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册阴阳师②

版权信息

  作 者: 丁十七 著
  出 版 社: 江苏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5-1
  字 数: 300000
  页 数: 299
  开 本: 16开
  纸 张: 胶版纸
  I S B N : 9787539928685
  包 装: 平装
  所属分类: 图书 '' 小说 '' 侦探/悬疑/推理
  定价:¥26.80

编辑推荐

  这是一部现代阴阳师的工作手记。不用惊讶,我们习以为常的世界,其实是这个样子的。请,千万不要深究这些秘密……
  千奇百怪的《茅山秘法》,光怪陆离的上古法器,古老的赶尸家族,真实的阴阳两界……
  它们就在这里,无奇不有,无“恐”不入。
  这个职业在中国承传了两千年。很多人见到过他们,很多人,正在寻找他们。你,有麻烦吗?

内容简介

  梦游不是病,但半夜三更睁着眼睛、拿着手术刀梦游,问题就值得商榷了。一位医生的家属忧心忡忡地找到阴阳师李克,一场调查一,不但引出了20年前那段骇人听闻的器官盗窃案。更招惹来了江西境地,那个悠久而神秘的赶尸家族
  医院空空荡荡的走廊里坐着一个小男孩,除了李克之外没有人能够看到他:小孩看着李克笑,他说,大哥哥,你看,你看我的胸口……
  棋局可以杀人,面对电脑,受害者硬邦邦地死去良久,警察对李克说,这是心脏病突发。身为阴阳师的他却不这样认为,因为他的眼睛,分明可以看到电脑背后……

作者简介

  丁十七,男,客居京城,代人辞讼为生。
  生于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幼读诗文,好阴阳之学,儒、释、道亦有所涉。虽杂而不精,亦乐在其中。正所谓不为无聊之事,何遣有涯之生?
  丁亥秋,与伊人闲谈,遂生著文之念,终成数十万字,聊证相思于万一。
  自谓乃一流之律师,二流之诗人,三流之小说写手。
  各位,幸会。

目录

  第一个故事 谁动了我的肝?
  一、拿着手术刀,梦游
  二、两件遗物
  三、虐杀现场 
  四、夜访太平间
  五、千鬼夜哭
  六、敛房惊变
  七、这就是〔后福〕
  第二个故事 魂锁
  一、我叫李克
  二、走廊里的孩子
  三、蛇变
  四、断刃〔百鬼〕
  五、柳鬼
  第三个故事 墓局
  一、一代天师
  二、鬼兵
  三、大义所在,事不可为!
  四、佛道之争
  五、人面桃花
  六、这事儿没完
  第四个故事 死亡IP我的阴阳两界
  一、自力更生,何其光荣
  二、杀人棋局
  三、国手应战
  四、死亡IP
  五、黄色图片跟棋局有什么关系?
  六、鬼门关旅行团
  七、地府真相
  第五个故事 幻狐
  一、孟婆,我谢谢你
  二、风水奇门
  三、前世今生
  四、伤逝
  第六个故事 赶尸人家
  一、夜路走多撞见鬼
  二、赶尸秘闻
  三、夜闯言家集
  四、我的僵尸兄弟
  五、昔战风火谷
  六、鬼眼之谜

书摘

  第一个故事 谁动了我的肝?
  一、拿着手术刀,梦游
  这天下午没课,掐指算算,已经一个月没开张了,我在办公室里对老谢发牢骚说:“谢主任,咱得干点啥啊,不然就饿死了。”我们这个地方说是办公室,其实就是老谢以前住的旧筒子楼,他搬家之后便改做办公室了,外间摆张桌子做会客厅,里间放张床就是我的卧室。因为工作原因,我不能经常回寝室住。
  长得圆圆胖胖的老谢刚近中年就已经开始发福,头发也已基本掉光。此刻,他正在屋里踱步,听我这么一说,也很郁闷,一边搓手一边说:“是啊是啊,得给年轻人多创造点儿锻炼机会啊。你看要不咱打个广告啥的?”
  我彻底昏倒:“主任啊,你怎么越老越糊涂,广告怎么打?啊?像这样:‘厨房有厉鬼?卧室有女鬼?客厅有吊死鬼?家中有鬼不用愁,茅山灵异事务所为您解烦忧!’恐怕当事人没来,公安先把你抓去了。”
  老谢挠挠没剩下几根头发的脑袋,呵呵一笑:“也是,本来咱们这个工作就是隐蔽性比较强的,就连灵管会也只是民间组织,没什么人知道。”
  灵管会全名是灵异管理委员会,是一个自发性的民间团体,由各大门派推荐的代表出任委员,并选举出主席,这一届的主席是现任三清教掌教。
  正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响起了久违的敲门声。
  老谢连忙到办公桌后面坐下,从书架上取下个大档案袋,把里面乱七八糟的纸张摊到桌上,然后翘起二郎腿,端着茶杯,以目示意我去开门。这家伙,打我实习开始还没见他正经捉过一只厉害的鬼呢,派头倒是挺足。
  打开门一看,一个满面愁容的中年妇女站在门外,她见我开门先是愣了一愣,然后问:“请问,谢大师在吗?”
  “哪个谢大师?”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啊,你说谢主任啊,在在,您请进。”我连忙把她让进屋里。
  女人仿佛踌躇了一阵,终于进屋,四下看了看,这才对正在埋头“研究案情”的老谢礼貌地问:“请问,您就是谢大师吧?”
  老谢放下手中的茶杯,从桌上那一堆废纸中抬起头来,看了看对方,“唔”了一声,然后又低下头,继续“钻研”那一堆废纸。
  我强忍住笑,给女人搬了把椅子让她坐下,自己站在一旁。
  女人看谢大师如此“繁忙”,几次欲言又止,后来终于忍不住,试探着开口说:“听说谢大师对捉鬼驱邪很有研究,我们家……”
  话还没说完,老谢猛地一拍桌子,把我和这女人都吓了一大跳。只见大师抬起头,激动地说:“李师侄,终于被我找到这千年恶鬼的破绽了,今天晚上我们就去收了他!这十几条人命的账也该跟他算算了!” 李师侄?这称呼让我寒毛倒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十几条人命?哪来的千年恶鬼?可我口中却连忙应着:“师伯辛苦了,为了这案子,您好几天没合眼了。”心中却暗笑:恶鬼不知道,饿鬼这里倒是有两只。
  他居然也不脸红,点头说:“没办法啊,谁让咱们身负常人不具备的能力呢,有时候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啊,怎么敢有丝毫懈怠。”说完从兜里掏出根烟,点着了深深吸了一口,往椅子背上一靠,做出一副终于从紧张工作中放松下来的样子,忽然间仿佛刚注意到这女人一样,“啊”了一声问:“您是?”
  女人连忙诚惶诚恐地自我介绍,并把来意说明。
  原来她是H大附属医院脑外科王医生的爱人。王太太说在最近这半个月里,每逢夜里醒过来,都会发现自己的丈夫不在身边,却站在客厅里,一个人不住地比划着,比划好一阵子之后才重新回去睡下。虽然是空着手比划,可已经吓得她连着好几天没敢睡觉了,又不敢惊扰她丈夫,第二天问起来,丈夫却含含糊糊地说,可能是梦游吧,最近太累了。王太太越想越怕,想着会不会是中邪了,于是把这事偷偷跟密友讲了,碰巧他的一个朋友是以前老谢的一个客户,于是便找上门来。
  老谢听了之后,眉头紧皱在一起,沉吟了半晌没有言语。
  怎么听着这么像《连城诀》里边砌墙那个段子啊,我觉得后脊梁有点发毛,刚想开口,老谢大手一挥,果断地说:“恶鬼侵体,奇邪人脑!”
  “啊?!”王太太显然吓了一跳,怯怯地问,“真的是中邪了?”
  老谢点点头:“还不是一般的邪,乃是厉鬼。照我估计,不出三天,他就会拿着手术刀比划了,不出七天,他就会比划到你身上了。”老谢的语调十分沉重,并且同时做出几下砍瓜切菜般的手势。
  王太太吓得差点昏过去,急急忙忙从怀里掏出个信封来,递给老谢:“知道您的规矩,这是一千块钱,请谢大师帮帮忙,事后我们还有重谢。”
  老谢拿眼尾看了看,接过来顺手扔给我,淡淡地说:“李师侄啊,你去跑一趟吧。”我一点没客气,接过来揣进兜里。
  王太太偌大年纪,饱经世态,闻弦歌安能不知雅意?连忙又从兜里掏出另一个大点的信封来:“这里还有两千,一共是三千,无论如何大师您要帮帮忙。”
  老谢接过来,笑着说:“你别看李师侄年轻,他可是茅山正统,额头生有一只阴阳眼,可明鉴三界鬼神的。”
  这点他倒是没有过分吹牛,打我一生下来,就能够看见些一般人看不见的东西,甚至很多阴阳师要焚符箓、捏法咒才能看到的鬼魅之物,我都能一眼了然。老爸说这叫鬼眼,是阴阳师梦寐以求的天赋。要知道具有一定道行的阴阳师,可以通过焚符箓、念法咒的方式看到鬼或者通过灵气念力的异样感知鬼的存在,但是像我这样一眼就能看到的,却极为罕见,茅山一脉也仅在第三代和第十九代上出现过。也正因此,他和老妈才更坚定了让我继承道统的决心。只不过我可不像二郎神似的在额头上长只眼睛,我的鬼眼是左眼,从外表看起来跟正常人毫无区别。唉,其实有时候我倒宁可没有这只鬼眼,你想想看,在食堂吃饭时发现对面有个饿死鬼盯着你的鸡腿看,洗澡时忽然发现窗外有只女鬼,在电影院泡MM时忽然发现棚顶悬着个吊死鬼……太煞风景了,有时候连睡觉都睡不安稳,唉! 
  不知道王太太是没料到我这个年轻人有如此神通,还是被老谢侃晕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老谢冲我说:“你把合同拿过来,给王太太签个字。”
  合同双方各执一份,所里的这份,将来灵管会是要查的,所以要留存,当事人那份自已保存。签了字,老谢一拍胸脯:“除魔卫道是我们的职责,你放心吧,晚上我就亲自去一趟你家,保证手到鬼除。”
  “大师您今晚不是要去捉那个千年恶鬼吗?”
  “啊,啊……这个,我会施法先将它镇住,待去过你家之后,再去收服不迟。” 王太太没想到大师如此看重自己家的事情,怕真的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时间不知道是忧是喜,于是又跟我说了句:“小伙子你也多费心了。”然后千恩万谢地走了。
  送王太太出门后,回头一看,老谢正笑吟吟地看着我,我心知不妙,想走已迟。
  “交出来吧。”老谢伸出手掌,笑呵呵地说。
  万分无奈下,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小信封,交给老谢。老谢从里面抽出三张给我:“这是你的。”没办法,老谢的CASE,按规矩我只能拿10%的劳务费,谁让人家是冲着谢大师的名头来的昵。我长叹一声,把钱收下,聊胜于无啊。
  “准备一下吧,晚上咱们开工。”老谢一边把钱锁进抽屉,一边说,“我得亲自跑一趟,免得当事人觉得不值,去灵异管委会投诉咱们。”
  “谢主任,您真能确定那是奇邪人脑?”
  老谢摇头:“不确定。”
  “那您觉得是?”
  “我看就是梦游吧。”
  按照老谢的要求,我穿上了道服,脚踏布履,背插桃木剑,做足了有道高人的架势。老谢也不知道从哪翻出了一件破败的杏黄道袍罩在身上,趁着茫茫的夜色,两人来到H大家属楼。
  H市乃是六合八阴地脉之极,聚集着无数的游魂野鬼。H市的居民们,常常会有撞鬼、鬼打墙、鬼压身之类的经历,因此即使嘴上不明说,心里也多多少少都会有个神鬼的概念。所以即使在白天看到我们这身装扮,最多也就是惊讶一下,还不至于把我们当精神病报警。老谢边走边跟我乱侃,某年某年,他以一人之力大破九幽鬼阵救出我父亲,某年某年,他又一力阻止了百鬼夜游,被灵管会授予终生成就勋章……
  王太太已经等在楼下了,远远见我俩这身打扮,忙不迭地迎上来,态度很是谦恭。
  老谢笑呵呵地冲我挤挤眼,意思是:看吧,包装很重要。
  王太太站在门口,把我俩让进房间,一进门,笑容便凝结在老谢脸上。因为在这房间中,有一股十分奇异的念力。
  说到念力,其实是业内对世界构成的一个定义。《管子·内业》说:精气流于天地之间,谓之鬼神。从自然科学角度来讲,世界是以物质为本源的,不停地深入解构之后,人类发现了质子、分子、原子等等。而灵异工作者眼中的世界,则是由这样那样的念力所构成,大到星辰日月,小至一花一木,皆有其念力。这念力,恰是本性的照应。以我们茅山派来讲,念力的升华就具体体现为使用法器、符咒的法力;对佛家人来讲,就体现为他们的诵经、真言等伏魔手段;对习武之人来讲,就是所谓的内力了。人的念力通常是天生之禀赋或通过训练之后,才可以大大提升和激发的。而对于鬼来讲,不需经过特殊锻炼而激发他们产生并使用念力的原因,通常是欲望,无休止的欲望……
  眼前这一股奇异的念力,虽然并不十分强大,却无法判定它的成因,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屋子绝对不寻常。我和老谢对视一眼,暗自庆幸带齐了家伙来,我甚至从老谢脸上看出些许悔意,不知道是后悔钱收少了,还是后悔不应该来。
  王太太小声说:“我先生已经睡熟了,一会儿就该起来比划了。”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凭空添了几分恐怖的感觉。
  就在这时,卧室方向传出了声响,我们三人连忙躲在过厅的黑暗处,只见一个黑影慢慢穿过过厅,走进客厅。我一拉老谢,意思是要不要跟上去看看,却感觉到老谢手心已经满是汗水。回头看了一眼,他在黑暗中的目光十分凝重,却并不是朝向客厅方向,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卧室。
  我们三人踮着脚、猫着腰走到客厅门口,我壮着胆子当先一个弯腰探头进到客厅,抬头看时,借着微弱的月光,只见一个高瘦的背影站在窗前,双手正有规律地不停挥动着。
  老谢也跟着进了客厅,王太太走在最后。
  王太太虽然也吓得够呛,但这景象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比起我们两人来,倒不见得怎样失态,她用手示意我们绕到前面去看个究竟。
  我们硬着头皮绕到那身影的正面,只见王医生双手举在半空,正有条不紊地做出各种动作,拇指和食指捏紧作握笔状,从左画到右,放下,做出重又拿起一样工具的动作,改捏为握,依照刚才所画的轨迹,划下,然后双手探出,四下摸索后,仿佛找到了什么,轻轻拎起一片……
  他那双本该坚定而沉稳的手,蓦地剧烈颤抖起来。
  这时,那块一直遮挡着大半个月亮的云彩缓缓飘走,月光穿过窗户,陡然倾泻下来。
  我终于看清了王医生的脸。
  他清瘦的面上,表情十分狰狞,仿佛正在痛苦中苦苦挣扎一般。更为恐怖的是,梦游中的王医生,此刻竟然——睁着双眼!
  如果不是老谢拉我退出客厅,我刚才几乎一冲动给他一股三昧真火尝尝。我重又退回门厅的黑暗当中,心下稍安。王太太低声说,每次到了这个时候,就快结束了。果然,一会儿王医生高瘦的身影从客厅走出来,慢慢进入卧室,不一会儿,鼾声传出。老谢思索了一下,嘱咐了王太太几句,又给了她一张镇宅的符咒,然后带着我离开。
  出了大门,一阵夜风吹来,我才发觉自己已经大汗淋漓。老谢看起来心情不怎么好,并不是因为仓促中无功而退,而是皱着眉头好像有什么疑团不能解开。等到走出了家属区,一直沉默不语的老谢才开口说:“李克,你发现了没有?”
  他再不开口,我就憋坏了,闻言连忙点头:“嗯,王医生并没有中邪或者被鬼附身,他看起来的的确确是梦游。”
  “不错,但是王医生家里那阵奇怪的念力,是什么呢?”
  我摇头,那念力奇异之极,我想遍《茅山鉴鬼录》也找不到类似的描述。
  “那念力的源头就在王医生的卧室当中,不过敌我不明,不宜轻举妄动啊。”这话跟他刚才和王太太说的一模一样,并且刚才他还约了王太太明天中午再到事务所来,说有细节要进一步了解。
  “还有件很奇怪的事情,你发觉没有?”老谢边走边说。
  “什么事情?你是说王医生梦游的时候睁着眼?”
  “这是一个,还有个更奇怪的,王医生是脑外科医生没错吧?”
  “没错啊。”王医生是H大医院脑外科的主刀,在本市都是数一数二的名医,这个我也有所耳闻。
  老谢停住脚步,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脑部手术是很局部细致的操作,为什么刚才他会做出开膛破肚这些其他外科才有的动作?”
  一阵夜风吹来,蓦地平添一股寒意。
  二 两件遗物
  第二天中午,王太太如约来到事务所,面容仿佛比昨天又憔悴了不少。一进门就说:“我看我还是搬出来住吧,每天都这样太吓人了。”
  老谢靠在椅背上,轻轻摆摆手,示意她不要惊慌。在这一点上我很佩服老谢,无论底气怎样的不足,但他做出来的架势总能给当事人一种成竹在胸的感觉。
  “你丈夫的这种情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老谢慢吞吞地开口。
  “差不多一个礼拜前吧。”
  “一个礼拜前?”老谢点点头,“那么你记得那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或者说对你丈夫影响很大的事情?”
  王太太迟疑了一下,“要说影响大,那就是半个月前张老去世这件事对我丈夫打击很大。”
  “张老?你接着说下去。”
  “张老是咱们省著名的肝胆外科专家,他一生未娶,我丈夫是他唯一的学生。所以与其说他们二人是师徒,不如说是父子更像些。半个月前,他因病去世,是由我丈夫料理的后事。”
  “你等等,”老谢打断了她,“你丈夫是脑外科的吧,怎么他的老师会是肝胆外科医生?”
  “是这样,我丈夫年轻时学的肝胆外科,后来我不知道为什么,差不多是二十年前的样子吧,他有一天回家,忽然就说要改研究脑外科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了,我丈夫刚改行没多久,张老就在肝胆外科的研究上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好多人见到我丈夫都说他改行太可惜了。”
  老谢忽然从椅背上坐直了身体,沉声问:“肝胆外科,是不是要开膛破肚的那种?”我也跟着注意到了这一问题的重要性,凝神听着。
  王太太显然没有注意到我们两人异样的表情,点了点头,接着说下去:“我丈夫不肯钻研肝胆外科,这也是张老一直耿耿于怀的事,以至于到了晚年的时候,与我丈夫的关系恶化到了极点,甚至不许我丈夫再叫他老师了。但我知道我丈夫心里还是一直很尊敬他的。张老去世之后,因为没有其他亲人,院里边让我丈夫来料理后事。”王太太停了停,仿佛理了理混乱的思绪,继续开口,“葬礼结束的那天,我丈夫心情很好。他跟我说他的老师也没有忘记他,还在遗书里边指定了东西送他。”
  “是什么东西?”我跟老谢不约而同地脱口问道。
  “是一卷书稿。”
  “书稿?”
  “是啊,是一卷书稿,但是我丈夫看都没看就把书稿封起来了。”她顿了顿,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还有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一颗圆圆的小石头。”
  我跟老谢不约而同地感觉到,问题就出在这颗石头上。
  过分的是,老谢在没有事先征求我意见的情况下,对王太太说:“一会儿让我师侄去你家看看这颗石头。”
  王太太先走一步后,我质问老谢:“为什么不一起去?”
  老谢摇摇头:“我另有重要事情要做。这次你去只是看看虚实,不是收鬼。你的鬼眼正是物尽其用哦。”说完他拍拍我的肩膀,慈祥地说,“怎么说你也是实习阴阳师了,对自己有点信心。”
  “唉,主任我可是还没考过资格证的。”
  “所以你才要加强实践啊,多在我这破几个案子,将来考阴阳师资格证还不是小菜一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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