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剧概述
《唐怀瑟》是一部根据德国中世纪传说写成的三幕歌剧,和《罗恩格林》一样,此剧是瓦格纳所有歌剧中最广受世人喜爱的作品。《唐怀瑟》国际性首演情况是:
1856年1月7日在柏林,1861年3月 13日在巴黎歌剧院,1876年5月6日在伦敦,1859年在美国纽约的德国剧院,1884年在大都会歌剧院上演。
1861年在巴黎上演之时。为了顺应当时巴黎人的趣味,第一幕开头的维纳斯堡场面追加了芭蕾舞的场面。另外,原来很短的酒神音乐,在巴黎剧院经理罗怀耶的要求下扩大为芭蕾音乐。瓦格纳起初并不满意这种作法,但后来还是“非常愉快地”作了曲。
此后,此剧演出的版本有两种,一种是较早的德累斯顿首演版,另一种是相加入芭蕾舞的巴黎版,其中德累斯顿版具备较统一的样式,忠于瓦格纳的乐剧理想。但较受一般人欢迎的则是巴黎版,其音乐也比较优美,因此后者的上演次数较多,甚至在拜鲁特的庆典音乐节上,也取用巴黎版演出。
歌剧特色
(1)脱离意大利歌剧的范式,显露了瓦格纳迈向乐剧之道的端倪,并且巧妙地使用移行技术,如剧中唐怀瑟在歌唱比赛时,唱出歌颂爱欲之歌后,从众人的斥责,转入伊利莎白哀切地袒护的场面,表现出非常巧妙的变化。(2)剧中人物均赋与鲜明的个性,如剧中的唐怀瑟、伊丽莎白、维纳斯、沃夫伦和郡主等,均有明晰的性格,有效地达成故事的推动力。
(3)有卓越的戏剧性结构,在舞台构成方面,如维纳斯堡至华特堡的对照,以及华特堡的春与秋、晨与晚的对比等,均极精彩。
(4)扩张管弦乐的性能。诸如使用某一乐器,或乐器群以表现登场人物或剧情之动机的手法,极为成功和大胆。如第3幕中,表达伊丽莎白的失望与苦恼时,使用单簧管和低音管;她的灵魂远离尘世羁绊时,使用长笛和双簧管;朝圣者合唱用长号;以及沃夫伦用大提琴来代表等。
《唐怀瑟》之所以能广受世人喜爱,另一个原因是剧中充满了易于了解的优美歌曲。
编号样式获得正面效果。受人喜爱的名曲有《晚星之歌》、《入场大进行曲》、《歌唱殿堂咏叹调》、歌唱擂台曲《环顾这高贵的集会》和《牧童之歌》等。有趣的是,以上这些名曲和重要的主导动机大都无关,而和戏剧内容关联密切的终幕大曲《罗马故事》,反而不受一般听众的青睐。在管弦乐技巧上,整部作品都比前部作品《漂泊的荷兰人》更进步。
剧情简介
故事发生在13世纪初叶的杜林加,唐怀瑟离开爱情女神维纳斯的虚幻世界,回到现实世界的华特堡山谷,与圣洁的伊莉莎白重逢。两个世界的冲突在以爱情本质为主题的歌唱竞赛中达到高潮,唐怀瑟因为讴歌肉体的享乐与维纳斯,而不容于他所属的团体。是伊莉莎让他领悟自己的罪过,并前往罗马朝圣。教皇拒绝他的悔过,但上帝本身却愿意宽恕:意味着绝不改变的光滑木杖突然再次发芽,象征唐怀瑟的获救。演奏时间
序曲13分、第一幕45分(巴黎版如果和序曲接连演奏,共约69分)、第二幕69分、第三幕52分
时间: 13世纪初叶。
地点:德国朱宁根地方的华特堡
剧中人物
赫尔曼 朱宁根的领主 男低音伊莉莎白 领主的侄女 女高音
唐怀瑟 骑士兼游唱诗人 男高音
沃夫伦 骑士 唐怀瑟的好友 男中音
华尔特 男高音
比特洛夫 男低音
维纳斯 爱的女神 女高音
牧童 女高音
四名侍僮 女高音和女低音
剧幕信息
序曲:由三段构成,先是庄严的行板、以管乐器合奏的“朝圣者合唱”开始,加入弦乐后音量渐增。由长号地吹出的曲调,如同逐渐远去的歌声,木管群奏出的旋律中音乐变成快板后,维纳斯堡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先由中提琴奏出“欢乐的动机”,木管吹出“妖女的呼唤”后又返回原速,由弦乐强有力地奏出《维纳斯颂歌》。随后,大提琴又拉出优美的旋律,在小提琴独奏的引导下,单簧管吹出“维纳斯动机”。接着“诱惑的呼唤声”由小提琴所呈示,大提琴的音乐在高潮中加入铜钹后成为“非常活泼的”乐句,小提琴反复奏出快速音群,这时维纳斯世界逐渐远去,又传来管乐器的《朝圣者合唱》,但比前次更雄壮、庄严,序曲告终。在序曲中,整部歌剧以浓缩的样式展现出来。尤流士·卡普曾作了如下说明:
“朝圣者合唱预告了赎罪的救济,合唱终了后就展现出维纳斯堡的情景。唐怀瑟高唱爱的歌曲。在他四周不停地有迷惑的轮舞,逐渐热闹起来。维纳斯出现,使他变成爱的俘虏。酒神的狂宴开始了,唐怀瑟陶醉在美丽的女神的怀里。狂风暴雨来袭,妖气飞散。它像哀叹之歌从远方传来。接着,朝圣者合唱又开始了,起初令人战栗的空气,这时逐渐带来快乐。朝圣者合唱更加奋昂,强而有力。”
第一场维纳斯堡岩洞
这是维纳斯堡音乐、酒神狂宴的场面,地点在埃森纳赫附近的赫瑟尔群山。在巨大岩洞的中央,美丽的妖艳维纳斯女神横躺在那里,唐怀瑟的头枕在维纳斯的手臂上,手执竖琴斜倚着。童神和妖女在小河边休息,年轻人和半裸的水精灵们在他们身旁狂舞着。维纳斯由三名女神扶侍,整个岩洞被柔光所包围。酒神的侍女们出现,她们热情地跳着舞。接着是“妖女的呼唤”。不久音乐平静下来,只剩维纳斯和唐怀瑟两人。
第二场
在爱的祭典后,唐怀瑟不再满足欢乐的爱欲生活,很想重新回到现实的世界。但维纳斯媚惑地说:“请不要再说厌倦我所创造的爱的奇迹,再唱出献给爱神的优美歌曲吧!”在维纳斯的甜言蜜语下,唐怀瑟拿起竖琴,开始唱出维纳斯颂歌:《响吧!颂歌》。
维纳斯从歌声中发觉唐怀瑟很忧郁。唱到一半,唐怀瑟就说:“我真正的欲望并非只有快乐,人类需要追求变化。”反复以谱例④唱出后,他终于大叫说:“让我走!”可维纳斯并不死心她想留住唐怀瑟,唱出新的诱惑之歌《爱人来吧!》,但唐怀瑟却激动地说:“回到地上世界后,即使因你而成为世界的敌人也要奋战到底,尽管有死亡的危险我也要成为自由战士!”
维纳斯终于被激怒了,她高傲地说:“被我诱惑而进入爱欲世界的人没有一个可以得救,虽然你现在离开我,不久后一定会卑躬屈膝地再回到我这里!”但是当唐怀瑟高声喊出:“玛利亚请拯救我”时,维纳斯的世界突然随着巨响消失无踪。
第三场华特堡附近的山谷
舞台重现光明时,已经变成春光明媚、充满清新气息的山谷,唐怀瑟突然又回到现实的世界。年轻的牧羊人边吹着牧笛边歌唱。前往罗马朝拜、寻求救赎的朝圣者,唱着合唱走过来。唐怀瑟也向上苍祷告,表达着感谢之情。
第四场
远方传来号角声,朱宁根的领主赫尔曼带着骑士们去打猎,在归途中发现了唐怀瑟。当大家看到这位离弃同伴、失踪多时的老友时,惊讶地追问他这次回来是做敌人,还是做是朋友?好友沃夫伦看到唐怀瑟虔诚的态度,便表示:“大胆的歌手啊,欢迎归来”。可是领主仍然追问他这些日子究竟去了哪里。唐怀瑟只回答说去了很远的地方,一想到自己荒唐的过去,便准备转身离开。
当唐怀瑟听到沃夫伦说:“留在伊莉莎白身边吧!”便又动摇起来了。沃夫伦回忆起唐怀瑟是歌唱比赛中的常胜者,就唱出:“那是魔力,还是纯粹的能力”。沃夫伦还告诉唐怀瑟:“自从你离开后,伊莉莎白就再不到那唱歌殿堂去了。”他劝唐怀瑟无论如何一定要回来再参加歌唱盛会。唐怀瑟听了无比感动,紧紧握住沃夫伦的手,而且和骑士们一一问候,他跪在领主面前,请求把自己带回伊丽莎白身边。骑士们的合唱表示失去的男人在奇异力量的带领下又回来了,在热闹的号角声中幕落。
第二幕华特堡的歌唱殿堂
前奏曲的音乐中逐渐充满欢喜之情,但因回忆起维纳斯的诱惑而中断。
第一场
幕启时的场景是华特堡内举行歌唱擂台的“歌者大厅”。
伊莉莎白因为知道唐怀瑟已归来,又高兴地走进这久违了的歌唱大厅,并愉快地唱出著名的咏叹调《你尊贵的殿堂啊》。这是一首优美的咏叹调。歌词大意是:“尊贵的殿堂啊,我愉快地和你招呼。啊!爱的殿堂,在你这里,他(指唐怀瑟)的歌声将响彻四方,唤醒我沉睡的梦。当他远离你以后,你在我眼中也变得荒凉了。和平已从我心中消失,他已夺去了我的快乐。正如现在我思绪的激昂,你也变得格外光彩了,因为他又给了我新的生命。啊!尊贵的殿堂啊!请接受我的问候。”
第二场
接着,唐怀瑟在沃夫伦的引导下出现了,他立刻跪在伊莉莎白的面前,但她却请他起身,说这是争取优胜的光荣殿堂,是不应该轻易下跪的。她随即问他去了哪里?唐怀瑟仍然只回答说去了很远的国度。当伊莉莎白再追问他为何又想回来时,他说是因为奇迹,于是她便愉快地唱出:“我要称赞这个奇迹”,并诉说:“你不在的日子是何等乏味,你对我做了一件很残酷的事。”
唐怀瑟激动地高喊说:“爱神理当歌颂你”,于是两人在二重唱中唱出重逢的快乐。目睹这两人的亲密情景,暗中倾慕著伊莉莎白的沃夫伦,知道所有希望都已破灭。接着唐怀瑟和伊莉莎白告别,为了准备歌唱比赛的事,和沃夫伦一起离开了这歌唱的殿堂
第三场
领主赫尔曼登场,当他发现侄女伊莉莎白深爱着唐怀瑟,便亲切地安慰她。
第四场
这时歌唱比赛的时间已到,盛装的骑士和贵妇们端庄的走进大厅。用响亮的小号作为前导,管弦乐奏出堂皇有名的《入场进行曲》。这首进行曲由庄严又强有力的主题、高雅的主题禾苏士的主题等组成。
不久又加入雄壮的合唱:“我们满心喜悦地向这尊贵的殿堂致敬,这里永远充满了艺术与和平。引吭高歌吧!响彻云霄。赫尔曼领主万岁,万万岁!”
接着领主宣布歌唱比赛开始,并揭示比赛题目是:“爱的本质”,有谁能阐明爱的本质,就把伊莉莎白嫁给他。四名侍僮分别到每一位歌手面前把姓名条收集到金杯内。伊莉莎白随即从金杯中抽出一张交给侍僮,侍憧念出沃夫伦的名字。
沃夫伦立刻站起来,弹着竖琴开始唱出:《环顾这高贵的集会》,赞美爱就是一道甘泉,并说出对纯洁无私之爱的向往。全曲大意是:“环顾这高贵的集会,使我胸怀沸腾!这些勇敢、精诚、贤明的骑士们,正如壮阔葱翠的森林、当我看到贤淑的贵妇们,疑是芬芳可爱的花朵。我的双眼沉醉在这胜景中,我的歌声却优雅地沉默了。我在天上灿烂的群星中,凝视着其中一颗星辰。我的精神远驰彼方,我的灵魂沉入在虔诚的祈祷之中。请看一看,在我身上出现了奇迹般的甘泉,我的精神充满了惊异。我从这甘泉中汲取丰富的感情,我的苦楚也随之化为乌有。我要为你献上整个心,而且愉快地为你流尽最后的一滴鲜血。”
当沃夫伦唱罢,骑士和贵妇们都齐声加以赞美。紧接着轮到唐怀瑟,他就像刚从梦中醒来那样,站起来表达了他对爱的看法。歌词大意是:“沃夫伦啊,我的幸福,和你所见并无差异。有什么人不知道这种甘泉的可贵呢?我也高声颂赞它。但如果没有热情,我就不愿走近泉旁。泉水使我感觉口渴时,我就愉快地把嘴唇凑上去。我要充分享受欢乐,绝不踌躇。由于泉水永无止境,我的欲望也永不消失。正如永久燃烧的憧憬之情,泉水使我永远思恋。”
唐怀瑟主张爱的本质就是热情和欢乐。伊莉莎白着迷地听着他的歌曲,想表示赞同之意,可是看到大家都缄默不语,就羞答答地退缩了。
此时,华尔特站起来表示赞成沃夫伦的看法。他说爱之泉和德性在一起,如果用嘴去碰这甘泉,就会丧失永恒的奇迹之力,如果想从甘泉获得真正的生命,不是用舌头,而是必须使心灵丰富。说罢,博得大家热烈的喝彩。
激动的唐怀瑟又站起来说,把爱恭维视为崇高固然很好,但爱的本质应当是本能的享乐。众人听了深感诧异,比特洛夫愤怒地拔出剑来,表示要为女性崇高的德性战斗。
领主要比特洛夫不要激动,沃夫伦为了使大家平静,再度唱出歌颂纯洁之爱的歌曲。唐怀瑟对于老是用美丽辞句把爱形容成德性和纯洁的伪善者感到不耐烦,终于高唱出:《爱的女神啊,我要为你歌唱与弹琴》,他唱出令人陶醉迷惑的爱欲,并要大家前往维纳斯堡看看。
当众人得知唐怀瑟去过基督徒所诅咒的、视为禁地的维纳斯堡,怒不可遏。妇女们为了远离这冒渎神的男人,纷纷离开殿堂,骑士们则拔出短剑威胁唐怀瑟。
这时,一直脸色苍白、沉默不语的伊莉莎白,冲到众人面前叫喊:“放开他!你们不是他的审判官!”然后替唐怀瑟向大家求饶,她对众人说:“受到死亡冲击的人是深爱着唐怀瑟的我,请原谅这清纯的处女之爱。”希望唐怀瑟能走上忏悔之路,重新获得信仰的机会。
唐怀瑟听了伊莉莎白的话,感到无比羞愧,陷入悔恨中,他说自己一直不知道伊莉莎白就是神派来的使者,为的是拯救自己,而自己却以充满淫欲的眼神注视她。伊莉莎白那天使般的告白感动了人们。
领主宣布唐怀瑟犯了可怕的罪过,必须将他驱逐出境,并命令他随朝圣者前往罗马,请求教皇赦免。于是唐怀瑟就加入到刚要出发的年轻朝圣者的行列,踏上“去罗马”的旅途。幕落。
第三幕华特堡附近的山谷
序引:这是表现唐怀瑟罗马之行的音乐。
幕启后是深秋黄昏的山谷景色,伊莉莎白正跪在圣母像前祷告。沃夫伦到山里散步路过这里,看到祷告中的伊莉莎白,对她的表示同情,便唱出了一段优美高雅的歌曲:《我想她是在这里祈祷》,并祈求圣徒们能垂听她的愿望。他唱道:“我想她一定是在这里祈祷,每当我走下这山谷,必定会遇见她。他(指唐怀瑟)使伊莉莎白悲痛万分,但她却夜以继日地为他祷告。啊!爱的力量永恒!她在等待从罗马还乡的朝圣者。在这落叶的季节,他们的归乡应该指日可待了。他会不会和这些祈求恩赦的人们一起回来?这就是她的疑问,也是她的期盼。神啊,使这愿望得以实现吧,即使创伤无法痊愈,也可以减轻她心中的痛苦。”
接着传来了朝圣者的合唱,一群年老的朝圣者唱道:“故乡啊,我们高兴能和你再相会。我们向美丽的草原愉快地问候……。”这一群朝圣者从伊莉莎白的面前经过,她在人群中却找不到唐怀瑟的踪影,于是焦急而且失望地感叹道:“他没有回来!”并跪在圣母像前热切地祈祷:“全能的圣母玛利亚啊,请垂听我的祷告,请把我带到您至福的国度,解除我愚妄的想念和心中的痛苦。如果一切罪过不能赎回,请把我召回到您的身边。”祷告后,沃夫伦上前表示愿意陪她回去,但伊莉莎白婉言拒绝了。
第二场
独自留下的沃夫伦,一边弹着竖琴,一边唱出这首著名的《晚星之歌》。他知道病重的伊莉莎白即将不久人世,便无限同情地唱道:“黑幕有如死亡的阴影般袭来,向上天祈求的伊莉莎白是否也将被恐怖所吞噬? 啊,那里有颗明亮的晚星在闪烁,请用你亲切的光,引导她的灵魂吧!啊,亲爱的晚星,美丽的光芒,请护送那走向天国灵魂。”
第三场
这时夜幕已深,意志消沉的唐怀瑟突然独自登场。他脸色苍白,拄着手杖踽踽前行。当沃夫伦看到他时,惊讶无比。虽然沃夫伦友善地向他打着招呼,自暴自弃的唐怀瑟却告诉他:“我并不是要回到你们那里,而是在寻找前往维纳斯堡的路。”然而当他明白沃夫伦确实在关心他时,就唱出到罗马的苦难之旅,这就是《罗马故事》,曲中清楚地预示了以后的音乐样式,也就是说,语言、歌声与动机的处理,保持着最紧密的内在关联。在这首由:“听吧!沃夫伦”开头的歌曲中,反复出现“悔悟的动机”。
唐怀瑟告诉好友说:“我满怀热心踏上罗马之旅,当别的朝圣者在牧场柔软的泥土上行走时,我却光着脚踏过石头地和荆棘丛,即使面对优美的意大利河山,也无心浏览,只希望借着苦行求取恩宠与救济。历经各种艰苦抵达罗马以后,随着群众进入圣地,向教皇祈求赦免我的罪。可是教皇却说,任何人涉足维纳斯堡都没有获救的希望,除非他的神杖长出绿芽。我听了非常失望和悲痛,就走入荒野中,这时远方传来《恩宠之歌》。如今留给我的只有欢乐……。”激动的唐怀瑟大叫说:“维纳斯啊,我要到你那儿去!”这时附近开始弥漫一股妖气,再度传来维纳斯堡的音乐。
此时,被玫瑰色光芒包围的维纳斯又出现了,并向唐怀瑟打招呼,沃夫伦连忙阻止唐怀瑟再度受爱神的蛊惑。当沃夫伦喊出伊莉莎白的名字时,唐怀瑟突然从迷梦中惊醒过来并跪下,维纳斯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四周变得格外黑暗,透过浓浓的深雾,可以看到华特堡的方向有一列灯火,那是随着教堂钟声出现的送葬行列。原来,可怜的伊莉莎白抑郁成疾,香消玉殒了。唐怀瑟走近她的灵柩,抚棺痛哭,他悲切地呼叫:“圣洁的伊莉莎白啊!请为我祷告。”然后也倒在圣女遗体旁断了气。
就在这时,从罗马回来的一群年轻朝圣客,高举着教皇的神杖,神杖上居然奇妙地长出嫩叶,他们说这神杖是教皇要他们转交给唐怀瑟的。而今唐怀瑟的灵魂已因伊莉莎白的牺牲而得救了。
大家高唱着:“赞美神,由于奇迹,罪已得赦”,并跪在地上感谢神的恩宠。不久,灿烂的晨曦升起。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