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年轻情侣的悲歌②

创作背景

  三幕歌剧,亨策作曲(1961年),由美国诗人奥登和英国诗人,后归依于美国的卡尔曼撰脚本 (英语),由兰德格拉夫译成德语。此剧1961年5月20日在慕尼黑国家歌剧院乐团首演,由本达指挥,亨策导演。首演时立刻引发强烈的回响。1965年在美国首演时,.欧兹彭评为:“这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最重要的歌剧作品之一,堪与布里顿的《彼得·格莱姆斯》、斯特拉文斯基的《雷克斯·普洛格列斯》相互媲美。
  这部歌剧在形式上,采取了古典编号样式,它的特征是乐器编制上。它管弦乐编制很小,只有十五名管弦乐独奏者,以及十五位打击乐器手。他们为这部歌剧带来极为独特的色彩。
  亨策的这部《给年轻情侣的悲歌》,是受南德广播局所主办史威真根音乐节的委托作曲的,也是亨策给伟大的剧本作家贺夫曼史达尔。因此,亨策就在1959年请求奥登写作剧本。那时他提出的条件是,全剧共三幕,剧中人物要少。然后当时居住在拿坡里的亨策,就在该地不断和奥登协商,并挥笔作曲,全剧在1961年春天终于全部完成。

歌剧信息

  演奏时间
  第一幕:53分,第二幕:52分,第三幕:55分
  时间:1910年,地点:阿尔卑斯山中和维也纳。
  剧中人物
  米顿贺华 诗人 男中音
  威廉·莱许曼博士 医生 男低音
  东尼·莱许曼 莱许曼的儿子、学生 男高音
  伊丽莎白 诗人的妻子 女高音
  卡罗琳 米顿贺华的秘书 女中音
  希尔达·马克 (寡妇,约六十岁) 女中音
  约瑟夫·毛阿 (山区导游) 台词

剧情介绍

  第一幕《新郎的还乡》。场景是阿尔卑斯山山间旅店的门厅和阳台。后方可以看到被白雪覆盖的汉马赫伦山峰。年约60岁、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希尔达·马克坐在阳台上,全剧由她的独唱开始。40年前她新婚与丈夫蜜月旅行到这里,在洞房花烛夜的次日,丈夫说要去征服汉马赫伦峰,出去后就不再回来。自此,希尔达就一直保持当时年轻人的化妆和服饰,在这里等待丈夫的归来。
  今天早上,为了等候丈夫,希尔达也频频走到阳台上,用望远镜眺望远山。诗人为了想以希尔达的幻觉作为主题写一篇诗,到这个旅社来取材、采访。帮他做文书整理的伯爵千金卡罗琳,这时恰巧也坐在同一阳台,一边做报纸剪贴,一边因新闻评论的胡说八道而发怒。
  接着,同样也是诗人的主治医师莱许曼博士出现了,向她探询最近的情况。卡罗琳把剪报交给博士,由于从诗人房间传来铃声,她立刻离开。当博士在阅读剪报时,卡罗琳又回来了。不料,铃声又响了,博士兵说打针的时间到了,于是走进诗人的房间。
  卡罗琳正读着刚才诗人给她指示的备忘录,上面写着:“去调查希腊神话的系谱,确认法语的拼字,吩咐登山导游毛阿在登山时摘来阿菲特伦花,由于希尔达夫人最近不再看到幻觉,考虑是否让她喝酒,促使她再看到幻觉等……”。
  博士打完针就回来,由于卡罗琳的脸色不好看,就建议她是否该休息一下。她说自己的健康情况无关紧要,然后从手提包中取出金币,悄悄地藏在花瓶里。为了支持高傲的诗人,她不便把钱直接交给他,只能暗地里放在枕头下、时钟后,或是花瓶里,而诗人则把它想成是精灵的礼物才接受下来。其实博士也是免费为诗人治病,于是两人就一块儿唱出献身的二重唱。
  这时传来火车的汽笛声,登山列车到达了,博士的儿子东尼来访。当父亲查问他考试成绩怎样?旅行是否愉快?当东尼稍许迟疑之时,诗人米顿贺华带着他年轻的爱人伊丽莎白出现,一边和大家问好,一面把伊丽莎白介绍给东尼认识。
  突然在阳台编织毛线的希尔达又看到幻觉了,她唱着《啊! 雪花飘落的海洋》。诗人很专注地聆听她幻觉的歌曲,决定以这为题材写一篇诗,于是请求大家暂时退去,以免妨碍这思路。卡罗琳和博士很了解这种心情,很快就走了。可是年轻的东尼和伊丽莎白却认为,以别人的幻觉作为诗的题材,是一件多么无聊的事,然后嘀咕着离去。
  希尔达继续唱出《我虽然给她常绿的月桂冠》。她在这里预言了年轻情侣们在山上摘花、热吻,可是春天的山却背叛他们,幸福的花绽开在死亡的雪堆中。她的幻觉消失后,又回到阳台开始编织毛线时,卡罗琳回来了,把剪报交给诗人。诗人看了也开口大骂评论家说:“什么评论家,流氓!,然后再阅读卡罗琳整理的原稿。由于打错的字太多,他就生气地讽刺她,是因为迷恋年轻的东尼而心不在焉。听到这句话,卡罗琳伤心地哭出来了。
  博士赶来后就对她说,从早上起我就觉得你的身体情况不对劲,关怀地把她扶到有扶手的椅子上,要女佣送来咖啡,端到她嘴唇上。等到诗人回到自己的工作房后,大家终于确认他辜负了所有的人,诗人唱着“精灵女王呵,今天幸运置于何处”。然后到处寻找金币,一发现金币就悄悄地放进自己的口袋,而且回到自己的房间。
  当博士在安慰卡罗琳时,从远方传来钟声。毛阿兴奋地走进来报告说,在汉马赫伦的冰河中发现了四十年前遇难的青年,由于冻着冰,现在还保存当时完整的容貌。毫无疑问,他一定是希尔达夫人的丈夫。可是,究竟应该由谁转告希尔达才好呢?
  卡罗琳认为以伊丽莎白最为适宜,原因是,如果希尔达的幻觉就此结束,那么伊丽莎白能成为诗人新的缪斯(诗与艺术的女神)。博士也赞成这样的看法,于是一起出去寻找伊丽莎白。
  过一会儿后,伊丽莎白走到希尔达身边,亲切地和她谈话。伊丽莎白很了解希尔达的心情,她说四十年的岁月已悄然离去,由于冰河的移动,今天有人发现了他,这是一首优美的二重唱。
  在不远处悄悄地目睹这经过的东尼,被伊丽莎白那温暖的人性所感动。这时希尔达从错乱中清醒过来。米顿贺华出现,带着伊丽莎白出去散步。留下来的东尼目送着伊丽莎白的背影,恰如希尔达在看见幻觉时那样唱出《哦,在远方那难忘的五月》。
  希尔达恢复正常后就说:“我的丈夫真的像他所发誓的那样,又要回到了我的身边。”可是东尼反而离开现实,吐露着对伊丽莎白的爱,两人就唱出优美的二重唱《明天》。但歌词的内容却完全相反,如同在预言着两人的死亡。
  第二幕 《新娘的出现》。和第一幕一样,也是在阿尔卑斯山山间旅店的门厅。
  两三天后东尼与伊丽莎白真的迅速相爱,唱出了炽热的爱的二重唱,而且紧紧拥抱起来。东尼要带她一起离开这山间客栈,但伊丽莎白则表示自己必须向诗人作正式告别。
  当卡罗琳看到这对年轻人热恋的样子时,吓呆了,她把博士喊来,表示要跟这位姑娘谈一谈,希望他也能劝劝自己的儿子。于是博士就对儿子说:“你怎么可以抢米顿贺华先生的爱人?她虽然是一位善良的姑娘,做你的妻子却不合适。”
  在阳台的另一那边,带着伊丽莎白的卡罗琳就对她责问:“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会伤害诗人心情的事?你究竟从何时开始跟东尼混在一块儿的?”伊丽莎白缄默着听了一会儿后,终于忍不住气,斩钉截铁地说:伊丽莎白的回答是:“我的事由我自己决定。”卡罗琳由于觉得多说也无用,瞪了她一眼后就回到门厅那里。接着,伊丽莎白就唱出:“充满欺骗与虚伪的世界已经崩溃,我已经在真实的爱情中苏醒。”但东尼却悲叹道:“冷酷的世界在把我们逼向为爱殉情。”
  这时卡罗琳又出现了,他要东尼果决地切断和伊丽莎白的关系。接着,诗人从工作房走出来,坐在饮茶的桌子,伊丽莎白在的阳台上,东尼则走到伊丽莎白面前白对他说;“我们即刻离开此地,诗人很快就会有新的年轻爱人。”然后要求和他亲吻,可是伊丽莎白由于害怕诗人会看见,就犹豫起来。
  卡罗琳把伊丽莎白和东尼亲吻、拥抱的事,告诉了诗人。不料,诗人只轻描淡写地说,这只是孩子般的模仿游戏而已,然后要她把伊丽莎白叫来,卡罗琳来到阳台上,告诉伊丽莎白诗人要找她一起饮茶,东尼说他也要跟着去,但她却表示:“这是我的问题,由我一个人去解决。”然后独自前往。
  伊丽莎白见到诗人后责怪他说:“您只一心一意拿希尔达作为写作的题材,却完全不关心她的幸福,这种做法是自私自利的。”于是诗人米顿贺华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开始为自己辩护,唱出了《自由是为了什么?》。他诉说出艺术家的使命,然后请求她宽恕自己的任性。并告诉伊丽莎白说:“你迟早都要离开我,如果到那时刻,一定要对我表明哟!”伊丽莎白点点头答应了,随后诗人又回到了工作室。
  这时,东尼战战兢兢地从阳台上走来,问她与诗人交谈的一切经过。她说:“我还是决定暂时留在大师身边。”东尼听了勃然大怒,他要让伊丽莎白从魔鬼的束缚中解脱出来,当他准备冲进诗人的工作室时,卡罗琳赶忙前来阻止,告诉他不可以干扰诗人的工作,结果两人就大声争吵起来。听到这吵架的声音,诗人出来了。东尼很率直地告诉他,自己热爱着伊丽莎白。
  诗人要伊丽莎白当场选择:“你要和东尼在一起,还是要自己留在缪斯(诗与艺术的女神)身边。”东尼也要伊丽莎白表态,他激动地对伊丽莎白说:“请你亲口说出你爱我!”
  这时出现的莱许曼博士却逼迫伊丽莎白说:“你应该表白,我还年轻,能立刻改正,我根本不爱你。”伊丽莎白实在承受不住了,她捂住双耳激动而无助地哭了起来。
  这时,希尔达穿上了最流行的服装对诗人说:“今后如你再以我的题材写诗,我要求索取百分之十的版税。”然后她又转向伊丽莎白说:“是谁把你欺负哭了?不要为那些愚蠢的人落泪,那是不值得的。”但伊丽莎白突然转过头问希尔达:“你认为我是娼妇吗?”希尔达安慰她说:“你绝对不会成为堕落的姑娘。”接着,伊丽莎白又问东尼要不要娶她为妻,东尼答说这是当然的,于是希尔达就催促这对情侣立刻跟她离开此地。诗人看了便祝福他们,并说他现在写作中的诗,题目叫《年轻的情侣们》,他平静地唱出了这首诗《抛弃乐园般的花园》。
  然后他还对伊丽莎白说,请她多留一天,帮她到汉马赫伦山峰摘阿非特伦之花,原因是再过几天就是他60岁生日,他希望能借此花获得灵感,在那一天完成诗作。伊丽莎白、东尼、希尔达唱着:《到明天就会展现新世界》。但卡罗琳、诗人和博士却说:“希望在明天把最近发生的事全部埋葬。”大家走后,单独留下的诗人恶毒地诅咒着一定要将他们打进地狱,他唱起了《嘿,卑鄙的家伙们》。
  第三幕 第一场和前场一样的门厅和阳台
  东尼和伊丽莎白交谈着未来的梦,一起前往山区。希尔达嘀咕说,这里是宠坏她的浪漫的地狱,正做着还乡的准备。这时传来米顿贺华在自己房间中朗读诗篇草稿的声音。莱许曼博士来到,他把一大包药物交给卡罗琳,说明这是给米顿贺华服用的,然后也准备离开此地。火车汽笛声响了,希尔达和莱许曼博士出发时,诗人和卡罗琳替他们送别。
  当只剩两人时,诗人对卡罗琳说,年轻情侣们大概会领悟爱的意义和可能性吧。卡罗琳则表示,诗人保持独身,不受干扰是最好的。这时本地向导毛阿进来说,天气突然变坏,山上会有暴风雪,并查问说有没有人上山去了?诗人犹豫片刻后才回答说,没有人上山。卡罗琳突然颤抖起来,手上的东西掉落地上。不过,她还是不想说出事实真相。毛阿就说,他要到别的旅馆去通知然后离去。诗人咕哝着说,任何的事最后一定要求补偿的。
  第二场 汉马赫伦山中
  两位年轻的情侣遇到暴风雪,于是他们躲在低洼处,交谈着变成老夫妇时的梦。最后两人领悟到:两人一起到这儿,与其说为了爱,不如说是为抛弃虚伪,真实地走向死亡,于是他们拥抱着被冻死了。
  第三场 在维也纳的诗人60岁生日庆典会场。
  伟大诗人米顿贺华站在中央的讲坛前,告诉贵宾们,这首最新作品是献给最近在山区遇难的东尼和伊丽莎白的,然后开始朗诵这篇《给年轻情侣的悲歌》。这时此诗素材的人物声音,和此诗重叠在一起,幕静静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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