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波丝卡②
于一九二三年七月二日生于波兰的小镇布宁的一个知识分子家庭里。那时,她的国家刚刚摆脱第一次世界大战的阴影。一九三一年全家迁往波兰南部的克拉科夫。克拉科夫市从十四世纪到十七世纪一直是波兰的首都,曾被联合国评为世界上十二座最美丽的城市之一。这时有古老的志愿人员,历代波兰皇帝的陵墓,雄伟的广场,收藏丰富的博物馆,凡此种种,构成了浓郁的文化氛围。与这个城市的文化氛围相一致的,是诗人的长年飘逸书香的家庭氛围。据诗人回忆,在她童年时代的家庭生活中,谈论得最多的就是读书。她五岁就开始作儿童诗,她的父亲是第一个热心读者。辛波丝卡于一九四五年到一九四作年就读于波兰雅盖沃大学哲学系。这是波兰最古老的大学,建于十中世纪,以政治和宗教的宽容为建校之本,知名的天文学家哥白尼、镭的发现者居里夫人均毕业于这所大学。诗人一生结过二次婚,没有生育有儿女。辛波丝卡是懂得诗和生命的滋味的,所以她这样说:“我偏爱写诗的荒谬胜过不写诗的荒谬。”
一九九六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辛波丝卡(Wislawa Szymborska),一九二三年七月二日出生于波兰西部小镇布宁(Bnin,今为科尼克[Kornik]一部份),八岁时移居克拉科夫(Cracow),至今仍居住在这南方大城。她是第三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女诗人(前两位是一九四五年智利的密丝特拉儿和一九六六年德国的沙克丝),第四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波兰作家,也是当今波兰最受欢迎的女诗人。她的诗作虽具高度的严谨性及严肃性,在波兰却拥有十分广大的读者。她一九七六年出版的诗集《巨大的数目》,第一刷一万本在一周内即售光,这在诗坛真算是巨大的数目。
辛波丝卡于一九四五年至一九四八年间,在克拉科夫著名的的雅格隆尼安大学修习社会学和波兰文学。一九四五年三月,她在波兰日报副刊发表了她第一首诗作〈我追寻文字〉。一九四八年,当她正打算出第一本诗集时,波兰政局生变,共产政权得势,主张文学当为社会政策而作。辛波丝卡于是对其作品风格及主题进行全面之修改,诗集延至一九五二年出版,名为《存活的理由》。辛波丝卡后来对这本以反西方思想,为和平奋斗,致力社会主义建设为主题的处女诗集,显然有无限的失望和憎厌,在一九七O年出版的全集中,她未收录其中任何一首诗作。
一九五四年,第二本诗集《自问集》出版。在这本诗集里,涉及政治主题的诗作大大减少,处理爱情和传统抒情诗主题的诗作占了相当可观的篇幅。一九五七年,《呼唤雪人》出版,至此她已完全抛开官方鼓吹的政治主题,找到了自己的声音,触及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历史,人与爱情的关系。 一九九六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辛波丝卡(Wislawa Szymborska),一九二三年出生于 波兰科尼克(Kornik),八岁时移居克拉科夫(Cracow),至今仍居住在这南方大城。她 是第三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女诗人 (前两位是一九四五年智利的密丝特拉儿和一九 六六年德国的沙克丝) ,第四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波兰作家,也是当今波兰最受欢 迎的女诗人。她的诗作虽具高度的严谨性及严肃性,在波兰却拥有十分广大的读者。 她一九七六年出版的诗集《巨大的数目》,第一刷一万本在一周内即售光,这在诗坛 真算是巨大的数目。
在大学修习社会学和波兰文学的辛波丝卡,于一九四五年三月在波兰日报副刊发表 了她第一首诗作<我追寻文字>。一九四八年,当她正打算出第一本诗集时,波兰政局 生变,共产政权得势,主张文学当为社会政策而作。辛波丝卡于是对其作品风格及主 题进行全面之修改,诗集延至一九五二年出版,名为《存活的理由》。辛波丝卡后来 对这本以反西方思想,为和平奋斗,致力社会主义建设为主题的处女诗集,显然有无 限的失望和憎厌,在一九七0年出版的全集中,她未收录其中任何一首诗作。 一九五四年,第二本诗集《自问集》出版。在这本诗集里,涉及政治主题的诗作大 大减少,处理爱情和传统抒情诗主题的诗作占了相当可观的篇幅。一九五七年,《呼 唤叶提》出版,至此她已完全抛开官方鼓吹的政治主题,找到了自己的声音,触及人 与社会,人与历史,人与爱情的关系。在一九六二年出版的《盐》里,我们看到她对 新的写作方向进行更深、更广的探索。
一九六七年,《一百个笑声》出版,这本在技巧上强调自由诗体,在主题上思索人 类在宇宙处境的诗集,可说是她迈入成熟期的作品。一九七二年的《只因为恩典》和 一九七六年的《巨大的数目》更见大师风范。在一九七六年之前的三十年创作生涯中 ,辛波丝卡以质代量,共出版了一百八十首诗,其中只有一百四十五首是她自认成熟 之作,她对作品要求之严由此可见一斑。
在辛波丝卡的每一本诗集中,几乎都可以看到她追求新风格、尝试新技法的用心。 她擅长自日常生活汲取喜悦,以小隐喻开发深刻的思想,寓严肃于幽默、机智,是以 小搏大,举重若轻的语言大师。一九七六年之后,十年间未见其新诗集出版。一九八 六年《桥上的人们》一出,遂格外引人注目。令人惊讶的是,这本诗集竟然只有二十 二首诗作,然而篇篇佳构,各具特色,可说是她诗艺的高峰。
辛波丝卡关心政治,但不介入政治。严格地说,她称不上是政治诗人—也因此她 的书能逃过官方检查制度的大剪,得以完整的面貌问世——但隐含的政治意涵在她诗 中到处可见。在《桥上的人们》这本诗集里,她多半以日常生活经验为元素,透过独 特的叙述手法,多样的诗风,锤链出生命的共相,直指现实之荒谬、局限,人性之愚 昧、妥协。此处译介的五首诗即出自此书。
<葬礼> 一诗以三十五句对白组成,辛波丝卡以类似荒谬剧的手法,让观礼者的话 语以不合逻辑的顺序穿梭、流动、交错,前后句之间多半无问答之关联,有些在本质 上甚至是互相冲突的。这些对白唯一的共通点是——它们都是生活的声音,琐碎、空 洞却又是真实生命的回音。在本该为死者哀恸的肃穆葬礼上,我们听到的反而是生者 的喧哗。藉着这种实质和形式之间的矛盾,辛波丝卡呈现出真实的生命形貌和质感, 没有嘲讽,没有苛责,只有会心的幽默和谅解。
在 <写履历表> 一诗,辛波丝卡则以颇为辛辣的语调讥讽现代人功利导向的价值观 ——将一张单薄的履历表和一个漫长、复杂的人生划上等号,企图以一份空有外在形 式而无内在价值的资料去界定一个人,企图以片面、无意义的具体事实去取代生命中 诸多抽象、无以名之的的美好经验。然而,这样的荒谬行径却在现代人不自觉的实践 中,成为根深蒂固的生活仪式,诗人为我们提出了警讯。
在 <衣服> 一诗中,辛波丝卡不厌其烦地列出不同质料、样式的衣服名称,及其相 关之配件、设计细节,似乎暗示生命的局限——再严密的设防,也无法阻拦焦虑、心 事、病痛、疏离感的渗透。即使抽出了围巾,在衣服外再裹一层保护膜,也只是一个 苍凉无效的生命手势。
辛波丝卡的政治嘲讽和机智在 <对色情文学的看法> 一诗中发挥得淋漓尽致。八十 年代的波兰在检查制度之下,政治性、思想性的着作敛迹,出版界充斥着色情文学。 在这首诗里,辛波丝卡虚拟了一个拥护政府「以思想箝制确保国家安全」政策的说话 者,让他义正严词地指陈思想问题的严重性超乎色情问题之上,让他滔滔不绝地以一 连串的色情意象痛斥自由思想之猥亵、邪恶。但在持续五个诗节嘉年华会式的激情语 调之后,辛波丝卡设计了一个反高潮——在冷静、节制的诗的末段,他刻意呈现自由 思想者与志同道合者喝茶、翘脚、聊天的自得和无伤大雅。这样的设计顿时瓦解了说 话者前面的论点,凸显其对思想大力抨击之荒谬可笑,也间接对集权国家无所不在的 思想监控所造成的生存恐惧,提出了无言的抗议。
辛波丝卡认为生存是天赋人权,理应受到尊重。在 <种种可能> 一诗,她对自己的 价值观、生活品味、生命认知做了相当坦率的表白。从她偏爱的事物,我们不难看出 她恬淡自得、自在从容、悲悯敦厚、不道学、不迂腐的个性特质。每个人都是独立的 自主个体,依附于每一个个体的「种种可能」正是人间的可爱之处。透过这首诗,辛 波丝卡向世人宣告生命之多样美好以及自在生存的权利,因为「存在的理由是不假外 求的」。
这也许不是一个诗的时代——或者,从来就未曾有过诗的时代——但人们依旧写诗 、读诗,诗依旧存活着,并且给我们快乐,安慰。辛波丝卡是懂得诗和生命的况味的, 当她这样说:「我偏爱写诗的荒谬╱胜过不写诗的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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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波丝卡诗选》
陈黎'张芬龄 译
【目 录】
未进行的喜马拉雅之旅 博物馆 不期而遇 金婚纪念日
写作的喜悦 特技表演者 剧场印象
广告 回家 在一颗小星星底下
致谢函 微笑 隐居 一粒沙看世界 衣服
写履历表 葬礼 对色情文学的看法 种种可能
桥上的人们 天空 结束与开始 仇恨 一见锺情
辛波丝卡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