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天下第一楼——黄鹤楼
冲决巴山群峰,接纳潇湘云水,浩荡长江在三楚腹地与其最长支流汉水交汇,造就了武汉隔两江而三镇互峙的伟姿。 这里地处江汉平原东缘,鄂东南丘陵余脉起伏于平野湖沼之间,龟蛇两山相夹,江上舟辑如织天造地设于斯。黄鹤楼是古典与现代熔铸、诗化与美意构筑的精品。她处在山川灵气动荡吐钠的交点,正好映和中华民族喜好登高的民风民俗、亲近自然的空间意识、崇尚宇宙的哲学观念。登黄鹤楼,不仅仅获得愉快,更能使心灵与宇宙意象互渗互融,从而使心灵净化。这大约就是黄鹤楼美的魅力经风雨而不衰,与日月共长存原因之所在。
巍峨耸立于武昌蛇山的黄鹤楼,享有“天下绝景”的盛誉,与湖南岳阳楼,江西滕王阁并称为“江南三大名楼”。黄鹤楼始建于三国时期吴黄武二年(公元223年),传说是为了军事目的而建,孙权为实现“以武治国而昌”(“武昌”的名称由来于此),筑城为守,建楼以嘹望。至唐朝,其军事性质逐渐演变为著名的名胜景点,历代文人墨客到此游览,留下不少脍炙人口的诗篇。唐代诗人崔颢一首“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已成为千古绝唱,更使黄鹤楼名声大噪。
至唐永泰元年(公元765年)黄鹤楼已具规模,使不少江夏名士“游必于是,宴必于是”。然而兵火频繁,黄鹤楼屡建屡废。最后一座“清楼”建于同治七年(公元1868年),毁于光绪十年(公元1884年),此后近百年未曾重修。
1981年10月,黄鹤楼重修工程破土开工,1985年6月落成,主楼以清同治楼为蓝本,但更高大雄伟。运用现代建筑技术施工,钢筋混凝土框架仿木结构。飞檐5层,攒尖楼顶,金色琉璃瓦屋面,通高51.4米,底层边宽30米,顶层边宽18米,全楼各层布置有大型壁画、楹联、文物等。楼外铸铜黄鹤造型、胜像宝塔、牌坊、轩廊、亭阁等一批辅助建筑,将主楼烘托得更加壮丽。登楼远眺,“极目楚天舒”,不尽长江滚滚来,三镇风光尽收眼底。
黄鹤楼的形制自创建以来,各朝皆不相同,但都显得高古雄浑,极富个性。与岳阳楼、滕王阁相比,黄鹤楼的平面设计为四边套八边形,谓之“四面八方”。这些数字透露出古建筑文化中数目的象征和伦理表意功能。从楼的纵向看各层排檐与楼名直接有关,形如黄鹤,展翅欲飞。整座楼的雄浑之中又不失精巧,富于变化的韵味和美感。
2.话剧《天下第一楼》
中国3幕。作者:
导演:、
首演:1988年6月由北京人民艺术剧院于北京。
该剧描写了创业于清代同治年间、传至民国初年的烤鸭店“福聚德”由入不敷出、势如累卵到东山再起、名噪京华而又面临倒闭的曲折发展历程;歌颂了卢孟实、玉雏姑娘、罗大头、常贵等人的聪明才智、事业心与实干精神;控诉、批判了游手好闲的败家子习气和黑暗腐朽的社会势力。
1991~1993年,剧组赴日本、香港、台湾等地演出,均以深刻的思想内容和精湛的艺术表现力获得巨大成功。
3.电视剧《天下第一楼》
片名:天下第一楼地区:中国大陆
语言:国语
集数:32集
演员名单
--饰卢孟实--饰刘金锭
--饰常贵
--饰修鼎新
--饰玉雏儿
--饰瑞英
韩善绪--饰罗大头
--饰王子西
--饰唐德源
--饰唐茂昌
人物介绍
卢孟实(巍子饰)挂炉烤鸭全聚德掌柜。草根出身,奋争拼搏。知人善任,颇懂经营,善用心机,福聚德在他经营管理下发展到鼎盛。刘金锭(王姬饰)御膳房女大厨,有一身绝技厨艺。父亲也曾是宫中大厨,她从小在“勤行”中长大,粗声大气,无人知其是女儿身。出宫后成为卢孟实的主要帮手,但因暗恋卢孟实,生出许多感情恩怨。
常贵(李光复饰)堂头,老成仁义,祥和聪明,善解人意,有一套饭馆子的“心理学”,一帮追随他的老顾客中不乏名人贵胄,可谓京城第一堂头,有大将风度。
玉雏儿(周莉饰)的女子,来自苏州,靓丽聪慧,柔中带刚以创立“堂子菜”闻名北京城,是卢的红颜知己。
瑞英(张嘉译饰)瑞泽之独子,从小娇惯,独断专行,好争强斗胜,但不善心机,掌管闷炉烤鸭“适意居”,成为卢的竞争对手。
罗大头(韩善绪饰)烤炉师傅,手艺高超,脾气特臭,耍气使性,拿搪要挟,无事生非。
唐德源(张炬饰)全聚德老掌柜,老唐家的第二代传人,老成持重的生意人。
唐茂昌(张永强饰)唐德源大儿子,酷好京戏,好串演女坤角,周身毛病。
唐茂盛(饰)唐德源二儿子,崇尚武林,最崇拜绿林好汉。每日在武馆江湖里混,不惹事生非,就觉无聊。
克五(饰)克英之子,浪荡公子哥,好吃懒做,不务正业,将父辈驰骋沙场的劲头换成“驰骋吃场”,吃遍北京城。后破落。
王子西(修宗迪饰)福聚德二掌柜,胆小怕事,凡事推卸,不承担,不沾身。
刘小辫(饰)刘金锭之父。祖传大厨,身怀绝技,生性倔强,以前在御膳坊作厨子,后因偷了《玉食精诠》而逃出宫。
修鼎新(濮存昕饰)傍友食客,潦倒文人,空有满腹学问,不得施展,一世被人差遣,心有不甘。
花鼻子(饰)适意居的二掌柜,生性奸诈。
剧情介绍
西元一九一七年夏,刚刚进入民国不久的北京城又陷入了一场新的混战——张勋率领辫子兵进城,小朝廷复辟了。前门外肉市热闹非凡,老字号“福聚德”里却闹翻了天,唐家二位少爷不务正业,几近败家,二少爷进的一批病鸭子惹怒了京城头号吃主克五,也让掌管烤炉的罗大头气急败坏,二掌柜王子西生怕因为此事惹上麻烦,心生退意,并极力推荐适时正在适意居当帐房的卢孟实。在适意居与花鼻子心存隔阂的卢孟实借此机会进入福聚德,并且成功争取到为御膳供鸭的机会。在御膳房总管瑞泽的一次政治阴谋中,福聚德无端受到牵连,老掌柜唐聚源被捕,福聚德被查封,紧要关头,卢孟实在御厨刘金锭的帮助下成功搭救老掌柜,瑞泽阴谋败露,被斩首,由此,瑞泽之子——适意居掌柜瑞英对卢孟实心生嫉恨。卢孟实精明能干,老掌柜在临终前把福聚德托付给卢孟实,为了家族利益,私下交予王子西一封书信,让王子西在必要时期来辖制卢孟实。卢孟实正式入主福聚德,随后进行了一次彻底的改革,并准备择期重张。时局变换,张勋战败,民国政府再入北京城。在福聚德重张准备之际,本已心灰意冷的瑞英被卢孟实的举动激怒,决心与卢孟实一争到底,替父报仇。适意居打出“公府八珍鸭”的招牌菜,一时名噪京城,而卢孟实在曾有一面之缘的玉雏的点拨下,成功推出平民化的“鸭八吃”,与适意居平分秋色。民国政府进京后,御厨刘金锭等一批宫人被清除出宫,心高气傲的刘金锭不愿低就,一直无所事事,一次被流氓红毛打劫后倒在福聚德门前,被卢孟实收留,并决心帮助卢孟实。玉雏儿本与瑞英交好,但是在她帮助卢孟实之后,瑞英对其醋意大发,玉雏儿一怒,从八大胡同的望春台搬出,盘了一个小店面,开了一家以素菜、斋饭为主的“功德斋”。北京城又乱了,张大帅打败了冯大帅,要在战场劳军,瑞英使奸计,把烤200只鸭子的看似不可能的任务推到了福聚德头上,在玉雏儿和刘金锭的帮助下,卢孟实克服了瑞英所设置的重重障碍,推出挂卢烤鸭,完成了劳军的任务,并深获张大帅的赏识,而且,在这个过程中,御厨儿与卢孟实的关系得到进一步发展,瑞英偷鸡不成蚀把米,更加痛恨卢孟实,偷偷地把福聚德堂头常贵的儿子小五收买,以期获得福聚德的消息。
玉雏儿没过门儿的丈夫阿根进城寻亲,见到从乡下逃婚的玉雏儿与卢孟实很亲密,心生恨意,准备阻挠他们的来往,与此同时,女扮男妆的刘金锭因对卢孟实日久生情,对于卢与玉雏儿的关系也很痛苦,所以对于卢孟实与玉雏儿的交往也多加阻挠。满清遗老修鼎新在清政府败落后亦是落魄,终于放下架子来到福聚德当门迎。刘金锭的父亲小辫刘突然出现,并使出当年在宫中所擅长的抓炒功夫,使的福聚德生意更加兴隆。
在算命先生的指点下,卢孟实准备起楼,扩大经营。看着福聚德日益兴隆而适意居却毫无起色,瑞英焦急不已,在其母克灵湘的策划下,瑞英准备对卢孟实实施攻心计划,他准备利用阿根、刘金锭来挑拨卢孟实与玉雏儿的关系,并撺掇迷恋武术的唐家二少爷把福聚德卖给美国人约克,并且使计迫使罗大头离开福聚德。卢孟实终于得知刘金锭的真实身份,矛盾不已,在得知二少爷把福聚德卖出的消息之后病倒了,并且一度想跳楼自尽,卢孟实的发妻凤英阻止。令瑞英没有想到的是,二少爷竟阴错,卖掉的并不是福聚德,而是中国的一种鸭子品种。
福聚德的新楼落成,生意更上一层楼,二少爷意欲讨钱去挥霍,被卢孟实拒绝,二少恼羞成怒,抓住卢孟实一个把柄后告官,卢孟实身县囹圄。修鼎新在新军阀吴大帅的50大寿之日,巧设猜谜宴,获取大帅欢心,卢孟实得以出狱。卢妻凤英自觉难以匹配卢孟实,决心回乡下,并且恳求玉雏儿下嫁卢孟实,因阿根和刘金锭的离间而与卢孟实心存芥蒂的玉雏儿更加难以面对凤英,决心不再与卢孟实发展下去。卢孟实出狱后病倒,刘金锭借机对卢倍加呵护。罗大头离开福聚德后,穷困潦倒,并借了高利贷,被红毛追杀,危机时刻,卢孟实不计前嫌,出手相救,罗大头决心重归福聚德,传授烤鸭的技巧给一些学徒,以报答卢孟实。瑞英接了一笔填鸭的生意却无法达到要求质量,于是派小五去探听福聚德填鸭的秘方,对小五早已有疑的卢孟实故意告诉一个假方,瑞英的生意彻底失败。瑞英无奈,把适意居盘出,并决心破釜沉舟,让小五去福聚德放火,小五难以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被父亲常贵识破,常贵自觉无颜以对卢孟实,坚决辞去在福聚德的差事。克五无以聊生,就去福聚德的门口纠缠老友修鼎新,造成极坏的影响,修鼎新不愿给福聚德抹黑,悄悄离开。卢孟实对修鼎新的离开深感遗憾,努力去寻修鼎新,在玉雏儿处找到修鼎新,看到玉雏儿与修鼎新同病相怜,很是投缘,而自己与玉雏儿缘分以尽,遂伤心离开。卢孟实因常贵与修鼎新的离去变的脾气暴躁起来,王子西想到了老掌柜临终所托,开始谋划辖制卢孟实,并且与正准备赶走卢孟实的二少爷查找卢孟实的把柄。
时局动荡,北京城的局势很乱,重回福聚德的常贵在经历小五被拒门外的事情,以及被兵痞侮辱的事件后郁郁而终,而试图东山再起的瑞英也因被人欺骗而落的一无所有。对感情已经麻木的卢孟实终于答应与刘金锭成婚,而当他得知玉雏儿离开北京城后,发现自己对玉雏儿难以割舍,刘金锭看到卢孟实如此,伤心不已,当众取消婚事,自缢而死。王子西拿出老掌柜临终所托书信,说明卢孟实只是代唐家经营福聚德,而唐家两位少爷,才是福聚德的主人,为福聚德鞠躬尽瘁的卢孟实闻听此言,顿时心力交瘁,欲哭无泪,他偷偷地把柜上的钥匙交给了唐家大少爷的儿子小福满,黯然离开福聚德。
乡间,瑞英与母亲饲养鸭子供人放生。太湖碧波上,一乌棚船上,玉雏儿掌勺,修鼎新陪客人饮酒。外,卢孟实满眼茫然地望着路边的鸭群。福聚德内,卢孟实派人送回一幅对联:好一座危楼,谁是主人谁是客?只三间老屋,半宜明月半宜风。小福满拿着钥匙站在闪烁着光辉的“福聚德”老匾下,若有所思地望着远方。
分集介绍
第一集公元一九一七年夏,刚刚进入民国不久的北京城又陷入了一场新的混乱--辫帅张勋的辫子兵开进北京城,小朝廷复辟了。
北京前门外肉市。这是当年北京一条最热闹的街市,路两边,饭庄饭店鳞次栉比。此时辫子兵正带着巡警挨家挨户的更换龙旗。
正值饭口,肉市里各家饭庄忙着煎、炒、烹、炸,正阳楼的涮羊肉,东兴楼的黄焖翅,福聚德的烤鸭……各种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出锅。跑堂的招呼客人,伙计们站在门前,吆喝着自家的拿手菜肴及掌灶厨师的绰号大名,食客们不时从各种车中轿中走出,这几天酒肆饭庄的生意特别好,遗老遗少又都穿起了朝服,续起真真假假的辫子,行起了请安礼,相让着步入其中的饭庄。整条街上人声鼎沸,车水马龙,按照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表示心情愉快的唯一方式,就是“吃”。
福聚德的伙计福顺与适意居的伙计二有子因为取发面饼而发生争执,福顺被二有子侮辱,哭泣回到了福聚德。
适意居,掌柜花鼻子因为看不惯账房卢孟实而找茬,被卢孟实噎了回去。
福聚德,食客挑剔烤鸭的火候不到,常贵机智地解围。钱师爷带领众打手来福聚德讨债,老掌柜唐德源应允钱师爷等算完大账就给钱师爷结帐。
适意居,花鼻子与卢孟实因为伙计支钱的事情争执,矛盾白热化。
福聚德,掌管烤炉的罗大头摔杆解围裙,要摔扒子不干,原因是这次进的鸭子质量不好,而且不用好料烤鸭,知道的是鸭子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的手艺潮,他丢不起这个人。常贵忙问这是怎么回事,王子西胆小怕事,吭吭唧唧不肯说。罗大头指名道姓,说出这批鸭子是二少爷进的货,今天是算大账的日子,到现在两位少爷连人影都不见。提起如今当家的两个少爷,众人都不说话了。老掌柜怨恨两个儿子不务正业。
御厨刘金锭被皇上委任掌管犒赏张勋的宴席,素来与包哈局总管瑞泽不和的他,弃用瑞泽所开的适意居烤鸭店,来到福聚德,向福聚德预定几日后宴席用的烤鸭,此事让老掌柜兴奋不已。
正在票戏的大少爷不情愿地被召回福聚德商讨御宴的事情。正此时,就听后院“通”的一声响,众人都知道这是二少爷回来了--这位最爱练武的二少爷有门不走,跳墙。老掌柜看着两个不争气的儿子,一时病发,气倒在地。
卢实回到适意居,就听见里面二柜花鼻子高声大叫,声称柜上丢了银子,还怂恿东家瑞英把伙计们一个个捆着手蜷着腿,上大秤过称。这个花鼻子因得天花,鼻子生麻子,人称花鼻子,掌管着适意居。花鼻子仗着跟东家瑞家是远亲,平时做威做福,一贯和卢孟实不合。这次硬要秤卢孟实。卢孟实不甘受辱,他受花的气不是一两天了,不干了!
第二集
福聚德,堂头常贵正在教习几个伙计“抠碗底”的技巧。二柜王子西看着福聚德不景气,一贯怕担责任的他,极力请辞,同时举荐同乡,如今在适意居当账房的卢孟实。王子西把卢一通夸,连他娘生他的时候梦见他“乘轿而来”的贵兆都说了出来,又说卢在适意居干得不开心,正想跳槽。
卢孟实郁郁不得志,在算命摊上问前途,先生说,他生来贵相,但必须坐上八抬大轿,才得施展......卢孟实无意识地抚着腰间那块轿子形玉佩,只有苦笑。
卢孟实来找王子西聊天,他对生意的看法及做法无意被老掌柜听到,得到了唐德源的赏识。困顿的福聚德里,老掌柜急得直请风水先生。卢孟实知道适意居是不能呆了,唯一的希望就在老掌柜这儿,他能说,一番得体自荐,加上确有实料的生意经,赢得老掌柜的赏识。风水先生看完福聚德说,得起楼,因为这是一顶八抬大轿!风水先生的话深深地触动了卢孟实,他的手不禁死死地攥住了腰间的玉佩!唐德源执意要留下卢孟实给福聚德帮忙,卢孟实答应暂时留在福聚德帮忙。
宫里,御膳房瑞爷下处,他的上司加好友小朝廷内务大执事秘密向他透露:皇上溥仪对庞大的御膳开支不满,要下旨裁减包哈局!皇上宠厨刘金锭主张,二百多厨子只留三十个,由刘金锭掌管!烧烤全由外买!两人都着了急,御膳房是块“大肥肉”,这以后......两人的好处全完了。正说着,刘金锭的轿子从外面回来了。一个厨子也坐轿子,派头比得上个七品!两人一早恨上这个刘金锭。瑞总管老谋深算:“这次要他刘金锭的小命!”
卢孟实被老掌柜留下来,眼下主要的事情是把宫里包哈局瑞大总管这道关过好。卢孟实监督着,派专人负责从挑鸭到上炉前的全过程,责任到人,活路也是分派得井井有条,老掌柜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这天,大帅府后门来了卢孟实和王子西--他两是奉旨给御赐宴送鸭子来的。卢孟实相当兴奋--他想趁机会看看皇上的宠厨做菜。
只见一顶大轿风驰而来,轿上下来人高马大,锦袍玉带的刘金锭,那气派,那威风,真是皇家风范,难得一见。
适意居,卢孟实决定离开这里,伙计们对他依依不舍,问他为什么要走,卢孟实说:至少福聚德把他当人看!花鼻子走出,对卢孟实冷嘲热讽,告诉卢孟实,走了就别回来。卢孟实怒走。
夜里,张勋全家上吐下泻。
清晨,卢孟实熟练地安排着伙计们做事,伙计们对他也是很信服,引起罗大头的不满。
鼎力支撑江山的张大帅中毒,可把皇上吓坏了,急命追查。大执事和瑞总管异口同声说是刘金锭!皇上大怒,命御林军和大执事捉拿刘金锭。刘金锭不慌不忙,原来他早有准备,凡是他做的菜,每样都留下一点,早防着这一手。况且说出一番话,“如果真是我下毒,那我可是皇上派去的!”来人都不敢拿他了。
但出了如此的大事不能不了结,瑞怕暴露,顺水推舟,刘金锭虽逃过陷阱,目标转移向福聚德。
福聚德,老掌柜通过卢孟实几天帮忙的表现,暗下决心:让卢孟实来做福聚德的掌柜。
一大早,福聚德的伙计们刚起,王子西吩咐着一天的活,卢孟实早起来了,前后都安排得挺好,老掌柜看在眼里,病都好了点--突然一阵砸门声!打开门,一队辫子兵和若干巡警全副武装闯进来。众人惊诧间,只见瑞总管走上前,手持圣旨高叫:福聚德掌柜接旨!卢孟实上前解释,被辫子兵拨开。王子西上前说老掌柜正在病中,还没说完,老掌柜已被大兵从内房中拖出,按倒在地。“今查福聚德有意加害张大将军......”圣旨没宣读完,老掌柜就吓得瘫在当地。瑞爷不容分说就要绑老掌柜,卢孟实上前阻拦,被推开。王子西吓得已经迈不开步。大兵将老掌柜强行架走,随即两道封条将福聚德大门封上。
唐德源被带走了,此时的肉市也都知道这儿出事了,全都围了过来。花鼻子也在其中,说些不阴不阳之语,卢孟实虽然生气,却也不好在这种时候跟他较劲,只是约束着店里的人:谁也不许出去!
两个少爷闻讯来到店里,王子西一见两位少爷像是见了救星。二少爷先是埋怨怎么不早告诉他,接着又怨卢孟实、罗大头,说你们一个是临时掌柜,一个是炉上灶头,一定是你们把坏鸭子送去了。这又引起罗大头的一通吵闹。大少爷倒还沈着,喝住了弟弟,问了问情况,大家也都说不出所以然,只知道大帅一家吃了鸭子以后,上吐下泄,包哈局就认定是福聚德的鸭子下了毒。二少爷嚷嚷着要去找他那帮兄弟,劫狱救父。大少爷反对这种武夫做法。说他学戏的余老板托门子兴许能救出人来。卢孟实始终一言未发,紧锁着眉头。二少爷认为是他心中有鬼,要将卢孟实绑了见官,替父顶罪。王子西好说歹说才劝下二少爷。
整个事件的制造者瑞泽却正悠闲地在家里伺弄着他的金鱼,虽然没陷害了刘金锭,但是转嫁福聚德下毒的事,也给皇上要裁包哈局来一个警告。瑞总管责问儿子不务正业,不打理生意,瑞英要求买洋枪,没有得到同意,气性大,一着急就血上头,就要倒地昏死,父母无奈,只有答应给他买。
饭馆子,克五对国事大肆调侃,打破了酒家的瓷碗,显示出八旗子弟的豪横。
第三集
适意居,花鼻子幸灾乐祸地对瑞英讲述着福聚德被封的事情,并让瑞英盘下福聚德,瑞英对生意毫无兴趣,没有答应。
武馆里,二少爷正在和一帮练武的议事,这帮人平时吃着喝着二少爷,自然就吹捧着他。您的事就是我们大家的事,您的爹就是我们的爹,您说怎么办吧,全听您一句话!七嘴八舌结果是要去劫狱。大家这就抄家伙,闹轰轰地往外走。有人问二少爷:咱老爹关在哪儿呢?二少爷楞住了,他也不知道!这帮人信誓旦旦:“二爷!您先去打听清楚喽,到时候,一声招呼就得!”
余老板家。大少爷慢声细语地像唱戏似地叙述着他爹被抓的事,一点儿瞧不出着急的样子。余老板知道,这就是他学旦角的做派,打断他问:“你是想让我为你干什么吧?”大少爷说出要求,余老板答应试试。可余老板的管事的秦三,随出来后又说了一些话,明摆着是要钱,他们早就看中了这位拿钱不当钱的大爷,大少爷马上递上一张银票。
适意居,克五来找表弟瑞英,两个无聊的八旗子弟寻思着找个新鲜的地方去玩,克五的傍爷修二推荐开在八大胡同的船家菜。
福聚德里,人心涣散,伙计们商量着散伙的事情。王子西无奈地瞧着卢孟实,向他要主意。罗大头闷坐在那儿抽烟袋。看着罗大头脸前袅袅上升的烟雾,卢孟实自言自语地分析着这件事常贵想到瑞英的爸爸是包哈局总管,便让卢孟实去找瑞英求情。
望春台是北京八大胡同里一家正火的妓院,说它火,是因为最近这儿开设了“私房菜”又称堂子菜。这菜馆依托于望春台,菜是江南菜,主灶是个江南女子,菜做得好,人长得更好,名叫玉雏儿,这花名是宫里的大阿哥给起的,意思是与宫里的御厨不相上下,于是在北京四九城的这一行里,名声大躁。只是这位玉雏姑娘清高自赏,每天只做一桌,吃席得预定,喝酒只陪三杯,任你天大的本事也劝不下她这第四杯酒。且人长得风流,吴侬软语说得好听,时而风情万种纵横捭阖,时而艳如桃李冷若冰霜--引得京城的富家子弟都来此寻开心。
此时的望春台,玉雏正在克五、瑞英等几个纨绔子弟的包围下。克五端着第四杯酒敬玉雏,玉雏使尽浑身解数就是推不掉,在众人的起哄声里,推搡之间,酒撒了克五一身。克五不依不饶--不喝酒就得赔这件衣裳,这件衣裳又是如何如何来历,怎样怎样贵,弄得玉雏好不尴尬。瑞英出手为玉雏儿解了围,克五非要玉送一桌“金玉满堂”,给他祝寿,才肯罢休。
卢孟实憋着一口气,走进八大胡同,直奔望春台!到了堂子菜馆的门口,当门立着个小姑娘,这是玉雏的烧火丫头小翠,不好对付--楞是不让他进:“我们姑娘正陪瑞爷饮酒呢,任何人都不见!”可这条倔驴似的山东汉子还是硬闯了进去。他往里闯,小翠就在后边追--门被推开的一刻,卢孟实却楞在了那儿--他迎面看见的是美貌非凡的玉雏!就在他还没回过神儿来的时候,瑞英发话了。这是一主一仆的第一次交锋,想不到后来两人成了死对头。卢孟实央求瑞英去搭救唐德源,花鼻子趁机怂恿瑞英用秤去称卢孟实,卢孟实无奈,忍辱上称。修二与玉雏暗自为卢孟实叫屈。之后,瑞英反悔,卢孟实被赶出望春台。卢孟实的能言善辩和执着给玉雏留下深刻印象。
卢孟实郁郁地回到福聚德,王子西、常贵等几个人感到无路可走,罗大头提出是不是瑞泽设计陷害,卢孟实顿悟,并决定去找刘金锭帮忙。
宫中御膳房,刘金锭躲过大难,一切依旧。但当听说祸事转嫁福聚德,他又气又悔,他琢磨事出有因,不能不管。
刘金锭设法来到关押老掌柜的地方。老掌柜与刘父小辫刘有交情,也深知刘金锭的身世,小辫刘因一本什么秘本书与瑞总管结仇,逃出宫不知下落。瑞泽视刘金锭为眼中钉,刘问起福聚德为何得罪了瑞总管,老掌柜一无所知。刘知道一定是因为他连累福聚德,这全是瑞的阴谋。他一定要救老掌柜出去。并推测一定是瑞下毒嫁祸,这次非搬倒瑞不可。只是也要有福聚德的人外应,老掌柜知两个儿子靠不住,让他去找卢孟实。
刘金锭找到卢孟实,卢孟实喜出望外。两人将各自的情况说了说,刘金锭让卢孟实以受冤为由状告瑞总管。两人联手救老掌柜。卢孟实和刘金锭一商量,直接找张大帅!
二少爷去拜访别人介绍给他的“高人”——小汤包,请这个天津女混混出面帮忙劫狱。
卢孟实去大帅府告状叫屈,卢孟实的一张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有情有理。并将瑞泽下毒的事情讲了出来,张勋也觉得有理。
刘金锭出面作证,并当场演示了瑞泽下毒的过程,张勋决定去查证此事。
福聚德门口,陈大编辑和蔡校长听常贵讲述了老掌柜被冤枉的事情,二人决定将此事上报,正好趁此机会攻击小朝廷复辟。
宫里,太妃看着报纸,愤怒不已,皇上也不得不关心了。原因是复辟不得人心,八省组成讨逆军兵逼北京。刚登基的溥仪皇位不保,风雨飘摇。这个时候出这种事,大怒,责问大执事,找不出肇事者唯他是问!大执事见事不妙,供出瑞泽自保。皇上为表示为政清明,下旨捉拿瑞泽。
第四集
辫子兵要捉毒大帅的瑞泽,瑞吩咐顶住,自己急忙向后门逃去。这边他逃出后门,前门已经打破,辫子兵到处乱闯,搜查--结果一无所获。辫子兵头目怒,见瑞府豪华,其军多时未发军饷,一声令下,将瑞府搜抄。
瑞走投无路,瑞英将父亲藏进适意居。花鼻子说这儿哪能躲过去?瑞泽说看来张大帅挺不了几天,讨逆军就杀进来了,如果不行,也能再跑……
瑞英回到家中,见到一片狼藉。母克灵湘是个有主意的女人,反而镇定,她正把所有房产、买卖收藏好,以防被抄走。
福聚德那边,老掌柜被伙计用铺板抬了回来,虽说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可见着掌柜活着出来了,全体人员还是很高兴。常贵、王子西忙着张罗着给掌柜洗澡擦身疗伤,卢孟实却端上一碗刚熬好的参汤。老掌柜感激地看着卢和众人,欲说无语。
二位少爷在父亲面前大肆摆功。二少爷性格张扬地诉说他的那帮弟兄如何够义气,并说爹你为什么不再里面多呆一天--他已经定好今夜去劫狱了,是怎样计划的--把他爹气得够呛。二少爷不服,说是一个既成全他孝子之誉,又成全他大侠之名的机会失之交臂。大少爷一见老爹生气,忙说弟弟。并说此次出狱多亏了余老板在宫里头托了人,哪个哪个大太监是余老板的学生,是他在皇上面前说了话等等。老掌柜举着报纸道:“你们俩都别吹了,要不是金锭义气,孟实冒死拦轿,我能出来?”说得俩少爷不再说话。
克府。克灵湘央求母亲出面搭救瑞泽,母亲深知祸由己出,拒绝了克的请求。
深夜,辫子军搜查适意居,花鼻子害怕自己被牵连,带着辫子军到菜窖抓了瑞泽。
瑞府,花鼻子向瑞英报告家里出事的消息。瑞英闻报大惊。花鼻子添油加醋将卢孟实数说一番,说都是姓卢的出首告的状、带的路、抓的人等等,听得瑞英火冒三丈,发誓与卢孟实不共戴天。
刑部大牢,瑞泽绝望,服毒自杀。
福聚德重张开业,由于被查封的事情刚过,生意冷落,卢孟实等人为此挠头不已。
望春台,瑞英这个没经过风浪的少爷公子哥一下子经历了这么多的大变故,沮丧非常。竟然躲进望春台,不肯见人。他的母亲克灵湘是一个见过大阵仗的女人,见儿子这么窝囊,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克灵湘一怒之下,打上望春台。
福聚德关门打烊之后,全体人员就等着二位少爷来算大账,可是总等不来。老掌柜急了,让人去找。卢孟实这时却带着捆好的行李及账本、钱等物来到大堂,他要向老掌柜明明白白地交结这些日子的账目银两。说是自己给福聚德惹了许多麻烦,如今老掌柜的出来了,自己也算交差了,也该离开福聚德。老掌柜心里早有打算,也明白这是卢孟实的欲擒故纵,让他等等。
福聚德算大账,唐德源看着两个不争气的儿子,失望不已,当场宣布今后就由卢孟实正式接手,做福聚德的掌柜!从今起,二个儿子的一切开支都必须经卢孟实才能支取等等。两少爷措手不及。
账算完,人散去。俩少爷就跟他父亲大吵起来,怎能把祖业交给一个外姓人?爷仨不对服打起来,二少爷说出他割肉做药引子给父亲治病的往事,老掌柜又恶心又气,一口鲜血喷出来。王子西卢孟实赶紧把老掌柜扶回房。两少爷拿不着钱恨恨离去。
大少爷家。茂昌和茂盛兄弟两人商量着怎么也不能让卢孟实在福聚德再干下去了,他在这儿干,他两就不好往外支钱等等。两人各怀心事,但在排挤走卢孟实这件事上惊人的一致。他们决定明天跟老爹要钱柜钥匙。
克府。瑞英看着目前的状况,失落不已,想到是卢孟实把自己害成这样,瑞英去找杀手,决定杀死卢孟实。
第五集
当天夜里,昏迷的老掌柜的醒来,连夜召见卢孟实。他挣扎着让王子西取出一张文书--文书上写清卢和两少爷的股份分成等条文--他临危托孤。卢孟实不授,老掌柜苦苦央求,最后竟要爬起来与卢磕头,在这种情况下,卢感动地在文书上签字画押。王子西作为中人也签了字。老掌柜从内衣中掏出一张银票,告诉卢这笔钱明天打发债主,接着将一串钥匙交给卢。安排好这些事,老掌柜已是大汗喘息不止。卢忙去请大夫。
卢孟实出去后,老掌柜又挣扎着从枕底抽出一信封交给王子西,告之此信可在关键时刻辖制卢。王子西心中一动,老则苦笑着:“唐家靠卖生鸡鸭,两块石头支一块案板起的家......愿天别亡我福聚德,别亡我唐家……”老掌柜话未尽吐血死去!
老掌柜死了,二位少爷前来向卢孟实索要钥匙,一个咬文嚼字像做戏,一个横眉立目要动手。卢孟实取出他与老掌柜签定的文书,将老掌柜算大账时所说以及临终遗言说清,二个少爷不依,说那是老头子胡涂了,所说一切都不算数。卢孟实让王子西证明这一切,王不得不附合,反而被二位少爷说是他们同乡联合起来算计他老唐家的产业,气得王子西直打自己嘴巴。在二位少爷一软一硬的逼迫下,卢孟实不得已答应交钥匙,并向少爷们提出辞工。少爷们正想要他走,说了些很伤卢心的话。卢孟实跪在老掌柜灵前,手举着那串钥匙,对老掌柜说出他心中的话:不是我卢孟实如何如何,而是怎样怎样。您对我的信任和器重我心领,但是这掌管福聚德的事……二少爷不容分说,抢了钥匙就直奔大柜子而去。大少爷一看急了,两人说好,不管里面有多少钱,两人平分!大少说,他得多拿一份,因为他有儿子。两人打了半天,一致同意先打开柜再说。柜打开了--里面除了一些账本之外,一点钱也没有。二位少爷将柜子翻了个底儿掉也没找出钱来。俩少爷楞在那儿!卢孟实也同样楞在那儿!钱呢?钱到哪儿去了?是你姓卢的拿了!王子西知道这里边的详情,翻着账本子一笔一笔地跟两少爷讲,店里确实没钱了,而且还该了人家好多账。这时前面来报,说债主子已经来了。
卢孟实知道这两个少爷秧子应付不了这种事,此时反而要求将他送官,说是真的假不了,到了堂上我还要告你们诬陷罪。王子西帮着敲锣边,让两少爷出去应付债主。这时外边已经声音渐高起来。两个少爷见状,将钥匙摔给卢就要溜,被卢拦住,让他两做出承诺。两个少爷无奈,只得说就按他爹临死时的主意办。卢孟实又借机说了他的一些要求,二少爷不得不同意,卢这才放他两走。
两位少爷走后,卢孟实抖擞精神来到大堂。王子西介绍这位就是今后福聚德的掌柜卢孟实!债主子们一边对老掌柜的死致哀,一面对卢的接任致贺,但最终还是落在要账上,看得出他们最担心的是福聚德还的买卖还干不干。此时,刘金锭赶来,用还账以后不再去这些商家进货为由,威胁债主,帮助卢孟实应付这些债主。卢孟实拿过他们的折子,跟王子西的账核对,从容不迫地说些让债主们放心的话,而后又谈了自己今后的打算,将债主子们说得心动。卢拍出那张银票,让福顺马上去银号提钱。债主子一齐上前细看那银票--决定暂不要钱,年底一起算。
全靠卢孟实一张嘴应付走债主。卢孟实和子西商量,决定要来一个福聚德重开张。王子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同意。倒是常贵有见识,说好多人都以为福聚德关板了,卢孟实是对的,是得借机会张扬一下。
街上,有的人家已在悄悄地摘下龙旗。纷纷传言,讨逆军兵临城下。回家的常贵上前打问,那人递给他一张报纸,悄悄地告诉他,听说讨逆军快打进来了。
人心慌慌,常贵回到家。常虽说可谓京城一大堂头,可家里人口多,妻常年有病生活困苦。常只有一个儿子小五,十分疼爱,再难也要供他上学。可小五看不起做堂头的爹,觉得在学校抬不起头。三天两头逃学。今天小五又喝了酒,被常贵骂了一顿,赌气出门。
小五一出门,就奔了天桥去玩耍。
瑞英揣着枪,跟踪卢孟实,意图杀掉他。
卢孟实路过望春台。猛想起那个玉雏儿。那天笫一次见面,自己还是个账房,不免让人瞅不起,如今他也当上掌柜,应该风光一次……想到这,卢孟实走了进去,准备在这订一桌有些难为玉雏的菜。
深夜,街头上,瑞英正欲枪击卢孟实,此时街头枪声大作,讨逆军进城了。
克灵湘用她的人生经验开导儿子。儿子则对前途失去了信心--老子以忤逆罪被砍头,家产将被抄没充公,以后他和娘真也要上街乞讨?他的精神要垮了。克灵湘心想瑞泽是被张勋杀的,要找大总统要个说法。瑞英整天没神没气的,被母逼得只好去民国政府诉讼,谁知被一通奚落,什么包哈局,大总管,都什么年月了?民国了懂不懂?
望春台,瑞英找到玉雏大发牢骚,玉雏竭力宽慰瑞英。第二天,瑞英和克灵湘回蒙古老家去了。
讨逆军进攻,辫子军溃败。张勋逃进外国领事馆。民国政府的大兵接管紫禁城的岗位。十二天的张勋复辟结束了,溥仪公布退位诏书。徐世昌任大总统。
紫禁城里人心慌慌。听说就要遗散御膳房、太监、杂役,各人都在想办法找后路。刘金锭倒不慌不忙,他以为“一招鲜,吃遍天”。大执事来到,宣布裁减名单,第一个就是刘金锭!刘金锭火了,说是他们报复,大执事阴着脸说,他可以去找皇上问问。
刘金锭想尽办法,还真见到了太妃,可太妃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叫人把他赶走。刘金锭伤透心。厨子们有的回乡,有的住在“勤行”下处,刘金锭自以为高人一等,住进客栈。
刘金锭再不想当厨子,他有几个钱,开始享受起来。首先,他就受不了客栈的吃食,简直是猪食。早餐他去独一处吃“炸三角”,午餐泰兴楼喝“黄鱼羹”,晚餐“又一顺”涮锅,宵夜......每天不重样。吃回来,抽着烟袋一通评论,客栈里每晚都听他说书。连客栈的老板都看着新奇。
第六集
卢孟实忙着筹备重开张,得办得漂亮体面。听说刘金锭出了宫,卢孟实放下手里的活,到处才找到他的下处,本想请刘金锭来福聚德做事,又怕请不起。刘金锭看出卢孟实为难,说他再也不干厨了。为感谢刘对福聚德的恩德,也为给刘金锭解解宽心,卢说要请他吃一顿北京一绝的菜。说吃,刘倒是有兴趣。
两人走到八大胡同,刘见状心中不爽,说自己可不好这些,埋怨卢带他来这种地方。卢说仅仅是吃顿饭而已,在宫里头呆得久了,让刘见识见识。说着话两人来到望春台。
望春台中,玉雏不冷不热的接待让刘金锭很不舒服,在卢的一再劝说下才忍住了脾气没发火。及到菜上桌之后,揭去盘上盖着的碗,却是普普通通四菜一汤!“干炸丸子”“狮子头”......卢看着玉雏,玉雏也同样看着他。刘金锭可是已经憋不住了,质问玉雏这是卖的什么菜?就这也卖钱?这是看不起人!我们吃过见过,你以为我是谁......玉雏也不跟刘争吵,眼只看着卢。卢孟实让刘金锭尝了再说,刘金锭吃后,觉得果然不错。
瑞英因蒙古无法治他的病,就和母亲重新回到适意居,准备把适意居盘出去,让花鼻子去找买主。花鼻子百般降低价格,准备从中捞取回扣。
适意居内,瑞英母子生活无着,百般无奈只有把唯一的这盘生意出售。瑞英准备出让饭馆,买主和中人到了,坐下来将拟好的买卖文书又说了一遍。买主将银票和一部分银元推到瑞英面前,过数。买主、中人都先行在契约上签下大名,按上手印,只等瑞英签字画押。
忽听鞭炮声。
适意居的内室,隔着窗棂,克灵湘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禁不住用手帕去擦眼角。
瑞英拿起毛笔要签字--一阵鞭炮声传来。他手持毛笔走到门口--见是有人正给福聚德送来一个牌匾,上书“重张大喜”。卢孟实等人正兴高采烈地将牌匾迎进大堂。
瑞英手中的笔下不了,他眼中的表情变化着、变化着……突然他将笔狠狠地摔在地上:“不卖了!”买主与中人惊愕:“不卖了……?”
瑞英发狠地撕碎那一纸契约,大叫着:“请!”买主中人慌慌而去。这时瑞母拍着手掌从后面慢慢走出,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眼里则挂着泪花。瑞英决心把适意居饭庄子当成正经事干,一定要干出个模样来,跟福聚德、卢孟实一比高低。克灵湘终于看到儿子发奋了,她拿出一个锦囊,里面是她出嫁时的珠宝“祖母绿”“夜明珠”......,浪子回头金不换,她全力支持儿子!看似不出门的老太太对饭庄子清楚熟悉的程度让瑞爷和花鼻子吃惊,继而克灵湘又讲了她主张开这家饭庄子的初衷:家道有时备无时!一方面留些后手,一方面也是让公子哥的儿子自己历练历练--瑞爷到此时才真正明白了母亲的用心!可惜全都晚了。克灵湘却看出局势将变化,只要挺过这几天。
福聚德,罗大头烟瘾犯了,拿着鸭子去烟馆换大烟。
卢孟实住在福聚德后院,每天都在柜上,凡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爱睡觉的福顺,爱小偷小摸的小生子,都收敛了很多。当然劝快的成顺,也最得卢孟实喜欢。罗大头可受不了这么多规距,他是老掌柜的爸爸请来的,曾经从火里救出过福聚德的老匾,自以为是功臣,掌柜的都宠着他。卢孟实也看出来,不治服罗大头,他的掌柜没法当。罗大头抽大烟,没钱了就拿柜上的东西去当,先抽足了,等有钱了再赎回来。王子西等已经习以为常。卢孟实不知情,看罗大头拿柜上东西像拿自家的一样,便开始整顿饭庄子的纪律。
适意居大装修,瑞英一改以前甩手掌柜的作风,亲自督工。克灵湘也不时来察看。福聚德的人看着奇怪,都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瑞英要改变经营路线,向花鼻子要主意。花鼻子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他们卖鸭子,咱们也卖鸭子,瑞英很不高兴,将花鼻子训斥一番--你以前做的事别以为我都不知道,卢孟实所说的事情也不是捕风捉影。
福聚德,卢孟实与王子西商量着订立店规,卢孟实对罗大头的强硬态度,让王子西心存不满。
深夜,福聚德后院,罗大头偷偷溜到鸭堆房,准备偷鸭子去换大烟。
第七集
罗大头偷鸭子的时候被卢孟实发现了,卢孟实用计,既巧妙地惩戒了罗大头,又给他保全了面子,让罗大头对自己感恩。
克府,克五和克灵湘劝说克老夫人过大寿,克老太太不愿太过铺张。
再说刘金锭出宫之后,从银号中取出以前在宫中所积银两,大把地花钱,极力地享受,非要住住六国饭店,她是想要从心理上摆脱五子行的阴影。其间也闹出了不少笑话。很快,她就发现钱太不禁花了。没办法,她只得搬进了勤行公寓,想找点活干。由于宫中出来一大批好厨子,京城八大饭庄及有些资历的饭馆前些时候确实都到勤行公寓来招人,而刘金锭那些日子正忙于“享受”,错过了大好时机。如今她只能坐等每天来要临时工的了。刘金锭生性狂傲,自持在宫里主过灶,红白大棚的活儿一概看不起,不愿接。她的挑三拣四,很是遭到一些白眼。刘金锭的狂傲在勤行公寓里出了名,一些活儿根本就不找她了,刘心里很是着急,表面上还在硬撑着。这日,她喝醉了酒回来,正赶上公寓里闹轰轰的--来了一个要搭大棚,办满月酒的土财主。土财主想摆阔,来勤行公寓请北京最好的厨子上灶,挑了若干位都没选中,正大骂公会头头。刘金锭最见不得欺负人的,不禁多了几句嘴,公会头头说出刘金锭是给皇上做过御膳的宠厨,让土财主大惊!不惜钱财一定要请。刘金锭以为遇上知音,高兴地答应了。
刘金锭认真地按照宫里的规距,开了一张菜料单,土财主看着就心疼,但是咬咬牙,全都照办。
克五带修爷来到适意居,见那个总打不起精神的少爷瑞英大变一个人。都觉得新奇。但瑞正为不知用什么绝招对付福聚德发愁。
修说,福聚德的官司一赢,这无形之中又给它作了一回大广告,不但没有整垮了福聚德,反而让他们歪打正着,得了大便宜。再说他们的鸭子从选鸭、进鸭到做功烤功,都很严格……而且价钱一直比您这儿卖得便宜。”说到这儿,瑞英一拍桌子:我降价儿!修爷却笑了:“不是降价儿,是长价儿!”修鼎新说出了他的主意……
望春台,克五要玉雏给克老太太做一桌不同的“金玉满堂”,玉雏感到克五是在为难自己,但又无法推托,苦恼不已。
料都齐了,就要开席了,刘金锭开始备料。她把买来的料精挑细选,扔了一大半,剩下的材料就够一桌席,土财主一见傻了眼,忙问,那十几桌怎么办?刘金锭根本不管,说他要的这些材料就只够做一桌。财土急了,拍桌就骂!刘金锭哪受这些?跳起来比财主骂得还难听,最后,被赶了出来。工钱也没拿着。
卢孟实驾车来乡下接刘金锭,请求刘金锭去福聚德作厨师,刘金锭拒绝了。
菜市场,卢孟实碰到正在为“金玉满堂”为难的玉雏,卢孟实告诉玉雏:把复杂的事往简单了作。玉雏顿悟。
克老太太寿诞。玉雏儿为克五送来一桌“金玉满堂”。打开一看,不过是些最家常的六菜一汤,克五马上就火了!白菜罗卜,喂免?玉雏儿说出一番卢孟实形容此菜如金玉满堂的说法,讲出“最简单的才是最难的”道理。克五哪听这些,眼看要打起来,修鼎新出于对玉雏儿的欣赏和同情,用大明眧明太子的典故,为玉雏儿解了围,还赢得了老太太的赏识。
适意居,瑞英忙活着,准备明天开张,准备大干一场。
第八集
适意居明天就要开张了。二少爷来了,还带着个女的叫“小汤包”,是天津人。两人说适意居明天开张,咱们买两挂“铁杆钢鞭炮”一早就放,先崩他们。福聚德里也是一片不服声。卢孟实按下众人,说咱们是江湖买卖,不干欺生灭义的事,派人到瑞蚨祥请了一幅红幛子,上写“前门肉市福聚德全体同仁贺”,亲自送了过去。
瑞英看见卢孟实就气不打一处来,他连看也不看,叫人扔了。
适意居开张,装修后的适意居雕梁画柱,打出了“公府八珍鸭”的招牌,吃法极考究,鸭肚里放的都是山珍海错,一共八样,全部手烤,而且一天就只烤十只鸭子。吃法讲究,连擦嘴都不用手巾,专门蒸六办荷叶饼供客人擦嘴用......完全是皇家贵族气派。每餐,必给瑞英、克灵湘留一个位子,以示尊重。由于瑞家的名声和八珍鸭的特别,引来了一批皇亲国戚、遗老遗少、豪门贵胄前来捧场,一时生意大振。虽然很多吃主都是记账不给现钱,瑞英倒也不在意,将对门的生意压下去才是他的心愿。
卢孟实见适意居的生意红火,许多老客都过其门而不入,进了对门,心里着急。正在这时,望春台的丫头小翠来请卢孟实,说是她们姑娘请卢大爷过去一趟。卢孟实正在为生意的事着急,没好气地将小翠说走了。常贵忙叫成顺将小翠送出门,成顺安慰她几句,小翠还算受用,消了点气,抬眼一看这小伙人是人,样是样,成顺不由也多看了小翠几眼。
大少爷家。大少奶奶叮嘱前来送月份的王子西:要盯着卢孟实,为老唐家看好买卖。
小翠回到望春台,小嘴撅得高,一肚子的委屈,将卢数落一顿。玉雏详细问了情况后,怪小翠不会办事。小翠娇嗔:嫌我不会办事?您自己去试试!两人斗起嘴来。玉雏赌气:去就去!难道他卢孟实三头六臂?
玉雏来到福聚德,雅间落座,张口要一只不大不小、不肥不瘦、皮酥肉嫩的烤鸭,只吃皮。另外还点了盐水鸭肝、卤煮鸭心、酱鸭翅、芥末鸭掌四道小菜。常顺一听就知道来者不善。直说,他们就有“鸭四吃”:鸭汤、鸭骨白菜......要小菜他们可以代客外买。玉雏儿说,店里没有啊!那叫你们掌柜的。
卢孟实还没听完常贵的话,就拍手大笑起来!笑得常贵莫名其妙。
卢孟实见是玉雏,先是一楞,接着揖一千,嘴里连称得罪……这倒叫玉雏不好意思起来。她说,是专来还情的。哪桌“金玉满堂”就因为......当时卢孟实信口胡说,早忘了。
卢孟实吩咐:任何人不许打搅,任何事不许进来。关起门来,卢孟实向玉雏讨教起来。两人越说越近。接下来就是玉雏讲起,八大胡同夜间的下酒小菜,鸭身上一切都可做出可口的小菜。卢孟实则从中悟出:他有“公府鸭”,我来个“鸭八吃”!反正这些下水卖不了多少钱也不能烤,我不多收钱,他走贵族化,我走民众化。卢孟实与玉雏儿越说越投机。
罗大头在外面直撇嘴,又弄来个八大胡同的小娘们!他哪张嘴,到处乱说。
福聚德以鸭四吃为基础进而发展到鸭八吃。由于是废物利用,成本降低了,京城的食客们觉得特别,省钱,又透着新鲜,一时趋之若鹜。福聚德又火了!
瑞英气坏了,差点犯病。克灵湘沉得住气,刚打了个平手,最后谁赢还不一定呢!
第九集
福聚德生意兴隆,就连克五都跑来尝鲜。
大少爷跑到福聚德柜上要取钱买胡琴,卢孟实正好请了一名角,讨好大少爷,大少爷甚为满意。
花鼻子请福顺吃饭,意图让福顺作内应,打探福聚德的消息。福顺胆小,没有答应。
卢孟实时不时往望春台跑,借口问点菜式等等,不过是想看看玉雏儿。
玉雏儿和卢孟实交往的事,很快由花鼻子加盐加醋传到瑞英耳中。瑞英正是气头上,直奔望春台,把玉雏劈头盖脸地奚落了一通。玉雏生气了--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到这儿来数落我?我又没卖给你!瑞英拍出钱,我今天就要买你,买了你就不许任何人碰你!玉雏儿真急了,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我难道是......瑞英说,你以为你不是!玉雏儿气得脸都白了。
小五理了个大分头,每天借口上学,在天桥玩。给妈买药的钱也被他买了皮鞋,常贵愤怒不已。
刘金锭受的打击不小,精神劲也没了。刘金锭不知何处为家,她从小随爹爹入宫,只知御膳房及勤行中的那些事,对社会知之甚少,钱也快花完了,每日在天桥等地打发日子。
天桥杂巴地上的一伙北京的丐帮“大锅火”盯上了刘金锭--因为她给小费出手大方--往艺人练摊儿的圈里扔钱扔得多。大锅火头头红毛暗中安排,要对她下手。
天渐渐黑下来。从一家小饭铺吃饱肚子的刘金锭一出门就被两个叫花子缠住,嘴上叫得甜,故事说得惨--不由刘金锭不解囊。就在她解包要给钱的瞬间,红毛飞一样跑过,将包袱抢走,两个乞丐也一哄而散。
刘金锭也不是个省油的,她骂着,拔腿追去,在天坛先农坛一带,红毛和一帮乞丐跟刘金锭玩起了捉迷藏。终于刘捉住了红毛,把红毛撩倒在地,但是却遭到了一群小流氓的围攻。身大力不亏的刘金锭开始还能应付,打躺几个,红毛在背后下了黑手--刘金锭只觉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小五被几个富家子弟纠缠、讽刺他爸爸常贵是五子行,小五气不过,与他们打了起来。晚上的时候,富家子弟的打手来福聚德找事,打了常贵一顿,警告常贵看好小五。
天黑了。乌云上来了。大雨随之而来。夜深了,一身血水泥水的刘金锭咬着牙在爬着……爬着……
清晨,卢孟实第一个起身,打开店门--一个面目不清的人趴在门口,一只小狗卧在他身边。卢以为是路倒,刚要轰走,一声:“卢哥!”让他大吃一惊。
瑞英的所为,以及平时受的男人搔挠,全涌上心头,把玉雏儿气得哭了一夜,她知道不能再呆在这种地方,她也受够了,她决心搬出望春台,她倾出所有积蓄,又借了些钱,要自己开一间正正经经的馆子。
刘金锭拒绝卢孟实为她请的德国大夫为其治病,只是说出几味中药让卢买来,再加上几样菜蔬及生姜大蒜等等,熬成热汤……刘金锭缓过来就要走,卢孟实挽留,刘金锭说,福聚德没有热炒,不想吃闲饭。卢孟实随口说,他就想添热炒呢。卢孟实的真诚感动了刘金锭。他留下来。
罗大头对卢留下刘很不高兴,说这个御厨空有其名,谁不知道让人给赶出来,给勤行丢了大人。他从来不容人,专跟刘金锭过不去。他吩咐徒弟不许理刘金锭。常贵是个善心的人,他不许众人欺生。
刘金锭知道罗大头是要赶他走,一人独能。他反倒上来了倔脾气,还就是不走了!他感念卢知遇之恩,愿全身心地帮卢成就买卖。
成顺在路上遇到小翠,小翠告诉成顺,她们搬出了望春台,开了一间“功德斋”,
长辛店直奉开战!
北京城里又乱了!大街上兵荒马乱,军需都派给了商家:同仁堂赊供三七止血散,瑞蚨祥被派提供白布处理死伤,饭庄子全得供大饼......人们怨声载道,又不敢高声。
第十集
心细的常贵发现刘金锭有些不正常,卢孟实说是从宫里出来的,就没有不怪的。卢孟实找不到玉雏,心里烦躁不安,常贵告诉卢孟实,去问成顺。
张大帅打败了冯大帅!张大帅一高兴,要在战场上摆席大庆功,犒赏三军。
军需官来到北京商会,老奸聚滑的会长瑞蚨祥的曹四爷把他支到肉市。
军官来到前门肉市,找到适意居。瑞英知道军阀难伺候,且二百桌的宴席没法应对--人力、物力不说,点名要每桌上一只烤鸭,这同时上二百只鸭子本身就是个大难题!他让军官看,他每天最多只能烤十只,不过......瑞英转念一想,他力荐福聚德和卢孟实--实际是将这球踢给了他的仇家。借此以陷害卢孟实、打垮福聚德--一石两鸟之计。
自从那次小翠和成顺相交,两个年轻人挺投合,渐渐来往起来。卢孟实从成顺那儿知道不少玉雏儿的消息。
卢孟实明白玉雏儿搬离望春台的心思,特给功德斋送来一尊玉观音,玉雏儿搬走,开新馆子的事,她谁也没告诉,不料卢孟实找上门来,又惊又喜。每天早晚,玉雏儿给观音上香,就想起卢孟实......玉雏劝解卢孟实,想着让他和瑞英不要那么敌视,卢孟实难以接受,并从玉雏那里要回了上次被瑞英称得大称,玉雏说卢孟实要卧薪尝胆。
军需官来到福聚德,卢孟实不敢怠慢,听说是适意居瑞英的举荐,他全明白了。这是陷阱,推吧!好话说尽,军需“拍”地把手枪拍在了桌子上!刘金锭出来了,我们接了!
军需走了。王子西急了,二百只鸭子?怎么烤?烤不出来还不得枪弊!
卢孟实权衡利弊,与刘金锭周密商议,刘金锭敢接就有主意。他俩决定做好这笔买卖。两人定下菜谱,卢孟实分析军阀心理,主张以粗为主,兼中有细,让他们吃饱吃好挑不出毛病。刘金锭接受了在土财主家那次失败的教训,也接受了油多味重的原则。两人边说边写,卢孟实发现刘金锭不会写字,把着手教他。刘金锭多年没和人,尤其是男人近接触,一般莫名其妙的感觉袭来,周身不自在,又不想走开。卢孟实却浑然不知,并说定以后每天晚上教他练字......
两人分工,刘金锭开始联络各路人马,他在行里熟人多,市道不好,多数人没事干,看来人手不成问题。卢孟实则去准备鸭子。
卢孟实去找玉雏,让她陪自己去玉泉山进鸭子。
卢孟实和玉雏儿来到玉泉山下。卢孟实在水塘河湾向他的供应鸭农定鸭子,并选好二百多只肥硕的小白眼鸭。跟随他一起来的玉雏儿也找到一家菜农,专供功德斋的时鲜蔬果。两人心情都很好,感于乡间的美丽清新,忘情于山水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