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秀②
郁秀,1974年生于,10岁来到。1990年写出长篇小说《花季·雨季》,1993年高中毕业后就读深圳大学,1995年赴美念商学,1999年从加州州立大学毕业。《花季·雨季》1996年由海天出版社出版,至今已销售100多万册,盗版本据说达200万册。小说还被改编成电影、电视剧、连环画。2000年8月完成新作《太阳鸟》,由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
《太阳鸟》中这一群年轻留学生的生活非常清新健康,不像有的作品把新新人类都描绘得颓废、玩世不恭。《花季·雨季》描写的是中学生生活中张扬、亮丽的一面;《太阳鸟》描写的也是留学少年生活中张扬、亮丽的一面。“如果要用什么概念来表达我作品的特点,我愿意用‘新青春派’这个词。”郁秀说:“有的人热衷于写病态的青春,但青春并不是这样的。从阅读的角度来说,健康的青春也会写得很精彩很好看。”
见到郁秀,如此瘦小单薄、外表平常。我使劲想象那双小手10年前如何在练习本上写下一部长篇小说的字字句句,随随意意把一颗奇迹的种子扔在少女房间的墙角,然后漂洋过海去了异邦———一去就比一千零一夜还要长。1996年的某一天,那颗被遗下的种子突然放射奇异的光芒,打动了百万少男少女的心,这些她只在异乡断断续续听闻,那时她正在为商学功课的A奋斗。
那个奇迹叫《花季·雨季》,一部已销售100多万册(不包括更多的盗版本)的中学生小说,一个天才少女的处女作。现在,制造奇迹的人回来了,16岁的花季不再来,似乎惟有那双大眼睛透露着些与众不同的气息。
26岁的郁秀带着自己的第二部长篇小说《太阳鸟》飞来,但我还没有看到这部正在印刷中的小说。没看到书而采访作者,于我是头一遭,我不知道《太阳鸟》能否成为又一个奇迹。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70年代出生的作家引起文坛的争议。
然而郁秀的作品使人眼前一亮。不像有的作品把新新人类都描绘得颓废、玩世不恭,无论《花季·雨季》还是《太阳鸟》,描述生活中张扬、亮丽的一面似乎已经成为郁秀的特点,打开书页,青春的活力和气息扑面而来。
“如果要用什么概念来表达我作品的特点,我愿意用‘新青春派’这个词。”郁秀说:“有的人热衷于写病态的青春,但青春并不是这样的。从阅读的角度来说,健康的青春也会写得很精彩很好看。”
谈郁秀当然不可避免地谈到《花季·雨季》。4年前,《花季·雨季》仿佛刮起一阵旋风,所到之处炙手可热,创造了销售百万的“神话”。今天的郁秀回首“花季”时说:“当今天我以一个成年人的目光回首《花季·雨季》,有一部分是满意的,一部分不满意。有一些片断有极强的青春气息,可过了那个年纪,恐怕很难回到那种纯真,很难再写出那种文字了。由于年纪小在作品的思想和组织结构上一定有缺憾,但也流露出那个年纪的特色。”
郁秀一直以感谢的心情看待今天的荣誉。“我的成长历程中有不少的摸索与失误,今天的荣誉和谅解对我无疑是巨大的肯定与鼓励,我知道自己做的不是一件哗众取宠的事,它是富有意义的,而这个意义是读者赋予的。同时让我有接着走下去的信心和勇气。”
在谈到《太阳鸟》创作动机时,郁秀说,《花季·雨季》写于1990年,6年后正式出版。而出版的前一年她赴美留学。
1999年8月,她首次回国,感受到强烈的文化冲击。她的内心充满感叹并开始产生创作冲动。“那时对我是一个很好的时机,首先与《花季·雨季》出版相隔三四年,这时距让我可以客观冷静地看待我的第一本小说及其给我带来的影响;其次我刚刚毕业,等于我把到美国最大的一件事情做完了,而且又没有什么经济负担,所以在心态上比较从容。于是内心创作的冲动越来越强烈,决定重新坐到电脑前。我觉得许多时候,作者是跟着内心的感觉走的。像当年《花季·雨季》正红的时候,许多人向我约稿,我没有创作冲动,逼我也没有用的。去年我回来,到了全国十多个城市签名售书。所到之处读者们都问我第二部小说何时出世。于是强烈的创作冲动变成了创作决心。”
对郁秀而言,四年留学生活的经历积累也使她觉得有话要说:“我觉得这一代留学生与以前的真不一样。对他们来说,出国留学就像从一年级上二年级那么简单,顺理成章。他们不像稍早一点的留学生成天为打工赚钱而奔波,也没有更早的留学生那种历史责任感———这可能就是时代的烙印吧。以前的留学生文学好像浸在苦水里。”
郁秀的创作可谓一气呵成,只用了半年多的时间。这主要是有充足的素材积累。但她的创作并不轻松,曾经整整有90天“脱离地球”,躲在公寓的三层楼上日夜奋战。她说:“做事是讲投入的。写书的人要对得起出书的人,更要对得起读书的人。”
如何看待《太阳鸟》呢?郁秀说,作品就像生产一个孩子,父母一定倾注了心血,并赋予期望。同样,她对《太阳鸟》也抱有期望且满怀信心。但孩子离开母体,便是独立的个体,作品一旦出版,便有了自己的命运。“我只能说,这个孩子长得比第一个好看。”
依旧是朴实亲切的文风。甚至连叙述方式都如《花季·雨季》一般,让一个个先后出场的人物,以第一人称的角度,从容不迫地阐释自己身边发生的一切,直至内心涌动的思考,国度与种族之间的文化及经济反差,婚姻与爱情架构起的两个人的世界。郁秀用一支灵动的笔,一双敏锐的眼,观察和发掘出留美学子们所面对的日常生活中的美,以及他们的苦辣酸甜。郁秀用几分严峻的思考,力图在轻松的笔触下,让人们理解这一代留学生真实的心路历程和精神风貌,从某种意义上说,她是成功的。
评论家李洁非说,《太阳鸟》是一本充满年轻人朝气的小说,较诸多国内同龄作者的作品,它单纯、富于向上的精神而比较不沾染醉生梦死的享乐主义气息———这就是为何它让我想到“青春”字眼的原因之一。
郁秀,女,1974年出生,1984年随父母工作调动移居深圳。1993年高中毕业后就读深圳大学与美国西雅图艾德蒙学院联办的学位课程。1995年赴美念商学,1999年从加州州立大学毕业。
在深圳十年,以一个女中学生的独有眼光,观察特区的社会变化对教育及青少年的深刻影响,对特区少男少女的丰富生活有独特的体验,产生强烈的创作冲动。高一起即在老师的鼓励下开始创作,高三时草成,大二赴美前改出。作品几乎是同步描写同龄人的生活,具有浓郁的校园色彩、特区观念与超前意识,为中学生写中学生的小说揭开了新的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