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帝国②

  经典历史著作。

  游牧民族历史文献权威。

  法国历史学家勒内'格鲁塞鸿篇巨制。

  本书简介:在自然外观上,亚洲高原表明在地球史上曾经演出过最壮观的地理戏剧。这一巨大的大陆块的隆起和与周围地区的隔离,是由于在两个不同时期内形成的两大褶皱山系集中碰撞而成,两大褶皱山系分别是天山和阿尔泰山的海西褶皱(天山以西域陆块为界,阿尔泰山以安加拉大陆的古西伯利亚高原为界)和喜玛拉雅山褶皱山系。喜玛拉雅山褶皱在中新世时期取代了欧亚大陆的'古地中海'。天山和阿尔泰山朝西北方突出的弓形和与之相对的、喜玛拉雅山朝南突出的凹形合起来把突厥斯坦和蒙古利亚包围起来并使之与其他地区隔离,似乎让它们悬在四周的平原之上。这些地区由于海拔较高,又远离海洋,属典型的大陆性气候,夏季酷热。冬季严寒。在蒙古的库伦(乌兰巴托),气温变化幅度是从零上38℃到零下42℃。西藏高原海拔很高处几乎都能生长普通植物,天山与阿尔泰山的半弧形山区也是这样,由于同样的原因,它们属高山气候,植物分布各有特征,有山脚的森林,有山峰的稀疏植物。除西藏高原和天山与阿尔泰山的弧形山区外,几乎整个亚洲大陆被一条纵向的草原带覆盖着,草原上,冬季万物休眠,夏季万物枯萎。这片大草原在灌溉地区仍是肥沃的,但在中部,肥沃的土地逐渐枯萎变成了沙漠,这片大草原从中国东北部起一直延伸到克里米亚,从外蒙古的库伦延伸到马里和巴尔赫地区,欧亚北部草原在此让位于更富有地中海特征的伊朗和阿富汗的亚热带干草原。

  前言/序言/导言:

  阿提拉与匈人,成吉思汗与蒙古人,帖木儿与金帐汗国,这些近乎传奇中的名

  字,对于不是专门从事历史研究的知识分子来说也不陌生。当然,你也许还看过有

  关匈牙利人、保加尔人和奥斯曼土耳其人的书籍。如果你对古代史感兴趣,你或许

  还具有辛梅里安人、斯基泰人甚至萨尔马特人的知识。你或许还听说过阿瓦尔人和

  哈扎尔人。但是,你未必了解在南俄罗斯草原上可以碰到的、属保加尔人的各部,

  即乌基尔人、库特利格尔人和乌特格尔人,你未必了解佩切涅格人和库蛮人,以及

  与塞尔柱克人和奥斯曼土耳其人有关系的乌泽人。

  上述这些民族都是游牧民族,生息在欧亚大草原上,在历史上是一股巨大的力

  量。他们的历史重要性主要不是在于他们所建立的帝国,草原上大量的事例已经证

  明这些帝国都是昙花一现。他们的历史重要性在于他们向东、向西运动时,对中国、

  波斯、印度和欧洲所产生的压力,这种压力不断地影响着这些地区历史的发展。草

  原游牧民族的早期历史仍处于模糊不清的状况,只有当他们与那些有文字历史的文

  明接触时,这种模糊不清的状态才稍微明朗了一些。然而,即使是在有关他们的资

  料相当丰富时,语言的复杂性又给翻译带来了很大的困难。因此,当数量极少的专

  著和专门性研究给人们留下深刻印象时,囊括多学科的一般性著作,或者是对这些

  民族的漫长历史作较大范围论述的综合性文章就尤其珍贵了。而在这些屈指可数的

  专著中,格鲁塞的不朽著作《草原帝国》可算首屈一指。

  格鲁塞的这一精典著作首次出版是在1939年,后来曾多次重印,没有重大改动。

  1952年版(当时正值作者逝世前夕)增加了1939年到1951年间针对草原艺术问题所

  发表的讨论稿的附录。然而,书的主体保持了原样,这本巨著中最有趣味和最重要

  的一般性论述乃保留至今。

  本书是英文版的首版,是沃尔福德根据1952年法文版译成。拉特格斯大学历史

  系教授特雷恩'斯托亚诺维奇对译文作了校对,并协助统一了专业术语和音译名词。

  已故小詹姆斯'F.麦克雷完成了本书的编辑印刷工作。有关草原艺术问题讨论的附

  录,由于过时而未收入,本书引入了适用于今天学术研究的大量注释。编辑了综合

  性的索引和备有19幅地图。其宗旨始终是使该书的英文版除了适用于专业研究外,

  也适用于普通读者,此外,该译本不仅驾驭了原著的知识,而且还保持了原著开阔

  的视野和雄浑的气势。

  拉特格斯大学沃里斯历史学教授

  彼得'查拉尼斯

  序言

  阿提拉、成吉思汗和帖木儿,他们的名字广为人知。西方的编年史家和中国的

  或者波斯的编年史家们对他们的叙述使他们名扬四海。这些伟大的野蛮人闯入了发

  达的历史文明地区,几年之内,他们使罗马、伊朗或者中国瞬间被夷为废墟。他们

  的到来、动机及消失似乎都是极难解释的,以致使今天的历史学家们还倾向于古代

  著作家们的结论,视他们为上帝之鞭,他们是被派来惩罚古代文明的。

  然而,同这些人一样,人们也不是大地之子,更多的倒是他们所处环境的产物。

  不过,随着我们逐渐了解了他们的生活方式,他们的行为方式和动机就变得清楚了。

  他们敦实而灵活的身躯(由于他们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能幸存下来,因此是不可战

  胜的)是草原的产物。高原上凛冽的寒风和严寒酷热,勾画出他们的面貌:瞅起的

  眼睛,突出的颧骨,卷曲的头发,也练就了他们强壮的体格。逐牧草而作季节性迁

  徙的放牧生活的需要,决定了他们特有的游牧生活;游牧经济的迫切需要决定了他

  们与定居民族之间的关系;这种关系由胆怯地仿效和嗜血性的袭击交替出现所形成。

  这三、四位伟大的亚洲游牧民划破了历史之网突然逼近我们,使我们感到十分

  意外,这仅仅是由于我们自己的无知罢了。对于成为世界征服者惊人形象的这三个

  人来说,有多少个阿提拉,多少个成吉思汗失败了呢?失败,也就是说,他们要做

  的不仅仅是建立一个领土包括四分之一亚洲,疆域从西伯利亚到黄河、从阿尔泰山

  到波斯的有限的帝国''然而,人们必须承认,这是已经具有某种重要性的一项成

  就。我愿向你们介绍以阿提拉、成吉思汗和帖木儿这三位巨人统领的这支伟大的野

  蛮人''因为他们在历史上行进了10个世纪,他们的活动从中国边界抵达欧洲边境。

  我们对野蛮人这一问题应该作出严格的定义。古典世界接触到各种各样的野蛮

  人,也就是说,被其邻居者如此命名的人民。对罗马人来说,在长时间内,克尔特

  人是野蛮人,正像日尔曼人对高卢人,以及斯拉夫世界对日尔曼地区一样。同样,

  以后被称为中国南部的地区,对中国人的起源地黄河流域来说,长期被视为蛮夷之

  地。但是,由于上述所有地区的地理条件使生活在这些地区内的居民采取了农耕生

  活的方式,他们摆脱了落后,逐渐与农耕生活融为一体,以致到中世纪后期,几乎

  整个欧洲、西亚、伊朗、印度和中国都达到了相同的物质文明阶段。

  然而有一个重要的地带没有经历这一变化过程,即从中国东北边境到布达佩斯

  之间、沿欧亚大陆中部的北方伸展的一个辽阔地带。这是草原地带,西伯利亚森林

  从它的北缘穿过。草原上的地理条件只容许有很少几块耕地存在,因此,居民只得

  采取畜牧的游牧生活方式,正像几千年前在新石器时代末期的其它人类的生活一样。

  其中的一些部落(即森林地带的那些部落)确实还停滞在马格德林狩猎者的文化阶

  段。因此,草原和森林地带仍处于野蛮状态''这儿不是说,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比

  其他地区的人低能,而是说,由于这一地区的自然条件,这儿长期保留了其他地区

  早已抛弃了的那种生活方式。

  当亚洲的其余地区已步入先进的农业阶段时,这些畜牧民族残存下来,这一事

  实在历史剧中是一种非常重要的因素。毗邻各族之间产生了一种时代的移位。公元

  前第2干纪的人们与公元12世纪的人们共存。游牧民族从一支到另一支,只要是从外

  蒙古南下的民族就到北京;或者是从吉尔吉斯草原来的就登上伊斯法罕。突变降临

  了,并且充满着危险。对于中国、伊朗和欧洲的定居民族来说,匈奴人、土库曼人

  和蒙古人确实是未开化的,他们被展示出来的武器所吓住,被玻璃球和封官赐爵所

  吸引,恭敬地与耕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游牧民的态度是容易想象的。这些可怜的

  突厥-蒙古牧民在干旱的岁月里越过一个又一个干涸的水沟,冒险穿过荒芜的草原,

  来到耕地边缘,在北其里(河北)或河中地区的大门边,吃惊地凝视着定居文明的

  奇迹:成熟的庄稼、堆满粮食的村庄和豪华的城镇。这一奇迹,或者说,它的秘密

  ''维持人类的繁荣所需要的辛勤劳动''是匈奴人所不能理解的。如果他受到蛊

  惑,他就会像他的图腾'狼'一样,在雪天潜入农庄,窥视着竹篱笆内的猎物。他

  还怀有闯进篱笆、进行掳掠和带着战利品逃跑的古老的冲动。

  幸存在农业公社旁边的牧猎公社,或者换一种说法,在可以看到和接触到那些

  仍处于畜牧阶段的各民族(他们忍受着在干旱时期草原所固有的骇人听闻的饥荒)

  的地区内,不断繁荣的农业公社在发展,它们之间不仅呈现出突出的经济悬殊差别,

  而且还呈现出更加残酷的社会差别。再说一遍,人类地理学上的问题变成了一个社

  会问题。定居民族与游牧民族之间的相互态度,使我们回想起同处于一个现代城市

  的资本主义上流社会与无产阶级之间的感情。耕耘着中国北部优质黄土地的农业公

  社,种植着伊朗的田园,或基辅的肥沃黑土地的那些农业公社,被一条贫瘠的牧地

  围住,牧地上常常是恶劣的气候条件,那儿十年一次的干旱,水源干枯,牧草枯萎,

  牲畜死亡,随之而来的是游牧民本身的死亡。

  在这种条件下,游牧民族对农耕地区的定期性推进成了一条自然规律。加之这

  些游牧民,无论是突厥人或者蒙古人,都属于理解力很强、头脑冷静和注重实际的

  人,由于所处环境的严酷现实的训练,他们随时准备服从命令。当定居公社,通常

  是处于衰败中的公社,在其猛攻下屈服时,他们进入了这个城市,在最初几小时的

  屠杀结束之后,他们不费大的周折就取代了被打败的统治者的地位,毫不害羞地亲

  自登上了像中国的大汗、波斯的国王、印度的皇帝和罗姆的苏丹这些历史悠久而受

  尊崇的王位,并采取适合于自己的相应的称号。在北京,他成了半个中国人,在伊

  斯法罕和刺夷,他成了半个波斯人。

  草原与城市之间持久的调和是最终的结果吗?绝不是。人类地理学上不可抗拒

  的规律继续发生作用。即令中国化或伊朗化的可汗没有被一些本地区的反抗(无论

  是缓慢的,或是突发的)所推翻,那么,来自草原深处的新的游牧部落、即饥饿的

  部落,将会出现在他的边境上,把他们这位暴发的堂兄弟只看成是又一位塔吉克人

  或拓跋族人,即波斯人或中国人,他们重复着这种冒险,使他处于不利的地位。

  这种冒险怎么大多都能成功呢?同一旋律怎么会在从匈奴进入洛阳到满人进入

  北京的整整13个世纪中反复发生呢?答案是:游牧者尽管在物质文化上发展缓慢些,

  但他一直有很大的军事优势。他是马上弓箭手。这一专门化兵种是由具有精湛的弓

  箭技术和具有令人难以置信的灵活性的骑兵组成,这一兵种,赋予了他胜过定居民

  族的巨大优势,就像火炮赋予近代欧洲胜过世界其他地区的优势一样。事实上,中

  国人和伊朗人都没有忽视过这支骑兵。中国人从公元前3世纪起就采用了他们的骑马

  服装。波斯人从帕提亚时代起就领略了骑兵撤退时所射出的雨一般的箭的威力。但

  是,在这一领域里,中国人、伊朗人、罗斯人、波兰人和匈牙利人从未能与蒙古人

  相匹敌。他们从孩提时代就受到训练,在一望无垠的大草原上奔跑着追逐鹿于,习

  惯于耐心的潜步追踪和懂得捕捉猎物(他们赖以生存的食物)的各种诡计,他们是

  不可战胜的。并不是说他们常常遇上敌人,相反,他在对他的敌人发动突然攻击之

  后,就消失了,然后又出现,紧紧追随敌人,而不让自己被捉住,像追逐猎物一样,

  他折磨对方,拖垮对方,直到他们的对手精疲力尽。这支骑兵蒙蔽人的灵活性和无

  处不在的假象,一经被成吉思汗的两员大将者别(哲别)和速不台所掌握,就赋予

  了它一种共同的智慧。普兰'迦尔宾和卢布鲁克曾亲眼目睹过战斗中的这支骑兵,

  他们被它决定性的技术优势所震惊。马其顿方阵和罗马军团都消亡了,因为它们产

  生于马其顿和罗马政体,它们是有组织的国家部署的产物,像所有国家一样,它们

  兴起、发展、消亡。而草原上的马上弓箭手们统治着欧亚达13个世纪之久,因为他

  们是大地的自然产物,是饥饿和欲望的产物,是熬过了饥荒岁月幸存下来的游牧民。

  当成吉思汗成功地征服了世界时,他是能够这样做的,因为当他还是一个被遗弃在

  克鲁伦草原上的孤儿时,就与弟弟老虎术赤一起每天带回了足够的野味,而没有被

  饿死。

  对古代和中世纪来说,马上弓箭手们投射和飞驰的箭是一种不直接交锋的武器,

  在当时是具有战斗力和摧毁敌人士气的作用,几乎与今天枪手们的子弹的作用一样。

  什么因素使这一优势结束了呢?16世纪以来游牧民族怎么不再任意地支配定居

  民族了呢?理由是后者用大炮来对付他们。于是,一夜之间,他们突然获得了压倒

  游牧民的人为的优势。长期以来的位置颠倒过来了。伊凡雷帝用炮声驱散了金帐汗

  国的最后一批继承者;中国的康熙皇帝用炮声吓倒了卡尔梅克人。大炮的隆隆声标

  志着一个世界历史时期的结束。军事优势第一次、也将是永远地变换了阵地,文明

  变得比野蛮强大。几小时之内,游牧民的传统优势已成为似乎是不真实的过去。在

  1807年的战场上,浪漫的沙皇亚历山大召集来打拿破仑的卡尔梅克弓箭手们,就像

  是马格德林时代的猎人一样过时了。

  然而,自从这些弓箭手们不再是世界征服者以来,仅仅才过了三个世纪。

  导言

  草原及其历史

  在自然外观上,亚洲高原表明在地球史上曾经演出过最壮观的地理戏剧。这一

  巨大的大陆块的隆起和与周围地区的隔离,是由于在两个不同时期内形成的两大褶

  皱山系集中碰撞而成,两大褶皱山系分别是天山和阿尔泰山的海西褶皱(天山以西

  域陆块为界,阿尔泰山以安加拉大陆的古西伯利亚高原为界)和喜玛拉雅山褶皱山

  系。喜玛拉雅山褶皱在中新世时期取代了欧亚大陆的'古地中海'。天山和阿尔泰

  山朝西北方突出的弓形和与之相对的、喜玛拉雅山朝南突出的凹形合起来把突厥斯

  坦和蒙古利亚包围起来并使之与其他地区隔离,似乎让它们悬在四周的平原之上。

  这些地区由于海拔较高,又远离海洋,属典型的大陆性气候,夏季酷热。冬季严寒。

  在蒙古的库伦(乌兰巴托),气温变化幅度是从零上38℃到零下42℃。西藏高原海

  拔很高处几乎都能生长普通植物,天山与阿尔泰山的半弧形山区也是这样,由于同

  样的原因,它们属高山气候,植物分布各有特征,有山脚的森林,有山峰的稀疏植

  物。除西藏高原和天山与阿尔泰山的弧形山区外,几乎整个亚洲大陆被一条纵向的

  草原带覆盖着,草原上,冬季万物休眠,夏季万物枯萎。这片大草原在灌溉地区仍

  是肥沃的,但在中部,肥沃的土地逐渐枯萎变成了沙漠,这片大草原从中国东北部

  起一直延伸到克里米亚,从外蒙古的库伦延伸到马里和巴尔赫地区,欧亚北部草原

  在此让位于更富有地中海特征的伊朗和阿富汗的亚热带干草原。

  在北部,这条纵向的欧亚草原地带分别与俄罗斯中部和西伯利亚的北部大森林

  地带,以及蒙古北缘和中国东北部会合。在草原地带中部的三个地区,草原不知不

  觉地让位于沙漠:河中地区的克齐尔库姆沙漠和阿姆河以南的卡拉库姆沙漠;包围

  着塔里木盆地的塔克拉玛干沙漠;最后是从西南贯穿东北的大戈壁滩,它从罗布泊

  (戈壁滩在此与塔克拉玛干沙漠相接)起,到中国东北边境上的兴安岭止。这些沙

  漠像癌细胞一样吞啮着草原地带,在有文字记载历史以前时期它们就不断蚕食着草

  原。戈壁沙漠北面是北蒙古、贝加尔湖畔的森林、鄂尔浑河和克鲁伦河畔草原,南

  面是南蒙古、阿拉善、鄂尔多斯、察哈尔草原和热河,这一中间位置是妨碍突厥-蒙

  古族帝国(无论是古代的匈奴人的帝国,还是中世纪的突厥人的帝国)幸存下来的

  持续因素之一。

  在沙漠边上的草原之路,给在今天称为中国突厥斯坦的塔里木盆地的历史带来

  了决定性的转变。这一地区摆脱了草原上的游牧生活(尽管总是受到北方游牧部落

  的威胁或控制),使商路上的这些绿洲具有都市的、商业的特征,通过这些链条式

  排列的绿洲,这一地区形成了西方几大定居文明即地中海世界的文明、伊朗文明和

  印度文明与远东的中国文明之间的交通线。在干涸的塔里木河南北的两条凹形河岸

  上形成了两条道路:北道经过敦煌、哈密、吐鲁番、焉耆、库车、喀什、费尔干纳

  盆地和河中地区;南道经过敦煌、和田、莎车、帕米尔山谷和巴克特里亚。这条纤

  细的双线,交替着穿过沙漠,越过山峦;它弱似忙于越野的蚂蚁爬出的婉蜒而漫长

  的路线,然而,它已足以使我们的地球形成一个整体,而不是彼此分离的两个世界,

  足以维持中国的'蚁穴'与印欧的'蚁穴'之间的低限度的联系。这就是丝绸之路

  和朝圣之路,沿着它,进行着贸易交往和宗教传播;沿着它,传来了亚历山大后继

  者们的希腊艺术和来自阿富汗地区的传播佛教的人。经过这条路,托勒密曾提到过

  的希腊-罗马商人们争着控制那些易于获得到来自'塞里卡'大捆丝绸的地方,中

  国东汉王朝的将军们试图与伊朗世界和罗马帝国东部建立交往。维持这条伟大的世

  界商路的畅通是中国从汉代到忽必烈可汗时期的一贯原则。

  然而,在这条狭窄的文明小径以北,草原为游牧民提供了一条完全不同的路:

  一条由无数条道组成的无边无际的路,即蛮族之路。在鄂尔浑河或克鲁伦河畔与巴

  尔喀什湖之间的地区内,浩浩荡荡的蛮族大军畅通无阻,因为尽管阿尔泰山和天山

  北部山嘴在朝着巴尔喀什湖方向似乎已经合拢,然而实际上两山之间在楚固恰克方

  向,在塔尔巴哈台的额敏河处,空隙仍十分宽阔,裕勒都斯河、伊犁河和伊塞克湖

  之间朝着西北方向的空隙也很宽,来自蒙古利亚的牧马人在这里看到了远方一望无

  际的吉尔吉斯草原和俄罗斯草原。塔尔巴哈台、阿拉套和穆扎尔特通道上不断有从

  东方草原向西方草原迁徙的游牧民通过。在有文字记载的历史时期以前,这种运动

  可能更多地是采取相反的方向,人们的印象是伊朗种(印欧种人)的游牧民,即希

  腊历史学家们称之为斯基泰人和萨尔马特人,伊朗碑文证实为萨加人,必定朝东北

  方向深入了很长的路程,到帕兹雷克和米努辛斯克地区;而另一些印欧种人在塔里

  木诸绿洲上定居,分布在从喀什到库车、焉耆和吐鲁番,甚至远至甘肃。然而,可

  以肯定的是从公元初年起这种流动就是从东向西进行的。在以后的中国突厥斯坦的

  各绿洲上不再盛行印欧方言即'东伊朗语'、库车语或吐火罗语。相反,是匈奴人,

  他们以匈人一名,在南俄罗斯和匈牙利建立了前突厥帝国(匈牙利草原是俄罗斯草

  原的延伸部分,正像俄罗斯草原是亚洲草原的延伸部分一样)。在匈人之后来的是

  阿瓦尔人,阿瓦尔人是在6世纪的突厥人的压力之下从中亚逃出来的蒙古族部落。它

  将先后统治着俄罗斯和匈牙利。7世纪的哈扎尔突厥人,11世纪的佩切涅格突厥人,

  12世纪的库蛮突厥人,他们都是沿同一条路而来。最后,在13世纪,成吉思汗的蒙

  古人统一了草原,可以说,他们成了从北京到基辅的大草原的化身。

  草原秘史是突厥-蒙古各部落为争夺肥沃牧场,彼此吞并的历史;是主要受牧群

  的需要所驱使,从一个牧场到另一个牧场进行无休止迁徙的历史。在某些情况下,

  由于迁徙路途非常遥远,往返迁徙一次需要几个世纪才能完成,这些游牧民的种种

  条件,即身体状况和生活方式,都已经变得适应了这种迁徙。在黄河和布达佩斯之

  间的这些不停的流荡的历史,由定居国家的人们保留下来,但是很少,仅仅是当时

  对他们有影响的那些事件。他们记录了在长城脚下,或者是在多瑙河要塞下,即在

  大同或者是锡利斯特拉爆发的波涛汹涌的猛烈攻击。但是,关于突厥-蒙古各族之间

  的内部骚动,他们谈了些什么呢?在可以称为帝国地区的鄂尔浑河源处的哈喇巴喇

  哈森和哈拉和林,我们发现了其目标是要统治其它游牧部落的所有的游牧部落:在

  公元纪年以前有突厥族的匈奴人;在公元3世纪有蒙古族的鲜卑人;在5世纪有也属

  于蒙古族的柔然人;在6世纪有突厥族的突厥人;在8世纪有回鹘突厥人;在9世纪有

  黠戛斯人;在10世纪有蒙古族的契丹人;在12世纪有可以假定是突厥族的克烈人,

  或乃蛮人;最后是13世纪的成吉思汗的蒙古人。尽管我们可以识别这些对其它部落

  施加过霸权、交替出现的突厥部落和蒙古部落,但是,我们不知道突厥、蒙古和通

  古斯这三大母族的最初分布情况。今天,通古斯人无疑地不仅占有北蒙古,还占有

  东西伯利亚的大部,以及中西伯利亚叶尼塞河中游东岸地区;而蒙古人则聚集在历

  史上的蒙古利亚;突厥人分布在西西伯利亚和东、西突厥斯坦。然而应该记住,在

  东、西突厥斯坦,突厥人是后来者,他们在阿尔泰山的影响是直到公元1世纪才为人

  们所查觉,他们在喀什噶尔和河中的影响分别在9世纪以后和11世纪以后才被人们查

  觉到。撒马尔罕和喀什两城的市民基本上仍是突厥化的伊朗人。然而历史表明,在

  蒙古利亚本土上,成吉思汗的后代们明显地使许多突厥部落蒙古化,这些部落是阿

  尔泰山的乃蛮人,戈壁滩的克烈人,察哈尔的汪古特人。在成吉思汗把所有这些部

  落统一在青蒙古人的旗帜下以前,今天蒙古利亚的一部分仍是属于突厥族的,甚至

  今天确实还有一支突厥人,即雅库特人,占据着通古斯人以北的西伯利亚东北部,

  在勒拿河、因迪吉尔卡河和科雷马河流域。这支突厥人离白令海峡如此之近,在蒙

  古人以北,甚至在北冰洋上的通古斯人以北,因此,在企图确定'最初的'突厥人、

  蒙古人和通古斯人的相对位置时必须谨慎。以上所表明的是突厥-蒙古人和通古斯人

  的主体最初可能是定居在相当远的东北部,因为不仅是今天的喀什地区,而且在萨

  彦岭北坡(米努辛斯克)和大阿尔泰(帕兹雷克)当时都是由来自印欧种人的共同

  摇篮南俄罗斯的印欧人居住。这一假设与像伯希和、纪尧姆'德'埃维西等这些语

  言学家的观点是一致的,这些语言学家们拒绝考虑阿尔泰语系(突厥语族、蒙古语

  族和通古斯语族)与集中在乌拉尔山区的芬兰-乌戈尔族所使用的那些语言之间存在

  着最初的联系,直到进一步的证据即将发现。再则,且不管突厥语、蒙古语和通古

  斯语之间的最初的联系,今天它们之间存在的相当大的差异使我们考虑,在有史时

  期内曾联合在一个共同统治下的这三个种族(因此,他们之间常常发生文明术语所

  说的互相仿效)可能彼此之间一度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分布在亚洲东北的辽阔地区。

  如果突厥-蒙古族游牧部落的历史仅限于他们的远征,或者仅限于在寻找新牧地

  中发生的尚不清楚的那些小冲突的话,那么,它们的历史简直没有多大意义,至少

  就目前的利益而言。人类史上重要的事实是这些游牧民对南方的文明帝国所施加的

  压力,这种压力反复出现,直到征服成功。游牧民的袭击简直是一种自然规律,是

  由盛行于他们土生土长草原上的各种条件所决定的。

  当然,那些留在贝加尔湖畔森林地带和黑龙江的突厥-蒙古人仍然是未开化的

  人,靠渔猎为生,如到12世纪时期的女真人和直到成吉思汗时代的'森林蒙古人',

  他们被森林隔离地带严严实实地封锁住,不可能想像还有其他的、令人羡慕的地区。

  这与草原上的突厥-蒙古人不同,草原牧民靠饲养牲畜过活,因此,他们由于需要

  成了游牧民:牧群追逐牧草,他们跟随牧群。

  加之,草原是马的故乡。草原之子是牧马人出身。无论是西方的伊朗种人,或

  者是东方的突厥-蒙古种人,是他们发明了骑马服,正像在博斯普鲁斯出土的辛梅

  里安人时期希腊花瓶上所看到的斯基泰人所穿的服装一样,或者像我们从中国人那

  里听到的那样,中国人于公元前300年在骑兵交战时仿效匈奴人,以裤子取代了长袍。

  闪电般突然袭击的牧马人是能在远距离射中敌人的马上弓箭手,他们在撤退时能发

  射出箭(即帕提亚之箭,实际上是指斯基泰人和匈人之箭),他们在交战时所使用

  的武器,同他们捕捉野味或母马时所用的一样,都是箭和套索。

  在这些袭击的门槛边(此处是草原的尽头和耕地的起点),他瞥见了与他完全

  不同的另一种生活方式,这是一种将唤起他的贪婪的生活方式。在其土生土长的草

  原上,冬天是寒冷的,冬季的草原是西伯利亚泰加森林气候的延续地带;夏季十分

  炎热,因为夏季的草原是戈壁滩气候的延伸地。为牲畜寻找牧场,游牧民必须爬上

  兴安岭、阿尔泰山或塔尔巴哈台山脉。唯有春季把草原变成了一片草木茂盛的平原,

  五颜六色的花朵点缀其中,对牧群和牧民来说,春季是最美好的季节。一年中的其

  余时间,特别是冬季,游牧民的目光都是转向南方温暖的土地,在西南方是向着伊

  塞克湖,即'热海';在东南方是向着黄河流域肥沃的黄土地。并不是说他要尝试

  着像对待耕地一样地耕种土地,当他占有耕地时,他本能地让它处于不生产的休闲

  状态,土地变成了草原,为他的羊群和马群生产牧草。

  这就是13世纪的成吉思汗的态度。征服北京地区以后,他的真正欲望是使河北

  平原上肥沃的玉米地上升到牧地的地位。然而,尽管这位来自北方的人对耕耘一无

  所知(直到14世纪,突厥斯坦和俄罗斯的成吉思汗后裔们仍是纯游牧民,他们愚蠢

  地洗劫着已属于他们自己的城市和改变灌溉渠道使土地荒芜''就农民说,至少是

  不要按时付钱),但是他对都市文明中的机械产品和令人愉快的事情赞叹不已,并

  作为掠夺和洗劫的目标。他被温和的气候所吸引,在很大程度上来说是相对的温和,

  因为对成吉思汗来说,北京令人难受的气候似乎也令人松懈,每次战役之后,他就

  返回北方,在贝加尔湖附近度夏。同样地,他打败了札兰丁之后,故意避开就在他

  脚下的印度,因为对于从阿尔泰山来的成吉思汗来说,印度好像是魔窟。无论如何,

  他对舒适的文明生活的怀疑是正确的,因为当他的曾孙子们住进北京和大不里士宫

  殿时,他们随即开始堕落。但是,只要游牧民还保持游牧精神,他就把定居者只看

  成是他的农人,把城市和耕地看成他的农场,对农人和农场进行公开勒索。他骑在

  马背上沿着古老帝国的边境巡游,检查从那些比较欣然地按规定行事的人们上交来

  的定期贡赋,或者当受害者鲁莽地拒绝支付时,在突然袭击中掠夺不设防的城市。

  这些人像狼群''狼不正是古代突厥人的图腾吗?''徘徊在鹿群周围,扑向它们

  的咽喉,或者只是拾起那些迷途的和受伤的野兽。凶猛掠夺和勒索定期贡赋(就天

  子而言,定期贡赋被委婉地说成是表示亲善关系的礼物)交替出现,大体上已成为

  公元前2世纪到公元17世纪中突厥-蒙古人与中国人之同关系的固定模式。

  然而,从游牧民中有时也会产生杰出的人物,他及时得知定居帝国的腐朽状况

  (这些狡猾的野蛮人像公元4世纪的日耳曼人一样非常熟悉中国帝国宫廷内的拜占庭

  式的阴谋)。他将与中国的一派或者一个王国签订盟约以反对另一派,或者与篡位

  失败者签订盟约。他将宣布自己及其部落是帝国的盟邦,在保卫帝国的借口下进入

  帝国边境地区,在一代或两代之后,他的孙子们已充分具备了中国人的外表,采取

  了大的行动,泰然自若地登上天子的王位。在这一方面,13世纪的忽必烈的功绩只

  不过是4世纪的刘聪和5世纪的拓跋人的重复。又过二、三代后(如果不被某次民族

  起义赶出长城的话)这些中国化的蛮族们除了丧失蛮族性格的坚韧和吸收了文明生

  活的享乐腐化外,从文明中一无所获,现在轮到他们成为蔑视的对象,他们的领土

  成为那些还留在他们土生土长的草原深处的、仍在挨饿的其它游牧蛮族垂涎的战利

  品。于是,上述过程又重复出现。在5世纪,拓跋人站在匈奴人和鲜卑人的肩上消灭

  了他们,并取代了他们的位置。在12世纪,在契丹人(一支完全中国化的蒙古人,

  自10世纪以来他们就是北京的和平的君主)的北面,女真人崛起,他们是通古斯人,

  几乎还处于原始状态,在几个月之内他们夺取了北京城,结果轮到他们受到中国的

  影响,并一直处于停滞状态,直到恰好一个世纪以后被成吉思汗灭掉。

  欧洲也与亚洲一样。在俄罗斯草原(它是亚洲草原的延伸部分)上,也经历了

  类似的连续性:在阿提拉的匈人之后,接踵而来的是保加尔人、阿瓦尔人、匈牙利

  人(他们属芬兰-乌戈尔种人,具有匈奴贵族的强硬)、哈扎尔人、佩切涅格人、

  库蛮人和成吉思汗的后裔。同样地,在伊斯兰境内,在伊朗和安纳托利亚的突厥征

  服者中,伊斯兰化和伊朗化的过程与上述征服'天朝'的突厥人、蒙古人和通古斯

  征服者的中国化过程'一对应,在这里可汗成了苏丹和国王,正像在东方他成了天

  子一样;像在中国一样,他很快就让位给另一些来自草原的、更加粗野的可汗们。

  在伊朗也可以看到征服、继承和毁灭这一类似的过程,伽色尼突厥人之后,紧接着

  是塞尔柱克和花刺子模的突厥人,成吉思汗的蒙古人,帖木儿王朝的突厥人和昔班

  尼王朝的蒙古人,更不用说奥斯曼土耳其人,他们以箭一般的速度来到了穆斯林地

  区的外缘,取代了在小亚细亚的、垂死的塞尔柱克人的残余,由此迅速地取得了空

  前的胜利''征服拜占庭。

  因此,比约丹勒斯描述的斯堪的纳维亚更高一级,大陆亚洲可以被看成各民族

  的策源地和亚洲的日尔曼尼亚,在民族大迁徙中注定要把苏丹和天子呈献给古文明

  帝国。草原游牧部落的这些定期性袭击成为历史上的一种地理规律,草原游牧部落

  的可汗们登上了长安、洛阳、开封或北京的王位,登上了撒马尔罕、伊斯法罕或大

  不里士的王位,登上了科尼亚或君士坦丁堡的王位。但是,还存在着相反的另一种

  规律,它通过古代文明地区使游牧入侵者发生缓慢的同化过程。这种现象与所期望

  的一致,具有双重性。首先存在着人口统计学方面的因素。这些野蛮的牧马人作为

  相当分散的贵族被淹没在这些密集的居民中,即远古的人口稠密地区。其次有文化

  方面的因素。中国和波斯文明,尽管被征服,但反过来征服了野蛮的和末开化的胜

  利者,令他们陶醉,使他们麻痹沉睡,最后消灭了他们。在征服之后常常只需要50

  年,生活继续着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中国化和伊朗化的蛮族首先起来保卫文明,

  反对来自蛮族之地的新攻击。

  公元5世纪,洛阳的拓跋族君主把自己看成是中国耕地和文化的卫士,反对所有

  的蒙古人:鲜卑人或者是希望重建业绩的柔然人。12世纪,正是塞尔柱克人桑伽

  '密切注视着'阿姆河和锡尔河,反对来自咸海或伊犁地区所有的乌古思人或喀喇

  契丹人。克洛维和查理曼的故事再现于亚洲历史的每一页。正像罗马文明在奋力抵

  抗撒克逊和诺曼日耳曼主义时,在被它同化的法兰克人中发现了后备力量一样,中

  国文明在5世纪的这些拓跋人中发现了它最好的支持者;而阿拉伯-伊朗的伊斯兰国

  家也知道上文提到的勇敢的桑伽是最忠实的拥护者。这些中国化和伊朗化的突厥-

  蒙古人作出了更好的榜样,他们完成了古代王中之王或者是天子们的事业。库思老

  或哈里发未能取得的胜利,即获得巴昔留斯王位和正式地进入呈索菲亚,被他们的

  意外继承者、15世纪的奥斯曼国王,在穆斯林世界的欢呼声中完成了。同样,汉唐

  两代希望建立'泛亚洲统治'的梦想,是由13世纪和14世纪的元朝皇帝忽必烈和铁

  穆耳'完泽笃为了古老中国的利益,通过使北京成为俄罗斯、突厥斯坦、波斯和小

  亚细亚、高丽、西藏和印度支那的首都而实现了。因此突厥-蒙古人在为他们效力

  中只是挥舞他的剑就征服了这些古文明地区。担负起统治之后,他像古代诗人笔下

  的罗马人一样统治着这些具有古文明的各族人,与他们的传统和他们长期的抱负保

  持一致。从忽必烈到康熙和乾隆,这些统治者在他们的中国政府里,执行了中国在

  亚洲的帝国主义纲领;在伊朗-波斯世界,实现了萨珊朝和阿拔斯朝向君士坦丁堡

  的金色圆屋顶的进军。

  实施过统治的民族、取得过帝位的民族是很少的。像罗马人一样,突厥-蒙古

  人是其中的成员。

  各章节:

  第一编13世纪前的亚洲高原

  第01章草原的早期历史:斯基泰人与匈奴

  第02章中世纪初期:突厥、回鹘和契丹

  第03章13世纪前的突厥人与伊斯兰教

  第04章6至13世纪的南俄罗斯草原

  第二编成吉思汗蒙古人

  第05章成吉思汗

  第06章成吉思汗的三位直接继承者

  第07章忽必烈与元朝

  第08章察合台家族统治下的突厥斯坦

  第09章蒙古人统治下的波斯和旭烈兀家族

  第10章钦察汗国

  第11章帖木儿

  第三编最后一批蒙古人

  第12章罗斯的蒙古人

  第13章昔班家族成员

  第14章察合台王室的末代后裔

  第15章15至18世纪蒙古境内的最后一批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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