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油条②

  北方俗语。1,阅历丰富,世故、油滑,不厚道、不诚实。即口惠而实不至。2,在一个单位工作久了,脸儿熟了,工作不用心,不负责人,应付了事,每天嘴上表现光鲜,工作任嘛不好好干。3,绝非北方俗语,应是汉语俗语,指无法再加工的意思,指人无法调教和提高素养,不可救药,拿他没办法,只好任其堕落,随他去吧。
  网络俗语。指一个人在某论坛混了很久,对这个论坛的情况很了解,建交很广等等。也有“大虾”的含义。
  ★老油条的讲究
  因为南方人和北方人都爱吃油条,所以,对于与油条有关的—些词条,南北双方是完全不存在任何歧义的。
  “老油条”这个词,形容的乃是一个集圆滑、世故、练达、狡辩等等品质于—身的人。近来,就有人给在世界上走南闯北二十年的米卢戴上了“老油条”的帽子。这种“老油条”的品质包括:一,米卢可以在刚刚接触几分钟的时间里,在心里给一位陌生人下定义;二,他会在微笑着与一个陌生人握手的过程中突然收起笑容,双眼平静又目不转睛地盯在对方的双眼上,一盯就是好几秒钟,如果对方也同样能够平静地迎接他的目光,视线不东躲西闪,那么,米卢在几秒钟之后便会重新绽开他的笑容。
  这个,怎么看都有点艰深。还是回到我们熟悉的可以吃进肚子里的“老油条”上来吧。尽管对人群里的“老油条”在定义上不存在争执,不过我发现,对于什么才是真正的“老油条”,则基本上有两个派别的不同认识,一种是:所谓“老油条”即不新鲜的油条,比如把当天早上没有卖出去的油条留到第二天回锅再炸;另一种是:在油锅里炸的时间较久的油条。
  梁实秋先生显然是拥护后者的。他写道:“现在台湾的烧饼油条,我以前在北平还没见过……有一天和齐如山先生谈起,他也很感慨,他嫌此地油条不够脆,有一次他请炸油条的人给他特别炸焦,‘我加倍给你钱’,那个炸油条的人好像是前一夜没睡好觉(事实上凡是炸油条、烙烧饼的人都是睡眠不足),一翻白眼说:‘你有钱?我不伺候!’”
  两种老油条我其实都不爱吃。我认为一根上乘的油条首先应该是刚刚从油锅里捞起来不超过三分钟,嚼起来不仅香脆爽口,更重要的是富有嚼劲、口感细密。过韧或者太脆,皆失油条本色。
  炸油条的摊子通常都搞得热火朝天,其实油条的制作十分简单。之所以很少听到有“家制”的油条,只因家里通常没那么大的锅,也生不出那么大的火。
  原料:面粉、碱面、食盐、菜籽油、苏打粉、白矾。将盐、碱、苏打粉在温水中融开,然后徐徐倒入面粉内和成絮状软面团,反复揉搓均匀,再扎成面团,窝二十分钟后再揉和一遍,至面色光亮,再窝。炸时,切面一块于案板上,捋成长条。取两条一迭用筷子一压,逼使结合,再两手提起摔打拉长约一尺时,捏紧两头入油锅。炸时用中火,不停以罩篱和长筷子翻转油条,至发大定形,色泽金黄时捞出,端的是外脆里软,咸香可口。
  虽然油条在美国得了一个洋名,叫做CHINESE DOUGHNUT,“中国甜甜圈”,不过油条到了哪里都改不了其“咸香”的身份。所以吃油条的时候最好是佐以甜豆浆,除此之外,似乎已无一物可与油条相伴——我始终认为,判断一种东西的美味程度,其中有一个重要指标就是看可以与其相配的食物之多寡。油条和大闸蟹,尽管在身份和江湖地位上有天壤之别,不过这两者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是食物中的孤家寡人、美味的终结者,因此也都是最好吃的东西。
  上海人和香港人都有吃“粢饭团”的爱好,即把刚煮熟的糯米饭摊在湿毛巾上,撒点盐,撒点糖,撒点肉松,再将油条一折为三,用米饭将油条裹住之后捏成一个大饭团。这种吃法虽然比净食一根油条显得丰盛一些,但是,油条经过挤压之后,咬起来便会了无生趣,用张爱玲的话来说,吃油条,吃的就是油条里的空气:“大饼油条同吃,由于甜咸与质地厚韧脆薄的对照,与光吃烧饼味道大不相同,这是中国人自己发明的。有人把油条塞在烧饼里吃,但是油条压扁了就又稍差,因为它里面的空气也是不可少的成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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