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尔比②

赫尔曼·麦尔维尔和《巴特尔比》
　　赫尔曼·麦尔维尔（HermanMelville, 1819一1891），出身于纽约。是贵族的后代。幼年丧父，家境穷困，十五岁就外出谋生，当过银行职员，店员，农业工人，小学教师。1841年他到阿库斯奈特号船上当铺鲸水手，因忍受不了捕鲸船上的非人生活，1844年回到波士顿，此后又当过商船水手和军舰水兵，他的许多作品就是根据他在航海生涯中的经验和见闻写成的，其中以长篇捕像故事《白鲸》（1851）为公认的杰作。此外他也写了不少优秀的短篇小说。
　　《巴特尔比》是麦尔维尔的文学名篇。巴特尔比是个抄写员。在最初进入纽约市法律事务所的时候，他勤奋，能干；但除了抄写以外，他拒绝做其他任何事情。过了一些日子以后，他连抄写工作也全都停下了，只是解释说“我不愿意”。在他被解雇以后，他拒绝离开事务所。他的雇主（律师又是故事叙述者）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搬迁到另外一个地方，把他留给下一个承租人。这个承租人的抱怨使房东以流浪罪为名将巴特尔比逮捕入狱，不久便死在狱中。
　　《巴特尔比》讲述了人与以物质而不是人道主义为基础的社会决裂的故事。小说描写了巴特尔比的缄默、孤僻和隐遁，反映了商品经济社会中人与人在思想感情上难以沟通的普遍现象，通过巴特尔比的遭遇也说明了19世纪50年代麦尔维尔自己的艰难处境。在家庭和社会的压力下，他面临着一个严肃问题：不是做金钱的奴隶，就是放弃文学创作。
　　小说初看起来是有关巴特尔比的故事，其实并不尽然。它自始至终叙述了律师对他的雇员，尤其是巴特尔比的性格与行为的观察和评论，揭示了他自我内心的矛盾与不安。他是一个有“良心”的律师，但在物质和道德方面他也抵抗不住物质的诱惑，而逐渐将巴特尔比这个无利可图的可怜虫抛弃了。当然，为了自身的宁静，他也做了许多“乐善好施”的事情。他是受过教育的人，熟谙法律条文，深通基督教教义，他知道他与巴特比都是“亚当的子孙”，所以他不会将自己的“兄弟”一下子推进火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