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行当
宁河戏早年主要以案堂班形式进行活动,班主即傩主,宗教色彩较浓。演戏主以奉神还愿,故淫荡、凶杀的剧目和表演极少。其行当,早期为三生、三旦、三净九角头制,后受徽班影响,改为一末、二净、三生、四旦、五丑、六外、七小、八贴、九夫、十杂,称'十顶网子',外加生、旦、净和闺门旦四个贴补角色。各行均有一些难度较大的戏,如'生怕访普,旦怕醉酒'等。
表演形式
表演上的唱念做打,要求规范严谨,'坐似钟,立似钉,唱要鸣,做要神。'唱工讲究发音,上弦、归韵、字正腔园。旦角用小嗓,小生本小嗓结合使用,三生唱腔高亢激昂,老生唱腔苍劲深沉,花脸唱腔分虎音、炸音、边音。念白有韵白、口白两种,小丑多用俚语俗词,地方色彩较浓。早期科班为强调念白,有'千斤白四两唱'之说。做工上通过长期的艺术实践积累了丰富的表演技巧。手、眼、身、法、步一招一式,讲求分寸,各行均有一套完整的表演程式。如'开山字',生角齐眉,且角齐胸,小生齐肩,花脸过头;'起霸',分大霸、小霸、男霸、女霸、贼霸等;翎子有攀、衔、戏、扶盔转翎等功;散发有散、甩、衔、丢等功;须生的髯口,有捋、甩、吹、撇等功,旦角的水袖,有抖、放、丢、甩、扬、冲、戏等功。腿有正腿、旁腿、跨腿片马,三步一片马等,眼有正眼、斜眼、喜眼、怒眼、愁眼、情眼、贼眼等,笑分喜笑、冷笑、痴笑、假笑、苦笑、笑、狂笑和皮笑肉不笑等。武打有刀、枪、拳、棍等十几类,每类都有五套打法,如棍有扭丝棍、十八响、拨棍、挫棍、荞麦棍,枪有小快枪、跑马枪、七枪头、梅花枪、滚团牌,拳有斛三团、五架手、洗手、插手、虎豹头等。
脸谱特点
脸谱强调体现角色的性格、身份,如黄巢的脸谱,根据其'眉横一字眼存谋,鼻弯三窍鬼神愁。头顶七星朝北斗,脸带五岳压诸侯'四句上场诗的描述来开脸,《采桑逼封》中钟无盐的脸谱,额书三支戟(表示善武),左脸一桑叶(采桑村妇),右脸一金钱(示镇国之才),血盆大口外勾一白圈(示丑陋)。开脸技巧则能'近看一个疤,远看一支花',粗中见细,繁而不乱。运用程式和功法技巧,讲求功架稳健,情景切贴。如《秦琼表功》中的秦琼,在陈述临潼山救驾的表演中,用'怀里抽剑'、'月中偷桃'等64种身段和32种亮相的连续造型和形象,准确地表现了驰骋疆场、叱咤风云的勇猛英雄的战斗过程。《采桑逼封》中的齐王(粉丑)在桑园跑马表演中,用手捏蟒的前摆作马头,后摆作马尾,生动地表现出上坡、下坡及行走、奔跑之状,既逼真,又幽默,充分体现了本剧的喜剧风格。
音乐曲调
宁河戏音乐是宁河戏艺术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它和剧本文学、表演、舞台美术等有机地联系,构成了宁河戏完整的艺术形式。其内容可分为声乐、器乐两部分。声乐指人声演唱,包括唱腔与道白;器乐包括管弦乐和打击乐,统称之为'文武场面'。文场由胡琴、月琴、三弦三大件及唢呐、笛子组成,旧称'九根弦和两支管'。主为伴奏西皮、二簧戏各种板式的唱腔和曲牌。武场(打击乐)使用乐器有板鼓(单皮鼓)、尺子(檀板)、大锣、小锣,铙钹、马锣、云锣、响子(空心木梆)等。除用于皮簧戏中各种板式的起、头、还、煞,另有大小锣鼓点子(锣鼓经)55套。无论声乐与器乐,都是通过其音响效果去煊染剧情,烘托气氛,给人以美的享受。打击乐是宁河戏音乐中起主导作用的部分,它自成体系,并以其节奏音响带动全局,贯穿全剧,用以配合并调节表演身段、唱与念白的节奏韵律;煊染、烘托规定情景中的思想,环境气氛,以此统一整个舞台的节奏风格。曲牌音乐是弥补打击乐不足的一种器乐曲,在戏中起到进一步煊染、烘托感情和深化主题作用。唱腔音乐和念白,是剧的主体,是用人声来表达戏剧主题思想,故事情节和塑造人物形象的音响乐。总之,声乐和器乐是宁河戏演出整体中不可分割的部分。只是在形式和使用上须视剧目内容的不同和风格之异而定。
宁河戏音乐,无论是吹、弹、拉、唱、念都各有一套自成体系的程式,有其严谨和相对稳定的一面,也有其灵活多变的一面,可根据剧情内容的需要予以突破与发展,这就取决于艺人艺术素养与技巧之高低。如皮黄腔的板式,由原板发展了三眼、流水、快板、摇板;二凡正调用五度音转调法的处理,派生了凡字、锁呐二凡和正拉反唱等,打击乐也是如此,在鼓、板、锣、钹等乐器的单音基础上,由简到繁,由一种样式发展到多种样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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