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连科②

作家阎连科

  性 别: 男
  出生年月: 1958 年8月
  出生地点:河南洛阳嵩县田湖瑶沟
  民 族: 汉族
  人。1985年毕业于政教系,1991年又毕业于文学系。1978年应征入伍,历任济南军区战士、排长、干事、秘书、创作员,第二炮兵电视艺术中心编剧,专业作家,文学创作一级。1980年开始发表作品。1992年加入。著有长篇小说《情感狱》、《最后一名女知青》、《生死晶黄》、《日光流年》、《受活》,小说集《阎连科文集》(5卷)、《和平寓言》、《乡里故事》、《黄金洞》、《阎连科小说选》、《横活》、《朝着天堂走》、《欢乐家园》,散文集《回望乡土》,随笔集《桎梏》,中短篇小说《天宫图》、《年月日》等。《两程故里》、《祠堂》分别获1988年、1989年《解放军文艺》优秀作品奖,《瑶沟人的梦》获第四届《小说月报》百花奖、第三届《十月》优秀奖、1990年-1991年《中篇小说刊》优秀作品奖,《夏日落》获1992年-1993年《中篇小说选刊》奖,《耙耧山脉》获上海市1994-1995年中篇小说大奖,《黄金洞》获首届鲁迅文学奖,其作品曾获军内外奖20余次。 《黄金洞》(中篇小说)---第一届(1995-1996)鲁迅文学奖
  《年月日》(中篇小说)---第二届(1997-2000)鲁迅文学奖
  第八届“小说月报”百花奖
  第四届(1996-1997)上海优秀小说大奖
  《耙耧山脉》(中篇小说)---第三届(1994-1995)上海优秀小说大奖
  首届“中华文学选刊”优秀作品奖
  《耙耧天歌》(中篇小说)---第五届(1998-1999)上海优秀小说大奖
  《夏日落》(中篇小说)---1992-1993“中篇小说选刊”优秀作品奖
  《大校》(中篇小说)---第八届解放军文艺奖
  《朝着东南走》(短篇小说)---1999年“人民文学”优秀作品奖
  《黑猪毛 白猪毛》(短篇小说)---2001-2002年度“小说选刊”优秀作品奖
  04年他的新作《受活》引起文坛强烈关注,被称为中国的《百年孤独》,获第三届老舍文学奖。

长篇小说《风雅颂》

  内容提要
  

  当杨科提着耗费了5年光阴完成的研究专著《风雅之颂》的书稿回到家时,迎接他的竟然是妻子与副校长赤条条躺在床上的荤景。
  很快,像一条邋遢狗,杨科副教授被清燕大学的领导们踢出了学校——他们举手表决,集体决定把他送进学校的附属精神病院。原因不过是杨科无知地做了一回英雄而已,他带领学生抗击沙尘暴一夜成名。
  在精神病院,他被院长指派给病人们讲解《诗经》,竟得到大学里从未有过的礼遇——病人们反响无比强烈,掌声雷动。杨科赶紧落荒而逃,回到耙耧山深处的老家寺村。县城天堂街的那些坐台小姐成了他最求知的学生、最热忱的知己。
  可是,他的《风雅之颂》成了人家(妻子赵茹萍)的《完园之诗》,初恋情人也死了,杨科又爱上了她的女儿,在她和李木匠的新婚之夜,杨科掐死了新郎,领着天堂街的小姐们和一批专家、教授逃向“诗经古城”……继续朝着被孔子删掉的冥冥存在的《》遗篇逃亡。
  读者评论
  小说尚未出版,就引发全面争论!亵渎、被亵渎,侵犯、被侵犯阎连科,用他的唾沫给时代消毒! 中国荒诞现实主义大师。钝刀割肉,佛头作粪。 杨科——在现实巨大的荒谬围剿下。一个正统知识分子无法坚守他的“风雅”,当现实感一点一滴地遗漏,等待他的只有虚无与幻灭。 李广智——他把着通往知识的黑暗隧道,见机行事,要光就点火要钱就关灯。 赵茹萍——她是杨科的妻子。她是校长李广智的情妇,她是老教授的女儿,她是最知道学生们需要什么的蹿红教授。 清燕大学——学问的关键,在于如何放弃,如何妥协,如何坚持必须的共谋——他们举手表决把杨科送进精神病院堪称一次完美之举。
  阎连科否认新作《风雅颂》诋毁北大
  作家阎连科创作的最新长篇小说《风雅颂》日前由江苏人民出版社出版。小说讲述了一个大学教授杨科在家庭、爱情、事业诸方面悲情而又荒诞的遭遇。有网友撰文称,阎连科在这部新作中诋毁北京大学并影射知识分子。对此,阎连科接受采访时坚决否认。他表示他对大学不熟悉,也无意影射任何知识分子。他还提醒读者,该书是他个人的精神自传,但书中的故事情节却不是他的亲身经历,“精神内核是自己的,故事却是虚构的。”
  缘起“回家”意愿促使写作
  阎连科说,《风雅颂》是他多年来一直想写却没写出来的一个长篇。“尽管这些年,我依靠写作在北京立住脚跟,建立家庭,说起来我还是个作家,却连给我的那些在乡村的侄男甥女们安排打工的能力都欠缺,就忽然觉得,我的前半生过得如此没有意义。30年的奋斗,除了收获一身的疲惫和疾病,其余一无所获,只剩下那些招惹是非的文字,总感觉生活在一种不确定的‘漂浮’中。”这些年,他脑子里不断生出要离开北京、回老家打发余生的念头,尽管老家也并非是昔日的老家,故乡的面貌、人的精神都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当“回家”的意愿越积越厚,小说的轮廓也越来越清晰,“只是苦于找不到一个好的表达方式。”阎连科说,“有一次与一个朋友闲聊,他突然把话题转到了《诗经》上,我一下子来了灵感:何不将《诗经》里与小说情节大致有关联的篇什作为小说各章节的标题?而小说主人公的身份就拟为教《诗经》的大学教授?如此一来,《诗经》就成为了《风雅颂》的一个线索,且与小说本身的故事形成互文效果。”确定了写作思路后,一切迎刃而解,大约用了大半年时间他就将小说完成了。
  故事无意影射任何知识分子
  由于小说主人公是大学教授,故事发生的背景也设置在大学里,且对包括杨科本人、妻子赵茹萍、副校长李广智等人给予了猛烈批判。通过对他们种种丑行的描写,试图揭露他们作为伪知识分子的一面。
  一位名叫“免跳”的网友,在西祠胡同上发表了一篇网文《我愤怒:阎连科在〈风雅颂〉中诋毁北大!》。文中称,“他几乎在杜撰诋毁我的母校!书中只不过把北京大学改成了清燕大学,把未名湖改成荷湖……小说中的清燕大学简直莫名其妙,大概在阎连科的眼里所有大学里的老师都是伪知识分子”。
  对此说法,阎连科给予否认:“其实当初在选择小说主人公的身份时,我也顾虑重重,既然我把它作为我的精神自传,那么选择主人公的身份为作家吧,就显得我很自恋。思前想后就让他以大学教授的面目出现,因为这一职业与我的身份大致相近。”
  阎连科说,那些认为他贬损知识分子的人显然是高看他了,“我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与力量,我只是写我自己,我只是描写了我自己飘浮的内心;只是体会到自己做人的无能与无力,并因此常常感到一种来自心底的恶心。我无意影射任何知识分子。”阎连科认为,他不熟悉大学,他在《风雅颂》中所写的乡村也不是现实中的乡村,“我笔下的‘大学’和‘乡村’由此不类不伦,如果有人对号入座那将是最大的荒诞。”
  人物杨科人生境遇与我相仿
  在《风雅颂》中,主人公杨科人格有些分裂、缺乏担当;副校长李广智,他把着通往知识的黑暗隧道,是个内心胆小,爱见机行事,要光就点火、要钱就关灯的人物;杨科的妻子赵茹萍为了升迁不惜做了李广智的情妇。至于清燕大学,该校老师做学问的关键在于学会如何放弃、如何妥协、如何坚持必须的共谋。
  “杨科的性格中有我的影子投射。”阎连科说,“我不算知识分子,可我懦弱、浮夸、崇拜权力,很少承担,躲闪落下的灾难,逃避应有的责任,甚至对生活中那些敢作敢为的嫖客和盗贼都怀有一份敬畏之心。我知道,和我熟悉的那些同行、朋友,还有那些博学的知识分子们相比,他们有的缺点我有,他们没有的缺点,我也有。我和他们的不同之处在于,我从心里相信,我自己是个无能无用的人,闲余而多余的人。我的人生情境大致与杨科相仿。”
  对于《风雅颂》中杨科大战沙尘暴、在大学课堂不受欢迎的《诗经》讲解课却在精神病院获得礼遇等情节,一些读者表示不可思议。对此,阎连科解释说,在这部小说中,他应用了荒诞手法来讲述故事,并让有些荒诞的情节深入到小说内部各个细微处,“我不知道这样的荒诞手法好在哪里,只是感觉小说需要这样。”
  《风雅颂》有可能是阎连科写得最苦的一部小说,他把自己和杨科拉得太近了,在展现杨科的所有丑陋之时,阎连科无疑是在解剖自己,还有自己所身处的那个知识分子群体。其实,他有点太焦虑,也太执着了。就像他念念不忘的《诗经》线索原本就不能真正涵盖这部《风雅颂》一样,他艰难与之斗争的世界或许也不过是堂吉诃德面前的风车。如果杨科能稍稍放弃执念,如果阎连科能稍稍摆脱自己那一代作家的身份和使命感,如果他愿意离风车稍稍远一点甚至置风车于不顾,他或许会发现,世界是可以更简单的,摆在知识分子面前的,也不仅仅是绝路。
  荒诞:面对现实的无边焦虑
  按照腰封上的提示,《风雅颂》是一部荒诞小说,阎连科也是一位荒诞作家,但其实,“荒诞”这样的标签,用在阎连科身上是未必合适的:虽则笔下不乏看上去荒谬的情节,但在阎连科眼睛里面,这些却实在是活生生的现实。惟一的问题,不过是作为知识分子,阎连科对于这样的现实世界根本无法适应,一如小说里面的杨科,而焦虑二字,也就成为贯穿《风雅颂》全书的主旋律。
  研究《诗经》的杨科,是在《诗经》的故乡,黄河边上的一个小村庄长大的,也正因为如此,他被清燕大学的老教授看上,做了人家的上门女婿,为此,他毫不犹豫地抛弃了已经定下亲的初恋情人玲珍——对于一个来自乡下的新晋知识分子来说,这是一条再正常和普通不过的龙门之路,如果杨科的妻子赵茹萍没有和副校长好上的话。
  阎连科用赵茹萍和副校长李广智的奸情作为打破杨科平静生活的触发点,看上去只是个偶然的情节,不过联系到杨科连年评不上正高、他的“诗经研究”课越来越乏人问津等一系列让杨科这个传统知识分子焦虑的知识贬值现象,我们不难理解这个失败者的境遇改变,其实是个必然的结局。而杨科的应对之道,从当场跪下连呼三声“请求你们下不为例”到最终出走、回乡寻根,其间所经历的,正是一个普通知识分子价值崩溃的心路历程。
  过去几年,阎连科屡屡身陷流言和风波的中心,难免给人一种身心俱疲的印象,这位从乡土中长出来的作家,每每表达真实的自我,也每每因此而碰得头破血流。这部《风雅颂》同样如此,还未出版之前,“清燕大学”、“美女博导”之类意象立刻引得读者对号入座,也立刻就引来了一番蜚短流长。对于读者来说,书之外的这些风波或许不值得太多留意,但是“杨科”这个名字与阎连科本人的对应关系,却实在是呼之欲出。细数杨科在妻子出轨之后的种种遭遇:因为偶然成为率领学生游行的民众英雄,在获得海内外赞誉的同时却给学校带来了难堪,最后被举手表决为精神病人送进医院———与阎连科本人的精神煎熬何其相似啊。这一切看似荒诞不经的情节,既然在现实世界当中曾经以不同的形式发生过,杨科最终回归家园,重新寻找自己作为知识分子尊严的努力,也就不难理解了。不过,就像杨科崩溃的生活一样,他的故园也早已面貌不再,寻根的努力,从一开始就注定是另一场荒诞的旅程。
  保守:骨子里的旧知识分子
  阎连科是用旧知识分子的眼睛来看这个世界的,他对荒诞世界的直观理解,或许只有知识的贬值、道德的沦丧,以及无所不在的利益博弈。这样的理解或许没有什么不对,但在面对世界变化时的防御性反应,折射出的或许还是价值观的保守。便是他的焦虑,在很大程度上,也正是来自于他的保守,他的坚持。所以很自然地,他的主人公杨科,一旦失意,第一选择就是回到故乡,回到初恋情人玲珍的身边,回到日夜浸润着他的《诗经》之源头。
  说实话,作为知识分子,杨科的形象是很不讨人欢喜的:从一出场时面对副校长的懦弱,到谈起自己的《诗经》研究著作《风雅之颂》的狂妄,再到后来面对一大堆校领导时候整个儿的不通世事,阎连科在杨科身上,写尽了知识分子的劣根性,以及他们在当下世界的边缘地位和无力感。不过,正是这样一个跌落尘埃的杨科,一旦回到老家寺村,却立刻恢复了良好感觉,不但以都市来的高校教授的身份引来一众乡邻的膜拜,不但每天混迹于妓女群中以劝人从良为己任,甚至到最后连他自己都觉得被自己的手摸过头的孩子应该考上大学才对。至于玲珍,被他抛弃的初恋情人,杨科更是觉得理应永远忠于自己才对,理应为了自己永葆青春才对,理应在寺村的乡野之中永远等着自己才对。这一次,阎连科大胆让自己、也让杨科的愿望变成了现实:玲珍虽然嫁了人,容颜衰老,甚至落下了一身性病,却果然一生不渝地爱着杨科,甚至把杨科小时候用过的所有家具都买了下来,日日摩挲。于是,如此的爱情感动了杨科,玲珍自尽之后,他同意把自己的衣冠与玲珍合葬,完成冥婚的仪式,如此的爱情也感动了上天,寒冬腊月,玲珍的棺木之上,竟然停满了蝴蝶……
  在《风雅颂》的后记里面,阎连科再次重申,寒冬腊月停满蝴蝶的棺椁,是自己亲眼所见的异象。在他那里,这异象甚至可能成为天启,给了他力量,告诉他那些美好的价值值得坚守。于是我们在《风雅颂》里面,也就看到了那个纵然万般屈辱、纵然历尽磨难,也要守护着自己那本《风雅之颂》、守护着《诗经》的杨科。这个不顾一切保守着传统价值的人,这个没有能力抬头往前看的人,这个失去了一切的人,却凭借着本能的力量,找到了古老的《诗经》源头。
  幻灭:虚妄的精神胜利
  《风雅颂》,最早的名字叫做“回家”。杨科的家园,不在寺村,在玲珍去世、在玲珍的女儿小敏嫁人之后,这个村落对杨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他的家,在《诗经》里,在传说中的诗经古城里。爱上了小敏之后的杨科,无法忍受小敏将要出嫁的现实,他杀死了小敏的丈夫李木匠,也最终从高高的知识分子神坛跌落,成了亡命天涯的杀人犯。然后,否极泰来,在天涯的尽头,他找到了黄土下的古城,和城墙上刻着的一首首被孔子从《诗经》中删去的诗。在小说的结尾处,杨科坐拥诗经古城,不但收纳各处不为世所容的专家、教授,更吸引来无数自愿投靠的妓女,于是,一座世外桃源般的乌托邦就此诞生。阎连科,和杨科一起,用一种荒诞的方式完成了对世界的超越,也完成了知识分子的精神升华。
  诗经古城的乌托邦和性开放社会,不妨看作阎连科对现实的一种调侃。不过不管怎样调侃,现实是,杨科所得到的,只是一场“精神胜利”,放纵之后,是被遗忘、被湮没的命运。想来,阎连科在写下这个结局的时候,已经做好准备,要跟这个世界鱼死网破了吧?他让杨科最后从狂欢的诗经古城中出走,那一刻,充斥于心的,该是怎样的悲凉?
  《风雅颂》当中,有两场极精彩的高潮描写。一是玲珍棺椁上停满蝴蝶的惊心动魄,另一场,则是导致玲珍自尽的,杨科与12位小姐在春节期间的连日狂欢。杨科与小姐们,在身体上相敬如宾,在精神上,却完成了无与伦比的高潮,特别是他给小姐们讲《诗经》,众人同颂“一日不见如三秋兮”的场景,淋漓尽致,壮观不已。纵观《风雅颂》全书,那一次,不但是杨科人生的最高潮,也是这个知识分子,惟一一次体现出自己的生命价值。读到这里,我们对一辈子窝窝囊囊、自欺欺人的杨科,居然同时生出一种敬意和怜意。人生至此,情何以堪。
  学界评论
  正——王尧:对现实的碰撞需要缓冲
  这部小说对于阎连科来说是有相当难度的。他改变自己小说写作中的乡土视角,调整了方向,转身透视知识分子的困境。这部小说原名是《回家》,我看过后,觉得这个名字会把小说的意义限定在“乡土”意识上,由新形式回到旧哲学。所以建议他改名,后来他改成了《风雅颂》,这还不是一个很理想的名字,但与内容贴近。
  阎连科试图在乡村与大学,农民与知识分子之间找到连接点。《诗经》是个“连接点”。小说里每一个章节都以《诗经》中一首诗的诗名为题,内容上彼此相关甚或矛盾对立,形成一种似分似合的状态。主角杨科,研究“诗经学”,毕生的目标是写作一部专著《风雅之颂》,而他的家乡正是《诗经》相当一部分农事诗和情爱诗的产生地。这样的构思很奇特,也会让一些读者觉得不可思议。从民间角度重新解释中国文化源头,这是个有意义的构想,但难度很大。所以有读者会认为作家刻意,评论家会发现叙述中的裂缝,这都是可以理解的。这部小说必然会受到很多争议。
  我想强调的是阎连科对中国文化、大学、乡村、知识分子和农民有自己的理解。他始终处于焦虑之中。这部小说并不是对某个大学的具体批判,而是对我们整个社会思想精神状态的不满和质疑。阎连科当然不可能指出一条道路,小说中杨科逃回到乡村老家,最终又从诗经古诗城遗址出走。这些年,我也想提醒阎连科,写作速度放慢一点,对现实的碰撞需要缓冲。过度的焦虑和紧张,会使写作失去从容。无论是作家本人,还是他的作品,不能总是处于张力之中。我想,由这部小说开始,阎连科或许会重新处理自己的小说与现实的关系。这是我期待的。 (王尧 评论家 苏州大学中文系教授)
  反——谢琼:读了心里不舒服
  这本小说在《西部 华语文学》杂志发表后,因为书中对清燕大学的描写引起了我们的关注,作家定义它为第一高校,清燕大学里的湖,还有体制等等,都让人轻易地就想到北大,当然荒谬的种种故事又和事实不符,感觉作家好像是借用了这个背景来说自己的事,读了心里不是很舒服。
  当时我们在课堂上讨论了这部作品,争议很大。有人认为狂想现实主义必须扎根现实主义,不能通过扭曲现实而获得,另一些人认为对此不必当真,作家借用北大符号把写作逼向绝境,目的不过是说明最好的大学不过如此,堕落成了常态。另外,关于《诗经》形式的套用是不是成功也是一个分歧点。有人认为作家找到了形式与内容“诗城”的关联,巧妙地处理了两者的关系,也有人认为作家对《诗经》的解构曲解了《诗经》,生硬、牵强附会,把《诗经》换成《楚辞》或者《论语》未尝不可。
  而在我看来,作家在这部小说里将本土现实与异域主题的对接是有缝隙的。主人公杨科在书中把《诗经》比作中国的《圣经》,把“诗城”描写成伊甸园,但因为人自身的堕落,很难找到精神的归宿,对于这个结尾,作家显然是偷懒了。在小说里,作家理念先行,他把他对世界的看法引用了中国的现实并且扭曲了现实来作以解释。而我认为,所有观点应从现实生发而不是理念先行。
  但后来我又觉得,作家是不是有能力忠于现实又总结出一个一以贯之的理念写出一个前后呼应叙述完美的故事,随着我们对现实的理解不断深入,我们发现这是一个越来越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谢琼 北大中文系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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