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纪苏②
史诗剧《切·格瓦拉》被评为2000年中国知识界十大事件之一,在一片轰动,褒贬不一的喧闹声中,《切.格瓦拉》剧组远赴河南、上海、广州等地,阵阵的掌声和争论还没有结束,来自深圳、四川,山西等地的邀请接踵而来。“想不演都不行”,几乎成了剧组演员的口头禅。
作为《切·格瓦拉》剧组的编剧和领队,黄纪苏从2001年5月份开始,又将带着剧组奔赴新的战场,以满足广大群众的强烈要求。
很多人见到黄纪苏都大感意外。因为《切》剧“对举世关注的大事、貌似神圣的扮演、深奥的理论、复杂微妙的关系,往往以时下流行的语汇出之,化抽象为具象,寓大雅于大俗,奇思妙想,常令人惊叹不已”,未想竟出自这样一个瘦弱的男人之手。而他言谈中的朴实和谦虚,和《切》剧中他刻画的反面角色的伶牙俐齿相比,倒真的更难让人相信。
然而,可以肯定的是,《切》在新世纪掀起的高潮,和他作为一个知识分子,对我们生存的环境,有切身的体会、有深刻的认识、有独到的感受,不无关系。
1990年的夏天,大学都没上过的黄纪苏,直接考上了美国某大学的社会学硕士专业。1993年回国。从没学过戏剧的他一跃跨入了编剧的行列。缘于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中戏的沈林博士送来的免费戏票,黄纪苏才开始对戏剧有了“一星半点儿的了解”。而他和戏剧直接发生关系是缘于《小丑之夜》。中央戏剧学院有位艺名“笑倒天”的以色列留学生。“笑倒天”是犹太人,在欧洲遭白眼,于是移民以色列,在以色列的剧团里当小丑跑龙套,心有不甘,于是跑到中国试运气,但生计还靠在公司教英语或在电视片中演外国无赖来维持,被压迫的底层感觉依然挥之不去。半生的鸟气,被他熟练地装进一个反专制争自由的近现代套路,演绎成一出有声有色的喜剧剧本《小丑之夜》。这出戏,“笑倒天”十分看中,想找人译成中文,沈林便介绍他和黄纪苏接了头。这样一出剧在中国上演是不大容易的,但通过翻译这个本子,按黄纪苏的说法,他开始对话剧这个以往只觉其“拿腔拿调”、极不顺耳的行当生出几分好感。后来因为“笑倒天”不是名家,找不到资助剧本没能上演。听“笑倒天”说完遭遇,黄纪苏“很为这个势利的社会感到难为情”。
后来黄纪苏编写了剧本《爱情蚂蚁》、《一个无政府主义者的意外死亡》。最有意思的是,去年4月份,北京人艺小剧场的《切》和首都大剧场的《一个无政府主义者的意外死亡》同时上演,却又同时爆满,票房出奇的好。黄纪苏曾说过一句话:“以人道为终极目的的社会主义探索,是人类在价值上告别动物世界的一次最悲壮的出走,是一段百折千徊历程,是一首悲喜交集的史诗。”我们期待《切》在外地的演出活动中,取得成功,也成为戏剧演出史上的一次史诗。
2006年黄纪苏编写了剧本《我们走在大路上》,社会批评的语气浓重,最后提出“我们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