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十可笑”②

　　清人笔记《戴斗夜谈》记载京师十可笑：茶汤，药方，祈禳，武库司刀枪，作场，衣粮，婆娘，宪纲，学堂，文章。
　　这种说法明代已有，《》卷二十四云：“京师向有谚语云：‘翰林院文章，武库司刀枪，光禄寺茶汤，太医院药方。’盖讥名实之不相称也。”
　　关于这一“谚语”，后来流传的不同版本甚多。《郎潜纪闻初笔》卷六“京师谚”条说是：“翰林院文章，太医院药方，光禄寺茶汤，轿杠。”认为这是“各举其职守也”。何德刚《话梦集》卷上“京中噱语”条说是：“翰林院文章，銮舆卫刀枪，太医院药方，皮箱。”认为这是“谓虚有其表，不适于用也”。
　　《乙卯札记》则引《戴斗夜谈》：京师相传有“十可笑”,“光禄寺茶汤,太医院药方,神乐观祈禳,武库司刀枪,营缮司作场,养济院衣粮，教坊司婆娘，都察院宪纲，国子监学堂，翰林院文章。”盖当官则不免为文具少实济也。余更请益之，曰：“讲章，排场，两衙门关防，法堂。”（两衙门，谓也）
　　这十可笑并非真笑话，只是讥讽那些名实不符的官署。如光禄寺本是出好茶汤的地方，翰林院本是写好文章的地方，武库司本是藏好刀枪的地方，太医院本是拿好药方的地方，都察院本是全国最好宪纲的制定处，国子监本是全国最好的学堂等等。而现在一切都名不副实，故京师有此之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