上一个把生命看得至高无上的作家,再没有什么比得上面对那么多生命被顷刻间吞噬时那种揪心裂肺的痛苦了。他把这种痛苦的体验化作一个又一个的创意和行动。5月22日中午一回到银川,郭文斌就像一部高速运转的发动机,向他的领导、同事、同道、师长、学友发出一道一道请示和照会,当晚《黄河文学》编辑部就在人民广场举行了“为灾区祈福” 烛光晚会。同时开始策划一场大型诗会。短短的三天当中,他邀请银川市委宣传部、《银川晚报》、《现代生活报》等单位作为主办单位,领导作协、诗歌学会和编辑部举办了一场规模盛大、生动感人的大型诗会。此时此刻,没有比诗歌更能表达大家对地震中不幸遇难同胞的沉痛哀悼,对灾难的痛定思痛,对生命的敬畏和尊重了。
  5月25日晚,银川市兴庆区光明广场宁夏会堂门口,“守望生命——悼‘5'12’汶川大地震诗会”举行之前,郭文斌和应邀前来的青年女诗人林一木就已经被许多人围住。郭文斌从出版社购买了刚刚出版的小说集《吉祥如意》110本现场签名出售,被群众抢购一空,所得2860元全部捐出;林一木也将签名出售书款1000元全部捐出。晚会上,银川市委常委、宣传部长尤燕茹等领导同志自始至终在现场参加;他的老师——著名文艺评论家、资深主持人朱世忠担任晚会主持人,同事、同道们组成爱心传递烛阵,现场烛光摇曳在每一个人的面前,热爱生命的呼唤却发自每个人的心底。50多位诗人的诵读声划破夜空……应郭文斌之邀,市国资委主任孙畅遂现场出资5万元认购了市文艺界赈灾捐助的25幅作品。在郭文斌的动员下,一家企业又在诗会现场捐赠了价值3万多元的物资……诗会连同之前的赈灾捐助、文联机关人员的各项捐助,市文联为灾区捐赠钱款数额高达12万多元。之后,《黄河文学》第六期又出了纪念四川地震专号,并且加印2000份义卖,义卖收入连同部分作者所捐稿费16000元,直接捐给来宁借读的四川绵竹学生。郭文斌个人则在此前先后捐出6000元的基础上,7月23日,又自费4000元,为来宁借读的205名学生每人赠送一本《孔子到底离我们有多远》,以此为他们送别,送别场面,感人至深。
  自治区党委常委、银川市委书记崔波在《黄河文学》出版100期的贺信中,对于郭文斌及刊物的价值倡导给予充分肯定:“近年来,刊物在正面价值的倡导方面目的更明确,旗帜更鲜明,读者反响尤为强烈。无论是刊旨‘关注心灵秘密、提升人的品格’,还是文斌同志在多种场合倡导的,办一份首先能够拿回家让自己家小孩看的杂志,办一份能够唤醒读者心中温暖、善良和崇高,引人向内向上的杂志,等等,都是和党的十七大精神十分吻合的,是和我们党构建和谐社会的方向十分吻合的。”
  在最近出版的“文学银军丛书”序中,崔波书记和尤艳茹常委进一步肯定了《黄河文学》在“文学银军”培养方面的突出贡献。

五、一连串惊喜和同一个赞叹

  在宁夏区党委宣传部、宁夏电视台等单位“2007'感到宁夏人物”评选中,郭文斌以他那和善、温暖、安详的作品和言行,打动了宁夏的众多干部群众,经过网上投票和专家评选,郭文斌的名字被列入第四位……
  2008年5月14日, 在韩国首尔国际书展上,汇集多位中国著名作家作品的《中国当代中短篇小说选》在韩国出版并为该书举行了首发式,书名就是郭文斌获得第四届鲁迅文学奖的短篇小说《吉祥如意》。该小说集共收入铁凝、夏天敏、郭文斌等十三人的十三篇中短篇小说。该选集由中国作协组织编译,由韩国民音出版社出版。郭文斌的文字第一次从国内走出,走进了有着中国传统文化历史渊源的邻国他乡。
  接着,又被译向美国。
  《孔子到底离我们有多远》,是郭文斌新近出版的一部散文集。哈若蕙在序言里表达了她的一种预测:如果郭文斌提出的“孔子一生所做的事情就是教他的弟子如何找到安详”这一立论成立,“那么郭文斌可能做了一件远比给我们捧回鲁迅文学奖更加重大的事情。这是一个太大的命题,大得让我常常怀疑;但一个个被他的‘安详’解决了心灵困惑的读者又让我坚信这一命题不但成立,而且可能会穿越时空,影响久远。据我所知,随着郭文斌同志的努力,已经有一个长长的安详链从银川向周边展开。有人说,将来的银川,可能会因为安详而美好,而著名,我觉得还是保守了。”“因之美丽的,将不仅仅是银川,也不仅仅是宁夏。”
  仅2008年,有关郭文斌的文图就在中国作家网首页头条位置出现了四次,而且每次都以图文并茂的形式多日上传。而这些文图,大多都是中国作家网从地方网站搜索到的。无疑,郭文斌的行动已被中国文坛密切关注。中国发行量最大的文学专业报《文学报》以整版介绍他的“安详主义”。
  因为读者的热爱,特别是因为他的温暖人心的安详主义,关于他的访谈频频冲击者读者的视线。但我们看到,他谈得最多却是感恩。能够把一个庆功会上的发言稿写到一万字,并且提到一百多人的名字,这恐怕在文学史上绝无仅有。参加过银川市给他的庆功会的同志,大概都难以忘记那天每个人脸上的泪水。通过这些泪水,我们看到了一个作家在成功时特别的感念,也看到了安详主义的核心要义之一。
  把写作变成一种祝福。
  以写作感恩。
  这是郭文斌两篇文章的标题,也是众多读者和媒体被打动的主要原因吧。
  非常喜欢中国作家网把郭文斌和他周围的作家以“文学银军”这个词命名。而知道内情的人都知道,郭文斌既是这个军团的缔造者和培育者,也是这个军团的领头雁。在三年前召开的六次作代会上,崔波书记指出,银川市的其它艺术门类较强,文学积弱,文联要下大功夫去抓。三年之后,“文学银军”已经成为被不少专家和媒体所称的声势超过“西海固文学”的生力军团。为此,文斌同志可谓殚精竭虑,煞费苦心。
  不久前,他给笔者说,“文学银军”这个词还是不准确,将来,我们要把它变成“文艺银军”。
  早在2005年,著名评论家雷达先生在郭文斌小说集《大年》研讨会上十分激动地谈到:
  读完郭文斌的小说让人大吃一惊。没想到还有这么美的短篇小说。没想到还有这么美、这么纯粹、这么含蓄、这么隽永、这么润物无声的小说。他的小说你要作理论上的概括可能不容易,但是你可以被陶醉。郭文斌的小说感动得我掉泪。郭文斌给我们提供了罕见的审美体验,其作品提供的美学价值,那种罕见的美,尤其是值得我们珍视的。
  之后,我又看到鲁迅文学奖评委、著名评论家汪政和晓华给了郭文斌如是评价:
  说郭文斌的写作是一种几近纯美的劳动,就是因为他不但是一种描写的小说修辞学,而且是一种焕发出文字的全部潜能的小说修辞学,它使小说成为散文,成为诗,成为东方文字诗学的体现。
  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像郭文斌这样如同一个工匠对待手里的活计一样对待语言了,也很少有人像他这样,守着一盏灯如入无人之境地冥想,当然,更没有人耐心地去从童年的记忆中去打捞乡村风俗的流年碎影。是啊,现在有多少人能从世道人心着眼,从人文传承着眼去吟唱遥远的歌谣,舍得把脚步与心事一起放缓,让缓慢的文字流淌成乡村教育的诗篇呢?
  打开网站,关于郭文斌评论文字,已是无法统计。最近,由著名评论家李建军先生主编,一部经过精选的四十万字的《郭文斌论》即将由宁夏人民出版社出版,李建军先生在给本书的序中说:
  当中产阶级化写作模式业已成为主宰模式的时候,当许多“著名作家”的写作沦为“社会订货”的奴隶的时候,当商业化和娱乐化成为普遍的文学时尚的时候,郭文斌的意义显得尤为重要。我们应该研究郭文斌的诗意化叙事对于中国当代文学的特殊意义;应该研究为了实现创作的突破他克服了什么样的困难,付出了什么样的努力;应该通过他的创作经验的研究,来考察伦理境界与文学诗意的关系;应该研究在以后的创作中,他需要解决的问题和必须应对的考验。
  关于文学,几乎每一个命题,都可以找到几乎完全对立的理解,几乎都存在着截然不同的判断。长期以来,人们对这种文学观上的分歧甚至对立,采取一种相对主义的态度,认为在文学认知上,永远不可能找到一种普遍有效的“共识”和“真理”。然而,寻求一种普遍有效的“共同标准”乃是文学批评和文学研究工作的重要内容。文学批评和文学研究的一个任务,就是通过对伟大的经典作品的阐释,来确立这一标准。
  钱钟书先生在《谈艺录》的序文中说:“东海西海,心理攸同;南学北学,道术未裂。”可见,从人类精神生活的共同性来看,确立这样的标准,不仅是需要的,而且是可能的。在我看来,研究郭文斌的创作的经验和需要警惕的问题,就有助于我们理解和认识那些重要的“常识”和基本的“标准”。
  在我看来,研究郭文斌的创作,既有助于我们了解写作的艰难和快乐,也有助于我们认识那些重要的“常识”和基本的“标准”。许多批评家之所以对郭文斌的创作产生兴趣,其原因盖在于此;我们之所以编选这部批评文集,其缘故亦在于此。”
  就在我构思这篇文字的时候,银川境内第八棒手炬手郭文斌的照片和感言文字又登上中国作家网、文艺报、文学报的显著位置。
  火炬,燃烧着人类生生不息的希望,把这种希望,这种热情,这种力量传递到每一个心灵之中,也是郭文斌多年来的夙愿。相信郭文斌的这种传递,会越走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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