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
约翰·罗斯金把每一个黎明看做生命的开始
把每一个黄昏看做生命的小结
让每一个这样短短的生命
都能为自己留下一点儿可爱的事业的脚印
和你心灵得到充实的痕迹
意思
痕迹hénjì
[mark;vestige;trace] 某物经过的可觉察的形迹(如船的航迹、足迹线或轮辙)
雪橇在雪地上留下的痕迹
他的写作有着草率的痕迹
知名插画家
痕迹,插画家,给飞.魔幻与新开版的飞.言情画封面等
痕迹的画都很好看
约翰·罗斯金(1819-1900),英国作家和美术评论家,他对社会的评论使他被视为道德领路人或预言家。据说其著作《留给这个后来者》(Unto This Last)曾对甘地产生过影响。
他的主要作品包括:《金河王》、《近代画家》、《建筑的诗歌》、《建筑的七盏明灯》、《威尼斯的石头》、《佛罗伦萨的早晨》、《亚眠的圣经》、《时至今日》、《野橄榄之冠》、《芝麻与百合》、《空气女王》、《十九世纪的暴风云》、《绘图要素》和《透视要素》等。罗斯金的作品语言优美,内容深刻,对甘地、托尔斯泰和普鲁斯特有较大影响,普鲁斯特甚至为了翻译罗斯金的作品而下决心学习英语。
所有的书都可以分为二大类:一类是暂时性的,另一种是永久性的。两者的区别并不是品质上的好坏,而纯粹是类型的不同:坏书固然难以经久不衰,但有些坏书却世代相传;好书当然有千古流芳的,但也有些好书转眼即逝。
我不想在这里谈论坏书,只想探讨一下为什么好书会有永久与暂时的差异。可以下这么一个定义:暂时性的好书就是那些想告诉别人,而又无法与之面谈,因而印刷出来的有用或有趣的谈论。这是些旅途见闻、幽默故事、围绕某个问题的辩论、对社会生活的真实报道、对世态炎凉的惆怅感慨等等,有些侃侃而谈,妙趣横生,有的告诉你一些必须知道的事务,有实用价值。这种书随着教育的普及而流传日广,大量出版,成为当代的特产。对于这些应时之作我们当然应该表示欢迎,从中获得各种益处。但是,如果我们把它们当作真正的杰作,那就反受其误了,因为严格地说,这些书根本不能算是创作,只是一些书简、新闻、资料或其他出色的印刷品。
在当今的时代,朋友们的来信可慰悬望之情,但不一定值得保存起来;报纸则很适于饭后浏览,而不是精神上的主食;那些使你消除旅途疲劳,告诉你许多趣事,为你解决许多问题的文章,虽然集录成册能使你得益不浅,但却不能算是一部真正的著作,因而也不值得悉心研读。
创作在本质上并不是一种可谈之言,而只适于书写,而且写下来是为了流传,而不是为了转述。可谈之事编印成书,只是因为作者无法一下子向成千上万的人讲述,只好把自己的话语复制下来,变成文字符号,传达给别人,要是大家都能同时听到他的谈话,他一定愿意讲述,而不必印到纸上。正如你无法和远方的朋友叙谈,只好以信为媒介,把你的声音传达给对方,要是能够面晤,你一定直接谈论而不用写信。但是创作的过程绝对不是为了把一些要说的话复制或传达出来,而是为了写出具有永恒性的好书。作者感受到一种强烈的欲望,要把一些至真、至善、至美的东西表达出来,他相信至今还没有一个人写过这样的作品,也认为除了自己再没有别人能孕育出这样的作品,命里注定要由自己来呕心沥血,形诸笔墨,这就会产生千古流传的杰作。他在写作时夜不成寐,食不甘味,直到头脑中的构思如阳光照耀下的景物那样清晰,直到那些真知灼见终于见诸笔端,才稍感心安,他觉得自己的生命正在这部书中重新诞生。如果可能的话,他会在墓碑上刻道:我的著作是我生命的精华,除此之外,我的一生和他人无异,只是在吃、喝、玩、睡,还有爱和恨。我的一生像蒸气那样虚无缥缈,只有这些书是真实和值得留恋的。这些书是他毕生经验阅历和才智灵感交凝而成的结晶,是真实意义上的书。
也许你觉得没有一本书是这样写成的吧?那么你是不是相信诚挚和博爱,是不是相信天禀聪疑的人同时具有这种品格呢?我想你不会作出否定的回答。当那些睿智之士怀着真诚和博爱来表现人生时,就会创造出艺术珍品和杰作。当然其中难免掺杂一些败笔或虚妄,但只要你能客观地分析,便能够识别出那些伟著佳作,那些具有永久价值的书。
每一个时代都有一些伟人在写这些真正的书,诸如大学问家、大政治家、大思想家,因此有许多佳构杰作可供你选读。你也一定感到人生苦短,但不知你是否为自己短暂的一生作过规划,衡量过自己的阅读能力?你可知道如欲顾此就得失彼?你是否牢牢记住光阴一去不返,今天所失不能得之于明天?你难道愿意把可以与皇帝或皇后侃谈的时间浪费在与马夫的闲聊上?你难道愿意在智慧之门向你敞开,把许多博大精深的不朽之作呈现在你面前,任你享用之时,仍然醉心于功名利禄,纠缠于世俗纷争?在书的世界里,你可以任意驰骋。你可以结识许多伟大的人物,建立起高贵的友谊,在与这些伟人的交往中,你会进一步认识自己的思想格调,提高自己的道德修养,以你所崇拜的人物来衡量自己的行为,激励自己在社会生活中不断追求更高尚的目标。
约翰·罗斯金(1819-1900),英国著名的学者、作家、艺术评论家,而且还是建筑、意大利文艺复兴史方面的专家。
罗斯金是个有趣的人,他相信“大多数妇女会认为:建造一座教堂或为教堂捐献装饰的乐趣,更胜过在自己前额上带几颗钻石的得意。”
约翰·罗斯金其人
约翰·罗斯金是英国著名的学者、作家、艺术评论家,1819年出生于伦敦一个殷实的酒商家庭。父亲是一个热情洋溢的艺术爱好者,母亲为一名虔诚的清教徒。罗斯金从小受严格的家庭教育。他每年夏天随父母游览名山大川,参观古代建筑和名画,培养了对自然和艺术的爱好。18岁时考入牛津大学,后因病退学。此后两年在意大利养病,同时搜集资料从事著述。1843年,他因《现代画家》(Modern Painters)一书而成名,并使其拥有众多追随者,其中就包括英国大文豪王尔德。以及随后发表的三十九卷有关艺术的评论,使他成为维多利亚时代艺术趣味的代言人。
罗斯金本身即是一位多才多艺的艺术家,曾经有人把他比作我国的钱锺书。他不仅是一位才华横溢的艺术家,而且还是建筑、意大利文艺复兴史方面的专家。1849年和1851年,他分别写了《建筑学的七盏灯》和《威尼斯之石》,两书都强调美好的作品来自创作者美好的心态。同时他认为艺术作品和人类各层面的文明息息相关,艺术是人类通用的语言。
60年代后,罗斯金的思想发生了很大的转变,他一改前期的美学风范,开始致力于社会改良运动。除在报刊杂志上发表了大量的抨击时事的文章外,他还身体力行,在伦敦及附近城市作了大量的演讲。这些演讲后来结集出版,在英国广为传颂,最著名的莫过于《芝麻与百合》。1879年罗斯金隐居于兰开夏科尼斯顿湖畔的布伦特伍德镇。1900年1月20日患脑热病去世。
约翰·罗斯金与母亲
罗斯金是由母亲精心培养长大的。他母亲是一位虔诚的清教徒。她把所有的玩乐都看成是罪恶,所以从来没给幼小的罗斯金买过玩具。母亲每天早上花几个小时和儿子一起读《圣经》。当时,小学还不是义务教育,所以罗斯金只上了几个月的学。而大部分教育则是在家中进行的。他18岁考入牛津大学。母亲硬是在大学附近租了一间房,密切注视儿子的生活。据说,这位母亲三年多来一直把丈夫留在伦敦,自己住在牛津街。罗斯金的婚姻生活并不美满,1848年他依从母命与艾菲·格雷结婚,1854年即行离异,妻子离他而去。在晚年,他说道:“我所受的教育,一般说来是错误的,而且也是不幸的。”据说,他在长大以后曾经多次发疯。尤其在临死前的一年,他因精神极度错乱而痛苦不已。
王尔德与约翰·罗斯金
英国大文豪王尔德到莫德伦学院就读三周后,就认识了牛津大学艺术教授约翰·罗斯金。罗斯金当时在欧洲已享有盛名,是艺术、建筑、意大利文艺复兴史方面的专家。当时他刚开了一堂“佛罗伦萨美学与艺术学派”的课程。王尔德光是对课程名称就很有兴趣,并马上选修了这门科目,成了罗斯金的学生。罗斯金在课堂上力陈美的必要性、劳动的崇高性,以及机械的丑陋,使得王尔德很快就成为他最虔诚的信徒。虽然王尔德在牛津求学时最先所受的启发来自罗斯金,但他后来却背叛了罗斯金的艺术理论,成为了华特·佩特的追随者。罗斯金的这位学生后来却因为有伤风化案锒铛入狱、身败名裂。
惠斯勒控告罗斯金案件
晚年的罗斯金和唯美主义的代表画家惠斯勒之间有过一场旷日持久的官司,事情是这样的:一天,罗斯金和王尔德一起参观一个有惠斯勒作品的重要画展,罗斯金对画家所作的《泰晤士河上散落的烟火:黑和金的小夜曲》一画颇为不满。这是一幅在黑色底子上洒满不规则色点的油画,罗斯金认为:“把颜料罐打翻在画布上还要观众付钱,实在是一种欺骗。”1875年,惠斯勒以侮辱名誉的罪名向伦敦白区法院控告了罗斯金,与罗斯金进行了一场著名的法律诉讼,最后法庭判处罗斯金有罪,但只须支付十便士的罚款。这个幽默的玩笑,调解了两位著名文人的争吵,但惠斯勒却为支付一半的诉讼费而囊空如洗。惠斯勒与罗斯金的这一场官司也成为了世界画史上的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