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②

  年代:【】
  作者:【】
  体裁:【七绝】
  类别:【】

原文

  重重叠叠上瑶台,几度呼童扫不开。刚被太阳收拾去,却教明月送将来。
  ○平声 ●仄声 ⊙可平可仄 △平韵 ▲仄韵
  本作的韵脚是:十灰;可'九佳(半)十灰(半)'通押。
  重重叠叠上瑶台,几度呼童归不开。
  ⊙⊙●●●○△ ⊙●○○○⊙△
  刚被太阳收拾去,又教明月送将来。
  ○●●○⊙●● ●⊙○●●⊙△

[注释]

  (1)瑶台:石阶。(2)几度:几次。(3)教:让。

[译文]

  亭台上的花影一层又一层,几次叫童儿去打扫,可是花影怎么扫走呢?傍晚太阳下山时,花影刚刚隐退,可是月亮又升起来了,花影又重重叠叠出现了。

作者简介:

  苏轼(1037~1101),字子瞻,号,人。是著名的,唐宋八大家之一。他学识渊博,多才多艺,在、、、散文各方面都有很高造诣。他的书法与、、合称“宋四家”;善画竹木怪石,其画论,书论也有卓见。是北宋继欧阳修之后的文坛领袖,散文与齐名;诗歌与黄庭坚齐名;他的词气势磅礴,风格豪放,一改词的婉约,与并称“苏辛”,共为豪放派词人
  二年(1057),任福昌县主簿、大理评事、签书凤翔府节度判官,召直史馆。元丰二年(1079)知湖州时,以讪谤系御史台狱,三年贬黄州团练使,筑室于东坡,自号东坡居士。后量移诸州。哲宗元年(1086)还朝,为中书舍人,翰林学士。知制诰。九年,又被劾奏讥斥先朝,远贬惠州、儋州,元符三年(1100),始被召北归,卒于常州。著有《东坡全集》一百十五卷,今存。
  
  

赏析:


  
花影本来很美,为什么诗人这样厌恶它呢?原来诗人是用讽喻的手法,将重重叠叠的花影比作朝廷中盘踞高位的小人,正直的朝臣无论怎样努力,也把他们清除不掉,去了一批,又上来一批。诗篇反映了诗人嫉恶如仇的态度,而又流露出一种无可奈何的情绪。全诗构思巧妙含蓄,比喻新颖贴切,语言也通俗易懂。

版权信息

  作 者: 叶兆言 著
  出 版 社: 大众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5-1
  字 数: 166000
  页 数: 258
  开 本: 大21开
  纸 张: 胶版纸
  I S B N : 9787802401921
  包 装: 平装
  定价:¥22.00

编辑推荐

  她,暴虐乖张,却又单纯天真;他,敏感刻薄,然而感情真挚;他,老实木讷,其实阴郁内向……爱与毒相伴,缘与孽共生。他们,都成为没落大宅阴影下的畸人。

内容简介

  二十年代江南的小城是故事中的小城。这样的小城如今已不复存在,成为历史陈迹的一部分。人们的想象像利箭一样穿透了时间的薄纱,已经逝去的时代便再次复活。时光倒流,旧梦重温,故事中的江南小城终于浮现在我们的面前。

作者简介

  叶兆言,1957年出生,南京人。1974年高中毕业,进工厂当过四年钳工。1978年考入南京大学中文系,1986年获得硕士学位。80年代初期开始文创作,创作总字数约四百万字。主要作品有七卷本《叶兆言文集》、《叶兆言作品自选集》以及各种选本。另有长篇小说《一九三七年的爱情》、《花景》、《花煞》、《别人的爱情》、《没有玻璃的花房》、《我们的心多么顽固》,散文集《流浪之夜》、《旧影秦淮》、《叶兆言绝妙小品文》、《叶兆言散文》、《杂花生树》等。

目录

  故事的背景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尾声
  新版后记
  作者年表

书摘

  第一章
  1
  甄老爷子是在太阳升得和迷楼一般高的那一刻,突然咽气的。这时候,少东家乃祥坐在木伦椅上,正按照甄老爷子定下的老规矩在大宅里漫游。在瘫痪的十年里,乃祥既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一直像个植物人那样活着。严重的失眠困扰着他,漫漫长夜对于他来说,永远有一种末日之感,他的脸部表情永远是那么呆板,那么僵硬而且丑陋。他像个活死人那样苟延残喘,坐在一只特制的木轮椅上,幽灵似的任人摆布。每天吃过早饭,他所接受的第一件事,便是由小妾爱爱推着,在大宅里毫无目的地漫游。
  沿着一条长长的过道,乃祥由爱爱推着,缓缓走了过来,木制轮椅发出沉重刺耳的吱咔声。坐在木轮椅上的乃洋,穿着厚厚的皮袄,戴着一顶皮帽,完全是有钱人家的阔少打扮。他的脸上凝固着呆板和滑稽,眼神是直的,滞滞地看着前面。吱吱咔咔的声音,划破了大宅内空荡荡的沉寂。爱爱推着木轮椅走到了过道尽头,掉过方向,又一次缓缓地往回走。
  自从乃祥瘫痪以后,爱爱就一直承担着为乃洋推轮椅的角色。她是一个小磁人似的女人,年轻漂亮,眼睛深处总是藏着淡淡的忧愁。其实,在乃祥众多的妻妾中,爱爱的地位最不重要。十二年前,作为四个女儿中的老二,爱爱由父亲陪同,第一次走进了甄家大宅。她此行的目的,只是看望自己在甄家当佣人的母亲。爱爱的母亲吴妈是妤小姐的奶妈,由于甄老爷子一向最宠自己的独养女儿,吴妈多少年来一直在妤小姐身边充当贴身女仆。爱爱和父亲进了甄家大宅以后,吴妈有话要对男人说,往女儿手上套了一个玉镯,便打发爱爱去花园里玩。
  乃祥就是在后花园里见到爱爱的。正是海棠花开的季节,从小在农村长大的爱爱,被花园里绮丽的景色吸引住了。那是一片花的海洋,红红的海棠铺天盖地。爱爱孩子气地折起海棠枝来,一根接着一根折着,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海棠枝挽成花冠。当爱爱把挽好的花冠准备往头上戴的时候,她看见一位衣着时髦的男人,身后有好几位女人陪着,正站在不远处,兴致勃勃地看着她。男人身后的一位女人,气鼓鼓地对她喊着:“哪来的野姑娘,跑到这来捣蛋!”
  不知所措的爱爱站在原处不敢动弹,完全被吓傻了,呆呆地站在那,心口咚咚乱跳。她知道自己做错了,因为吴妈一再关照她大宅里的东西是不可以乱碰的。衣着时髦的乃祥微笑着向她走过去,一把拿过她手上的花冠,郑重其事地给她戴上。爱爱像个木头人似的任乃祥摆布,乃祥向后退了一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又重新拿下花冠,换了方向再次替她戴上,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花你戴着,正合适。”乃祥一本正经地说了一句。
  乃祥身后那几位女人,一个个都是怒气冲冲的样子,爱爱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反正自己的脸不由地红起来,突然掉头就走。乃祥的微笑给情窦初开的爱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到了晚上,爱爱的父母被乃祥叫了去,他们刚刚迈迸房间,便看见烟炕上高高摞着的两叠银元。爱爱的母亲吴妈立刻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她没等坐在红木椅上的乃祥把话说完,就结结巴巴地说自己女儿还小。
  乃祥笑着说:“小?不小了!”
  高高摞着的两叠银元有些晃眼。爱爱的父亲这次带女儿来甄家,本来就是想跟妻子讨点钱,回去能把已经漏雨的老房子修一下。这么多的银元足够盖几间新房子。“少东家,这不行,真的不行,”爱爱的父亲语无伦次,不知是心痛那钱,还是心疼爱爱,“按说你能看上这闺女,既是我们闺女的福分,也是我们的福分,可这闺女实在太小了,她怕是没这福气。”
  “你闺女多大了?”
  “十三。”
  “比你闺女小的丫头,我都开过苞。”乃祥有些不高兴地说,“你真是死脑筋,我既然喜欢她,又怎么会舍得她吃苦头呢。”
  这天晚上,爱爱先睡着了,夫妻俩商量了大半夜,一会叹气,一会争吵。临了,想想女儿迟早要嫁人,只好心安理得认命。于是歇灯睡觉,不一会,爱爱的父亲蹑手蹑脚地往吴妈身上爬,把床板弄得咚咚直响。吴妈说:“到这时候,你真是畜牲,还有这份心思。”爱爱的父亲说:“少东家有了这么多小老婆,还要讨小,我呢,就你一个女人,大老远赶来了,难道白跑一趟?”
  第二天,爱爱的父亲包袱里揣着一大包银元走了。爱爱在吴妈的照料下,烧了一大锅水,洗了个澡,然后换上一身新衣服,被送到了乃祥那里。乃祥高高兴兴地在门口迎接她,把她接到烟炕上,坐下来一起喝酒。爱爱的母亲十分尴尬地站在一旁,刚流露出一些要走的意思。乃祥笑着说,你急什么,让她也坐下来陪一盅。爱爱已经明白即将要发生什么事情,她忐忑不安地坐在那,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乃祥安慰她说:“你别怕,我这有专为你配制的药酒,你吃了,就一点也不会疼。”从来没有男人这么柔声细语地和爱爱说过活,乃祥呼吸时的热气,在爱爱的脖子上抚摩着,感觉痒痒的。乃祥又说:“用不了几次,你就会喜欢得舍不得我了。”
  爱爱服从了命运的安排,由一位乡村的小姑娘,变成乃祥最小的一个妾。她也是在他瘫痪之前,正式娶回家的最后一任小老婆。因为爱爱的年龄太小了,乃祥对她既谈不上给予太多的爱,也谈不上不爱。事实上,乃祥在尝了个鲜以后,就把她打入冷宫养了起来。爱爱暂时还不可能懂得性爱的乐趣,就算她是真明白过来了,乃祥因为有成群的女人需要敷衍,也不可能把太多的精力,投在爱爱这么一个小毛丫头身上。好在同样也正是因为爱爱的年龄太小,她根本不介入成群的妻妾之间的争风吃醋。在她从少女轻易地变为少妇没多久,风流倜傥的乃祥就成了瘫痪,成了一具行尸走肉。爱爱还没有明白过来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负责照料乃祥的重担,便统统推到了她一个人的身上。
  十年来,爱爱一直毫无怨言地推着木轮椅。她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差事,而且习惯把它看作是自己命中注定的一部分。虽然到了早春,一场寒流正从远方匆匆赶来。在甄家老爷子突然咽气的这天上午,爱爱丝毫也没有预感到大宅里会出大事。一只喜鹊歇在屋檐上叽叽喳喳地叫着,爱爱感到有些手冷,她举起手,对着自己的手哈着热气,然后轻轻地搓了几下,就在这时候,一个女人拖长了的恐怖尖叫,在不远处响了起来。
  桃花穿着单衣,衣衫不整地冲了过来,她一路狂奔,跑到了乃祥的面前。“大少爷,老爷,老爷他死了!”桃花惊魂未定地大声喊着。
  乃祥呆板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爱爱注意到,由于大口地喘着气,从桃花敞着的衣领里,她那两只结实的奶子,正像一对小兔子似的,不安分地跳着。对于女性的身体,爱爱有一种特殊的敏感,她情不自禁地看着那双奶子。桃花一把拉住乃祥胸前的衣服,气急败坏地又叫了一声:
  “老爷死了,大少爷。”
  乃祥呆板的表情仍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2
  灵堂上是甄老爷子大幅的遗像。这是一张用炭笔依据照片,由不高明的画师匆匆画成的遗像,和灵堂应有的悲哀气氛很不和谐。遗像上的甄老爷子喜气洋洋,显得特别慈祥和可爱,让人一看到就忍不住想笑。灵堂就设在平时见客的大厅里,设在大厅的东北角上,灵柩前拉起了一块巨大的白布,像帘子似的把灵柩和大厅隔了开来,老爷子的遗像便挂在大白帘布上。
  随着寒潮的到来,雨夹着雪铺天盖地从天而降。雪落在地上,几乎立刻就融化了。由于甄家父子对于女色有一种超常的偏爱,大宅里充满了美貌的女人,是名副其实的女人世界。做细活的是女人,做粗活的也是女人,甚至在大宅里负责养花种树的,同样还是女人。到处都是女人,各式各样的女人在大宅里来回奔走,乱哄哄的,好像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
  平时不打开的大门,因为出了丧事,被打开了。在过去,大家都习惯从旁边的小门进出。现在,从大门口一路进去,用白布和粗大的毛竹竿搭起了长长的丧篷,从门厅至轿厅,再至大厅,厅与厅之间,已经用大块的长条木板垫高,铺成了地坪。所有的天井都和大厅垫得一般高,远远地一眼看过去,地坪像一条平坦的大路,十分开阔和壮观。为了铺地坪,小城的木匠全部被招来,整整地忙了一天一夜。用了不知多少木料,空气中洋溢着新锯开的木头清香。
  各式各样形迹可疑的男人,纷纷出现在大宅门口,这些都是远道赶来奔丧的,是来族里面的各房代表。他们穿着清一色的灰布长衫,鞋子上沾满了泥浆,打着油布伞或者纸伞,探头探脑东张西望。甄氏家族是一个人口众多的大族,许多人显然第一次有机会走进这座充满传奇色彩的大宅,他们刚走进去,便被大宅的神秘气氛给震住了。
  一位叫作七公公的老人,在几位乡绅模样的族人簇拥下,走进甄家大宅。七公公是甄氏家族中,辈分最老的一位。七公公的每次出现,便意味着家族之间将做出什么重大的决定。事实上,当甄老爷子逝世的消息传开的时候,甄氏族人立刻在甄家祠堂里开了一个会,大家七嘴八舌,公推由七公公出面,向大宅的继承人妤小姐宣布大家为她所做的决定。
  甄家祠堂建在离小城十里路之遥的尧山村,甄老爷子在世时,和族里面很少有什么来往,即使是在祭祖宗的日子里,他也懒得赶回去。甄老爷子是封建礼教天生的叛逆者,他对自己的族人从来就没什么好感过。甄氏族人因为他在乡下拥有很多田产,每年好歹都要给族里一些钱,因此也不敢得罪他。自从大少爷乃祥变成残废以后,族里面已开过几次会,讨论甄老爷子庞大的家产的继承问题。由于乃祥已经废了,甄老爷子又没有别的子嗣,按照老派的规矩,甄老爷子唯一的女儿妤小姐作为女人,是不能继承财产的,族里一致决定,要在侄子那一辈中,找一个老实能干的孩子,过继到甄老爷子门下,以便日后能够接管甄家大宅。
  这个话题曾经屡次被委婉地提起过,然而每一次都遭到甄老爷子的迎头痛斥。“我还没死呢,青天白日的,你们就想算计我的家产!”甄老爷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前来游说的族人骂得脸红耳赤,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不敢吭声。甄老爷子生前以脾气古怪闻名,向来不把族里面的什么鸟决定放在眼里,除了享乐,其他的事,他都一概懒得去想。他不愿意为儿子的残废操太多的心,更不愿意为自己死了以后会怎么样烦神。儿子乃祥不行了,甄老爷子还有那么一大堆小老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给他再生个小继承人。
  甄老爷子在性欲方面旺盛超常的精力,一向让他感到自豪。一个男人,即使是一个老男人,当他在女人身上表现得如此出色的时候,他是不会想到死亡的。甄家正在急剧地走下坡路,虽然金玉其表名声依旧,然而这个昔日辉煌的大宅,显而易见地已经接近了崩溃边缘。甄老爷子是一个没落时代的代表。未来对于甄老爷子己没有意义,未来对于越来越破落的甄家大宅,也同样没有意义。
  当甄老爷子意识到自己再也不可能生育时,他便决定在自己死了以后,将大宅未来的管理权交给女儿。“什么男女不一样,如今我就要行一点新规矩。”甄老爷子才不管女儿是否可以继承财产的老规矩,他对族里派来的代表说,“我哪天走了以后,这儿就是我女儿的天下,你们谁也管不着。”
  3
  当甄氏家族的男人们掸着身上的水珠子,沿着长长的丧篷,接二连三涌向灵堂时,作为甄家大宅唯一合法继承人的甄家千金妤小姐,正懒洋洋地躺在炕床上闭目养神。妤小姐今年二十七岁,长得如花似玉,然而却是一头一脸被娇宠坏的样子。在这个治丧的日子里,妤小姐仿佛故意和人作对,她穿了一身色彩艳丽的衣服,和操办丧事的气氛相比,显得很不协调。
  吴妈正屁颠颠地为妤小姐烧着烟泡,这位看上去很厉害的中年女人,从当妤小姐的奶妈起,就一直没有离开过甄家大宅。烟泡烧熟了以后,吴妈对着烟枪憋足了劲,十分饱满地吸了一大口,然后往妤小姐的脸上徐徐喷去。多少年来,妤小姐都是由她侍候的,因此她在大宅里的地位很有些特殊。如今妤小姐大权在握,吴妈也感到自己跟着沾光的日子到了。
  妤小姐仍然闭着眼睛,她已经感觉到了弥漫在她脸上的烟雾,鼻翼微微地动了动。吴妈神情严肃地继续往妤小姐的脸上喷烟。“大小姐,老爷子这一死,你哥呢又是那样,”吴妈一边喷烟,一边讨好地说,“这偌大的家产,可就是你一个人的了。”
  闭目养神的妤小姐的眼睛第一次睁开了,她有一双很漂亮的大眼睛,睁开了以后,飞快地不屑一顾地扫了吴妈一眼,然后又立刻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她再次睁开了眼睛,瞪大了眼珠子,像不认识吴妈似的看着她。
  “这么多的家产,大小姐一生一世也用不完,”吴妈唠唠叨叨说着,用力吸足了一口烟,又一次往妤小姐的脸上喷,“真是,就算是到了下一辈子,也还是用不完。你想,往后这家里,还不就都是你大小姐说了算?”
  妤小姐似听非听,再次闭上了眼睛。她陶醉在鸦片的烟雾中,懒洋洋的,好像睡着了。
  一位年轻的丫环跑进来,咋咋呼呼地喊着:“小姐,外面人都来齐了,七公公也来了,满满的一大厅的人,就等着你了。”
  陶醉在鸦片中的妤小姐,就跟什么也没听见一样,继续不急不慢地过瘾。现在谁也不应该来打扰她。这时候是最快乐的时刻,她根本连动都不想动。七公公有什么了不起的,他来就来好了,妤小姐觉得现在就算是她爹重新活过来,也不管她什么事。
  “什么,连七公公都来了,”吴妈脸上露出吃惊的神情,“大小姐,没想到今天这日子,居然把他老人家也给请来了。”吴妈想催妤小姐抓紧一些,可她太熟悉小姐的脾气,知道越是催她,她越会搭架子,便转身对丫环说,“你去招呼一下,说大小姐这就来,马上就来了。”
  “招呼什么,就让他们等着好了。”妤小姐轻声轻气地说着。
  丫环跑出去报信了,妤小姐不怀好意地笑起来,她是个任性的老姑娘,常常会生出一些恶作剧的念头。想想有那么多男人乖乖地站在那等她,这显然是件好玩的事。她的眼珠子很淘气地转了转,紧接着又闭上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是来了个什么七公公吗,”妤小姐用鼻子嗅着依然弥漫在空气中的鸦片烟雾,不当一回事地说:“今天这筒烟,怎么这么快就没有了?”
  隔了不多一会,丫环又跑进来催小姐了。她知道妤小姐脾气古怪,人进来了,看着妤小姐,也不敢说什么,浑身酥软的好小姐仰天躺在烟炕上,已经过完了烟瘾。她听见外面匆匆进来的脚步声,知道丫环又赶来催自己了,可仍然不当一回事,仿佛存心要让大厅里的人多等待一会。吴妈朝丫环摇摇头。表示对妤小姐这样的人毫无办法。丫环愁眉苦脸,叹了一口气,低声说着:“唉,大厅里全是人,老这么等下去,算什么事?”
  妤小姐突然坐了起来,吓了吴妈和丫环一大跳。“算什么事,我这不是就去了吗?”妤小姐刚过完了烟瘾,精神焕发,跳下炕床就要往外奔。吴妈缓过神来,一把死死地拉住了她,一定喊她换过了衣服才能出去。妤小姐回过头来,斜眼看着丫头手上捧着的孝服,很不乐意地说:“今天这日子非得穿这一身不行?”
  吴妈说:“唉哟,现在不穿,什么时候穿。我的大小姐,你就将就着,委屈一下吧!”
  吴妈和丫环手忙脚乱地侍候着妤小姐穿衣服。妤小姐极不安分地站在梳妆台前,任人摆布,很快被套上一件十分宽大的孝服,她扭过身子,看了看梳妆台镜子里面的自己。做了个很严肃的表情,拔腿便向外奔。
  穿着宽大孝服的妤小姐白颜色的影子,冲出了天井,像一阵风似的从过道上跑过。“大小姐,你慢慢走呀!”吴妈和丫环跟在后面,紧追慢赶,想喊又不敢大声,真是哭笑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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