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内图片相关介绍
“缠臂金”2件,用宽0.7厘米,厚0.1厘米的金带条缠绕十二圈而成,各长12.5厘米,分别重295.5和292.5克。这是女性使用的饰物,过去曾有发现。而葬在明代亲王墓中,尚属首例。明代梁庄王考古发掘,钟祥市梁庄王墓据考证是梁庄王与王妃魏氏的合葬墓。梁庄王系明仁宗第九子朱瞻(土旁加自),1441年病死后安葬。下葬时,只将墓门封堵而没有封墙和回填土。相隔十年后,魏氏过世,再将原先封堵墓门打开,将王妃与梁庄王合葬。
缠臂金的定义
缠臂金,或曰臂钏,是一种我国古代女性的缠绕于臂的装饰,是用金银带条盘绕成螺旋圈状,所盘圈数多少不等。其奥妙在于,从各个角度看,都是数道圆环,如般美丽。 另有词为证:调朱弄粉总无心,瘦觉寒馀缠臂金。可见,臂钏为当时女子的普遍饰物。缠臂金的情感意味
如果说在古代,男子还有接触外界世界的自由,那么,对那些大多数禁锢在家的女性来说,信物几乎代表了她们的身心伴着所爱的人神游外界,让所爱之人随身携带的信物就起到了使情人睹物思人的作用。“何以致拳拳?绾臂双金环”。
“绾臂双金环”指缠臂金,是用金银带条盘绕成螺旋圈状,所盘圈数多少不等,一般三至八圈,也有多到十二三圈的。缠臂金的奥妙在于戴上之后无论从什么角度看,所见都为数道圆环,而相互不关联,宛如佩戴着几个手镯般美丽。苏东坡《寒具》诗虽然是写一种叫馓子的食物,但诗中“夜来春睡浓于酒,压褊佳人缠臂金。”的句子更让人联想到一个戴着缠臂金的女子于浓睡未醒中,带出几许醉意的妩媚,由此也可见臂钏为古代女性容色增辉的效果。
别名由来
臂钏还有一个别名叫“跳脱”。《唐诗纪事》卷二说:唐文宗“又一日问宰臣:‘古诗云:轻衫衬跳脱。跳脱是何物?’宰臣未对。上日:‘即今之腕钏也。”那么,缠臂金是否又名跳脱呢?考虑到魏·繁钦《定情诗》中已云:“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而梁·陶弘景在《真浩》中也提到仙女萼绿华赠羊权金、玉跳脱之事。则称臂钏为跳脱在魏晋乃至唐代已不乏先例,而缠臂金这时尚未出现,故这个名字据的不会是它。考古信息
1984和1989年,什邡县和相邻的广汉市各出土一件长带状金饰物。什邡所出者断去一截,残长101、宽O.85厘米,表面錾刻卷草间十一生肖纹。广汉那条相当完整,长157厘米,其宽度及所饰花纹和什部之带相近;两端都用金丝缠绕出套环,以便衔接。什邡那件的简报发表于《文物》1985年第5期,称之为“金腰带”。广汉那件则以“十二生肖金带”的名称参加了2000年8月至2001年6月在日本举行的“世界四大文明展”之“中国文明展”。展览图录所载说明称,这是唐人在圆领抱上系结的豪华腰带,并刊出唐懿德太子墓壁画中系带的人像作为参证。但此二物均非腰带,“简报”与“说明”的介绍均与实际情况不合。说它不是腰带,因为它与带制全无相符之处,这上面既不装带扣、带尾。唐宋时的腰带宽约3.2—5厘米,明代则可超过6厘米,没有像此二例这么窄的。其157厘米的长度不适合作腰带,扎一圈太敷裕,又似乎无法叠起来扎两圈。特别是,在图像中从未见过古人扎这种腰带;更与懿德太子墓壁画中画的完全不同。
它其实是戴在胳膊上的缠臂金,为钏类饰物。但不像普通臂钏那样只有一道圈,而是在壁上缠绕好多圈。此物在唐代的形像材料中未见,已知之最早的例子是在《簪花仕女图》中出现的。《簪花》一图旧以为是唐画,经谢稚柳先生发覆于前,笔者撰小文列举出土物证明于后(《文物天地》1990年第6期),认定这是一幅五代时的作品。文献中也恰于此时出现了这一名称。《新五代史·慕容彦超传》:“乳母于泥中得金缠臂献彦超。”北宋时,苏轼《寒具》诗有句云:“夜来春睡浓于酒,压扁佳人缠臂金。”就发掘中所见,以宋至明代的遗物为多。
湖南临湘陆城1号南宋墓出土者为银质,“卷作十来个圆圈,外表饰浮雕式梅、菊、葵花和牡丹图形”(《考古》1988年第1期)。北方的金代遗物中也有,如陕西临潼北河村金代窖藏所出之例(《中国美术全集·金银器》132)。元代者曾在苏州吴门桥出土,为苏州市博物馆藏品(《掌上珍·古金银器器》291)。明代更为常见,仅南京一地就出了不少件。南京市博物馆编《明朝首饰冠服》中收录的板仓徐***夫人墓所出者缠绕七圈,郊区某地所出者缠绕12圈,太平门外曹国山所出者缠绕13圈。后两例神直了都够2米多,甚至比广汉出土者还长。它们都是金质的。除素面者外,花纹都是堑刻的,不同于临湘之铸成者,而与什郁、广汉之例相一致。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徐**夫人之缠臂金上的卷草纹与什邡那件的构图极近,与广汉那件亦相仿,惟无其中的生肖纹而已。因此,四川这两件缠臂金很可能也是明代之物。各地的这类饰件,其两端之套环的做法如出一辙,通过它与钏体衔接后,尚可左右滑动,调节松紧。这种功能对此类臂钏说来颇有必要,施之于腰带就一无是处了。
相关诗词及赏析
南宋女词人朱淑真在她的《恨别》中写道:调朱弄粉总无心,瘦觉寒馀缠臂金。
别后大拼憔悴损,思情未抵此情深。
苏东坡《寒具》诗虽然在写一种叫馓子的食物,但诗中“夜来春睡浓于酒,压褊佳人缠臂金。”的句子更让人联想到在春日的清晨,一个戴着缠臂金的美女于浓睡未醒中,几许醉意的妩媚,由此也可见臂钏为古代女性容色增辉上的效果了。花间派诗人牛峤《女冠子》里:“锦江烟水,卓女烧春浓美。小檀霞,绣带芙蓉帐,金钗芍药花。额黄侵腻发,臂钏透红纱。柳暗莺啼处,认郎家。”芙蓉帐透过红纱,熠熠生光的臂钏描绘了阳春时节的锦水烟景里的佳人。同样的臂钏,在和凝《山花子》中使所描绘的女孩子更显妩媚了:
银字笙寒调正长,水文簟冷画屏凉。玉腕重□金扼臂,淡梳妆。
几度试香纤手暖,一回尝酒绛唇光。佯弄红丝蝇拂子,打檀郎。
南宋女词人朱淑真《恨别》诗里写的是她自己所戴缠臂金,却深深地含着悲凉,又是另一番情境。朱淑真与恋人分别后肝肠欲断的思念使自己日渐消瘦,憔悴,以至于缠臂金都松脱了:
调朱弄粉总无心,瘦觉寒馀缠臂金。
别后大拼憔悴损,思情未抵此情深。
在理学禁锢日深的南宋,朱淑真是一位敢于冲破藩篱,热烈追求个人幸福的女性。她与丈夫仳离后回到娘家居住后,与一个和她一样孤独的人相爱。通常古代女性的诗词是含蓄而内敛地表达自己的爱,朱淑却表现出大胆和热烈。不掩性情地,真切地写出了她的心路历程。她写下了从心底里生出对恋人温柔的怜惜:“更怜鳏居憔悴客,映书无寐耐愁何。”她写下他们相爱的醉人时光:“恼烟撩雾,留我须臾住。携手藕花湖上路,一霎黄梅细雨。娇痴不怕人猜,和衣醉倒人怀,最是分携时候,归来懒傍妆台。”或许夕阳晚照下的缱绻相拥中,他曾为朱淑真戴上过一双缠臂金以示永盟,让她认为自己是可以重新托付终身的人,可惜朱淑真到底也没有见到思念的人,面对世俗的压力,她爱的人最终选择了逃避,朱淑真绝望地写下“待封一伤心泪、寄与南楼薄幸人。”以后抑郁而终。
缠臂金在流传一千多年的时间里一直是女性的爱物,随着礼教的日渐加深,女性连手腕无意中露出来都被认为是失礼,何况是手臂呢?作为臂饰的缠臂金,只能隐藏在越来越长的袖子里,失去了最初的装饰功能。大约从明代晚期后,缠臂金就淡出了女性扮美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