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②

名词解释

  诅咒:使用黑暗或邪恶的力量来完成自己的愿望(主要针对市属者的敌人)。诅咒有很多种方式,主要有:巫蛊,召邪。诅咒用的巫蛊有很多种,比如苗疆的毒蛊或虫蛊。前些日子流行的巫蛊娃娃是一种以人偶的形式进行诅咒的方式。在古代中东有一种方式,与苗疆巫蛊有些类似,在小罐里养着招来的邪灵,并用自己的鲜血进行饲养,在需要的时候,罐里的邪灵会以主人希望的形态出现,执行主人交付的任务。召邪主要是通过一定的仪式召唤含有怨气的孤魂野鬼,使用他们的怨气得到力量,并加以利用,以达到自己的愿望。
  以下是词的解释:
  《新华字典》电子版
  【诅咒】原指祈求鬼神降祸于所恨之人,后泛指咒骂:否则厥口诅咒|她要诅咒这不平的世道。
  《现代汉语词典》
  【诅咒】zǔzhòu '动'原气度鬼神加祸于所恨之人,今指咒骂。
  《辞海》
  1.【诅咒】咒骂。《诗·小雅·何人斯》:“以诅而斯”。参见“诅祝”。
  【诅祝】(—zhòu)。祈求鬼神加祸于敌对的人。《书·无逸》:“否则厥口诅祝”。孔颖达疏:“诅祝,谓告神明令加殃咎也,以言告神谓之祝,请神加殃谓之诅。”清 魏源 《默觚下·治篇十二》:“登其歌谣,审其诅祝,察其谤议,于以明目达聪,而元首良焉,股肱康焉。”
  诅咒的方法【迷信成分,请谨慎看待】
  诅咒是一种使用精神力、心力、神识之力和自然元素之力的一种邪恶的法术使用
  诅咒的实现需要:被诅咒人的头发、名字、生辰及他常用的一件物品
  诅咒实现的准确方法使用:
  第一.先将被诅咒人的头发燃烧尽
  第二.将灰烬放入被诅咒人常用的一件物品中,若是布类手帕衣服袜子等,直接包裹.如果是其它物品则直接撒抹
  第三.将所涂抹的物品放在自己的手心中,用白纸包裹,在白纸上写上被诅咒人的名字、生辰之后包裹
  第四.在心中默念以下文字,zeepooolikkkkkkk sssddddmmmmmmm,念30遍即可,之后将所有物品烧毁,无法烧毁则直接用黑布包裹抛弃即可
  第五.诅咒更恶毒者,则加入施咒者的鲜血于燃烧后的灰烬中
  第六.关键步骤省略...本人尚不明此术杀伤力究竟多大....(我双手合十,诚心忏悔!我并非轻易杀生没有良知的妖精...)
  诅咒的生效时间:
  诅咒依据个人的仇恨度、力量使用度和自己的心力使用度决定生效时间,最长的生效时间为3个月,没有任何效果则认为诅咒失败.最短的生效时间为30天左右,一般在27-28天可见效果,没有任何反映则认为诅咒失败
  诅咒的具体注意事项:
  第一.诅咒之后不可让被诅咒人的知自己被诅咒的事情
  第二.被诅咒人的常用物品必须是以下类别,衣物,鞋帽,手饰,常用的书本报纸,常用的使用物品的定义为,每天使用一次,连续使用至少超过30天
  第三.诅咒中不可以使用以下一种方式,就是不可使用自己的净化之力,而净化之力就是所谓的净化之心加上自己的最初的力量和心力混合的净化能力,以及不可以使用自己的一些可以驱逐负面影响的任何道具,能力等.注意事项是不可以被别人得知自己做了诅咒的法术
  WARNING:不要轻易使用诅咒!!!
  第一.如果随意使用诅咒超过50次,则你即可成为撒旦的最低级的食物或者奴隶,成为黑暗的子民中的一员
  第二.如果随意使用诅咒,将遭受到因果的反噬,反噬的数量为3-9倍
  第三.随意使用诅咒不光会有反噬,还有因果轮回的惩罚之力
  昔日寒山问拾得曰: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拾得云: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电影

  英文片名:Cursed
  中文片名:诅咒
  导 演:韦斯·克莱文
  主 演:克理斯蒂娜-里奇 詹姆斯-布罗林
  波西亚-德罗茜 莎侬-伊丽莎白
  编 剧:凯文·威廉姆森
  类 型:恐怖
  级 别:PG-13级
  片 长:96分钟
  发 行:米拉麦克斯影业公司
  剧情介绍
  住在洛杉矶的艾莲(克理斯蒂娜-里奇饰)和吉姆(杰西-艾森伯格饰)是一对刚刚失去父母的年青兄妹,但兄妹两人的关系却并不很融洽。在一个月明之夜,艾莲和吉姆在驾车行进的途中由于意外发生了碰撞冲进了旁边的山谷中。索幸的是,兄妹两人并没有因此而受伤。然而当他们营救另一一位车祸的受害者(莎侬-伊丽莎白饰)时却被一只巨大强壮的狼咬伤了……
  幕后花絮
  本片由《尖声惊叫》(Scream)系列影片的导演韦斯·克莱文(Wes Craven)和编剧凯文·威廉姆森(Kevin Williamson)共同打造,而本片也是这俩人即《尖声惊叫》系列影片之后第二次合作。原本影片定于2003年万圣节的“恐怖挡”上映,但因故一再被推迟,到2005年2月才终于上映,其上映日期竟被推迟了一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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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演: 田原 吴镇宇 隋俊波 吴玉芳 肖肖 俞敏贞
  类型: 恐怖片| 爱情片
  地区: 港台
  介绍:
  星浩舞蹈团的大型舞剧《罗拉》首度公演的当天晚上,女主角小美就死在自己的化装间里。紧急选择接替小美的人选使舞蹈团的女演员们展开了一场勾心斗角的角逐。
  年轻的女演员田原脱颖而出后,不祥的事情就接连不断地在身边发生。险些死于非命的田原只能在男朋友,舞蹈团的灯光师镇宇的怀抱里寻求庇护和安慰。但田原渐渐地发觉在镇宇的怀抱里恐惧非但没有烟消云散,反而莫名地加重了。眼前的一切开始扑朔迷离起来,爱情在猜忌中起伏不定,短暂的肉体欢愉也不能摆脱内心的恐惧。杀害小美的凶手没有找到。团里的人一个接着一个被圈了起来,又一个接一个死去。恐惧的阴影已经蔓延到身边…… ......

小说:《诅咒》

  版权信息作 者: 蔡骏 著
  出 版 社: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2.09
  字 数: 480000
  页 数: 411
  开 本: 16开
  纸 张: 胶版纸
  I S B N : 9787807321613
  包 装: 平装
  所属分类: 图书 '' 小说 '' 惊悚/恐怖
  定价:¥30.00

编辑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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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引领全球阅读风潮的悬疑小说作品,逐为越来越多的国内读者认知和喜爱。青年作家蔡骏凭借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严密紧凑的逻辑思维,以及贯通中西的浓郁人文气息,在历史与现实、爱情与惊悚、悬念与推理之间展开为精彩故事,堪称中国原创“新一代悬疑小说旗手”。“蔡骏心理悬疑小说”系列以其鲜明的艺术特色受致词志者喜爱,居各大图书排行榜前列。“蔡骏午夜小说馆”系作家重要作品的结集。一套四册,书名分别为《病毒》、《诅咒》、《猫眼》、《圣婴》。交错时空的过人想象、出乎意料的精巧构思,以及有关爱的永恒主题是这个系列最显著的特色。
  本册收录《诅咒》、《神在看着你》两部长篇小说。在《诅咒》中,年轻的考古学家江河自罗布泊考察归来后突然死亡,他生前曾经考察过神秘消失的楼兰古国,除了考古研究所里的楼兰女尸以外,现实中的一切疑点都集中在江河的未婚妻白璧身上。随着调查的逐步推进,白璧开始将关于自己身世的想象变成白纸黑字……根据这部小说改编拍摄的电视连续剧《魂断楼兰》由宁静主演,一度成为收视热点。
  《神在看着你》的故事以雨夜一场意外车祸开始,乘客临死前对出租车司机马达说:“神在看着你。”马达吓得魂飞魄散,驾车逃离现场,却与一个貌美女子不期而遇。警官叶萧介入一宗经济案件,发现这个叫容颜的女子并不简单。马达深深迷恋着容颜,不惜卷入阴谋的漩涡,而一句“神在看着你”虽然只有五个字,却至关重要……

作者简介

  蔡骏,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摩羯座,O型血。生于上海,长于上海,小时梦想成为国家地理绘图员,后来又与美术学院擦肩而过。因为离不开母语的土壤,遂认定汉语是地球上最美的语言,誓言以汉语写出世界上最好的小说。自称“灵感的宠儿”,依靠上帝赐予的灵感吃饭,常担心脑子被各;胂突如其来的灵感撑破。
  由接力出版社打造的“蔡骏心理悬疑小说”系列之《荒村公寓》、《地狱的第19层》、《荒村归来》推出后,即受到了广大书迷读者的关注和喜爱,荣登各种畅销书排行榜,掀起阅读“悬风”。目前,该系列的中文繁体版已经在台湾地区出版发行,影视剧作品也即将问世。

目录

  诅咒
  神在看着你

书摘

  风雨带走黑夜
  青草滴露水
  大家一起来称赞
  生活多么美
  我的生活和希望
  总是相违背
  我和你是河两岸
  永隔一条水
  ——摘自王洛宾《我俩永隔一条水》
  第一章
  现在是二○○一年。
  江河突然有些口渴,嗓子眼里有股无名的热气向上蒸腾,这股热气从腹中升起,缓缓弥漫了全身。这让他联想到了西部大漠里太阳直射下缓缓升起的热意,于是,那片广阔无边的盐碱荒漠就呈现在了他的眼前。那景象越来越清晰,把眼前的一切都覆盖掉了,狂暴的风沙、干枯的湖床、龟裂的盐滩还洧被阳光运送过千年的海市蜃楼。
  他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房间很大,摆着几个桌子和电脑,其中一台电脑还开着,旁边是一些精密的考古仪器。房间的一面墙壁放着排玻璃柜子,柜里有些正在修复整理的坛坛罐罐,上至新石器时代,下到大清帝国,一应俱全。它们或者残缺得只剩下几片,或者修复一新宛如刚刚烧制好的样品,简直就是一部无声的中国通史。
  柜子一角有个死人的头骨,那是江河大学毕业前在一次考古实习中,亲手从陕西关中一个唐代墓葬里挖出来的。刚刚挖出这个头骨时,实习生江河的双手在不停地颤抖,似乎他的双手已不再属于自己,而进入了另一个朝代。虽然他明知道那些骨头已腐烂上千年了,但还是害怕头骨里会突然掉出一只死人的眼珠来,然后他开始干呕起来,导师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着他,而那些参与挖掘的民工则都用浓重的关中腔大笑了起来。初出茅庐的他负责清理这件头骨,他用一根竹签把骨头上所有的泥土剔除掉,他觉得给一具骷髅做清理,就像浴室里的扦脚师傅在为客人修理脚指甲。直到所有的杂质被清除,再用特殊物质给它清洗,最后露出了死人头骨的狰狞面目。后来,导师才告诉他,这个头骨是唐朝一位早天的太子,死于一场宫廷政变。
  江河站起来,走到柜子前面,盯着那颗头骨看。接着他摇了摇头,又把目光投向了窗外,透过玻璃,他能看到窗外的树丛,黑夜里那些树枝和树叶在风中抖动着,枝叶的投影洒进房间里,像一些蠢蠢欲动的精灵。视线再穿过那些枝叶,就能看到月亮了,今夜的月亮很圆,虽然被那些讨厌的树叶遮挡着一小部分,但是那皎洁的清辉却明明白白地透过树丛进入了他的眼睛。这栋房子已在这里矗立了许多年,而在这栋房子造起来之前,这些树丛就存在着。这栋房子是一家考古研究所,四周被这些树丛包裹着,这在我们这座城市是很少见的。研究所的大门外一片冷清,一条小小的马路通往外界,要经过三四个路口才能重新体会到这座城市的繁华。江河看着窗外的树丛和围墙,忽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感觉。觉得这里就像一个监狱,他被囚禁在里面,注定无法逃脱。
  江河打开了一架电子仪器,然后把几块人体组织切片放到仪器的扫描窗口里。点了几下鼠标,扫描窗口里响起了轻微的声响,仪器连接着的电脑屏幕里则显示出一组曲线图。这台机器平时是他负责使用的,没有多少人能看懂那些曲线图。尤其是一些年纪大的研究员,他们总是不习惯使用电脑,嘴巴上挂着的都是一些老经验。随着电脑屏幕里曲线的复杂变化,他的头有些眩晕,目光变得紧张起来。他努力使自己更清醒一些,但这一切都无济于事。他只能盯着屏幕,看着那些惊人的曲线。
  忽然,江河似乎从屏幕上的曲线图里发现了什么惊人的东西,大睁着眼睛,显得十分惊讶。他大口地喘着气,离开了那台仪器和电脑,坐在一把椅子上。他的目光又转到了柜子里的头骨标本,神情恐惧。
  他又想到了什么,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另一张桌子旁,用颤抖的手拿起了电话,拨了一个熟悉的号码,电话那头两声铃响过后,一个年轻的女声在电话里响了起来——“喂?”
  这是一个细沙般的声音,均匀柔软富有质感。江河轻轻地吁出一口气,他想要把一切都告诉她,当他的那句话要从喉咙里涌到嘴唇上的时候,他却停顿住了,片刻之后,那句话又被他活生生地吞咽了回去。
  “喂——”她还在等着他说话。
  他拿着电话的手隐约有些发抖,他依然沉默。
  电话里她的声音有些焦虑不安,“喂,请说话,你是哪位?喂!”当他要挂的时候,她忽然在电话里说:“江河,是你吗?江河,你说话啊。”
  江河挂断了电话。
  房间里死一般沉寂。只有窗外被晚风摇动的树枝轻轻抽打着窗玻璃,发出奇怪的响声。江河走到电脑前,刚要点击鼠标中止任务,却在电脑屏幕上发现了重要的东西,那条曲线指向了一个最令他想不到的点上。
  他感到了某些不对劲儿,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任何想象了,他顾不得按照顺序关闭电脑程序了,而是直接按了电脑开关硬关机了事,然后又直接拔掉了仪器的电线插头。扫描窗口的红色灯光立刻灭了,他取出了那些组织切片。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他知道是她打来的,但是,他不想现在接电话,他任凭电话不停地响着,每一下铃声都刺激着他的心窝。接着,他的手机也响了起来,他看了看手机的来电显示,还是不接。
  江河终于要走了,他不愿再留在这里,可是,他现在已经走不动了。他的目光茫然地注视着前方。
  江河无奈地摇了摇头,表情绝望地坐在了地上。
  电话铃声,依旧在这栋房子里回响着。
  二
  去殡仪馆的路不太好走,殡仪馆门口的那条必经之路上总是堵车,那条马路上有时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车流,也许其中还有几辆运尸体的车,如果哪辆车不得不塞在一辆运尸车的后面,司机们就会开始谩骂起这条每一个人都将走上的路。此刻,白璧就坐在这样一辆出租车上,前面那辆运尸车像是龟一样爬行着,就像是一个垂死的人爬在车流滚滚的路上去火葬场把自己火化。
  白璧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现在是三点四十五分,她是在两点半出的门,葬礼,其实应该说是追悼会四点钟就要进行了。现在还有十五分钟,如果步行的话也许还能赶上,她在拥挤不堪的马路的中心下车了,快步跑到了人行道上。这条人行道上的大多数人的手臂上都缠着黑纱,他们行色匆匆地走过,表情则未必全都悲伤。白璧加快了脚步,细细的鞋跟在肮脏的水泥地上敲打出清脆的声响,她穿着一套黑色的套装,没有化妆,素面的感觉还不错,如果在盘起的黑色长发上再加上一朵小小的白花,也许真是一个在古典小说里出没的素美人。白璧知道,在旧小说里,通常这种女子都是刚死了丈夫的年轻寡妇,但她不是,她甚至还没有结婚。不过她距结婚也不远了,就在一个月以后,她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了。然而,这一切都已经不可能了,因为,现在她是去参加她的未婚夫的葬礼。
  三点五十九分,她没有迟到,及时地跨进了那个举行葬礼的大厅。人很多,拥挤嘈杂,一些小孩还在打打闹闹,她低着头,默默地走到一个角落里,她不想被别人注意。她看到了江河的父母,那是一对来自农村的夫妇,如果江河不死,一个月以后,他们将成为她的公婆。晚年丧子,无疑使这对父母憔悴了许多,她有些犹豫不决,她并不是嫌弃他们,而是对那种号啕大哭有一种天生的惧怕。
  然而,她还是被别人发现了,江河的母亲扑过来拉着她的手,哭了起来,老年人的泪水洒在她的手背上,热热的,又慢慢地干涸。这眼泪给了她一种压力,促使她自己也要流下泪水了,可是现在她流不出一滴眼泪,她不知道一个人是否一定要流出眼泪呼天抢地痛哭流涕才能表示内心的悲伤,于是,她有了些许的害怕。老夫妇说着一种难懂的乡音,白璧几乎一句都没听懂,不过,看他们的样子,确实是把她当做他们家庭中的一员了。这个时候,她忽然有些难受,她的脸上开始泛红,她意识到整个大厅里所有的目光都对着她,就好像是在看一个漂亮的寡妇如何给亡夫上坟。
  追悼会的仪式开始了。白璧被他们安排站在第一排的正中,那个最惹人注目的位置,正面对着江河的遗像,江河那张富有男子气的脸正微笑地看着她。她也看着江河的脸,忽然产生了某种错觉,觉得那并不是一张照片,而是江河本人,他会从照片里走出来,拉着她的手,轻轻地对她耳语几句。然而,那毕竟只是一张镶着黑边的遗像。
  接下来,江河的父亲开始致辞,这回他用了普通话,虽然还是带着浓重的乡音,但至少大家都听懂了。大致是回忆了儿子从一个乡下孩子发奋读书考进了城里的大学,后来进入了考古研究所工作的经历。最后还提到了儿子再过一个月就要结婚做新郎了,不想却突遭变故,白发人送黑发人。说着说着,他还说出了白璧的名字,使所有人的目光都对准了她,好像是在参观某件东西一样。这让她的身体微微有些发抖,她到现在才明白,此刻在这个大厅里的众人眼中,她俨然是死者的未亡人。她从来没想到过自己竟然成了别人的未亡人,她才只有二十三岁,显然对此不太适应。尽管,她知道在法律上她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未婚的女人而已,然而现在,她至少要在葬礼上的一个多小时里,在某种程度上扮演一个寡妇,这在许多人眼里看来是她应尽的义务。想到这些,她忽然有了一种委屈感,这种委屈感使她的泪腺在情不自禁中开始分泌了,眼眶有些湿润,偶尔溢出眼眶的一些液体被她轻轻地擦去了。
  接下来,是江河单位的领导,考古研究所的所长致辞。现任所长的名字叫文好古,听那名字就知道天生是干这一行的材料。文好古是白璧的父亲生前的同事,白璧还记得小时候文好古经常到她的家里来,一来就和父亲没完没了地讨论西域史中的某个细节的情景。白璧的父亲在她十岁的时候出了车祸死亡,从那以后,文好古似乎就来得更频繁了,一直照顾着她们孤儿寡母。文好古给江河的悼词中加了许多冠冕堂皇的字眼,听上去就像是某份学术报告,然后又夸奖江河年轻有为,学术上很有成就,还富有探索精神等等。而这些白璧几乎都没有听进去,她只看到文好古那张永远都没有表情的脸上安着两片不停地在翻动着的嘴唇。
  所有的话都讲完了以后,音响里放出了哀乐,在那催人人眠的旋律声中,大家面对着江河的遗像三鞠躬。那哀乐让白璧想起十几年前父亲的追悼会上的场面,那年四十岁的文好古就站在她母亲的身边,紧紧地拽着她母亲的衣服,以免让死者的未亡人倒下。她也随着大家弓下了身子,她知道,江河如果真的在看着她,一定不会让她给自己鞠躬的。于是,她抬起了头,看着遗像里的江河。
  然后,在哀乐声中,白璧随着人们去告别江河的遗体。那具水晶棺材就在挂遗像的黑幕后面,江河安静地躺在水晶棺材里。江河的母亲一看到儿子就扑到玻璃上面,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一副不把棺材里的人唤醒不罢休的样子。原来的安静全被打破了,尽管白璧能够理解他们,但还是有些头晕,她停留在棺材的一角,静静地注视着棺材里的未婚夫。江河现在穿着一身新买的进口西装,头发梳得油光光的,化妆也化得不错,只是脸色苍白,但他平时就是一个脸色苍白的人,所以并不觉得有那种死人的可怕。白璧又换了一个角度看着他,总觉得他会在棺材里突然睁开眼睛对她微笑。还有他那套西装,如果他能活到一个月以后,大概也会穿着这套衣服做新郎官的,而如果到了那个时候,白璧也会穿上白色的婚纱,她知道自己的身材是非常适合穿婚纱的,她会站在新婚宴席的门口,吸引着马路上所有人的目光,就像现在她吸引着葬礼上所有人的目光一样。在婚礼上,她想,她的公公婆婆也会高兴得合不拢嘴,用那外语一般的乡音说出一长串祝福的话来。而到了他们早已经准备好的新房里,江河会脱掉他的西装,还有衬衫、背心,然后,帮她脱下紧绷着的婚纱,抚摸着她的身体,然后——
  已经没有然后了,白璧对自己说,她把心思从遐想中抽出来,重新看着棺材里的未婚夫。她现在实在想不出江河脱去了西装,脱去了所有的衣服会是什么样,说来也许她自己都不信,她还从来都没见过江河的身体呢。她不知道他那衣服里包裹着的是怎样的肌肉和皮肤,她希望他有强健的胸腹部和二头肌,因为他经常参加田野考古经受过锻炼,如果他没有结实的肌肉也没关系,只希望他尽到应尽的义务就可以了。怎么又在瞎想了,她再一次打断了自己的思绪,怔怔地看着江河,自己的嘴里轻轻地说:你只是睡着了,是吗?她有时候会想,如果她的爱人死了,她会伏下身去轻吻他的额头,但是,她对冰凉的玻璃棺材没有兴趣。那些浪漫的故事只见于骗小女生眼泪的港台肥皂剧里,与她无关。白璧对着棺材里的他点了点头,然后,有人来拖走了水晶棺材。江河的父母又大声哭喊了起来,惊天动地,然而,谁都无法阻止江河从一个男人变成一堆灰烬,而且,在成为一堆灰烬之前,江河的身体已经在公安局法医的解剖台上被开过膛剖过肚了。
  永别了,未婚夫。
  白璧目送着江河进入那个火炉,变成一缕轻烟,变成一堆粉末,清洁的粉末。虽然她是一个非常镇定的人,然而,她还是有些想吐,她径自离开了这里。身后,江河的父母还在哭着,其他的人都忙着打听豆腐饭是在哪个饭店。这回,谁都没有注意到她的离去,除了许安多。
  在白璧走到殡仪馆门口的时候,许安多喊了她的名字。白璧回过头来,看到了一身黑色运动装的许安多,她轻声地说:“你好。”
  “白璧,你现在还好吗?”许安多也压低了声音,但白璧知道,其实他平时不是这样说话,许安多是一个不太安分的人,虽然他也在考古研究所工作与江河共事,但与江河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
  白璧淡淡地说:“算了,别说了。”
  许安多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就像是在考古工作中看一样出土文物,他轻声地说:“江河出事,我也很难过,我们都没有想到他就这么过去了。没办法吃到你们的喜酒了,挺遗憾的。”他努力要使自己说话严肃一些,总之这让白璧感到有些反常。她的眼前又出现了许安多骑着摩托车在大街上飞驰的情景,她坐在他的身后,而他把自己的头盔戴在了白璧头上,而他则露着脑袋让疾风把头发吹到身后的白璧脸上。其实,在认识江河之前,她就认识许安多了,那是一次意外,许安多开着摩托把她送到了医院,后来,他就几乎每天都来给她送花。但白璧对他却没什么感觉,有一次她被许安多硬拉着参加了一个生日聚会,在那次聚会上,她认识了江河。从此以后,江河就进入了她的生活,关于这件事,许安多至今仍后悔为什么要把白璧带到那个聚会上让她和江河认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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